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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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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望,本该欣喜若狂的,可此刻他只觉得魂飞魄散。

    因长年礼佛而显得纤瘦冰冷的李夫人,与面容凄婉的李玉就站在那辆普通的马车旁,两人正无比复杂的看着他。

    他一眼,就将她们打量了一遍。她们从头发到脚底,全身上下没有一丝零乱狼狈。更没有他怀疑的缺耳朵少腿,这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事,然后他目光一转,却从李玉闪避的眼中看到了几分心虚。

    陈芝树仍旧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继续往黑暗中某处一递,然后李航就听闻“呯呯”两声响在了身后。

    他脸色黑了又白,这会已经忘记了失礼,直接扭头去看。

    就见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男子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而在这文士身旁,还散落着一大包未来得及处理的药材残渣,与少量已经磨碎的粉末。

    起初,他看见那中年文士,并不知陈芝树此举用意。可当他看清落在那文士身旁那大包药材之后,脸色就陡然大变了。

    脑中灵光一闪,他看了看李夫人母女,再回首望望那文士与药材,终于在瞬间将事情前后因果都联想明白过来。

    他扭头看了眼依旧弯腰躬身的李北川,淡薄的眼眸里忽然闪过浓浓悔恨与淡淡恨意。

    “请殿下宽限一二,待草民先行撤去阵法再到跟前请罪。”一作揖,也不待陈芝树发话,直接迅速拔开脚步往莫府大门走去。

    待李航详细观察过阵法被动了手脚之处,他淡漠的面容再一次呈现了浓浓的悔恨之色。

    不需实地求证,他自知这阵法的威力,更知这种情形下,莫府里面到底会死多少人。

    枉他从小学医,枉师父从小一直悉心教导他立世行善。

    却终因一己私念,而在转眼之间害了许多无辜性命。

    撤了阵法之后,他默默再度回到陈芝树跟前,没有半句推诿的话,双膝一屈就在陈芝树跟前直直跪了下去。

    李北川在旁边仍旧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瞧他的姿势完全就像泥塑一样。

    尽管心里一直暗暗叫苦,尽管知道接下来大事不妙,可陈芝树不发话,他完全不敢仗着自己那点军功在陈芝树面前横。更不敢像李航一样私自不管礼法站直起来,无论如何,他在陈芝树面前都是臣子。

    他看见李航片刻就去而复返,还直挺挺的一脸谦卑请罪状跪了下去,心里既觉紧张不安,又觉得无比愤怒难堪。

    可陈芝树楞是当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连眼角也吝于往他这边瞟一眼。

    李航跪了下去,就悔恨难当道,“请殿下降罪。”

    陈芝树眉梢动了动,罪他肯定会降的,不过,如何处置李航却不是他的事。

    眼角掠过仿佛在黑暗中慌乱不止的莫府,陈芝树心里默默叹息一声。

    那个女人,在右相府待得可真够安心。

    他发觉,自从遇见那个胆子肥了一圈又一圈的女人后,他就变成了天生劳碌命。

    总在不自觉之中,心甘情愿默默为她善后。

    “李航,”明明没有表露一丝愤怒不满,却偏偏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冰冷气息的离王殿下,终于缓缓开口,说了他在这站了一刻钟后的第一句话,“只此一次。”

    李航无知被利用下,伤害了她在意的人;他可以放过李航一次,以报当年李航师父对他相助之恩。

    但也仅此一次,不管日后李航是无知还是有意,但凡再伤害到她,他绝不会再容情。

    李北川一脸僵硬表情,眼中闪过层层困惑。

    李航以前就认识这人称“鬼见愁”的离王殿下?

