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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贺岁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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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道你们听我说完,又翻到了族谱,就道:“当时那个年代,怎么可能会有人娶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当正室呢?这个安氏的存在,相当的诡异。”

  “你别说的这么绝对,也许就有一特别低调的正室,她就姓安,就不能生孩子呢?”三叔道:“你这也是瞎想。而且你是怎么就想到这方面去的?我刚才听那老妖怪讲的时候,压根就想不到那方面去啊。”

我也奇怪,二叔你这也太天马行空了。

  二叔道:“当然是有理由的,我是在他讲到最后的时候注意到的。”


  安氏
  MRSan

  二叔往藤椅上靠着,一边翻着族谱,一边缓缓对我们继续道:“徐阿琴说,咱们的祖坟,就是当时挖出古井的地方,最后善成公并没有换地方,还是葬在了原地。而且最后这件事情,有一个比较厉害的风水先生参与了,这就有个讲不通的地方。既然那地方风水很一般,又从地里挖出了死人,那是阴刹之地,为什么善成公还要坚持把祖坟修在那里?”

  “村民的什么宝井的谣传显然是空穴来风,冒沙井一般是说那地方旱,咱们这老村子是除了名的旱村,闹饥荒都是这一带最严重,按照他们的说法,咱们祖坟修在这种地方不旱死才怪。所以埋在那地方肯定是没好处的,善成公既然不是因为有好处坚持,那就是事情的反面,他是被迫的。”

  “被迫?”

  “对,把祖坟修在那个位置,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这就必然和独眼沈的那张纸条有关系了,而我想不得以的问题所在,就是在古井里挖出的那具古尸出了问题。”

  表公听着,吸了一口水烟,道:“这么说来——”说了欲言又止。

  “我对这些基本能确定,所以我就开始考虑,这些因素下,当时最有可能的是一个什么情况,想来想去,我就意识到,那具被螺蛳包住的女尸,是一具窨尸,而之前挖出的时候,井口压着刻着字的大石头,显然是用来封死井口,那么这具窨尸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给人扑在里面。而这里几代前就盗墓之风繁盛——”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你是说,那独眼沈认为,这具古尸不是给人害死的,而是——”

  “浑身赤裸,没有任何的首饰配玉,显然是盗墓之后被人掠去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丢入井中,加上外面还有另外的骨骸,这古井可能之前是土夫子毁尸的地方,而且,他们可能还是盗鲜货的,就是盗的是新下葬的死人。”

  我立即点头同意“精辟啊。”
 
  “这具女尸浑身发着腐绿,死而不僵,有起尸的嫌疑,恐怕再埋一段时间就要出来害人了。”二叔道:“当时的土夫子可能也这么想,所以急急抛入了井中,用巨石压井并做了警告的几号,这井中抛着多具腐尸,食腐的泥螺大量繁殖,数量极多,于是争抢新尸,结果被尸毒毒死,覆盖在尸体表面,形成了密闭的棺材,使得这具女尸保存了下来——当然,这也只是推测。”二叔话风转了一下,“考古只能无限接近真相,但是永远不能划等号。”

  “你继续说。”表公点头道。

  “然后问题就来了,善成公开凿了古井,挖出了古尸放置在祠堂之内,如果是普通死人,大约就是烧了算了,坟地不吉利,再换一块便是,为何他们在那个时候请了风水先生,我想必然是那具古尸出了什么匪夷所思的变化,引起了善成公的恐慌。想到这里,我便发现这些事情似乎可以连起来了。”二叔揉了揉太阳穴:“当时的风水先生大部分都是神棍,必然会趁此机会所要钱财,定然编了什么诡异的谎话。”

  “徐阿琴说那个风水先生没要钱啊。”

  “那个时候的习俗,请风水先生不是给钱,而是赠物,现在很多算命的也是这样,说不要钱,你要是诚信谢我,我就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送’给我。你老爹上次就是给人骗去一块表,所以风水先生不会吃亏,必然是得了比钱更大好处。”二叔道:“于是我就考虑,那风水先生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把那些神棍惯用的伎俩过了一遍,就有了一个相当骇人听闻的想法。”

  “是什么?老二你直接说行不行?你他娘的都快赶上你茶馆里说书的那个蔡老二了。”三叔道。

  “是阴婚。”

  “阴婚?”

