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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沙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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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扭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对不起先生……”
她慌忙不迭地道歉,赶紧修正自己的错误。
结果这一次……013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倒流进了输液管里,白皙的手背顿时肿了起来。
小护士尖叫着道歉:“啊!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
“……”
013被叫得头痛,连看她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再计较。
“你爱扎哪扎哪吧……”
当一切趋于平静,013很快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漫长的几个小时,不做些什麽很难安下心来,但是昏沉沉的头并不允许他做别的事情,只有不停地睡觉。
他做了很多梦,破碎的片段,难以连贯到一起。
梦里有花京,有黑衣001,有姐姐,有时之砂,甚至还有黑老鼠,这群人轮流在他的梦境中登场,梦中的场景也换了又换,根本就是乱七八糟。
发烧的感觉很不好。思维停滞不前,反应非常迟钝,周身关节酸痛,浑身无力,毫无食欲,嘴里很干,没有任何味道。
药物一滴一滴下坠的速度看似缓慢,几小时内却是一瓶又一瓶地输完。随着时间的流逝,刺进皮肤的针头处开始渗入丝丝的凉意,没有温度的液体融入血液,很快流淌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不知睡了几个断断续续的觉,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013被冷醒了。虽然盖着医院的毯子,但四肢还是会有些僵。
这个时候,就像能解读他的思想一样,有人将第二张毯子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身上,恰到好处地盖住了他的肩膀。
是来换药的护士麽……?
还来不及细想,那只扎着吊针的左手,裸露在空气中微微蜷缩着的冰冷手指,被轻柔收拢进了另一个人的掌心。一阵暖意瞬间从相互摩擦的皮肤间扩散开来,一直抵达了胸口。
对方触碰他手的动作温柔到小心翼翼,甚至没有牵扯到任何一丝会让他感到疼痛的神经。
“是谁给他扎的针?”那个人问。
“郁医生……”小护士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换药声。
“郁医生,这是最后一瓶了……”
“好了,你出去吧。”那个人吩咐道。
小护士如获大赦一般地匆匆离开。013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朦胧的白色身影,用低哑的声音说:
“我觉得……你也可以出去了。”
“可是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微笑着坐在他旁边的人正是时之砂,一如最初见面时的样子,戴着眼镜,温和儒雅的表像。不同的是,现在他穿着属于医生的白大褂。
“这里不是手术室。”
“我想,我比你更清楚些。”
时之砂还是那样欠扁地微笑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那只手。和第一次的强势与冰冷不同,现在他的手,只有无尽的温柔和暖意。
“我是不是被花京算计了?”013有些无力地自言自语,“……我们为什麽要绕远路跑到这个医院来?”
“多想无益。你病了,好好休息吧。”
欲逃脱的手指被及时地攥住。013感觉对方握着他的力度稍微加重了些,欲开口骂,却又迅速地被晕眩感抽离了力气。
“我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待会儿我会叫你。”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仿佛是诱惑人堕落的恶魔。
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永远都比你有道理。
跟这种人耍嘴皮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永远都比你脸皮厚。
罢了……随他去。
(25)
013没有心情考虑纵容的后果是什麽。这个状态,直接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当几个小时的漫长点滴终于结束,到了该考虑如何回家的时候,013直接被这个男人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一切果断俐落得如同绑架,没有给他留下说半个“不”字的时间。
013看了看对方从容熟练地系安全带的动作,心头一阵烦躁,索性把头转向右边,对着窗外。
“你住哪里?”他问。
“你会不知道?”013没好气地反问。
“这个麽……”时之砂笑着摸了摸下巴,“有时候当不知道会比较好。”
“装模作样。”013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低低地咒駡道,“花京那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大可以跟我直说,我很乐意送他一程。”
“我可以证明,这个倒和花京无关。”
时之砂伸出手安慰性地拍013的肩,被后者一把挥开。
“你那麽显眼,有些资讯就算刻意隐藏,最后也一定会被好事者挖出来的。”
“所以你就助纣为虐?”
“我自然是乐享其成。”
“……你们怎麽不去死一死?”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时之砂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
“郁宁,你跑哪去了?下午阿言不是要过来麽?”电话那头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你去吧,我短时间内回不来。”
“郁宁!你这个时候不在医院待着跑出去干啥?阿言刚从美国回来,我们师徒几个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吃个饭麽?难道你连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
“师父。”时之砂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是吃饭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五秒。
“老婆。”
伴随着这两个字的,是对方乾脆俐落的挂断声。
二十分钟后,车到达目的地。
一切都在013的猜想之中。时之砂这个人,可以完全不把他的脸色当一回事地跟着下车,跟着搭电梯上楼,走到门口时甚至把主人刚拿出来的钥匙接过去。
这个客人很有意思,他会好心地帮主人开门,会非常自然地换鞋脱外套,会自己进厨房烧水洗杯子,如入无人之境。
013知道男人是不会轻易走的,现在的他确实没心情没力气跟对方计较。事实上,他一向信任花京的看人眼光,也相信自己的直觉。当然,如果眼前这个人的性格没这麽欠抽,自己的态度可能还会稍微好一些。
“去躺着吧?”
013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感觉额头被人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时之砂,你可以走了吧?”
