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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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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那男人手上还抱着只母鸡,嘴里骂着女人,强拖着女人往烟馆方向走,许多人围观热闹。胡队长只听那女人哭诉不想活了,家里的一切都被这个短命的东西偷去换烟抽了,娃儿饿得皮包骨了。那男人不仅不管哭诉的老婆,还用脚踢她。胡队长怒火直冒,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那男人掀翻,夺过母鸡交给女人,然后大骂道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老子把你关起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父亲的战争 第三章(5)
所有人突然安静,有人低语这是新来的长官。女人听见又哭诉道人民政府行行好啊,帮我管一管啊,鸦片害死人了啊。胡队长对女人说你拿着快回去,我们会管的。然后气汹汹地回到乡政府,集合几个工作队员发火……这么久了,要你们调查清楚镇上的烟馆赌馆娼馆,还没搞清。走,我亲自带队,先去把烟馆给封了。
  胡队长带着工作队战士雄赳赳地直奔冉五爸开的大烟馆,许多群众跟随围观,他进门对着烟榻上吞云吐雾的烟客及几个伙计吼道,把他们烟具砸了,烟馆从今天开始查封,凡有私自贩烟卖烟抽烟者,一律严惩。并命令战士查抄烟馆收藏的烟土,全部搬出来焚毁。
  战士正开始搬烟土,忽然听见外面一声“慢着”,人群分开一条逢,只见冉五爸不失威严地走进来,冷冷巡视一圈,认定胡是带队,不卑不亢说道,这位长官,且慢,能容草民进一言么?胡队长问你是谁?冉五爸说在下冉五,本镇的百姓,也算是此馆的东人。胡队长说要找的就是你,有话请讲。冉五爸徐徐质问……在下听说贵军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绝不扰民。何故就来强搬本馆货物?烟馆之设,自古而然,即便贵党反对,也当告示在前,查封在后,不然何以服众?
  胡队长一听就来气,正言宣布查封就是公告全镇,不追究问罪就是给他出路。要冉五爸让开,妨碍公务后果自负。战士又动手搬运,冉五爸气得发抖,上前阻拦,被一战士推翻在地。牟舵爷和冉幺姑匆匆赶来,分开人群,扶起冉五爸,冉五爸一口鲜血喷出。冉幺姑仇恨地上前逼视胡队长的眼睛,牟舵爷见状怕幺姑惹祸,喊她快扶五爷回去。
  冉五爸被扶回之后,就病卧于床头,气息奄奄再难起身了。冉幺姑和一干兄弟站立在床边侍候,牟舵爷请来一个郎中为冉爷把脉。郎中把了半晌,摇摇头表示难治。冉五爸微睁眼睛,咳嗽着说不用费心了,药医不死病,我的命数尽了。幺姑失声抽泣,牟舵爷赶紧劝慰五爷,这是急火攻心,没事,熬过来就好了。
  冉五爸苦笑说牟爷,你我行走江湖,没在刀头死,还能闹个全尸,够了。这辈子,老夫看明白了,无论朝廷江湖,都有个气数,人是抗不过的。你我兄弟一场,我走了,要拜托你。这闺女,就交给你了,门下弟子,也交给你了。你要给我看好,祖师爷的香堂不能倒,这碗饭,还得传下去。
  冉五爸的棺柩停在堂前,冉幺姑一身孝服守灵,两边各站四个黑衣大汉,袍哥弟子按辈分分别来灵前叩首致礼。堂前打丧鼓的班子开始了土家的跳丧歌舞,吊孝的人群络绎不绝。覃老爷知道了丧事,不好意思出面,派三先生带着一干人前来哭灵致祭。
  隆重安葬完冉五爸,天下不可一日无主,袍哥的长老在牟舵爷的主持下,集合袍哥弟子在公口码头,成排肃立,牟舵爷率领大家给祖师牌位敬香行礼,然后回身对着大家说冉爷不幸仙逝,他与五堂长老及分舵舵爷商定,今共同推举冉爷的女公子冉幺姑,接任本堂的掌旗大哥。凡我袍哥弟子,无论位卑位尊,今后一体按帮内规矩,唯命是从,谁若不服,必成众矢之的,死于万箭穿心。
  3
