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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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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娴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跟她辩下去,随后加快脚步走向红枫下的八角亭子。
青若见状,连忙噤声跟了过去。
“臣女见过殿下,”莫安娴走到陈芝树跟前三尺站定,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
他们见面次数不少,但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正经经对陈芝树行礼。
陈芝树抬眸轻扫,淡淡瞥过跟前一本正经的少女,目光在她右手腕上微微凝了凝,随即转落旁边的石凳,冷冷吐字,“坐。”
莫安娴默默看他一眼,并不畏惧他不加收敛散发的冰凉气息,站直身子便走到旁边坐下。这是她的地盘呢,她凭什么要怕他这个客人。
“青若,给离王殿下上茶。”莫安娴一坐下,就尽地主之谊吩咐青若。
心知这人大咧咧亮明身份摆足架势上门,断断不会是上门作客讨茶喝的。
不过礼多人不怪,她谨慎些总没错。
莫安娴瞥了瞥那些送完礼品又整齐划一无声退出去的侍卫,心里警剔暗生。
这人此番上门,许是为她养了几天的狐狸?或是以狐狸为幌子,觊觎暗处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不过不管是哪个,莫安娴都绝不会傻傻主动开口询问。先开口,岂不是明着告诉他,她的地盘也要任他作主!
青若很快捧着托盘拿了套茶具过来,精致的胎白描花茶壶嘴边,还冒着阵阵热气。
闻着袅袅清香,莫安娴暗下对青若露了个赞赏眼神。
青若放下茶具,便小心翼翼提起茶壶为陈芝树斟茶。却不知怎的,青若手一震,接着“哐当”一声,竟将杯子打翻了。
温热的茶水倾泼出来,洒了她手背一片灼红,洒落在麻灰石桌上顿时湮湿一片。
陈芝树抬眸,面无表情往她身上淡淡一扫,青若立时吓得脸如土色,顾不得手背疼痛,就要跪下告罪。
“怎么回事?连杯茶都倒不好,”莫安娴朝她使个眼色,冷声斥道,“笨手笨脚的丫头,少在殿下面前丢人现眼,还不赶紧给我下去。”
青若抖了抖,垂下头,哆嗦的朝陈芝树福了福身,“小姐恕罪,奴婢这就下去。”
陈芝树不置可否的看了对面少女一眼,深邃眼眸幽光点点,仿佛轻描淡写便透进少女心里去。
这家伙这眼光怎么回事?
莫安娴眸色一冷,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青若退下去后,很快换了另外一个婢女过来侍候,然而这个婢女替陈芝树斟茶的时候,几乎重复了青若一模一样的倒霉事故。
莫安娴不信邪,只挑了挑眉梢,手一挥,又叫了另外一个婢女过来替换。
但是,这个婢女也没有做好斟茶这样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活,她甚至比青若她们更冒失,不但打破杯子,茶水还差点泼到金尊玉贵的离王殿下身上。
一次意外可能是巧合,两次三次的意外,若她还将它看作简单的巧合,只怕今天她枫林居的茶具与婢女都要蚀在这了。
莫安娴抬眸,沉着脸冷冷看向对面淡漠潋滟的锦衣男子,忍气憋着满肚恼火,狐疑开口问道,“殿下到底想怎么样?”
特别感谢各位打赏的姑娘,不知什么原因没在评论列表显示,茵茵只能在此略表谢意!
少女面色冷凝,横眉竖眼瞪着对面那人,看样子非要他给个合理答案不可。
不满意她家茶水可以直说!不满意她家丫环更可以明说!
用得着如此迂回曲折向她表示不满么?
站在后头的张化默默擦了把冷汗,阿弥陀佛,莫姑娘你终于开口了,再继续叫你家丫环斟茶,他都担心自己与冷刚是不是快要在主子低气压下冻坏了。
陈芝树没有出声,只淡淡瞄了瞄面前杯子,视线随即风一般飘过去,落在茶壶蜻蜓点水般定了定;再掠过少女皎皎白玉的指头,又似追着亭子外艳红似火的枫叶放空。
莫安娴没预计他会明白告诉她,凭这位不是冰山却比冰山还让人仰止叹息的德行,凭她曾经与他共车两个时辰他前后也不够五句话的记录,她实在对这惜字如金的主不抱什么期待。
可是,他好歹给她靠谱点的提示吧?
他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冰凉眼神淡漠如风般一停三回旋的跳来飘去?
