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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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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菱应声去了,沈连城方才下床,喊了玉荷为自己妆点一番。

    “蔡姬八成是为二娘子婚嫁之事来的。”玉荷一边为沈连城梳妆,嘴里却说起了八卦。

    “奴一回来就听下房的姐妹们说了,二娘子这阵子闹得可厉害了。主母去南宁前给她应下了一门婚事,她死活不同意。”

    “二妹妹的婚嫁怎么犯得着与我说?”沈连城倒有些不解,她沈连城虽是说得上话的,但毕竟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蔡姬若真为这事儿来找她,到底是失了分寸的。而蔡姬,恰恰不是一个行事莽撞的人。

    “蔡姨为了二娘子,怕是连最后的底线也没了。”玉荷不妨告诉沈连城,“为了不嫁,二娘子还吃了老鼠药,差点送了性命呢!”

    “阿母给她应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何至于吃药自杀了!沈连城唏嘘不已。

    “城西王家公的填房。那王家公快三十岁了,头前才死的夫人。就仗着有一个做知州的兄长,祖上有些产业,才敢高攀了咱晋阳公府。”玉荷说着很有几分不屑。

    “王知州竟是他的兄长?”若是如此,就难怪继母黄氏会应下这门亲事了。

    父亲虽荫封了公爵,却并无要紧官衔加身,若不是祖父叔伯的关系,临安城的官员才不把他放在眼里。王知州这样凭着学识进取才得了今时地位的清流,尤其瞧不上晋阳公这样的荫封。

    继母黄氏应了王知州兄弟的求亲,也是想给家门带来一重关系。站在家族利益的角度,此举并无不妥。

    沈连城虽对这种把儿女婚嫁当做家族利益筹码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到底……这种事也是常态。莫说是临安城,京都的高门大户之间,不也是利用儿女的关系,才成了通家之好吗。

    黄氏一定还认为,沈如秀不过是妾室生的庶女,嫁给王家公做填房,也不算下嫁。

    若蔡姬真为这事而来,沈连城倒觉得难办。

    梳妆好来到外室,蔡姬便迎了过来。她对沈连城,那是好一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热情的架势,吓得玉荷都作势拦了拦。

    这蔡姬,瘦不露骨丰不余肉,身材自是好的,样貌么,也是好看的……父亲纳入室的女人,就没有丑的。惹人注意的是,她一双眼睛,最是明亮。而她一张嘴,夸起人来就连沈连城这般冷淡的也有些招架不住。

    “蔡姨您赶紧说正事吧!我家女公子来月事,正是不舒服的时候。”玉荷终于得了机会插上一嘴。

    “来月事不舒服啊?那是要好好歇着,凉的不能碰,生冷不能吃,不能热着,更不可贪凉。回头啊,我让下房做一些……”

    蔡姬一听沈连城来了月事肚子不舒服,关爱的话语更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连连吐了出来。

    “二妹妹可还好?”沈连城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谁知此话一出,蔡姬立时瘪起了嘴,而后还哭了。

    是真的哭,眼泪簌簌地下,鼻头很快就哭红了。

第037章:有求

    正如玉荷所说,为了不嫁那王家公,沈如秀不吃不喝,还闹得吃鼠药。现下她翠芳阁什么剪子刀的都被蔡姬没收了,一天到晚都有奴子看着,就怕她再寻了短见。

    但事情也不像玉荷说的那么简单。

    自古以来婚嫁之事,着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按说是不会有那么多意见的。这事情背后啊,有故事。

    “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好跟阿蛮你说道的。”蔡姬终于讲到点子上,“我家秀秀她……竟不知什么时候跟司空府长孙严公子有了往来,还……”

    见玉荷青菱在场,她又把话咽了回去,忽地就是抓了沈连城的手,求道:“便是做一房侍妾,阿蛮你也帮帮你二妹妹吧?她爱那严公子走火入魔,怕是没了他就要活不下去的。”

    沈连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便示意青菱玉荷先且退下,而后一本正经问蔡姬:“二妹妹她,可是失节了?”

    蔡姬抹着眼泪点头,“岂止是失节……听翠芳阁的嬷嬷说,她这个月月事都未如期而来,怕是有了……”

    言及此处,她突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羞愧道:“怪我这当母亲的没教好,没教好啊!”

