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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以上,再以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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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丘航,心里乐了,“老丘,原来你这么豪放啊?”
丘航这才发现自己脱口说了些什么丢脸的话,连耳根带脖子都红起来,“不是,我的意思是……其实……”
苏忘摇了摇手,“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那……”丘航面带渴望地盯着他。
“对不起。”
“究竟是为什么啊?”
苏忘抓了抓头发,“我想我有喜欢的人了。”
丘航脸色一暗,“哦……”随即又想起什么,“他也喜欢你?”
苏忘打哈哈,“应该……喜欢吧。”
“应该?”丘航狐疑地挑他语病。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就在几个月前,在电话里!”苏忘急忙说,“不好意思,事情来得突然,没机会告诉你。”
丘航盯着苏忘的眼睛看,似乎想看出点什么,苏忘乱瞄了几眼没躲掉,只能和他眼对眼,还必须做出坦荡荡的样子。
做戏真累。
最后丘航耸耸肩,“算了,我没那么小心眼。”
就在苏忘刚松了半口气的时候,丘航又说:“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啊?”苏忘有些傻眼。
丘航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这人死心眼,不见到真人绝对不会死心。”
苏忘还想劝他,被丘航举起的手挡了回来,“回来有地方住没?现在去哪?报社?”
苏忘虽心有歉意,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手帐,“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址。”
丘航问:“这是?”
“我父母的家。”
前一年谢沐阳回家闹出柜,苏忘从中调解,谢父盛怒,对两个儿子都心存怨怼,这次如果不是实在没地方落脚,苏忘是真不想回去。
只是没想到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
刚一进屋,两个老人家就像看宝一样围着他转圈圈,倒还让他很不适应。
丘航送佛到家后就走了,任谢妈妈怎么挽留也挽留不下来。
大概收拾了一下,苏忘把行李全搬进以前谢沐阳和谢承阳住的房间。
那间房和以前一样,什么东西都成双,物品位置也没变,苏忘站在门口看了很久。
()
谢妈妈走上来握住他的手,“小忘。”
苏忘转头问:“我睡哪张床?”
谢妈妈小心翼翼地说:“随你挑,都是一家人。”
苏忘在靠近门的那张床边坐下来,抬起头说:“明天我就去找房子,不会打扰你们太久。”
谢妈妈眼神一暗,“小忘……你就不能……”
苏忘打断她,“对了,这一年来他们跟你们联系了吗?”
自然是指谢沐阳和谢承阳。
谢妈妈叹了口气,“新年和节日还是会打个电话来,可是你也知道,你爸那脾气……恐怕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苏忘沉吟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吗?”
谢妈妈听见了,挨着苏忘坐下来,仍然握着他的手,“小忘,你支持他们吗?”
苏忘想了想,“谈不上支持不支持,不过我觉得,人生苦短,有值得珍惜的人在眼前就一定要紧紧抓住,如果等失去了再后悔……那没用。”
谢妈妈笑了一下,“怎么突然说得这么沉重了?”
“不是吗?如果喜欢的人死了怎么办?”苏忘认真地看着谢妈妈。
如果你看到喜欢的人死在自己眼前,怎么办?
谢妈妈这才想到苏忘养母的事,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忘反握住谢妈妈的手,轻拍了两下,说:“放心,我没事。”
谢妈妈勉强笑道:“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厨房,一会儿出来吃饭。”说完站起来走到门口。
苏忘在她即将出门之前喊了一声,“妈妈。”
谢妈妈身影一顿,似乎在微微地颤抖。
“你会希望我结婚生子吗?”苏忘很认真地问。
谢妈妈没回头,慢慢地说:“我只希望你幸福。”
苏忘闭上了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低声说:“谢谢……”
谢谢你,妈妈。
15
当晚就住在谢家,吃了晚饭後苏忘先给头头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翌日上班。
头头在电话里象征性地寒暄了几句就挂了,苏忘拿着电话发呆。
“还有什麽人需要通知吗?”谢妈妈削好了水果端过来,“给朋友打个电话说一声你回来了吧。”
苏忘虽回过神来,却还有些茫然。
朋友啊……
除了丘航,还能称得上朋友的就只有……
()
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心里也有些忐忑──一整年都没有怎麽联系,现在突然回来了,不知道那家夥会不会生气。
想来依他那种有就有无就无的率直性格,就算不生气,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要不要打个电话刺探一下“军情”?