  覃慕文自从覃天恕写信退婚之后,就觉得有负冉家,内心一直惴惴不安。但是儿子身在远方,他也无法包办。知道冉五爸猝死,他更加感到兔死狐悲,伤悼不已。这天,他带着三先生登上寨墙巡视,忧心忡忡,哽咽着叹惋,可惜啊,英雄一世,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天恕这狗东西,害得我无颜见故人,我们对不起冉家啊。幺姑有什么难处,要多帮衬。

父亲的战争 第三章(6)
三先生听说各村都开始进驻工作组了,要瓜分富人的财产土地,担心覃家也难逃一劫,建议是不是应该做些准备了。覃父估摸着,这回不像从前闹红那阵子,怕是挡不住了。吩咐三先生抓紧把武器金银这些好藏的东西,秘密埋进从前那地方。土地房产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由它去吧。不过,也要放出话去,谁要敢趁乱吞下什么,到时还得加倍吐出来。他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永远没个王法。
  胡队长召开会议,要工作队成员大家各自汇报各组的土改进程。只有分在旧司堡的老范不断叹气说他那里是个死角。从明朝开始,那里就是覃家土司的册封之地,原住民多是覃姓后裔。大地主就一户,也就是覃土司的嫡孙覃慕文,其他的多为自耕农,少数雇农还都是外姓人家。覃慕文在当地很有威信,据说其私人武装火力甚强,当初贺龙都没打进其寨子。虽然贫农对他也有厌恨,但慑于他的家族威势,都不敢配合工作组,也不愿参加农会和民兵,怕以后被打击报复。这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啊。
  胡队长生气地拍案而起说,他比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还硬吗?蒋介石都被我们打跑了,他一个小小土地主还能撑破天?农民怕他,是因为我们不够硬,我们不把他嚣张气焰打下去,不为农民撑腰,当然无法开展工作。过去,一个县令都敢只身前来坐衙,为什么?因为他代表朝廷。胡队长说他明天亲自带队,坐镇到覃家寨去。这个拦路虎不搬掉,整个土改都会泡汤。
  覃慕文夫妻也在抓紧将金银细软打包,由三先生带着两个亲信,将武器财宝一件一件往外搬运去埋藏。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偷窥他们的行踪,忽然被狗发现追赶,黑影逃,一亲信掏枪射击,黑影仆倒,覃慕文闻声赶来,上前查看。三先生认出是后山放羊那黄老汉家的老幺,长期小偷小摸的。覃慕文吩咐赶快抬到龙桥岩上去丢了,不要声张。
  胡队长是个急性子,说来就动身,带着五六个队员朝旧司堡走去。来到覃家大院,直接闯进庄园,三先生急忙出来迎接。胡队长问他是覃慕文吗?三先生热情解释他是管家,老爷偶感风寒,正在卧病,有什么吩咐,尽管找他。胡队长说那就给我们腾几间住房吧,从现在起,就在这儿扎下了。伙食也由你们代办,记账,到时一并结算。转告你们家主人,我等着跟他问话。三先生只能点头说好的好的。只是寒舍简陋,委屈各位了。
  覃慕文半躺在床上抽水烟,三先生安排完工作队急忙来汇报,看来来者不善啊,这些人一时半刻是不会走的了,要老爷还是见见他们头儿。覃慕文要他趁那头儿一个人的时候,送几根金条去,饿鬼不打发,看来是送不走的。
  次日,胡队长安排队员下乡去排查覃家的财产田土,自己在室内独自整理报表,三先生小心翼翼进来搭讪。胡队长也不抬头地说,你们家主子是不是要留我在这儿过年啊?三先生赶紧表示不敢耽误长官公务。然后从怀中掏出一袋,恭谨地送到胡队长面前说,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胡队长打开包裹,看见几根金条,一笑,埋头写个收条,递给三先生说这是好东西,就代表政府收下了,这是收条。但要转告覃老爷,这人情,他个人是不领的。这些东西都是剥削劳动人民的,现在必须全部吐出来,不是这一点就可以打发的。配合得好,就不追究。继续磨蹭,那到时就后悔莫及。

父亲的战争 第三章(7)
