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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日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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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6日:如何说…
7年10月16日
天气:晴
心情:一般
事件:如何说下去
轩的父亲搬进我们的新家。
今天天气很好,老人的心情也很好,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了,不停地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住进这样好的房子,不容易,不容易呀。
小姨一直跟着忙活,把老人那些不舍得丢又根本用不上东西,寻找空间一点点放进去,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至少我做不了。可能是怕我没耐心做这些,小姨才坚持要来帮忙的。等到小姨大汗淋漓收拾完毕,太阳都偏西了。子轩的父亲非拉着小姨在家吃饭,我去楼下超市买来速冻饺子,这才让大家吃饱了肚子。
吃饭的时候,两个老人不停地聊天,子轩父亲说:妹子,你也有个男孩吧?还是儿子好哇,看我,老了老了,还真跟着儿子享福了。
小姨立即点头说:是呀,跟着儿子享福就对了,你也辛苦一辈子了。
轩父亲乐呵呵地将话接过去:没想到呀,我们家轩儿竟这么有本事,买上房子,娶上媳妇,还为我安排好了老年生活,没想到,没想到哇。
小姨点头:嗯,子轩是很孝顺,你老哥有福呢。
轩父亲说:我这儿子打小就不一样,总感觉他会有出息,你看当兵提干,结婚买房,没一样让我操心的……
听他们唠着的话,我的心一点点下沉。如同喝下陈年咖啡,突然反刍,难受无比。索性放下筷子,到阳台上深深呼吸。
装修房子时我特意买来的蝴蝶兰,不知何时枯死在阳台上,只是几日不曾浇水,它便义无返顾地死去,真是株决绝的植物。可惜,人不是兰,面对一切除了妥协,就是接受,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年龄越大,越是奢望。
终于,小姨他们说完了,也吃完了,送小姨下楼时,小姨迟疑了一下,说:影儿,别在意了,不管怎么说,已经是一家人了,覆水难收,好好过吧,只是,只是别怪小姨才是。
小姨的话说得异常伤感,我明白她的心。不由得叹气,我说:小姨,不怪你,我跟他还没到过不下去那天,如果哪天,跟他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别再劝我就是了。
我的话透出些许坚决。那株死去的兰花只带给了曾经照射它的阳光,却将勇气留了下来。而这勇气让我无比明白自己此时的心境。我倦了,累了,烦了。
小姨显然被我的话吓到了,赶紧折身说:影儿,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可不能多想,他们家就是这么个境况,你多担待些是应该的,你已经是人家没过门的准媳妇了。
摇头。我说:小姨,我越来越觉得这场婚姻是个错误。你听听他爸爸说的都是些什么呀?儿子出息,他明明知道,这房子子轩一分钱也没掏呀!我又落得什么好?连个名字都不曾提,要提也说是儿子有功,自己选了个好老婆罢了。
小姨看着我,叹气,说:影儿,小姨知道你委屈,这事摊在别人身上肯定不会没结婚就把老公公接到新房里,你是个大度的女孩,这点我信。不过话说出来,婚姻跟恋爱不一样,得学会包容,不仅包容子轩,还要学着包容他的家人,你懂吗?
泪眼朦胧。我说:小姨,我包容他们,谁为我考虑过呢?
小姨没回答,轻叹气,转身冲进微黑的夜幕,只给我留下一个踉跄的背影。
送走小姨,刚折回家里,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刚刚清洁的地板上一片汪洋,水声哗哗不止,子轩父亲在洗手间不停地咳嗽,下意识地以为老人病了,或是摔了,我三两下跳到洗手间,却见他正在跟水龙头较劲。
这只新型的水龙头是感应式的,只要手触上就会不停地流水,老人显然不懂,不停地用手去拧,而水一刻不停地流出来,瞬间为整个家洗了个澡。刚铺的地板完全牺牲,还有我执意买回来宜家沙发,全军覆没。
2007年10月17日:糟糕的…
7年10月17日
天气:晴
心情:差
事件:糟糕的一天
昨天晚上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将木地板上的水一点点吸干,然后将沙发套拆下来全部清洗。早上刚想睡的时候,老人突然醒来说饿了。看看时间,刚好四点半。
新家的冰箱里除了鸡蛋,一无所有。老人说:我在那边每天早上都要吃张记油条,喝陈家现磨的豆浆,不知这里有没有得卖?
