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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畔相思研入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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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思看着方池墨,思量着要不要告诉胡牧青他们此行的目的的时候,方池墨倒是开口了:“青姨,我们这趟来是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样的人?”胡牧青很诧异,想不出西递能有什么人能跟来自A市的他们扯上关联。
  
  “青姨,西递有姓池的人家吗?”方池墨问道。
  
  他这句话一出,一直沉默吃饭的老人手居然抖了下,筷子上夹的菜不稳,掉落到桌上。入思和方池墨只当是老人手脚不灵活,也没深想,入思重新给老人夹了一筷子菜,看着胡牧青,等待她的答案。
  
  胡牧青看了老人一眼,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村子里的人都姓胡,没有池姓人家。”
  
  “那您知道附近哪个村子有姓池的吗?”方池墨依然不放弃,继续问道。
  
  胡牧青也没正面回答,只是问道,“你们找姓池的做什么?”
  
  方池墨想起父亲这么多年从未回过家乡,在提到老家的时候也满是负疚与遗憾,这之中必定有着什么难言之隐,而且父亲只跟他说起西递是如何如何的美,他是如何地思念西递,但从未说过西递就是父亲的家乡。想到这里,他觉得不应该莽撞地提到父亲的名字,于是改口道,“我父亲和这家人有点因缘,目前他出门不方便,所以我代他过来寻人。”
  
  “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老人这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然后起身离开饭桌,胡牧青连忙站起来,扶老人进里屋。
  
  待胡牧青从屋里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吃好了,入思帮着胡牧青收拾碗筷。方池墨则仔细地研究其堂屋木质结构的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来。从那些裱在相框里的已经发黄了的黑白照片看,这家人,以前是大户人家,如今却是没落地只剩下两个孤苦的女人。
  
  这些相片的右上角,有一个相框较为新,有别于周边的边框陈旧的相框,显然是新裱的。相框是新的,但是照片却依然是年代久远的。照片上是两个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孩子,女孩扎着的粗黑的辫子自然地垂在胸前,男孩眉目清秀,两人都对着镜头咧嘴开心地笑着。
  
  方池墨盯着照片上眉眼有几分熟的男孩看了许久,直到入思在后边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入思也看到了照片,一眼就认出扎着辫子的女孩是年轻时候的胡牧青,她看着胡牧青旁边的男孩,忍不住问道,“青姨,与你一块照相的男孩是谁呀?”
  
  胡牧青久久凝视着那张照片,眼里是复杂的情愫,久之,才淡淡地开口,“他是我的丈夫。”
  
  “他不是你丈夫!”不知什么时候,老人已经从里屋出来,脸色很是阴沉。
  
  “妈——”胡牧青看着婆婆,一脸的悲戚。
  
  老人脸色仍是阴郁,口气中带着不悦与无奈,“你呀你,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将那张照片挂出来,人都不在了,你挂着它干啥呢?”
  
  胡牧青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入思和方池墨在,噤声,上前去扶老人往里屋走,“妈,您歇息吧。”
  
  老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摇了摇头,叹息。
  
  胡牧青伺候老人躺下,正欲出去,老人喊住她,“牧青,前阵子胡老三的丈母娘说他们村子有个丧妻一年的男人,想要再找个伴,我看人家家境也可以,人也老实巴交,你考虑去见一下吧。”
  
  面对老人这两年来一直频繁地给她张罗婚事,这次她依然摇头,“妈,我不嫁,我不能丢下您。”
  
  “傻孩子,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胸口的人了,你总该为自己的后半辈子着想,老了有个伴总归是好的。”
  
  “妈,您别说了,我打算就这么一个人过完下半辈子了。”胡牧青的眼里有着倔强。
  
  “牧青,你这又是何苦?这样叫我在下面怎么眠目呢?”沉默了良久,老人再一次开口,“牧青,你就将他忘了吧?这么多年,我已经当是没有这个儿子了。”
  
