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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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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李月姐这翻话,李婆子脸色变的铁青,咬着牙:“我不知道!!!”
  
  “咣当”一声,李婆子将桌上的茶碗重重的砸在地上,全身气的发抖:“逆子啊,这个逆子,他的良心让狗给吃了。”李婆子说着,整张脸苍白苍白。
  
  
  前几天,老大就从河工所调到了巡检司,就老是不着家,问他。他说忙,李婆子也理解,这新到一个地方,要摸出些头序来自然是要花时间的。如今看来他怕是就在鼓捣这些事情,今天一早又是不见人影了,而方氏约素娥一起去看金凤她是知道的,之前心里还高兴着,希望二房跟素娥能想处的好,不管如何,素娥以后还是需要老二一家照顾和撑腰的。如今看来,倒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想着,那心便象是被针在扎似的刺痛刺痛的。即伤心,又后悔,可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说着,她两手握拳从劲的往自个儿胸口上砸,老二夫妻俩是可恨。可最可恨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她一叶障目。没教好老二呀。
  
  想着,她的眼前便又浮现出那个雪夜,那个叫田温的青年公子,大冷的天晕倒在她家门口,她阿爹李老爷子救了他。
  
  
  此后几番的交谈,当年的李老爷子便十分欣赏这个田公子,又恬缝那年,新皇登基,放了一批老宫女出宫,之后又建了千秀宫。要在民间选秀女进宫当宫女,于是各州各府先一步选了起来,选出相貌优秀,闺誉颇佳的送进京待选,柳洼镇属于通州府,而李婆子当年。是柳洼镇最漂亮的姑娘,自然便在应召之例,但李老爷子膝下就李婆子这么一个闺女,如何舍得她进宫去作苦力,正好又缝田温这么个俊挺公子,于是,李老爷子就起了把自家闺女许给田温的心思,旁敲侧击之下,那田温对自家闺女也很倾心,双方一拍即合,于是便请了当时的镇老帮忙,写了婚书,把婚事订了下来,也不宣扬,只说是早就定下的,这样,李婆子便躲去了选秀这一遭。
  
  
  此后,田温便留在李家功读,参加来年科考,李婆子当然是尽力招待着,那田温一张嘴巴极甜,更是风流倜傥,如此翩翩浊世佳公子,又哪是一个农家女能招架的住的,几翻甜言密语,发誓诅咒,再加上又是订了亲的,当年的李婆子一个没把持住,就在开考的前两天,糊里糊涂的把身子给了田温。
  
  两人说好,科考结束后,不管中还是不中都立即完婚的。
  
  可好梦由来最易醒,科考结束了,可田温却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没有任何踪迹,李老爷子花了大钱请人找了参加考试举子的名单,居然没有一个叫田温的……
  
  
  想到这里,李婆子嘴皮子抖了抖,当时真傻呀,那田温是犯了杀人罪的,又怎么可能以真名参加科举,只恨当时,她跟她爹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即便是想了,两个农家父女又真能清楚些什么呢?
  
  
  田温找不到了,而更可怕的是,当月李婆子发现自己月事没来,这很可能就是有了身子了,她根本就不敢找大夫瞧,只是整个人就垮了,差点就跳了干河渠,最后终归想着老父亲一人,又哪里忍心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第二天,老父亲便领了一个瘸腿的青年叫化子来招赘入门,这便是现在的老伴,李老汉,而老父亲挺着身体把这些事情办完后,便病倒在床,从此便没有起来,大半年后,就病故了,而就在这时,李家老大,月姐儿的爹就出生了。
  
  李婆子是恨乌及乌啊,当时就差点将老大摔死,还是被李老汉死死拦住的。
  
  
  也因此,一叶障目这下,李婆子对老大一直是不待见的,甚至可以说是恨的,而反过来对李二却是各种包容,各种宠爱,这也养成了老二极其自私的性子,如今天天打着自家人的主意,想不让人心寒哪,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的孽啊。
  
  李婆子想着,两行泪汩汩的流出。心疼,悔恨,失落,万般滋味齐上心头。
  
  
  “阿奶,你别这样。”李月姐连忙阻止自家阿奶的自虐行为,看着自家阿奶这样子,李月姐才清楚了,阿爷阿奶是不知道的,现在想来也是,要是知道的,二婶又何必把自家姑母带出去哟。
  