彻底被打败。冲下楼去买油条豆浆,此时的天刚刚撕开一道亮线,街上早起的小贩少之又少,寻了半天,腿都溜酸了,才闻到远处有人炸油条的气味,急忙奔过去,却与迎面来的人撞上,是二楼的邻居,她披长发的样子委实吓着我了。等看清对方后,我们同时笑了。
邻居姓张,我说:张姐,你怎么这么早起来呀?吓我一跳。
张姐倒也爽朗,拍我一下以示亲密地说:是呀,早知道你也晨练,我就早早叫你啦。
无语。快速告别,奔向油条铺子。
等回到家里,已是五点半。天色大开,家里亮堂起来,透过光线,我看着那些被水淹没的地板,突然心硬生生地疼。客厅里的宜家沙发,洁白早已是过去,渍黄一片,甚惨。
老人看我一直瞅着家俱,立即歉意说:你看我这也真是的,用了一辈子自来水,怎么就栽在这水上了呢?等轩儿回来,我让他把家俱全换了,你可别生气啊。
摇头,我说:等它干了就没事了,吃饭,没事的。
咬一口油条,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拼了命吃完,老人早已经吃饱,正坐在水渍未干的沙发上看早新闻,边看边乐,且不时地拍拍沙发说:小影啊,这沙发坐着真舒服,比老家那个强,那个硬梆梆的,不舒服。
强笑。若他知道,为了这套沙发,我跟子轩闹过很大的矛盾,不知会做何种感想?
收拾完一切,还不到七点,上班有些早,索性进房间收拾自己,一夜未眠的倦容掩饰住眼角的浮肿,使劲向上扑打粉饼,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有些精神,可眼里的血丝毫不客气地提醒,睡眠不在,精神不在。
无语转身,想找一身艳点的衣服,用来掩饰自己的萎靡不振,打开衣柜,突然看到子轩放在家里的衣服。按时间算下来,他应该到部队了,怎么一个电话也没有呢?
拿起手机,重新又放下。忆起恋爱初始,从上火车那刻起,我们的短信就不曾断过,电话更是一刻不想放下。如今,去了就是去了,毫无留恋之意。而家里丢下如此多的事情,仿佛也与他无关,这日子好与不好,过与不过,他是解脱了,余下的仿佛是用来考验我的。
有些生气,将电话丢在床上,闭上眼睛稍作休息。没想到,再睁眼时,竟已经是九点!冲出家门,想着如何跟老主任说辞,刚到了办公室,就跟赵雷撞到一起,他拿着一沓文件正往外走,见我来了,立即拉住我说:你怎么搞的?今天周三,全局工作汇报的日子,你身为副主任怎么忘记了?老主任都正发火呢。
张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想不出任何理由,赵雷索性也不跟我计较了,直接将材料扔进我怀里说:快去,大会议室,老主任已经等急了。
2007年10月18日:迟来的…
7年10月18日
天气:晴
心情:不好
事件:迟来的电话
今天时间过得太快,甚至我总感觉还没工作够,可下班时间早已过了。
无聊地空点鼠标,一点下班的意思的也没有。小丽不解地问:小影,怎么不回家呀?一会大门就自动锁了。
起身,满身心不自在。
想想子轩父亲,我就不在。在家呆着不自在,不呆着不放心,吃饭不自在,不吃饭还得做饭,也不自在,更不自在的是,偶尔老人还有蹲厕所的毛病,而且一般都是晚饭前蹲,一蹲半个多小时,饭菜凉了他才出来,我只得洗手再热。 ;住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
可再不自在,再不方便,也得回吧,做人难,做人媳妇更是难上加难。
没心思做饭,索性去饭店要了个老人喜欢吃的竹笋炒肉,辣椒肉沫酱,匆匆往回赶,刚打开门,就听到老人在客厅跟人说话,细看才知,是子轩打来的。老人看到我,立即将电话递给我,说:轩儿。
接过电话,子轩在那头惊喜地说:小影,谢谢你,没想到你真的把爸爸接过去了,谢谢。
我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轩想了想,说:前天晚上就到了,太忙,所以一直没打电话。我以为,你能给我打的。
气结,当着老人的面却又不能将电话挂断。只好说:那你保重吧,再见。
轩显然不希望我就此挂断电话,急忙说:哎,小影,你别生气啊,我只是……只是希望给彼此一些冷静的时间罢了。
挂断。毫不犹豫。
突然发现,这场婚姻的错误越来越明显,如一块被强制压在水底的浮木,惯性让它不得不浮出水面,任你如何打压,它注定就是水上的东西,绝不会就此沉没。习惯使然。
老人看着不高兴,立即说:怎么?轩惹你生气了?