  老人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他,胡牧青不禁问,“妈,这么些年,他就没回来看过你们二老吗?”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着床顶已有些年头的老式蚊帐,许久,才出声,“开始的那几年倒是每年都回来,他对你做出这番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和你爸气的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回来一次,你爸就拿扫帚赶他一次。后来,便只是寄钱回来,我们一分都没动,捐给了村小学,就当是替他偿还良心债吧。”老人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住地流,“他毕竟是我唯一的亲骨肉,我怎么能忍心呢,可是,一想到他对你做的事情。牧青,我真是恨啊,我恨我自己,为啥要让他读那么多书,恨我为什么要让他走出这穷乡僻野,以致让外面的花花世界蒙了他的心。牧青,还是你父母宽容啊,临终前还劝慰我原谅他,可是,我怎能原谅啊?”
  
  胡牧青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妈,别说了!也不全怪他,是我自己选择这条路的。”
  
  胡牧青调整好情绪,出来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入思与方池墨正在庭院里研究着那些盆栽,女孩正滔滔不绝地给身侧的男孩讲解着植物的养护知识,男孩只是静静地听着,表现出听得渐渐有味的样子。两孩子还真是般配,眉眼里净是对方喜悦的容颜。她不好打搅他们,于是寻了张凳子,坐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即便已过去将近三十年,但仍像是发生在昨天般。
  
  阳光透过天井上方的缠绕的爬藤植物的空隙投了下来,在少年俊美的五官上投下斑斑星点,少年举起一个小花盆朝她炫耀,“牧青,谁说豆蔻只能存活于岭南一带的?看,它不照样在你家院子里发芽了么?”
  
  她看到少年手里的花盆里冒出几片小绿叶的豆蔻,也是很欣喜。
  
  后来在南方那个盛产豆蔻的城市读书,才知道了豆蔻花的话语——再见,分离。他们在最美好的豆蔻年华亲手洒下豆蔻的种子,殊不知,那时候已经亲手将离别给种下。
  
  “青姨!”入思发现了坐在门口的胡牧青,叫道,“青姨,没想到豆蔻在这边居然能够生长,而且生长的如此好。”她指了指那株丈许高,外形像芭蕉的豆蔻。
  
  “是啊,本不该是它生长的地方,它却生长的那么好!”胡牧青轻轻地叹息,为命运的捉弄人。
  
  五一过后,热而长的夏天便来了。入思没料到,接下来这个闷热的夏天所发生的一件事情,会将她的生活完全颠覆。
  
  临近毕业的方池墨是铁了心的不会出国,入思怎么劝也无奈,在他在本市的一家知名建筑设计单位签约之后,她彻底放弃了劝说他的念头。
  
  她极少去方家,方泽尧倒是经常来找他讨教数学,而方泽苡则一次也没有,她也只当方泽苡是能够应付得来。后来从方泽尧口中才得知方泽苡最近身体情况不是很好,她打了电话过去问候了番,方泽苡对她的态度不似以前那般,倒是冷冷的,她也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笑笑也没放心上。
  
  方家。
  
  谢之梦手拿着方泽苡最爱的娃娃,推开了方泽苡的房门。
  
  “小梦姐!”正在书桌前埋头学习的方泽苡看到她,放下笔就来挽她的手臂。
  
  谢之梦将娃娃递给她,“给,你最喜欢的。”
  
  “谢谢小梦姐!”方泽苡欢喜地抱过娃娃。
  
  “小泽呢?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了。”
  
  “哼,他眼里只有云老师,哪还顾及得了我们!”方泽苡一提起她哥,立即不满地抱怨。
  
  谢之梦瞧她不高兴样,故意激她,“噢?居然还有人比我们小苡的魅力还大?”
  
  “什么魅力呀?一个穷乡僻野来的丫头,我真奇怪一向不近女色的池墨哥为什么会看上她。”方泽苡很是生气地继续抱怨。
  
  方泽苡之所以这般生气是有道理的,方家就这么个宝贝孙女,大小姐脾气被方家宠坏了,从小到大,方家上上下下谁人不是围着她转圈的?尤其是方池墨与方泽尧,方池墨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唯独对她却是和颜悦色,也算是宠爱有加。而方泽尧,对她的疼爱更甚,她说一,他从不敢说二。如今,来了个云入思,将这份宠爱给瓜分了去,她不高兴是自然的。
  
  “那,要不要姐姐帮你夺回他们?”谢之梦故作神秘地说道。
  
  方泽苡看她神秘而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好奇,“怎么夺?”
  