  “阿奶,现在不是怪责,懊悔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不能让小姑母真被抬进了巡检府。”李月姐急急的道。
  
  经李月姐这一提醒,李婆子才打起了精神。
  
  
  “是了,你姑跟你二婶去了也没多久,那李金凤如今就在镇郊的一个庄子上养身子,定然是打算让你姑从那庄子里出门,那庄子离镇上巡检府还是有一段路程的,而你姑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上轿子的。这时候赶紧阻止,说不定还来得及,月姐儿,你赶紧去码头找你阿爷。我去李金凤那庄子上,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是要置老婆子于何地!!!!”李婆子重重的一抹眼泪,咬着牙道,更是直呼李金凤其名,显是恨极了。
  
  说完,便起身。要冲去周家镇郊的庄子上。
  
  “阿奶,我怕你这时候去,连门也进不了,二叔和金凤他们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必然会有所防备的。”李月姐皱着眉头冲着自家阿奶道。
  
  李婆子叫李月姐这一说,愣住了,是啊,老二一家人谋划了这件事。怕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他们焉能想不到?
  
  
  李月姐心中琢磨了一下道:“阿奶,我倒有个主意。从镇上巡检府到那别庄只有一条山道,而那巡检府去接人,这种事情也得选个时辰吧,昨晚因着坝闸今日要开工,墨易还查了历书的,今日的吉时有两个,一个是巳时正(早上10点),一个是未时末刻,我们就按第一个吉时算,而此刻辰时正(早上8点)还未到。这中间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墨易的工地离那里不远,不如我去找墨易,先带些人堵了那山道,等着巡检府接人的轿子路过,就想法子将轿子拦下。拖延点时间,而阿奶你去找阿爷,另外租一乘轿子,由河道走,然后由庄子下面的一个渡头上岸,装作是巡检家的人,将姑母接走,然后直接从河道上将小姑送去通州我小舅那里,不要让别人发觉,到时,就该我们问二叔和周家他们要人了,而那巡检老爷,就算是不甘心,也没有法子。”李月姐道,这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自家姑母既叫那查巡检掂记上了,倒不如就此离开柳洼去通州暂时安身的好。
  
  “好,就这么办。”李婆子点点头,大丫头这法子倒是不错的。
  
  于是兵分两路,李婆子去码头上找李老汉,而李月姐直接去河道工程处找墨易。
  
  
  墨易一听这事,那还得了啊,他如今也算是有些人脉了,先是叫了一帮子人,直接把山路给挖开了,装作在那里修路的样子,另一方面,又找了几个面生的汉子,侯着阿爷阿奶那边的人,准备暗中接人。
  
  
  一切准备就绪,再说查巡检这边,头天便订好了轿子,当晚,翻来覆去的也没睡好,主要是憋着火气,京里的家里虽然有一妻三妾,但妻子是太子爷赏的,样貌实在不怎么样,他早就烦了,家里三个妾也是妻子安排的,样貌都是半斤八两的,瞧着实在是没什么趣味,因此,他一想着李家那小娘子秀丽的样貌,那小腹处就起了一股子邪火,因此,一大早的便催着来抬人,只是这种事情总得讲究个时辰,接人的时候必须是吉时,早了或晚了都是不利的,好不容易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接人的轿子才出发,而他则穿扮一新侯在家里,准备迎接着今晚的小登科。
  
  出镇的路上。
  
  “哈哈,平日里老爷一幅瓮声瓮气,板正严肃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这般猴急的时候。”几个接人的下人一边抬着轿子一路笑哈哈。
  