让她削尖脑袋猜谜呢?真以为她是他肚里蛔虫?
你尊贵高冷骄傲沉默是金,那就继续保持好了,姑娘她不侍候!
“青若,”少女含恼眼神压抑明显不满,极快地横了对面波澜不生的俊脸一眼,忽地扭头朝远远侍立廊檐下的丫环唤了一句,“将狐狸抱过来。”
立于陈芝树身后三尺的冷刚瞥见她对自家主子不敬的眼神,眉头一皱,布满薄茧的手忍不住搭上了剑柄。
张化双目四转,瞧着两人紧张气氛,圆脸上笑容差点绷不住,他好想抱头呻吟,哦,不,他好想开口提醒莫姑娘别挑衅主子。
廊檐下的丫环张嘴刚想应,张化眼尖瞄见主子云纹宽袖动了动,就见那丫环保持着张嘴的可笑姿势定格在那不动。
莫安娴不闻青若回应,心里正觉诧异,忍不住偏头要望。她一侧目正巧撞上陈芝树收回视线,短暂相接里,只觉他目光淡漠冰凉深不可测如汨汨寒潭。
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别过头往廓檐张望,这一望,终于发觉青若不对劲。
莫安娴深吸口气,忍了又忍,半天终于挤出皮笑肉不笑的讽刺笑容来,“臣女愚钝,殿下有何赐教,请明示。”
他总不至于太闲无事,特意到她地盘作弄她的婢女吧?
莫安娴认为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很委婉很给他面子了,结果对面那人冷冷抬眸,一言不发丢了个云遮雾罩的目光给她。
第39章()
她除了从他冰凉眼神看出“愚蠢的女人”之类不友好的态度,还真看不出他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笑容倏地没了,少女冷着脸,下巴一抬,恶狠狠瞪了回去。
你才愚蠢,你全家都愚蠢!
这火苗簇簇的眼神,陈芝树微微怔了怔,眸光飞闪,隐约掠过一丝异色。
这女人,每见她一次,胆子似乎都肥一圈。
她瞪他?竟然有人敢瞪他,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新奇感受。
陈芝树飞快瞥她一眼,嘴角似微微勾了勾,垂眸,余光有意无意在她纤纤十指与茶壶之间拂转来回。
好言恶语笑脸冷眼,这个男人都无动于衷,莫安娴真是服了。
还真有一种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沉默让你猜到底的气势。
莫安娴无比郁卒的揉了揉额角,不想继续陪他在这干坐下去,她就认命大开脑洞猜上一猜吧。
等等,刚才他让人讨厌的眼神之后,似乎在茶壶与她之间停了那么一会?
难不成这个骄矜尊贵寡言的家伙百般挑刺,只为暗示她来做婢女这些斟茶递水的活?
故意磨搓她?各种看她不顺眼?
这家伙性子简直恶劣得让人恨到牙痒痒,难怪有人送“鬼见愁”的名号给他。
这外号用在他身上,还真是实至名归。
如果一开始他就挑明让她斟茶,兴许她就应了。但现在,这家伙搞那么多花样出来,若说只是为了暗示她应应景做做婢女的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她怎么忘得了与这家伙初见时,他轻蔑讥讽的眼神,还有别人就是拍马也追不上的逆天智慧。
他会闲得无事在这逗弄磨搓她取乐?
她宁肯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这么做,一定还有其他目的。也许是想通过小事开始折服她,日后理所当然拿她当奴婢使唤。
她怎么敢忘记这位号称“鬼见愁”的家伙,一直契而不舍逼她欠他人情。
兴许他早就算计着让她怎么还这些人情债,让她不知不觉自降身份变相成为他奴婢,或许就是目标之一。
总之不管他打什么主意,今天这茶,她一定不给他斟。
向不向恶势力低头,那也要看值不值得。
莫安娴心思瞬息已百转千回,打定主意的结果,就是绝不叫陈芝树如愿。若今天屈从他威势变相成为他奴婢,以后再遇着什么事,她岂不是得咬着牙根对他任予任取!