  谢之梦跟她说了一番,她一副不确定的样子,狐疑道,“这么简单?这样行吗?”
  
  “你只要按姐姐的吩咐做,准没错。”
  
  




☆、第五十三章 事起寒音寺

  五月底的天气,阴晴不定,出门时晴好的天气,下了课却突然翻了天,春天的第一声响雷乍起,这样的突变使得很多学生被迫在教室躲雨。
  
  入思正和吴哓哓打闹,班长过来说,门口有人找她。她出去,却是多日不见的白舟,这段时间他在忙着出国的事情,她都有好些时日未见他。此时的他,手里拿着把正滴着水的长柄伞,立在过道的转角处,长身立玉,鹤立鸡群般,黑色T恤外套米色的长袖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麦色的肌肤。楼道里来来回回的学弟学妹纷纷跟他打招呼,他一一笑着回应,笑容在这五月的春雨中,润入人心扉。
  
  白舟看到她,扬嘴一笑,向她走来,“师妹,好久不见了。”
  
  “嗯,是好久不见了,师兄。”她笑着说。
  
  白舟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睛依然似他初见她的那般清澈灵动,笑起来满眼的轻盈的灵气像是溢出来般,她似乎极喜欢穿衬衫,浅色的衬衫外套粉黄的开衫,亚麻布半身长裙下,穿着米色的低帮帆布鞋,露出精致的脚踝。整个人给人感觉清新、灵动。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入思看到白舟这么盯着她看,也不觉得别扭尴尬,倒是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师兄,你该不会是要出国了,到时候没什么机会见中国的东方面孔,所以才这般盯着我看吧?”
  
  白舟为她的冷幽默笑了起来,“这次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池墨这小子也是整天忙着,你们在一起了,还欠我们一顿饭呢!”
  
  “哈哈,感情师兄你这是讨债来了?你要走,我们肯定是要为你践行的,前些天我跟阿池说起这事,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池墨的语调:“白舟啊?别急,是他自己抛下我们要出国,他心里歉疚着呢,那小子会主动来找咱们的!”说完,她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白舟不禁失笑了起来,“还真让他猜中了,知我者莫若池墨也,回头你跟他说说,晚饭定在御宴堂。”
  
  春雨一阵,很快就停了,入思告别白舟,与室友一起步出教学楼,意外地迎来了第二个不速之客——方泽苡。
  
  雨后的空气干净、清新,碧空如洗,少女站在教学楼前的花架子下向她笑意盈盈地打招呼:“云老师!”
  
  方泽苡居然来找她?她很是意外,但还是向她走去,“小苡,有什么事么?”
  
  “云老师,你下午有课么?”
  
  “没有,怎么了?”
  
  “那我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
  
  “嗯,你说。”
  
  方泽苡想了想,似乎还在犹豫该不该开口,许久才说:“是这样的,我一星期后要高考了嘛,我听我们班的女同学说A市西北郊的寒音寺很灵验,她们都带学习好的学姐去为高考祈运。我想让你今天陪我去一趟,你那么聪明,学习那么好,你的灵气肯定会传给我的!”
  
  入思看着她期待的模样,虽然觉得小女孩的想法很荒谬,但是对于即将高考的人来说,她也不想打击她,于是点头,“好。”
  
  方泽苡听了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奋,只是犹豫地说,“听他们说,两人是不能同时去的,必须是学习好的人先去烧了香,想祈运的人紧接着烧香拜拜才灵,所以你要先到达寒音寺才行。”
  
  入思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跟什么,一脸的疑惑。
  
  “哎呀,也就是说你先到达,我随后到,看你烧了香之后我跟在你后面烧香拜拜。”方泽苡又解释了一遍。
  
  旁边的尹楠则轻扯入思的衣角,附在她耳边提醒道,“入思,这女孩的行为怎么这么奇怪?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没事,小女孩的想法就是这么奇怪,反正我也没事,我就去一趟吧!”
  