    李航听闻这不知前因更不懂后果的话,也是一脸茫然雾水状。李北川这才略略放心,看来离王殿下的只此一次,并不是他想像中的意思。

    可陈芝树不是要放过李航,那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北川百思不得其解,李航睁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陈芝树。

    陈芝树淡淡掠了他们一眼,那淡漠孤清的眼神,就如看脚下尘埃一样。

    不是不屑,而是压根没有一丝感情。李航知不知道那个和尚曾对他有恩,一点也不要紧。

    李北川被这样的眼神扫过,浑身都觉得不舒服;而李航在这样淡漠冷清平静的眼神下,却差点羞惭得咬断舌头。

    “李航,”陈芝树再度淡淡开口,目光却落在莫府大门那边。

    他的人已经进入里面帮助善后了,微微垂眸,掩住眼底不明情绪,才淡淡道,“一次。”

    “唯一,一次。”

    他目光一直落在莫府大门那边没有收回,外人看着只觉他熠熠发亮的眸子,闪动着让人惊心不已的幽暗冷芒;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才看得出来,他深邃幽远的眼神里,微微带了一丝暖意。

    李航怔了怔,但他再抬起头,看见陈芝树凝望莫府大门的冷清模样,却突然福至心灵一般。

    忽地明白了那“唯一,一次”四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望了望神情古怪的李北川,毫不犹豫的说道,“草民愿跟随离王殿下。”

    愿意跟随陈芝树离开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任凭陈芝树处置。

    说完,他又抬头掠了掠仍旧僵直安静站立在前方的两条纤长身影。心头就莫名一阵发凉,这些人,名义上是他的血亲,可做出的事却比跟他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陈芝树更让他寒心。

    既然李夫人与李玉没事,这一次他也算还了这一生的血缘亲情了。

    李北川仍旧不敢站直,可听闻他这话,也忍不住咬牙低低叫了他一声,“李航,你疯了。”

    李航冷冷看他一眼,闭着嘴巴半个字也懒得跟他说。

    疯不疯是他的事,与李北川何关?与李府何关?

    他回京从来就没有想过靠李府庇护,现在他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划脚。

    道貌岸然打着为他着想对他好的旗号,实际不过将他当为可以利用的棋子去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

    李航既然作出了选择,陈芝树也不会再在这逗留。莫府的事自有人处置,他到时只需知道结果就成。

    陈芝树收回视线,漠然转身往他的沉香木马车走去。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没有在李北川身上停留,很直接很明显的将李北川当成透明的空气了。

    李航见状,自然是要跟着陈芝树离开的。

    不过,眼看着陈芝树上了马车,他却微微有些踌躇,在想自己到底该坐马车跟着,还是为表承担责任的诚意用两条腿在后面跑着?

    他还没有犹豫出结果,就见面瘫侍卫冷刚绷直腰板大步往他走来,“李公子请上那边的马车。”

    他抬头,冷刚所指的方向正是李夫人与李玉身旁那辆马车。

    “谢谢。”李航略带感激的看了冷刚一眼,然后大步往那辆马车走去。

    看他从容的姿态,似乎跟随陈芝树离开并不是任何惩罚的意思,反倒像是高兴投了明主一样的意态。

    越过李夫人的时候,她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他。可看他目不斜视,完全将她当陌生人看的眼神,她那声叫喊就狠狠的梗在了喉咙,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李航趟着稳健的脚步,完全不在乎她打量的目光有多复杂。

    在她与李家那些人,或者说她屈从与太子妥协利用他对付莫府的时候,他与她的血亲情份就已经终结了。

    李航本就比常人更看淡亲情伦常,这会目不斜视的越过李夫人,完全没有一丝不舍的心理压力。

    李夫人之于他,从来都只是一个陌生存在而已。

    可李玉咬了咬唇,在他踏上马车那一霎,还是忍不住哀求的低低开口,“哥哥,你真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以后都不管我们了吗?”

    李航脚步一滞,随后继续行云流水般自然上了马车,然后才看了眼李玉,冷淡道,“李小姐的依靠,从来都不是我。”

    说了这句,他便吩咐车夫,“走吧。”

    李夫人眼睁睁看着那辆马车一头奔进浓重夜色越走越远,冰冷不变的眸光里,终还是忍不住流露了浅浅的悲凉之意。

    直至陈芝树走远,李北川这才敢站直起来。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连忙调头往等角一处奔去,到了其中一辆马车跟前,带着几分气急败坏说道,“大哥,事情不妙了。”

    “被离王殿下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搅黄了?”李东海的声音沉沉如常,听不出一丝喜怒,李北川怔了怔,又听得他继续道,“罢了,我们回头再商量对策,现在全部打道回府。”

    “大哥?我们就这样回去?”李北川惊愕的看着沉静如水的李东海,“这事我们该如何跟那位交待?”