    想来,上一世蔡姬被家法处死,沈如秀郁郁寡欢而亡,也不尽然是失了母亲的原因。那个时候她跟司空府长孙已有往来,母亲背了谋害嫡女之罪,她是再无脸面,也再无可能入得了司空府大门的。

    蔡姬忽地跪在了沈连城跟前,求道:“阿蛮你救救你二妹妹吧!救救她……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蔡姬为了女儿,不惜向沈连城下跪。

    这哪里是沈连城受得起的?她搀了她却是扶不起,忙侧过了身去,“蔡姨姨您快起来,您这一跪,怕是要折损我的。”

    蔡姬愣了愣,却还是跪着不肯起来,“阿蛮你不答应,我就在你这里跪到明日去。”

    “那你跪着吧!”沈连城只觉蔡姬威胁自己,还就不吃这一套了。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她一转身,便回到了内室去。

    蔡姬一时愣住了。她本以为自己这一跪,先前对那些失了娘亲的庶子庶女们爱护有加的沈连城便会心软答应了自己,却不料……

    一时之间,她是起来也不是,跪着也不是,一着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差嚎啕大哭了。

    许久之后,青菱玉荷见里头没动静,便探身进来了。一进屋见蔡姬毫无仪态地坐在地上,不禁面面相觑。

    而蔡姬见她二人,立马从地上起来了,也不哭了。她知青菱是个能说话的,便拉了她道:“你进去看看,看看你家娘子在里头,可是歇下了?”

    “依我看,蔡姨您还是回去吧。”玉荷自作主张,“女公子愿不愿意相帮,这两天我给您稍话过去就是了。”

    蔡姬听了眼里闪过一抹欣喜,但她的目光,还是落回到青菱身上。她唯恐,玉荷年纪小,说话是做不得数的。

    青菱则是点了头,“蔡姨您先请回吧。”

    “好,好!”蔡姬这才冲玉荷笑,“那就有劳你了,有消息到二娘子的翠芳阁,我这几日都在那儿。”

    待她走后,青菱玉荷才往里屋探了探。见沈连城睁着眼睛斜卧在床榻,两人也不敢叨扰。

    “青菱,你去给韩三公子传个话,让他帮我查查看,司空府长孙是个什么人物。”沈连城却是突然发话。

    前世今生,她知临安城有个司空府,倒没听过司空府长孙严孝宽的名头。想来,他必是少与临安城风月公子们往来的。不见其风流,倒把她二妹妹的肚子搞大了!简直岂有此理。

    青菱来厢房传话的时候,韩阙还睡得跟猪一样,怎么也唤不醒。

    “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李霁狐疑。

    青菱想了想,以为告诉他也无妨,便道:“我家女公子想让韩三公子帮忙,查查司空府长孙的底细。”

    “司空府长孙?查他做甚?”李霁又问。

    青菱咬了咬唇,“这我便不好说了……”而后求道,“待韩三公子醒了,还请李世子告诉他一声。”

    “那是自然。”李霁答应下来。

    待青菱离开了,他便让厢房伺候的奴子端了一盆凉水来。

    那一盆凉水直浇在韩阙脑门,人醒了也险些惊厥了。到底是身子骨好,没有昏过去。

    “走了,回去了!有任务。”李霁才不管他感受如何,拉了他就要带他离开晋阳公府。

    韩阙一身湿漉漉的,简直想把这个表兄暴打一顿,但又怕母亲知道了责罚自己,握紧的拳头也便松了。翻着白眼珠瞪了他一路,衣服被大太阳晒干,怒气也消得差不多了。

    二人行事倒是迅速,很快掌握了司空府长孙从小到大的事迹,还有花边消息。而经过分析,他二人并不觉得这司空府长孙有何特别的。

    司空府长孙严孝宽,年方十七,原是个书呆子,张口闭口的尽是之乎者也,并不讨临安城世家公子们喜欢。但若说他喜欢读书,却总考不取功名。每年的科举考试,都是名落孙山。

    要说花边消息,前段时间倒是有一桩事成了一些好事者茶前饭后的谈资。

    前段时间,大司空为这个长孙娶了一门亲事。孙夫人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害得严孝宽吃了不少苦头,有时候甚至连家也不敢回了。

    翌日一早,李霁撇下韩阙,独自来到了晋阳公府。

    他又给沈连城带来了一盅粥,还是红枣桂圆。见到沈连城,他第一句话便是问她:“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沈连城不冷不热,径直问他:“查得如何了?”