  “对,娶鬼妻,那风水先生肯定说的这样的内容:善成公惊扰了鬼尸,这具女尸出现异状,必然要成厉鬼,要保家宅平安,只有娶了这具女尸,让她登籍入坟,否着整个村子都可能遭殃,所以在族长的压力下,善成公才不得以把祖坟修在了原来的地方。”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有点恶心,几个人都不说话,隔了一会儿三叔道:“需要洞房吗?”

  “我们不需要知道这种细节。”二叔悠然道:“这些全是我的猜测,所以我就在想看看族谱,能不能找到能证明我想法的线索,现在看来,这想法还是有一定可能的。这位安氏,估计就是那具井下的古尸。也就是无名棺中的尸首,而何氏虽然名为偏房,却是实际的正室,所以两具棺材必须都入祖坟,这事情太过于晦涩,所以——”

  “要是我我肯定也不想别人知道。”三叔道。

  “那么,这么说来,那螺蛳聚成的鬼影子,启不是应了那风水先生的说法,是那具古尸的厉鬼?”我忽然背脊一凉。

  “非也~”二叔放下族谱:“所谓厉鬼凶妖,都是空穴来风,清朝时候的事情了,他们那时候的人信,我们怎么可以信。”


  大雨
  Rain

  “你不信,那你怎么解释咱们碰到的事情?”我道,这棺中的活泥螺,溪水中的鬼影,无一不透着诡异,要说不是因为闹鬼,我还真想不出能怎么解释。

  “这个现在还不明了,鬼神之说我是不信的,不过既然知道了本源,那至少有个想的方向。”二叔道:“不管怎么说,现在咱们现在也不用太担心这些螺蛳,还有三天我们才回杭州,我再想想,也看看情况,如果真的是那女尸的恶鬼,那么怎么祖坟已经迁了,那具无名女尸也一起下葬了,按照道理也没什么好怨的。”

  我们都叹了口气,看来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表公看了看墙上的钟就站了起来,说那就个子先忙着吧,说着就回去看那边结束了没有,我和二叔三叔就回去休息了。

  车上还有徐阿琴的咸菜,我问怎么办,总不能一路带回到杭州去,我一运货人家一闻这古董上全是咸菜味,买卖还不都黄了,三叔说你找地方堆起来先,你三叔我爱吃这个。

  折腾了一番休息,我就忐忑不安,想着那传说里腐绿色的女尸,浑身不自在,就又从上到下检查了一下所有房子的下水道,自来水管的水塔在镇里,想必应该没什么关系,其他通着水的地方我也想不出来了,才稍微有点放心。

  今天大早起来,昨天的疲劳加上熬夜加上今天又是一天的开车,我实在把持不住,八点多我就睡了,这是疲劳之后的睡眠,一下就睡的沉起来。实在太累了,连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早起起来才5点,精神完全恢复,神清气爽,就觉得天色非常暗,我披了衣服起来,走到窗口,听着外面的声音忽然我就一愣,意识到有点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在我心里出现了,我立即冲到外屋的屋檐下,就看到二叔和三叔正脸色铁青的站在哪里。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看到在瓢泼大雨中,有一个什么东西,站在了我们院子里。


  物体
  apport

  雨下的很大,视线模糊,因为下水道被堵,院子里全是积水,房檐下的雨帘倾斜而下,满耳磅礴之声。

  路灯的灯光照出去,能看到那个东西有着一个人形的形状,但是那个形状又不太像人,在雨中能看到看到的只是模模糊糊的影子,所有的细节都不甚分明。

  就是如此,我也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我咽了一口吐沫,哑然道:“它竟然已经有人形了——”

  “这算什么人形?外星人?”三叔道。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道。

  “我半个小时前起来准备锻炼的时候就看见了。”二叔道:“当时它还在门口。”

  我心里一个激灵,现在这个东西的位置在院子的中央,离我们有十米左右,也就是说,在半个小时里,这个东西一直在朝我们靠近。

  我看三叔和二叔的衣服都是干的,就问道:“你们就没有过去看看?”