苏忘突然笑起来,笑自己的小心翼翼和步步为营。
谢妈妈看到他笑,有些诧异,“小忘。”
“嗯?”
“你多笑笑就好了。”
苏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把表情揉掉。
他犹豫了很久,最後还是没给纪北打电话,洗澡後早早地上了床,却临近午夜才睡着。
他记得自己睡着前一直歪着头看着旁边并排的另一张床,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突然就有种寂寞感,干冰蒸腾似的,无声无息地蔓延开。
如果一开始没有那个在医院发生错误……会不会就没这麽孤独?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和去世的母亲相依为命,那麽她弥留之时守在床边的就绝对不会是自己。
不会看着她燃尽生命,也不会听到她说最後的那些话。
──小忘,你要乖,要幸福……
和谢妈妈说的一样。
──我只希望你幸福。
那麽,二十七年前的错误究竟是好还是坏?
谢沐阳和谢承阳做了兄弟,又做了情侣,然後闹得天翻地覆,究竟是好还是坏?
而自己呢?幸福究竟是什麽?
在哪里?
苏忘木然地想着这些问题,眼皮渐渐变重,沈入了梦乡。
翌日,苏忘早上不到八点就起床梳洗,没吃早饭,直接出门去了报社。
媒体行业的人绝大部分都是猫头鹰,这个时间点的报社,除了守门的大叔,几乎没有其他人出没。
苏忘进了报社大门就在院子里晃悠。
毕竟离开一年了,旧地重游总是看什麽都新鲜。
办公室没开门,苏忘只得慢慢散步去宿舍,一些记忆慢慢变得清晰,每走一步,眉间的皱纹就深一分,揣在裤兜里的手也无意识地捏起了拳头。
尘封了一年的场景,如今却仿若刚刚发生一般历历在目──雷电,大雨,狂风,一样都没少。
大概永远也忘不掉,看见纪北的那一刹那,心跳骤然停止的疼痛──他被人箍住,脸色发紫,眼珠突出,脸颊上全是鲜红的血,表情死寂一片。
以前母亲走之前也是这样,整个人不再有活的气息,无论他如何用力地握她的手,如何大声呼唤都无济於事。
两张完全不同的脸重叠在一起,重叠成了深深的恐惧。
一时间完全无法思考,只知道不能再让重视的人在自己面前消失。
冲过去推开那人,骑在他身上,每一拳头下去都能听到重重的呻吟,但停不下来,手不受控制地抬起,落下,再抬起,再落下,一下一下闷闷地揍下去。
根本不考虑“也许会打死人”这种可能性。
他只清楚一点,这个人让纪北痛了,他就要他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眼打红了,手也打酸了,他被人拉开,被人扶起,被人带走。
这时候才想起光顾着打人忘了纪北,回头看见他被人抬上救护车,看见穿白衣的医生护士围着他,才真正放下心来。
随警车先去了医院,确定纪北没有大碍後才去录口供,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在冲动之下做了多麽可怕的事情。
那人被自己揍碎了臂骨,揍断了三跟肋骨,内脏大量出血,几乎没命。
当时全市的媒体都出动了,唧唧喳喳地围着警察局想一拍当事人的尊容。
也难为他们大半夜还要工作,苏忘无奈地想。
自己报社的头头也来了,作为苏忘的保释人和他谈了很久,最终决定尽量把这件事压下去。
──不过你得到其他地方避一避。去X市吧,立刻收拾,明天就走,到分社干一年,明年回来的时候保证没人再记得这事。
没有其他办法,苏忘只得点头。
收拾好了行李,托丘航帮忙退房子,走前偷溜进纪北的病房,留下一篮苹果希望他今後平平安安。
出门前回了两次头,既希望病床上的人醒来又不希望打扰他休息,心里很矛盾。
最终还是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一来因为时间不够,二来嘛,苏忘私心里不希望纪北知道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
怎麽说呢,感觉有些丢脸,有些狼狈,还有些不好意思。
救人归救人,但救得连自己都失去理智,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何况他无法否认,他怕失去纪北,比怕失去一个兄弟,还多那麽一点。
走远一点也好,至少可以冷静地想些事情。
临上火车时丘航突然出现,他对苏忘说:“回来时给我个答复。”
“什麽答复?”