  “这有什么奇怪的,倒底是男人,遇上这种事情那还不春风得意马蹄急啊。”前面抬轿子的人回头一脸猥琐的道。
  
  “正是啊,如今也算是小登科了,就不知接的是哪家娘子?”另一边一个抬轿的问。
  
  “这老爷倒是没说,只是让我们来接人,听说是周家的一个亲戚,横竖一个小妾而已,谁在意呢。”后面一个抬轿的人道。
  
  “快点快点,别磨噌了,误了时辰,小心挨老爷的鞭子。”边上一个管事样的人道。
  
  那几个说笑的人一声,连忙加快了脚步,查老爷的鞭子那可是鞭鞭到肉的,想着都让人背后发寒,这会儿也没了说笑的心思,抬着轿子埋头赶路。
  
  “停下,停下,前面路塌坊了,再修路,你们绕道。”这时,山道上,一个河工所的差役举着一块有河工所标识的木牌子过来,示意他们绕道。
  
  “这位兄弟行个方便,我们这是去前面庄子接新人的,从这里到那庄上,可没别的道。”那查家的管事上前说道。
  
  “怎么没别的道,看到那边那只山了没有,你们从前面上山,翻过那只山,再下来,不就能绕道去那庄上了嘛。”那河工所的差役一脸好心的介绍着绕道的路。
  
  
  几个接人的管事和轿夫抬头看着那坐山,那脸儿都白了,抬着轿子翻那山,是要累死人的,更何况还要误了吉时,只是任他们怎么讨好,那河工所的差役却是不为所动。
  
  “怎么回事?”这时,墨易过来。
  
  “头,这几个说是要接人,怕误了时辰,非要打这里过,可咱们在修路啊,怎么过?”那差役解释道。
  
  “这位小兄弟,还请行个方便。”那查家管事看着墨易似乎是能管事的,连忙上前道,又狠了狠心,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墨易的手上。
  
  
  墨易不想要这银子的,可一想到这些人是来接自家姑母,便气不打一处来,让他们破点财也挺好。于是便接了银子,还在手里掂掂,然后道:“即是接新人,那时辰是顶重要的,这样吧,路修的也差不多了,中间的坑再搭几块板让他们接脚过去。”墨易冲着那差役道,顺手就把那银子丢给那差役:“一会儿完了事,带着大家一起去喝两杯小酒。”
  
  
  “谢了,头,行,我去安排。”那差役乐颠颠的接过银子,差役也分两种,一种是有正职的,有俸可领,而另一种却是来帮闲的,平日没什么收入,单靠一些赏银过活的,那日子是过的苦巴巴的,河工所里大多的差役都是这样,而这一锭子够他们寄存在饭馆里吃上好一段时间了,心里自是乐开了花,别看头儿年纪小,做事却是很得人心的。
  
  一边那查家的管事看事情成了,虽然肉痛银子,倒也松了口气。
  
  “走吧。”这时,前面几个差役搭好了木板,冲着这接人的一行人接手。
  
  “兄弟们辛苦。”查管事道着谢,然后带着人通过,直奔庄子。
  
  “头儿,就这么放他们过去了?”先前那差役冲着李墨易问。
  
  “没事。”李墨易道,刚才阿爷已经派人来跟他说过了,姑母已经先一步接走了,这会儿说已经在去往通州的船上了,这些人只能接人接一空了。
  
  船自然是郑家安排的船。
  
  “我说你大姐这法子真挺阴的,你姑母这一消失,周家和查家就得扯烂账了,你二叔夹在中间也讨不了好。”一边郑典踱着脚步过来。一幅一脸怕怕的摇头。
  
  李家这大姐真不能得罪,哪天要是叫她这么阴一下,那真是哭都没地儿哭。
  
  
  
  第八十三章 人哪去了?
  
  于此同时,通往河道的山路上,两个轿夫抬着一乘小轿走的飞快。
  
  
  “两位大兄弟,快停下,走错道了,巡检府在镇东头那边,你们如今走的路正好相反了。”李素娥坐在轿子里,掀开轿子的小窗帘,看着完全相反的走向,急忙的道。
  
  只是那两个抬轿的人却不理她,脚步走的飞也似的。最后更舍了小路,直接从一边的一个小林子里穿了过去,走到河道边的小道。
  
  李素娥在轿里一阵子大急,可两人抬着轿子走的飞快,那轿子跟在急浪里的折腾的小舟似的,颠的她连坐都坐不稳了,如何能下得轿来,只急得在那里大叫。
  
  
  李素娥当然不可能自己愿意嫁给查巡检做小妾,可李二和周东源等人将事情瞒的严严实实的,只说是让李素娥帮着去查巡检家接一位懂孕产的嫂娘,来教李金凤一些孕产事项的。
  
  
  李素娥虽然有些奇怪,周家又不是没人,干嘛让她去接,可李金凤说了,庄子上确实没多少人,再有人,也都是庄上的老人了,她一个做孙媳妇的不好差使,见李金凤说的为难,李素娥也知道这大户人家的媳妇儿是不好当的,二嫂又要跟金凤说着体已话,也只有她跑这一趟了,于是便上了这乘轿子。
  