如果陈芝树知晓她此刻想法,一定会丢她一记冷眼再不客气奉送一句“姑娘你想多了。”
野猫之所以为野猫,完全是因为它不同于驯服家猫特有的野性。
少女虽不知在他心里曾拿她跟野猫相提并论,此刻她垂眉敛首,对陈芝树的暗示视而不见。
不仅无视对面那人越来越冷漠的目光,还悠然自得给自己斟了茶,极为优雅地端起杯子品起香茗来。
陈芝树默默看她一眼,含凉眼神很用力的在她玉指与茶杯之间凝住。
弧度美妙的薄薄嘴唇仿佛还飘出一声轻忽若无的清咳,似在提醒又似在表达他不满。
可莫安娴长睫低垂,神态陶醉,楞似沉浸在袅袅茶香里对他一切仿若未觉。
陈芝树眉梢动了动,深邃眼底似被挑起一丝兴味。
这天底下,看懂他暗示还敢直接无视的,她还真是古今第一人。
这个女人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肥。
他原本并没有非让她替他斟茶不可的心思,就是讨厌有脂粉味的女人在周围转来转去,也是有意想看看她巧笑倩兮掩饰下骨子里的坚韧倨傲,是不是也如她特肥的胆子一般让人侧目。
这一试,结果还真令人惊喜。
他目光很直接从她手指转落茶壶,神态不是隐晦暗示,而是直白示意莫安娴,赶紧给他斟茶。
唯一差的,就是没出口吩咐她而已。
要是换作旁人,就算再没眼色,这会在他形如实质冰凉眼神威压下,都会惊得没了主意,说不定糊里糊涂就做了婢女做的事。
可莫安娴哪是一般旁人可比,她重活一世,心志本就比一般人坚定。再加上她认识陈芝树多时,此刻面对他绝世容貌,竟也不觉得人称“鬼见愁”的家伙有多可怕。
面对他刻意施压冷漠目光,不但不惧怕,还斜着眼睛没好气的瞪了过去,末了,还不轻不重撇着嘴角哼了哼以示她也不满得很。
瞧见她举动,面瘫侍卫忽然不面瘫了,手一紧,握住剑柄睁大眼珠愤怒瞪向少女。
不知好歹,简直该杀!
主子肯让她斟茶,是她荣幸,她竟敢拒绝还瞪人!
张化连忙皱着眉头瞟了瞟他握剑的手,示意他千万别冲动。再望那边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沉默如空气无边迤延,低气压下竟渐渐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他就忍不住皱眉眯眼,连贯常挂在圆脸的笑容都悄无声息隐没下去。
这两人,难道为一杯茶,还要闹一场地覆天翻?
说实话,张化今天也算对莫姑娘的肥胆子有切切实实感受了,光是近距离面对他家主子还无畏直接瞪人这一点,就几乎无人能及了。
也难怪,主子一直对这位姑娘另眼相看。
这姑娘,确实够特别的。
可这会,他真心盼着莫姑娘的特别能够收敛一点。
只不过瞧这姑娘输人不输阵的气势,张化就知道自己这点期盼纯属奢望。
他头痛的瞥了瞥旁边同样瞪目怒视的面瘫侍卫,认命的眨了眨眼,望天叹口气,手指往某处悄悄指了指,然后一片火红枫叶似长了眼睛般悠悠飞落两人中间的麻灰石桌上。
“瞧这不长眼的,”张化扯着嘴角笑嘻嘻大步走过来,一手捻起悠然落在桌上的红叶,一手飞快抄起茶壶为陈芝树斟茶,“属下这就把它灭了。”
少女佯装没看见他倒茶的动作,黛眉一挑,愠怒斜着他,恼道,“你说谁不长眼?”
张化笑容一僵,在少女恼怒目光下,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解围一句话,似乎无意触怒了这位姑奶奶。
天地良心,他真没有暗中对她指桑骂槐,只想打破两人僵局,不想让事情闹到难以收场而已。
这位姑奶奶的狠劲,他可见识过不止一次,哪敢明着得罪她!
陈芝树眼角微挑,袖手一抬,握住了杯子,张化在他眼角余光里,微微躬身往后退了退。
莫安娴抬头淡淡看了张化一眼,张化几乎苦着脸求饶,姑奶奶,你真不用恶狠狠瞪我。
惹不起,还不允许他躲得起吗?