“和不和我交往。”
“我……”想说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但见到丘航习惯性地皱起了鼻子,那和苏妈妈相似的表情让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喜欢你。”火车开动时丘航小跑了两步,再次强调。
苏忘向他挥了挥手,心里苦笑。
火车驶离站台,丘航的身影越缩越小,终於消失。
苏忘用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急速後退的景色,脑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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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X市後苏忘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纪北,倒不是故意,而是分社的人力财力都不如本社,工作出人意料的琐碎繁重,稍微闲暇就只想睡觉。
偶尔有几次想过要不要打个电话什麽的,但转念又觉得即便打了,好象也没什麽话可说。
男人间的友情向来如此,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猜拳喝酒,插科打诨,一旦分开了,就不会像女人的友情那麽贴心,若硬要将其变得温情,就有了做作的嫌疑。
所谓的关心,在苏忘看来,并不一定要正面接触,他能从报社的网络上得知纪北的工作成绩一月比一月好,就能从侧面得知对方的经济和身体应该都没有多大问题。
如此,便放了心。
何况这样更有利於自己思考问题,比如在纪北一眼就分出他和谢沐阳的时候,为什麽……有些想哭?
他知道谢承阳能一眼就认出自己和谢沐阳,对於这点,表面没说过什麽,心里其实还是羡慕的。
羡慕谢沐阳那家夥,在这个世界上,有人把他当作惟一的存在。
所以当纪北对谢沐阳说“你不是苏忘”的时候,当纪北对自己说“他跟你明明就是两个人”的时候,他有种终於被人认可的感觉,作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不是谢沐阳的双胞胎兄弟,不是谢家的儿子之一,只是苏忘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开始,看纪北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
或者更早,在一起拍照片的时候?
纪北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非常乐观而愉快,全身像有光射出来一样,高兴的时候嚣张地笑,感动的时候偷偷哭,左耳银光闪闪。
由於性格因素,苏忘从小到大都没有体会过被朋友包围的那种感受,一开始觉得新鲜,接触以後,渐渐地有些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各种感情扭成一种新的复杂的感情,当时很懵,後来足足想了一年。
“哎,或许当初就不该答应他拍那照片……”苏忘轻轻地叹息,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单身宿舍楼,又自言自语道,“一点也没变啊。”
16
上了二楼,来到纪北的房门前,也不敲门,就这么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里面似乎有响动。
苏忘侧身挪到一边,下一秒门就开了,纪北顶着鸡窝头,半闭着眼去走廊尽头的公用卫生间小解,约莫三分钟后才步履蹒跚地走回来。
苏忘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纪北进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怦”地一声,门关上了。
脖子上的青筋有些抽搐,苏忘心想早知道刚才就先进去了,总比被当面吃闭门羹的好。
正在思考是一脚把门揣开,还是大喊“失火”,门又开了。
纪北站在里面,像看恐怖电影一样把鼻孔张得老大,眉毛高高扬起,脑门上堆满了抬头纹。
苏忘靠在墙上,“醒了?”