覃慕文听完三先生的汇报,深恐在劫难逃了。他老也老了,无所谓了。但他要托付三先生,那些埋藏的东西,要想法给天恕留下。天道往还,也许某天还能翻本。三先生建议实在不行,把这几个家伙收拾了算,太他妈猖獗了。覃慕文骂他糊涂,你以为是土匪啊?收拾完这几个,你还能收拾整个国家不成?到时候株连九族,覃家的根儿都没了。
  胡队长带领的工作队还是很有成效,很快就基本摸清了覃家的综合情况。覃家确实是有护院队的,据说至少可以装备一个加强连。三年前,他们和彭姓家族械斗,彭家始终没攻进过寨墙,这些事情,老百姓都知道。护院都是本族的,平日务农,战时为兵。不打仗时,武器都统一保管,估计都被藏下来了。他家的土地初步统计有一千五百七十四亩,其中水田八百九十亩,旱地六百八十四亩。房屋除开这个山庄之外,周边还有三十五处属于他家名下,城里还有一间当铺,一间粮铺,一个绸缎店。
  胡队长愤愤不平地说,狗日的确实是超级大地主,光他的财产拿下,估计就够全县一年的财政。工作队员小吴反映,这一片多是覃姓的本家本族,虽然多是五服之外的,但不大说覃老爷坏话,他平时也还基本照顾他覃姓的后人。主要结仇的是彭家,曾勾结官府陷人于狱。但这些主要结仇的,已经上山当了土匪。另外有些人家也有欠他家高利贷啊,田土被兼并啊等等情况的,但看到覃慕文还在主事,也都不敢出头。
  胡队长心里决定,不把覃慕文拿下,看来这一方是难得太平的。明天就拿他是问,挖地三尺,先把武器挖出来,看他还有什么道行?为了保险,他还是吩咐老范去文沙场调几个解放军来,带好武器,以防万一。
  覃老爷终于稳不住了,工作队正在吃午饭,三先生陪着他讪笑着走进来。胡队长冷冷抬头看他一眼,一边吃一边搭话问,你就是远近闻名的覃土司覃大老爷吧?覃老爷谦卑答曰在下覃慕文,老病缠身,请安来迟,还望各位见谅。
  胡队长冷笑道覃老爷果然有派头啊,名不虚传。既然来了,咱们就在这儿把话说透吧。我们是提灯笼的碰到打火把的……那就把话往明处说。我也不讲大道理了,现在代表人民政府,要来没收你的枪支弹药,你先把这个给交出来吧。
  覃慕文结结巴巴解释,这个这个,长官您知道,过去嘛,政府鼓励民团联防,我家倒也是买过几支的,主要用于防匪防盗。去年国军过境,说是武器不够,又都抽调走了。现在确实没有了,不信你就抄家。胡队长勃然大怒说我要是抄出来了呢?话赶话说到这儿,覃慕文只好嗫嚅道,抄出来你就用它把我杀了吧。
  胡队长更不信邪,拍案而起说好哇,这可是你说的。把覃慕文给我扣起来,其他人,去抄查,否则他还真不知道锅是铁做的。
  几个工作队队员在整个大院查抄,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老范带着几个战士进来警惕地维持秩序。覃慕文被扣押在一个储藏室里哭丧着脸。半晌后,不同的人进来向胡队长报告……没有发现枪支弹药和金银财宝。胡队长命令把覃慕文先押解到文沙场再审问,他还不信撬不开他的口。老范带战士将覃慕文押出来欲带走,门口挤满了覃家族人,集体沉默不让路,军人也打不开一条路,形势十分紧张。老范过来对胡队长耳语道,看来今天是带不走人的,免得路上出事,就地关押算了。胡队长也怕引起大规模冲突,只好点头,队员去将覃慕文带进院子里,门口由士兵把守,人群渐渐散到院子外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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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争 第四章(1)
1
  覃老爷突然被抓,覃太太六神无主,只能对着几个女眷哭泣。三先生紧急修书,交给以前送覃天恕上学的那个仆人,要他尽快设法赶到汉口,迅速交给少爷,不许有一点闪失。
  工作队所住的别院里,岗哨密布,胡队长夜审覃慕文,还想掏出点东西……看来你在本地的势力还挺大的嘛,你要想清楚,跟政府对抗的后果是什么,别说你几百族人,你把全县号召来,恐怕也挡不住我们吧。最好不要祸及他人。只要交出枪支弹药,就可以先回家住。
  覃慕文依旧沉默,苦笑,不发一言。山路上,覃家仆人在夜色中骑马飞奔。覃家家丁在黑暗中串门联络,山寨不时传来犬吠和狼嚎。空气中充满了一种神秘的恐怖。胡队长在夜色中久久站立抽烟。忽然院门被重重敲响,哨兵警惕地问谁?