    “好端端的,你要查他做甚?”李霁却是问。

    沈连城睨了他一眼,不要他多问。

    李霁怕惹她不高兴,便也没有追问下去,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和韩阙查到的消息,尽数说给了她听。

    沈连城听过,都能想到沈如秀和这严孝宽之间的故事情节来。

    一个书呆子,娶了个凶悍的妻子,吓得不敢回家,遇上了善良的二妹妹,倾诉心中苦楚,一来二回,便生了情。

    好一个顺理成章的故事。

    但不管这故事是伟大的爱情,还是两人一时糊涂,都是不可取的。

    这严孝宽,书呆子一个,没什么本事,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沈如秀若嫁过去,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想到沈如秀柔柔弱弱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沈连城叹口气,决意去一趟翠芳阁。

第038章:蹊跷

    沈连城要去找妹妹,李霁自不便跟随。叮嘱过沈连城记得吃自己熬的粥羹,他便告辞离去了。

    翠芳阁内,蔡姬见沈连城大驾光临,不知道有多欣喜。清瘦得如同纸片人的沈如秀,也一下子生了希望。

    她期盼的样子,几乎让沈连城不忍心告诉她,司空府长孙严孝宽并非可托付之人。

    果不其然,沈连城话未说全,沈如秀听得这个意思,所有的希望便犹如小火苗遭了一场瓢泼大雨,瞬间熄灭了。

    “……你便是嫁过去了,那位正主还能让你好好过日子?”

    沈连城耐着性子给她分析了好半天,见她还是哭哭啼啼非君不可的架势,她只觉口干舌燥得厉害。

    “蔡姨姨,”她转向蔡姬,想她更知其中道理,“可不是所有的妾室都像我们晋阳公府这样,日子还过得去。”

    顿了顿,沈连城抬高了语调。“我可听说了,司空府长孙夫人厉害着呢,严孝宽也怕死她了。二妹妹嫁过去,能活几年?那严孝宽懦弱,自己都保不了,还能保得了二妹妹不成?”

    “这事儿你们自己想想清楚吧!”沈连城最后告诉母女二人,“是王家公还是这司空府长孙,你们自己选。若真要选这司空府长孙,我可以帮你们去跟阿母说。”

    生存命运,掌握在她们自己手中,她是不会过分干预的。原本,也是事不关己之事。

    出得翠芳阁,她吐了口气,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昨日忙着部署水云涧的机关暗算,倒把和善堂的何大夫给忘了。

    她当即吩咐青菱,去把何大夫请到父亲的宜修苑。她倒要看看,这个何大夫会否当着自己的面磕死在墙上。

    宜修苑内,沈忠书听得沈连城要请何大夫来,还要拿毒酒杀他,不禁悸吓。

    “阿蛮,这何大夫固然是该死,却也不至于你来动手的。”沈忠书语重心长,“你一个未出阁的娘子,手上沾血总是不好的。”

    “那阿父怎不替阿蛮早早杀了他?”沈连城玩味地看沈忠书。

    “这……”沈忠书急得汗都渗出来了,叹了口气道:“我其实私底下找过他。那晚他足给我磕了二十几个响头赔罪,都磕出血了。到底是失误不是故意,我也就没有咄咄逼人叫人去死了……”

    “他就没有主动寻死,主动提出以死谢罪的话?”沈连城坐在椅子上,高昂着头,两条小腿交叠,仍是一副绝不心慈手软的样子。

    “有啊!怎么没有?”沈忠书正要说的就是这个。想到那晚的情景,他现在还心有余悸。“我若晚一声说‘罢了’,他可不就真的一头撞死了?幸得奴子们拦下了。”

    沈连城没有做声,嘴角狡黠的笑也微敛了些。

    其实,让何大夫来,她是另有目的的。

    她不妨告诉沈忠书:“阿父,在京都时祖父给我请了苗疆人看过。苗疆人说,蛊能灭蛊,却不能生蛊。若依着这个道理,那我体内欲蛊因何而来?”