摇头,转身进厨房将饭菜摆好,招呼老人吃饭。刚坐稳,电话再次响起。我知道,应该是他打回来道歉的,这是他一惯的风格。
果然。子轩在电话里说:小影,你不要生气,我错了。
累了。真累了。凡事只懂得道歉却不懂得三思的男人。
我说:吃饭呢,没事就挂了吧。
轩说:小影,爸爸在家你要多照顾,多费心,他身体不好。
我问:知道了,还有事吗?
轩想了想说:其实我挺想你的。
叹气。想念像一件丢失的玩具,对我来说,竟那么遥远。
挂上电话,老人一边吃饭一边说:小影呀,这饭可不能这么吃,这么吃得多少钱呀,你们过日子也不容易,这房子听说还借的银行钱不是吗?以后这饭,你要自己动手做,买着吃太浪费了。
点头。
老人却依然不依不饶:还有呀,以后洗衣服也尽量用手洗,那洗衣机轰轰隆隆像火车似的,浪费水不说,得花多少钱呀?是不是?能省就省,这才叫过日子。
点头。
老人见我一直点头,不解地问:小影呀,别怪我这老头?嗦,我可是把你当一家才这么说的,进了门,认了宗,我可就是你亲爸爸呢。
点头。
或许,这就是子轩一家人的真实面貌。节俭,传统,古板,又偏执。
我说:你放心吧,日子我懂得怎样过,这房子,水,电,我一个人也能负担得起,不用子轩花一分钱,你也没必要担心。
我的话有明显的负气成份,老人自然听得出来,说:怎么?你不愿意听呀?
摇头。我说: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还有些资料要看。
进到房间,突然泪流满面。
2007年10月18日:与小丽说
7年10月18日
天气:晴
心情:郁闷
事件:与小丽说
手里拿着工作资料,眼里浮现的却是子轩一家人的各种表情,心里更是一团糟。
索性,不看,时间尚早,打电话给小丽,我说:方便出来聊聊吗?
小丽打着哈欠说:七点多了,这张奇还没回来,反正我也没事,聊聊吧。
整妆,出门。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老人见了忙问:小影呀,去哪儿呀?天都黑了。
我说:我去楼下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选了一家快餐店,着实好好吃了点饭,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小丽突然笑了。说:哎,你晚上没吃饭吗?
摇头。我说:小丽,我真过够了,他们家那些人,总在饭桌上谈事儿,我真受不了。
小丽笑:唉,我可早就说过,你们……算啦,已经登记了,老话怎么说来着?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摇头。我说:小丽,婚姻真有这么难吗?曾经相爱的人,一但结婚,全都变了!我受不了,真受不了,子轩他变得实在可恶,归队后竟还赌气,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小丽听了直摇头:这家伙,心眼儿是够小的。女人总得哄嘛,再说了,没了你,别说他父亲住新房,就是他也是只能妄想的一个梦!这种男人简直……唉,算了,不说了。
我知道小丽是顾及我,口下留情。苦笑,我说:小丽,我真应该好好听听你们的意见,当时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婚姻,可我硬是坚持要结婚。现在看来,只能怪自己了。
小丽笑:瞧你,说的这么悲观,刚登记,应该正是甜蜜时候呢,你呀也别想太多,磨合一下应该会过去的。你看人家赵雷跟晓雯,不是过得很好么?
想到赵雷跟晓雯,我忍不住担心,明知这种担心是多余,但那天在他们家看各自的眼神,知道,他们的眼里看对方时都蒙着一层冰样的东西。
小丽倒是爽快,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婚姻来:我感觉呀,婚姻这东西还得自己体会。就像我吧,知道张奇毛病多,但过了这么多年了,忍一忍,让一让,也就过去了。如果哪天真把他换成别人,还不一定适合我呢。
笑。这个女子不管说自己还是说别人,总是一样坦诚。想到张奇的德行,心里还是替小丽鸣不平。但小丽说的也对,过日子,是关上门自己来悟,好与不好,只有当事人才明了。
见我沉默,小丽突然神秘状地凑近说:哎,小影,如果当初你跟赵雷走到了一起,会不会倍儿幸福?