  
  本来,她是不愿意坐轿子的,打算跟着轿子走,可金凤儿说了,这是周家的体面,再说了,接人的事挺急,李素娥倒底不如两个轿夫走的快。怕耽识时间,便上了轿,等回来了,轿子接了那嫂娘。她便跟着轿子走就成了。
  
  于是,她才上了轿,也贪图省点力。可明显的,这情形有些不对啊,李素娥大急,两手用力的拍着轿杆。
  
  “素娥,别叫了,是我。”就在这时,一个人从林子那头过来。走到轿边道,又催促着那两个抬轿的轿夫加快脚步。正是竹篾坊的夏水生夏大师傅。
  
  “夏水生,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啊?”李素娥质问的道。
  
  
  “你二哥二嫂跟周东源和李金凤合伙算计,瞒着师傅和师娘,将你许给了查巡检做小妾。被月姐儿知道了,师傅和师娘便叫人装成查家的轿子,先一步接了你出来,不叫你二哥二嫂得逞,你放宽心,师傅师娘就在河道荒渡口那边的船上等着你呢。”夏水生道一脸凝重的道,他早就看不顺眼李家老二这一房了,当初破坏了他和素娥的婚事,看在师傅师娘的面子上。他就忍了,没想这会儿,自己本死了的心又活泛了起来了,就连师傅前两天也漏了口风,有意将素娥再许给他,这段时间。可以说,他心情十分的激动。
  
  
  可没想,这李家二房又出来搅事,他之前在竹坊里听到师娘跟师傅说的话,那肺都要气炸了,便自告奋勇的来接人,他在码头这边呆了十几年了,机缘巧合,倒也交了几个颇讲义气的跑船汉子,这几个汉子,因着夹带私货,跑的多是晚上的船,平日行事又低调,没什么人认识,正适合做这事情。
  
  
  而那几个,听说帮夏水生抢媳妇儿,那自是义不容辞,于是便以查家的人的名义去租了乘轿子,由水路而下,速度快,就赶在真正的查家人之前,接到了李素娥。
  
  
  而此时,李素娥听到夏水生说这些,也不折腾了,由着那两个轿夫抬着轿子一溜跑,夏水生也跟在轿外跑,而她坐在轿子里,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又觉那心凉凉的,直沉到那摸不着底的深渊。
  
  她一直知道,自家这个二哥自私成性,小时候,便什么好吃的往自己碗里剜,便到大了,更处处以自己的利益优先,别的人和事情都成了他可以利用的对象。
  
  想当初,拆散自己和水生不就是这样嘛,只是她没有想到,曾经的一幕又在此刻重演了。
  
  想着,她猛的坐直了起来,上次她妥协了,受了八年的苦,如今也算脱离了苦海,今后她要自己做主,再不由着别人左右。
  
  “水生,我爹娘有什么安排。”李素娥转过脸,又冲着轿外的夏水生问。
  
  “月姐儿的主意,安排了船让你悄悄的离开柳洼去通州她小舅山郎那里,你阿爷阿娘只当不知,留一堆烂账让周家查家还有你二叔他们去扯。”夏水生道。
  
  
  月姐儿这丫头脑子活啊,如果仅仅是师傅师娘出面阻止这事也是成的,可素娥叫那查巡检给掂记上了,那以后还怎么安生?可如今这样,便是那巡检老爷也得吃哑巴亏,只能跟周家扯皮,让他们狗咬狗去。
  
  “离开柳洼?”李素娥没有想到爹娘这般的安排,不过,也好,柳洼之于她,有太多的闲言,离开了,也能重新开始。
  
  “放心,你先去在月姐儿她舅家安顿下来,我这边等过几天也去通州。”夏水生道。
  
  李素娥听着,便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水生,那心莫名的就安定了,嘴角也不知不觉的翘了起来……
  
  没一儿,轿子就到了一个荒凉的河道渡头,两个轿夫才放下轿子。
  
  “素娥……”李老汉和李婆子站在渡头,一见到李素娥下了轿子,便立刻将她拉进了等在一边的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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