纪北眨眼,再眨眼,“你……”
“一年期满。”苏忘轻松地说,“放回来了。”
纪北眯了眯眼,“什么时候回的?”
“昨天。”
纪北抬起手,上前两步。
苏忘等着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说“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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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个热情的拥抱。
结果纪北一拳头挥过去,正好打中他的腹部。
苏忘吃痛,弯下腰,眼前有些发花,只听见纪北在自己耳边大喊--
“你混蛋!”
再说前一天。
前一天,当苏忘刚出火车站的时候,纪北正和时尚部的同事在一个内衣展示会上做现场采访。
身上布料极少的模特们一个个从纪北身边走过,他半蹲着,不停地换角度按快门。
那一下午拍了上百张相片,回报社后修修补补,调色调光,一直到半夜才弄出十来张自己满意的,还弄出后遗症--睡着了都能梦见那一群一群裸着上半身只穿三角裤的男人。
走两步,侧一侧身,再走两步,单手插腰。
纪北正在疑惑为什么只梦见男的没女的,一个男模就走到了自己面前。
他半弯下腰,脸凑得很近。
纪北仔细一看,娘诶!居然是苏忘!
他再看其他模特,惊悚地发现其他上台的人也都被换上了苏忘的脸,还清一色地没表情。
噩梦!这完全是噩梦啊!
纪北想跑,却被离自己最近的苏忘双手抱住。
长着苏忘脸的模特站得比较高,这一抱,纪北的双眼正好和对方的胸部平视。
呃……纪北听见自己狠狠地咽了一下唾液,发出不小的咕嘟声……呃……皮肤看起来不错,肌肉不错,呃……|乳头的颜色……也不错……
刚这么想完,又连忙摇头--不不不,这人的脸是苏忘的脸,身体可不一定!
眼神却忍不住地往那边飘--但如果就是呢?平时哪有机会看苏忘脱掉衣服的样子?少看哪怕一眼也是亏啊!
唔,腹部没有那种块状肌肉,但线条很漂亮,十分。
腰线收得很利落,微微向里凹,十分。
内裤是接近黑色的深蓝,在视觉上能让臀部看起来更紧实,前方的突出部分也显得不那么明显,再十分。
纪北边看边在心里给苏忘打分,眼看就快加到一百,苏忘突然放开了他站起来。
纪北抬头问:“怎么了?”
苏忘面无表情地说:“换衣服。”说着拉着内裤就要往下脱。
这也太突然太刺激了吧?!
纪北掩住眼睛大叫:“别别别!”
这一叫,就惊醒了。
他以一种用腿夹住枕头的姿势醒来,眼睛酸痛,神智不清,过了几秒种才发现自己的小兄弟呈半勃起状态。
半闭着眼睛出门去上厕所,小解完了还在纳闷--明明没多少水啊,为什么这家伙这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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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的时候眼前再次飘过苏忘的脸,倒在床上时纪北战战兢兢地琢磨,不会是因为那个梦吧?
又想到梦里的苏忘和刚才飘过的苏忘,头发的长度好象不一样,而刚才那只,皮肤好象黑一点……等等!纪北突然坐起来,心想,我现在没做梦啊!
奔过去把门打开,只见苏忘斜靠在墙壁上,淡淡地问:“醒了?”
说不清当时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只得不停地眨眼。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说,昨天。
昨天。
纪北认真地回忆昨天,有没有接到眼前这人的电话,结果是没有。
他又认真地回忆昨天以前,有没有收到眼前这人的哪怕一丁点要回来的暗示或信息,结果仍是没有。
苏忘像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突然出现,轻轻松松地说,昨天。
心里刺进一根针。
纪北上前一步,伸出手,想摸一下苏忘,确定他的存在。
却在看到他一脸坦然毫无不自然的神色时变得愤怒。
整整一年的分离,为什么回来时连声招呼都没有?
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究竟……
又是一根针。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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