  “要么你过去?”三叔瞪了我一眼,我看他们神色有异,就问怎么了?

  “这一次有点不寻常。”二叔道,“你看这雨水。”
  
  我低头看院子里积下的水潭,就发现这积下的水是一片一片的,有几片竟然飘着一层发暗发红的东西。“这是。。。。。。”
 
  “血。”二叔道。

  我吸了口凉气,立即感觉到强烈的不安,手都有点发凉,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你别慌,我已经给我伙计打了电话,让他们拿家伙来。”三叔道,这时候我看到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眼里犯着凶光。“不管这是什么东西,老子也让她有来无回。”

  我点头示意,不由心揪了起来,立即四处也找防身的东西,最后找到一根扁担,立即抓成鬼子进村的样子,缩在三叔后面等着。

  这雨没完没了,又下了十分钟,才小了起来,这时候三叔的伙计才到,竟然没人敢从院门进来,都从三叔房里的窗户里把家伙递了上进,三叔早就在等这一刻,把镰刀插进腰间,抖开了包着家伙的油布。

  我一看,是一只短头的猎枪,新的,油光铮亮,“看这货色,全是在昌江买的,就是白沙起义的地方,全是当地人的手工活。一枪下去,别说螺蛳了,骡子的脑袋都打飞。”三叔咧嘴笑道。

  “你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来倒腾这东西吧。”二叔道。
  
  “胡扯,老子又不是干偷猎的,朋友帮我带的。”三叔道,一边利索的装上子弹上膛,用油布盖住枪,一边走进了雨里。“好了,咱们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我和二叔也跟了过去,二叔竟然还冷静的打起了伞。几步就靠近了那东西,我们不敢靠太近,离他两三米就停了下来,仔细看去,这一看我一下子毛骨悚然。

  那是一堆庞大的黑白斑斓的螺蛳聚成的“柱子”,大约是一个人的形状,但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东西硕大的头颅上,竟然还隐约有五官,扭曲畸形,看上去无比的狰狞。

  三叔看着都有点吸凉气,我们绕着这东西转了两圈,这东西纹丝不动,三叔就举起了枪:“咱们先打一炮试试?”

  刚想扣动扳机,二叔就拦住了他,对我们道:“等等,这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怎么?”

  二叔盯着看了一会儿,拿过我的扁担用力插进螺蛳堆里,一搅,螺蛳四散,一下竟然有一只人手从里面露了出来。


  死亡
  Death

  表公的尸体躺在祠堂里,还在不停的淌水,尸体前面围着屏风,屏风外所有吴家能说的上话的人都到了,坐在长凳上,我老爹坐在主位,按着自己的额头,几乎无法说话,这一次是真的焦头烂额了。

  我和三叔都缩在角落里,刚刚熄掉的烧纸钱的铁盆又拿出来,几个女亲戚又开始烧纸,男人们都拼命的抽烟。快过年了,出这种事情,真是不吉利。

  二叔和另外几个人在里面检查尸体,村里的警察也来了,在没下地的时候,这些都是良民。半饷警察出来,二叔跟着就给我们打了手势,让我们跟着去。

  打了伞到了村派出所,其实也就一办公室,把事情给交代了,我们三个坐到派出所外的房檐下蹲着,惆怅的一塌糊涂。三叔叼着烟,看着天也不说话。

  和表公的感情自然不会深到那种底部,这些人对死亡都是看的相当开的,只不过这事儿不爽气而已。

  “是淹死的。”二叔道:“昨天咱们结束回去,可能给那几个道士灌了几杯,有点多了,回来滚进溪里了。结果入夜下了大雨,就这么没了。”

  “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在溪里给水冲的时候,身上的划的一塌糊涂。”二叔摇头:“全是口子,骨头都看见,太惨了。”