    他口中所说的那位,指的是太子。大将军府几兄弟,没有人不知道今夜这一场针对莫府的阴谋,是授命于太子。

    李东海脸色沉了沉,似乎嘲弄的冷笑一声,“交待?”为了太子,将李家兄弟都推出去当替罪羊了,他还需要给太子什么交待。

    陈芝树直接从莫府门外当众将李航带走,带回离王府之后,也没有说要如何处置李航,只让人将李航领到一个地方待着,然后就进了书房。

    等着,等着莫安娴到来。

    天快透亮的时候,昏迷中紧扣着莫安娴不放的夏星沉,长而密的睫毛似是在被朝露的湿意压到而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又一下。

    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首先是莫安娴闭着眼睛撤了防备如婴儿般安然熟睡的熟悉容颜。他愕然扬了扬眉梢,并没有动。

    目光游过他紧紧扣在底下的柔嫩小手时,心里突然轰的一声,似有种叫甜蜜的滋味翻江倒海般汹涌袭来。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将胸口如期而至的巨大刺痛压下去。

    可因为钻心的疼痛突然而至,他仍旧扣着她不放的手不自觉的绷了绷。便是这一绷的细微动作里,趴在床沿少女似是立时受惊般,猛的直接一下就睁大眼睛。

第243章() 
“夏星沉,你怎么了?”

    夏星沉看见她条件反射般的紧张模样,心里刚刚好不容易压抑住的疼痛又再度缠来。

    可他清隽风流的面容上却分毫不露痛色,而是弯了弯漂亮魅惑的眼睛,故意瞟了眼他紧抓不放的手,微微含笑道,“我高兴。”

    这是真心话,一点水份也没有的真心话。

    他在生死关头徘徊的时候有她在身边默默守着,这于他而言实在是可望不可及的奢求。谁知道这样原本只能在心里想像的奢求,突然在一夕间实现了,他心里如何能不高兴。

    莫安娴见他完全睁开了眼睛,神态语气也跟往常一样正常了。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夏星沉趁着这时才悄悄松开她的手。

    莫安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手上,见他清醒过来,立时欢喜道,“你醒了就好。”

    说罢,她猛的站了起来,可因为趴着床沿大半宿,浑身血液都不畅通,这一站差点没直接一头栽倒旁边。看得夏星沉心头猛然跳了跳,正准备出手扶她。

    莫安娴却快他一步神速站稳,飞快阻止道,“别,你千万别乱动,我没事。”

    夏星沉笑了笑,“你多心了,我就是觉得胳膊酸,想活动一下而已。”

    少女瞪大眼珠,然则依这话刚才是她会错意自作多情了?

    这家伙,一醒过来就没句好话。

    要知道昨夜她好歹也算他半个救命恩人了,嗯,还当了整晚的免费婢女。

    不过夏星沉不说她还不觉得,这一说,她立时觉得自己浑身又酸又疼,简直比被车辗过还让她难受。

    莫安娴白了眼那个躺在床榻上,一脸慵懒舒适模样含笑的男子,捏了捏酸疼得要命的胳膊,没好气道,“果然是我多心了。”

    说罢,也不管夏星沉如何了,一边捏着胳膊一边往外间走去。

    刚刚挑开帘子,就见那个失踪了整夜的君白自门外进来,后面不远,连那神龙人物般的怪医也挎着药箱往这边走。

    “这死小子。”莫安娴剜了君白一眼,没好气的嘀咕一句,“这会倒是知道回来了。”

    君白看见她挑帘子出来,立时一脸惊喜道,“莫姑娘,大人可是醒了?”

    莫安娴面无表情掠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醒了。”

    “柳先生,右相大人没什么危险了吧?”打发了君白,她立时走前几步,迎上目光凌厉的怪医,一副他没事我该走路的态势,“我的任务圆满了吧?”