    “你是说……”沈忠书立时皱眉,思忖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你是说你体内的欲蛊,是何大夫下的?”

    “总跟他给我吃的药有关的。”

    “不可能。”沈忠书却是摇头,“不可能是何大夫。他给我沈家人看病,也有十几年了。他在临安城救死扶伤,也从未害过人。”

    “待他来了再说吧。”沈连城也不知,这何大夫是否有妖腻。

    何大夫终于来了。

    他一见沈连城,当时就跪到地上,说了好一番自责的话,还道:“女公子想要怎么惩罚何某,何某都绝无怨言,便是死,那也死不足惜!”

    “那就去死。”沈连城顺着他的话,倒直奔正题。

    何大夫一愕,仍是羞愧地低了头去。

    沈连城让青菱将早已准备好的一杯清酒端至他跟前,而后冷着脸告诉他:“真要赔罪,就把这杯酒喝下去。”

    不需她言明,这酒里放了什么何大夫是想得到的。

    沈忠书绝不希望自己女儿手上沾血,忙又劝她:“阿蛮……”

    沈连城却是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沈忠书莫名,但似乎又猜到了什么。

    “何大夫,这酒,你喝还是不喝?”沈连城直逼何大夫。

    何大夫是有犹豫的,面对生死,他也怕。但他的手,还是端起了酒杯。

    “若我的死,能让女公子心里好受些,那也值了!”说罢竟是举杯,一饮而尽。

    这样看来,他是真的想以死谢罪的。

    欲蛊一事,他真的不知情?

    “那不过是普通的酒。”沈连城说出真相时,心中却觉得空落落地失望。她多希望何大夫面临生死,会说出什么是有人指使他害她之类的话啊。

    何大夫因为等死而紧绷的神经霎时放松了。他连连扣头,谢了沈连城不杀之恩。

    沈忠书也松了一口气。

    “何大夫,”沈连城振作精神,想了想上前,虚扶了何大夫一把,让他起来说话,“我听说,你是在我昏迷后的第三天发现我中的乃七日毙之毒,第五天才给出解药的。就在那几日,你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何大夫擦了擦险些哭出来的眼睛,又擦了擦额角的汗,仔细回想起来,“我断定女公子中了七日毙的蛊毒,回去就出了对病的方子,因为缺了一味药,上山寻了一天,这才在第五日才开了药与您服用……女公子,按说何某的方子真的是没有问题的……”说着他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方子没问题,那会否是药材有问题?”沈连城突发奇想。

    听得沈连城一言,何大夫立时回想起一桩事来。

    他最后缺的那味药是蔽樟花。蔽樟是常见的乔木,可蔽樟花却是极为少见的。那天,他带了几个徒弟一起上山找,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开花的蔽樟。

    就在他焦急得想放弃,想直接找苗疆人来给沈连城看治的时候,一个相貌好看的贵公子却是拿了两支新摘的蔽樟花经过。

    有了蔽樟花,他医无不能之名就算是保住了。欣喜之下,他将贵公子手里的蔽樟花都买了下来。

    问题,莫不是出在这蔽樟花上?若是有人有意害沈连城,那拿着蔽樟花出现的贵公子,便十分可疑了!

第039章:黑手

    何大夫忙将当日采药之事细细地说给了沈连城和沈忠书听。

    “贵公子?长何模样?”沈连城问,“可戴面具了?带帏帽?或者,一边脸是毁了的不能示人?”

    何大夫却是摇头,“那贵公子,相貌可谓是一等一的好。”

    沈连城知道这样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了想唤了洪祁进来,要他带何大夫去见当日他让给陈襄作画的画匠。

    若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画匠,必能画出同一副模样的。

    她想不出,除了陈襄,还会有怎样的贵公子要害她。

    大半个时辰过去,洪祁终于拿了画像回来了。

    沈连城一看,发现画中之人果然有着一等一的相貌,哪里是一边脸毁了容的陈襄?不过,捂住左边脸,右边脸倒是跟陈襄那边好着的脸很是一样呢。

    沈连城又让青菱把先前陈襄的那张画像取了来。一作对比,沈忠书和洪祁等皆说像极了。

    “画匠从听者口中形容而作画,有些差异再是正常不过。依我看,此二人即是同一人。”沈忠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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