大惊。总以为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原来已是天下人皆知。我说:你这话说的真没水准,我跟赵雷连个开始都没有,怎么会扯到一起去?
小丽笑:赵雷喜欢你可不是一天半天了,前两天你迟到,他比你还急呢。唉,可惜你没有人家晓雯厉害,三两下就把条件那么优越的赵雷揽入囊中,从此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我笑:瞧你,你们家的张奇已经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了,还不满足,想跳槽不成?
小丽不以为是的摇头,一副可怜的语气说:小影,其实女人呢,还是应该现实一些,毕竟青春有限,等你成了昨日黄花,一切晚矣。
伸手打她:这话以后少说,我都已经登记了,而且晓雯跟赵雷过得很好,传出去会让人误会的。
小丽吐舌头,笑笑说:没别的意思哦,只是说说,替你感慨一下,呵呵。
看她笑得轻松,我的心却怎么也轻松不下来。如果当初我跟赵雷走到一起,就一定会幸福吗?
被自己的这个问题突然吓了一跳。
时间很快转向八点半,我立即起身跟小丽告别,小丽不解地说:急什么呀,我还想一会让你陪我去K歌呢。
我赶紧拒绝:不去了,我得赶紧回去,家里还有老人,怕他着急。
小丽无奈地摇头,开车将我送回家。刚进门,就被老人吓了一跳,以为他睡了,开灯一看,他正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睁大了眼睛看我。
将老人劝回房间,有些疲惫地想要休息。突然感觉有些口渴,再开门时,听到客厅里老人在打电话声音:是的,刚刚回来……不知道呢……我哪能问,不过这样子可不好,一个女人家的*点钟才回来……我是怕人说闲话,你们不是刚登记吗?……好,好,回头我问问。
不用问也清楚,老人是在给他的儿子子轩做汇报呢。这日子,没法过了。
2007年10月20日:莫名其妙
7年10月20日
天气:中雨
心情:不好
事件:莫名其妙
真不知道自己这一个礼拜是怎么熬过来的。
终于到了礼拜天,很想去看看小姨,家里的老人又放不下,索性给小姨打电话,让她到家里来玩。不料刚放下电话,突然大雨倾盆。急忙给小姨回话过去,我去看她。
放下电话转身时,老人静静地看着我,问:小影呀,你去亲家家里,记得带个好呀。
我说:知道了,我中午会带吃的回来,不会太晚。
老人摇头说:不用,你去吧,好好在那吃顿饭,你大姐跟孩子一会要来,她们会伺候好我的,放心吧。
一惊。子轩的大姐要来,我竟然不知道。
可不管怎么说,子轩的姐姐要来,我怎能不许?只好笑,说:那我还是不去小姨家了,大姐是第一次上门,怎么说也得好好接待。
再打电话给小姨,告诉她去不了了。小姨在电话里轻声问:跟老人家处得还好吗?你是小辈儿,记得多担待。
叹气。不担待还能如何?人家已经举家莅临,我除了担待,还得学会接待。
很快,子轩的大姐敲开了我们家的门,门外那个叫娟的小女孩浑身湿透,身体单薄的让人可怜。我把孩子抱进浴室,全身洗遍了才发现,子轩的大姐竟然随身带着孩子的换洗衣物,而且数量惊人,足够整个秋季的换洗。
我笑着说:大姐,你还真有打算,把换洗衣服都带来了。
轩的姐姐笑着说:那是的,孩子爱闹,衣服脏得快,不多带点怎么行?只可惜,我的衣服带少了,只有三套,今天湿了一套,不知什么时候能干呢?
我不解地问:你还有平时出门带换洗衣服的习惯呀?
轩的姐姐看了看我,说:这不是长住吗?长住不带衣服,还得花钱买不成?那样太浪费了,怪不得爸爸总说你,不做饭,总用洗衣机,费水费电。
有点明白了,她们好象不是来做客的,是来长住沙家浜的。
丢下她们,我跑进老人房里问:大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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