    怪医也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冷冷掠了掠她,应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少女松了口气,“有你这句话,我可真放心了。”

    虽然这怪老头嘴里通常没句好话,不过听这语气就知道夏星沉这生死大关算是跨过去了。

    当下也不迟疑,只与夏星沉说了一声,然后就匆匆走了。

    可出了右相府,马车还未来得及跑起来,却几乎立即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才出门口,马车就戛然停止不动,坐在里面闭目养神的莫安娴立时惊了惊,她霍地睁开眼睛,心头瞬间盈满警剔。

    青若看见自己小姐憔悴了一夜,好不容易才忙里偷闲睡下囫囵觉,却又被不知哪来的没眼色的狂徒打扰,当下怒从心起,维护自己小姐的意识立时跳出来占了上风,她连可能有危险这事也忘了。

    正想挑开帘子往叱责外头那个不长眼的,忽就听闻外头那不长眼的狂徒更快一步传来了声音。

    “莫姑娘,主子请你随属下走一趟。”

    莫安娴挑开帘子,看了看在薄薄晨色里透几分迷蒙的圆脸,心头咯噔一下,半晌才错愕的收回视线,“张化?你主子他不会也发生什么事吧?”

    不能怪莫安娴会下意识将事情往这上面想,实在是昨夜她越往深处想,越觉得陈芝树与夏星沉中了同一种的毒可能性非常大。

    夏星沉那样的人,都有冲动失手的时候;难保陈芝树不会冲动之下,也做出什么后果难料的事情来。

    “主子没事。”

    少女立时轻轻吁了口气,“没事就好,”可随即她又诧异挑眉,“不是他有事,那是谁有事?”还偏偏要将她请去离王府?

    张化看了她一眼,显然无意在右相府门前细说,只道,“姑娘去到便知。”

    莫安娴默了默,听着这句隐晦的结语,只能点头,“那走吧。”

    陈芝树非等她亲自去了才揭晓玄机,她在这再问也是白问。

    一个时辰后,莫安娴才到了离王府。

    在路过一个十分冷清花园的时候,忽然一道打扮怪异的身影奔了过来,见到她二话不说,立即就拦在她跟前,双腿一屈,接着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莫安娴目光跳了跳,看清那人面目时,心却在瞬间沉了沉。

    竟然是李航!

    这个人与她说不上有多深恩怨,但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

    现在,这个精通医术与奇门遁甲的古怪男子,名义她敌对之人的兄长却一脸惭愧悔恨的跪在她面前。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莫安娴心头一凛,眼眸微微冷了两分,她只漠然扫过跪在跟前的李航,若无其事越过他,淡淡问张化,“你家主子在哪?”

    不是特意将她从右相府请来,就是为了让她看李航给她下跪吧?

    “姑娘请随我来。”张化同样意味不明的打量了李航一眼,然后不置可否的越过去,走在前面为莫安娴引路。

    穿过两条抄手游廊之后,张化将她带到了静雅清幽的花园里,遥指着依着假山而建的凉亭一角,道,“莫姑娘,主子就在那边。”

    莫安娴点了点头,知道这意思是让她自己过去。

    穿过多种植阴凉乔木的花园,莫安娴这才看清那凉亭全貎,竟与她府中所建的八角亭子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下微微吃惊,这才明白为何陈芝树每回到她院子,必第一时间占据她院中八角亭子最佳位置。

    敢情这人,在她的院子里,还真不将自己当外人了。

    “谢谢。”靠近亭子,少女先诚恳的朝那颀长俊秀的孤清背景道了谢,然后皱了皱眉,淡淡问道,“不过殿下能否告诉我,李航到底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

    陈芝树转过身来,看着晨光里她娇俏面容难掩鸦青眼底,心微微生疼。眸光似是变了变,面上却并无半分动容,只冷淡道,“他误以为你因莫夫人的情况心生怨恨,挟持李夫人与李玉泄愤。”

    莫安娴怔了怔,转念之间就将事情想通了七七八八,明亮眼眸随即浮起几分薄薄怒意,“所以,殿下是想告诉我,他无知被人利用,对莫府布下什么阵法伤害了我的家人?”

    陈芝树看着她,默然点了点头。

    相信以她的聪敏,他只需点拨一句,她便能推测出事情全貌来。

    少女眉头一挑,冷笑一声,道,“若非你及时阻止,我的家人这会是不是该全部丧生在他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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