  “入思,我们一陪你去吧?”蓝茜不放心。
  
  “不行,只能云老师一个人去,你们都去就都不灵了!”方泽苡见状急忙说道。
  
  “哎,你这小孩,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学习好不好是自己努力不努力的事情,你这真真是典型的临时抱佛脚,而且抱到寒音寺去了!”吴哓哓语气很不好。
  
  “我——”方泽苡一副委屈的模样。
  
  入思看了看方泽苡低头的委屈样,忙说,“好啦,你们也别说了,她也就图个心安,”说着转头对方泽苡说道,“小苡,下午你准备几点去?我提前你半小时到。”
  
  “好!你三点半到那就行了,你到的时候给我电话。”方泽苡见她答应,连忙说道。
  
  寒音寺离A市市区有二十公里,始建于西晋,寺内古树参天,虽说是A市香火较为旺盛的古寺之一,但是因为离市区较远,前去烧香祈愿的人一般选择早上去,这样有充足的时间,班车也比较好搭乘。如果选择下午去,就必须趁天黑前赶上最后一班车,当然,有私家车的便不会考虑这点。
  
  入思刚到寒音寺的时候给方泽苡打了电话,告知她已经到了,却是没人接听,她想着应该是在路上了,没注意听手机。然而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依然未见方泽苡。此时已经是将近五点了,她想起晚上白舟的践行宴,着急了起来,从市中心坐车到寒音寺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即使她等到方泽苡,上完香,再回到市区,也过了晚上七点了。
  
  上香的人陆续地走了,整个寒音寺冷清了起来,只余香炉里的未燃尽的香,烟火缭绕。她不停地打着方泽苡的电话,直到手机提示电池即将用尽,还是没找到方泽苡。她看着西边夕阳西下,决定不等了,往山下走去。她来的时候没注意看末班车是几点的,结果到站台一看,从寒音寺开往市区的唯一的一班车是五点半,而现在已经是六点了。周围很静,除了山上若隐若现的寒音寺的庙宇的琉璃顶,周围别无一物,车就更是少了。
  
  她慌了起来,她第一念头是打电话给方池墨,掏出手机拨电话,才响了一声,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她试图重新开机,却是徒劳,她看着周围浓密的林木,紧握着手机的手手心都是汗。
  
  整个下午,蓝茜就一直心神不宁地,犹豫着该不该给沈珏电话,告诉他入思去寒音寺的事情。期间她也给入思去了几个电话,入思还在那边笑她太拿她当小孩。
  
  直到眼看天色将晚,她再一次拨打入思的电话时,电话里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提示对方已关机的机械的女音时,她才大惊失色了起来,赶紧给沈珏打电话。
  
  沈珏在电话那端安抚她不要着急,让她赶紧给方池墨打电话。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着急,他大二那年与班里的几个男生有去过寒音寺,他知道那地方很是偏僻。很快,他奔出寝室,打了辆的士,赶往寒音寺。
  
  方池墨满意地看着赶工了一下午的图纸,他看了看书桌上相框里他与她的合影,满足的笑容不自觉地挂在脸上,这是他们去西递的时候照的,背景是长长的青石板路,两旁是青瓦白墙,有俏皮的不知名的植物从马头墙处伸了出来,照片上的她亲昵地倚在他的怀里,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想起晚上的吃饭事情,中午的时候跟她约好了,去接她,不知道她现在忙完了没有。他寻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这才看到上面有一未接来电,是她的,时间是半小时前。他回拨过去,却是关机,正打算拨她们寝室电话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
  
  他接起来,声音礼貌,不一会脸色便由冷凝变得惨白,一贯冷静的声音变得焦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下午!”蓝茜的声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他想起上个月寒音寺发生的那起事件,也不管蓝茜在那边如何地道歉,如何地懊恼应该早点告诉他,直接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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