  “那些螺蛳的事情咱们就不往外说了?”三叔道。

  “说出来谁信?你说咱村派出所有类似x档案那样的部门吗?”我道。
 
  三叔吧嗒吧嗒抽烟,把烟屁股扔到雨里,表公一死,原定的时间不能回杭州了,而且现在死了人了,事情的性质就变了。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更麻烦。因为表公是我们这一脉说的比较响的,平时靠他的威信压着下面的人,他抬着我老爹做族长,现在一死,不光我老爹可能要被人挤兑,这家族派系里无言的麻烦会越来越多。特别是这几天表公来是和我们密谈,别人肯定看在眼里,这一下肯定说什么的都有。

  “如果真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倒也心安。”三叔道。

  我点头,表公酒量很好,说他会喝醉谁也不信,话说回来这里人都是喝绿豆烧这种度数的酒的,豆腐宴吃的是贱男春,还是低度的,怕的就是有人喝多了闹,这酒对这里人说起来就是白开水似的。

  “不过他年纪到底大了,谁知道呢。”我安慰自己道。
  
  “大侄子,这事情我看不成,等雨停了,还得去镇上买农药,干他娘的,咱们和那些螺蛳拼了!”三叔骂了一声娘。“看谁灭了谁。”

  我叹气,心说还真是憋气,大冬天老老远跑这里来和螺蛳较劲,这年他娘的怎么过啊,心里也开始琢磨杭州的事情,如果这么久不回去,那边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呢,王盟同学再过几天就回家了,难道提早打烊?这边的事情没完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了。我心里有个预感,如果这事情不能圆满解决,可能以后再也不用回来了。

  这时候我看到二叔正看着一边的阴沟发愣,好像在想什么心思,就拍了他一下:“二叔你琢磨什么呢?”

  二叔回过神来,道:“我有个问题想不通。”

  “怎么了?”三叔凑过来。

  “你们不觉得奇怪,那东西为什么老往咱们院子里跑?咱们住的地方离这溪可有点距离。”

  “哎。”二叔一说我也机灵了一下,确实,一直没想到。

  “它是什么目的?”二叔站起来自言自语。说着他看向三叔,盯着他看。
 
  三叔给他看的很不自在,道干嘛?

  二叔道:“老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目的
  purpose

  三叔矢口否认,赌誓这次回来尽折腾螺蛳了,啥也没干。

  二叔颇怀疑,三叔就怒道,老子需要说谎吗?你兄弟我就是做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二叔点头,我一想也有道理,以三叔的脾性,而且还在长沙,他根本不需要瞒着谁。

  “我还以为你和曹二刀子进去的时候,偷偷从那棺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所以这些螺蛳老早我们麻烦。不然你这么早就回来干嘛。”

  “你脑袋上血飙出来,你不去医院?任他流?”三叔没好气道。

  “如果不是你的原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咱们院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二叔自言自语。

  琢磨着雨就停了,三叔说别琢磨了,老大在那里一个人也应付不了,先去帮忙吧。

  二叔还是想着,不过也站了起来,我们回到祠堂,见一片闹闹腾腾,二叔三叔就去帮忙,我就不想摊这些恶心事了,径直一个人回家。

  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开了下水道,看里面没多少泥螺就把水都泻了,附在表公身上的螺蛳给扫在一边的水缸里,上面压着石头,据说有半缸之多。要等雨停了再处理,我看着水缸就感觉很不舒服,总觉得看上去好比一直大个的螺蛳一样,不由远远的绕开。

  回到自己房里,百无聊赖,琢磨事情也琢磨不出来,而且总觉得不舒服,这水缸好像就是颗炸弹一样,心神不宁,非常难受。而且大冬天的,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就有点冷,索性出去走走。

  一路在村里闲逛,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溪边。

  大雨之后,溪流奔腾,水位高了很多,我远远踩在溪边上碎石上,看着在上游被冲下来卡在岸边的杂物,全是树枝和枯叶。水很浑浊,我捡着边上的石头往水里扔,一边想二叔的问题。

  其实他说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个答案,但是我没说出来,我想到的是,开棺的时候,是表公加上另外两个老人再加上我和我老爹五个人,这“它”的目的,有可能是我。什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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