  深夜突然响起的一阵敲门声,令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士兵拉动枪栓,胡队长掐烟拔枪问谁呀?三先生答曰是我,管家,三先生。老太太怕你们饿了,让厨房煮的面,给你们送来,顺便也给老爷送一碗。胡队长沉思,然后对士兵说开门吧。三先生带着仆人端着托盘进来客气地说谢谢长官。你们趁热吃吧。
  革大校长办公室内,校长紧急招来大成和关勇波及其他几个同学。他说现在鄂西刚刚解放,急需干部,组织上决定委派他们马上赶去支援那里的工作。那里清朝以来,一直都有苗乱、神兵和家族械斗等社会问题存在。要他们马上出发去充实那里的干部力量,争取早日建立好新的社会秩序。那里的工作生活很艰苦,很多南下干部都水土不服;你们是本省人,尤其像小关,还就是当地人,熟悉情况,更要发挥作用。
  大成表示要首长放心,校长说组织上可能会让他在行署负一定的责任。要他管好这些学弟,不要给母校革大丢脸。校长对关勇波一向很重视,忍不住回头叮嘱说你是当地人,在当地难免有三亲六戚,有各种亲朋故旧的关系。革命者首先要有自己的阶级立场,要识大体,明大义,站稳脚跟。千万不要在敌我矛盾问题上犯错误,栽跟斗。
  关勇波第一次感到重任在肩,有些莫名的激动。他们赶快办完手续就上路了。
  覃家仆人找到覃天恕所在的纱厂,门卫见他脏兮兮的,要他在门前等候。恰好田樱来找覃天恕,看他一眼,顺便问你在等谁呀?仆人畏缩地说我找我们少爷覃,覃天恕。田樱觉得奇怪,问是鄂西来的吗?找他有急事吗?仆人说有急信要交给他。田樱说把信交给我转给他吧。仆人不干,说必须火速面交给他本人。田樱只好心事重重地离去。
  覃天恕匆匆自外归来,看见旧仆,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仆人喊声少爷,喊完就大哭起来。覃天恕脸色顿变,急忙追问。仆人呜呜边哭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覃天恕说,老爷他,他,他被抓了。覃天恕急忙颤抖着展开读信,强压着愤怒和悲伤,然后掏出一把钱给仆人说,你先去吃点东西,歇下等我,我准备一下,明天就一起回去,别慌。
  傍晚,覃天恕急匆匆来到革大的门卫室,想找关勇波,一会儿出来一个传达员对他说,我帮你问了,有这个人,今天上午毕业,已经分配工作走了。覃天恕忧心如焚地问他分到哪儿去了。传达员说这个是保密的,他也不知道。覃天恕掏出一把钱想塞给他,传达员推拒说对不起,革命队伍不兴这个。再说,我就知道也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

父亲的战争 第四章(2)
覃天恕极为失望地怏怏离去,回到卧室忙乱地收拾行装,准备不辞而别。忽然门敲响,他打开见是田樱,有些慌乱说呃?你怎么来了?田樱更加奇怪说,我怎么不能来啊?想你我就来,还要预约吗?覃天恕神色不自然说,你先回家等我,我一会去看你,正好还有事找令尊。田樱不愿他憋着,劝他别装了,直接问他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覃天恕还是支吾不想说。田樱激动地说,我看见你家来送信的人了。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瞒我。我现在已经是你家的一分子,无论祸福,我都要和你分担。覃天恕颓然坐下,几近崩溃,无语垂泪。
  田樱抱着他的头,为他拭泪说有什么,说出来就好了,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好吗?覃天恕掏出信给田樱说,我是预感要出什么事情,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也许能想点办法吧。田樱说请勇波帮帮忙吧,毕竟是他们一路的。覃天恕说他已经分配走了,不知去向。田樱说那你回去又能如何呢?那些人你也不熟啊。覃天恕恼火地说重要的是我必须回去,我只有一个父亲,即使回去是陪葬,那也是我责无旁贷的。你明白吗?
  田樱理解地点头说那好,我陪你一起去。你原本就计划我们春节一起回的,无论如何,你必须带我一起走。覃天恕还想劝阻她,但田樱斩钉截铁地说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会是你的拖累。就这样定了,否则我们都不能走。我们赶快准备,去跟我爸辞个行吧,免得他担心。
  听完田樱的陈述,田母手足无措坐着,田父背对着他们吸烟斗,忧心忡忡说孩子们,你们没对我们说实话。我很失望,你们低估了你们父亲。如果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们不会如此提前且行色匆匆。我深知,眼前正是乱世,无妄之灾随时悬在我们头顶,我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来面对所有的厄运。在真正的灾难面前,除了家人,还有谁能与我们分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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