不过莫安娴瞥见对面那人修长如竹的手指握住杯子喝茶的姿势,那一个怡然优雅,顿时不悦地撇了撇嘴。
既然某人不再纠缠压她气势非让她做奴婢,她也乐得见好就收。
廊檐下维持古怪姿势张嘴的青若这会也能动了,也不知是惧还是怕,竟连看也不敢再看亭子这边一眼,一溜烟转身跑了。
一会之后,青若抱着银白色狐狸飞快走近莫安娴。
低垂眼角极快地瞥了对面一眼,小心翼翼道,“小姐,奴婢将它带过来了。”
莫安娴将狐狸抱了过来,便示意她先退下去,免得对面那人一会莫名其妙发起疯来,让她遭池鱼之殃。
“殿下,这是你家宠物,”少女语气淡淡,用的却是肯定句。她拍了拍狐狸小脑袋,盯着它圆溜溜眼珠朝那边呶了呶嘴,然后又道,“现在,物归原主。”
想了想,终忍住没说出让他将刚送来的“补品”一同带回去。她担心这位名声不好身份却尊贵伦比的,万一听到这个让人误会他小家子气,会忍不住当场拿她撒气。
她可听说这位脾气也不怎么好来着。
给这只小狐狸补血的东西?
却流水一样挑珍贵的往她院子送,想起这个,莫安娴就心生无力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小狐狸也不知是真舍不得莫安娴,还是逼于对面那人冷淡拒人淫威,黑溜溜眼珠里竟瞬间水光盈盈,看着莫安娴就是不肯迈开脚步。
莫安娴面容微僵,飞快掠了对面一眼,见他冷淡若云烟的脸庞喜怒不显,便自觉当他不恼。
又飞快拍了拍狐狸小脑袋,使劲拿眼光往陈芝树那边引导。
你真正的主人在那呢,你赶紧过去抱他大腿跟他归家。
狐狸磨磨蹭蹭作势往陈芝树那边走,却泪汪汪一步三回头看着少女不放。
其实脚下根本没挪一小步。
莫安娴皱起眉头,目光狐疑从干净的桌面打量到干净的地面。
难道这小家伙不乐意从桌面走向它主人?
这地面虽说也干净,可总归有灰尘呀,对面那家伙明显就是个有洁癖的。就在刚才,张化捻走那片落叶时,她还看见张化飞快用袖子擦了擦桌子呢。
这小家伙四条腿踩到地面沾了灰尘,他会不嫌弃?
莫安娴露出严重怀疑的表情瞥了瞥对面身姿笔直的陈芝树,低头看狐狸一眼,又示意它赶紧从桌面走向它主人。
可平日机灵的狐狸这会却死活不肯听话,见扮柔弱打动不了她,直接立起前爪紧紧巴着她衣袖就是不松。
莫安娴面色僵了僵,俏脸悄悄爬上一丝尴尬。
她霍地拎着狐狸站起来,在陈芝树低垂眼眸奇异目光里走近他。
将小家伙往他怀里一塞,端着语气极快道,“你的宠物,你自己养。”
陈芝树纹丝不动坐着,眼底点点幽光似是有意无意扫过毛光水滑的狐狸,忽就见狐狸痛苦的扭曲身子,并配合着“嗷嗷”叫了起来。
第40章()
“你伤它,你负责。”陈芝树冷淡开口,说话永远让人又忌又恨的言简意骇。
也不见他动一动,仿佛连指尖都没碰狐狸一根毛发,狐狸就忽然扑到莫安娴怀里,死死抓住她衣袖不放。
当然,“嗷嗷”痛苦叫着还不忘仰起头,泪汪汪向她诉委屈求爱惜。
莫安娴听得气结,就算那天在花市无意伤了这只狐狸,这么多天她尽心尽力照顾,也将它的伤养好了。
她将狐狸抱在怀里,冷着脸看向陈芝树,微恼反驳,“它伤早好了。”
说罢,拎着可怜巴巴望她的狐狸,重重往他怀里再塞过去。
他坐着,她站着,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她身上淡淡馨香气息无所不在充斥他周围,让他完全避无可避。近得她娇艳唇畔吐纳温热气息不时袭向他耳侧,暖暖气息热得他心里燥意渐生。
她气恼之下用力一塞,指尖无意划过他修长细滑指腹,一阵凉意自指头透来。少女心里一颤,连忙抽开手别过头去,借着徐来清风平息自耳际往上涌的烫热。
陈芝树垂眸,凝住指尖的眼神微微透亮,不过那抹亮色飞闪得快,根本无人来得及察觉就已隐去。
他缓缓伸手握住微凉指尖,指尖蜷曲的姿势仿佛能握住刚才少女带来的奇异悸动一样。
温温的,暖暖的,就像柔软羽毛拂过,轻轻骚动他心底某根弦。
至少目前为止,她是除母妃外,唯一触碰到肌肤而不令他觉得厌恶排斥的女子。
可惜那抹温暖消失太快,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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