“我是医生,你听话。”
对方完全忽视了逐客令,很快把他拉进卧室,脱掉外衣,按在床榻上。
其实在整个过程中,时之砂的动作都称不上野蛮,只是始终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让身为病人的013无话可说。
“你真是医生?”确定不是什麽柔道教练?
013放弃抵抗地闭上眼睛。他从不知道一阵小小的发烧都几乎能抽空身上的所有力气,在无奈与不甘之中,更加深了对眼前这个男人莫名的仇视感。
“你知道,医院里经常会有一些不怎麽温顺的病人。”时之砂自顾自地说着,温柔地替他拢好被角,“我去把药拿进来。”
耳畔的脚步声渐远,一切思维渐渐地模糊。晕沉沉的脑袋一接触到软软的枕头,浓重的睡意立刻袭来。之前在医院里半梦半醒浑身难受的感觉,此时在棉被温柔的包围下渐渐散去。
朦胧间,隐约听到了手指敲击玻璃杯的声音。
“啪,啪”的两声,细小而清脆,仿佛从声音里就能感觉到水的清澈透明。
可是眼皮依旧沉重,几乎睁不开……
时之砂端着杯子在床边坐下,似笑非笑地凝视着面前的容颜,目光放在两片因为缺水而显得乾燥的嘴唇上。
似乎被那一抹绯红的颜色蛊惑了双眼,时之砂伸出手去,轻轻地用拇指摩挲起乾涸的下唇,感觉着从指尖传来的那份柔软。
直到对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他才缓缓地收回手。
“想喝水麽?”他低下头,温柔地问道。
床上的人看上去仍然沉浸在睡意中,未能完全清醒。
“消极抵抗?”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时之砂低声笑了起来,调侃道:
“既然这样,是不是我做什麽都无所谓?”
他端起杯子小啜了一口清水,俯下身,准确地覆上对方的嘴唇。
“把你的病,传染给我吧……”
四唇没有任何阻碍地相接。时之砂侵进对方的牙关,将含着的水悉数哺入。他感觉到了些许的抵抗,却仍向宣布所有权一般强势地进犯。在短暂得令人窒息的纠缠中,不知道甜美的究竟是口中的清水,还是对方的唇舌。
毕竟不想把病人彻底激怒,他很快就退了出来。发现从嘴角溢出的温凉液体湿润了下巴,又有些爱怜地凑过去轻轻舔舐。
做完这些,似乎还觉得缺了点什麽,他再度埋下头将吻落在滚烫的颈间,闻着发丝传来的清新的气味,将那枚发红的耳垂衔进了嘴里。
柔软,且热。不知道它主人的身体……是不是也一如它一般火热而美好?
“真没想到,原来你对奸尸也有兴趣。”
身下忽然传来了一个低哑的声音。
时之砂笑笑地抬起头,以示自身清白。
病人依旧没有睁开双眼,用略带疲惫的语气嘲讽道:“对没力气反抗的人动手,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没兴趣。”时之砂很快表态,“但如果对象是你,我不介意奸尸。”
“……”
枕边的闹钟瞬间飞了过来。若不是早有准备躲闪及时,此刻他必然脑袋开花。
“好险……”回望一眼被砸出个坑的木地板。
“我也不介意砸死你,明天一早拖出去喂狗。”病人冷冷地说。
“OKOK,不开玩笑了。”时之砂微笑着举起双手投降,“你还是好好睡吧,等会儿我自己走。”
(26)
或许人在生病的时候很难有危机意识,又或许刚才砸闹钟那倾注全力的一击消耗太大,013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去,顾不得房间里还站着一个只在现实中见过两面的人。
而那个人的眼睛,一直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时之砂相当地喜欢红色。
不知从什麽时候起,只要那抹红色的身影在自己的视野中出现,注意力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走。整个无神界里,只有他能将红袍穿得热烈而又冷冽,将红色的美诠释得淋漓尽致。就算是现在,他离开游戏不再穿红衣的时候,整个人也依旧散发着属于红色的气息。
他的气质,带着野性,孤傲和侵略感。一旦接近,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时之砂低下头,注意到一件小小的物品搁在床头柜的角落。
那件东西让他感到亲切,因为当日正是他将这东西交给了快递员,转送给013。
——红衣死神的手办。
没想到013非但没直接丢掉,还把它带回了家。
时之砂有种参透对方心思的小小的得意感,微笑地伸出手指,拂去红衣模型身上的细小尘埃。
手持镰刀的红衣死神,很有几分他的味道。
时之砂转过头,深深地凝视着床上的病人。
013微微侧着脸,鼻息均匀而平稳,看上去似乎睡得很沉。乌黑的发丝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去触碰的诱惑。
这样的病容别有一番风情。或许也只有在病毒的侵袭下,那张冷傲的脸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的柔弱。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此刻窗外的夕阳光,淡淡的阴影投射在泛着嫣红的面颊上。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人,构成了一幅温情而美丽的图画。
时之砂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那只不规矩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温柔地包裹着略有些发冷的指头。
他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一直坐到看够了为止。
013半夜醒来,只觉得喉咙乾渴难耐。转过头,发觉盛满水的玻璃杯和药片都妥帖地放在床边,柜子上还留着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我走了,你注意休息”。
这个时候,房里已经没有人。
起身去冲澡,意外看见客厅里的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忍不住又四处绕了一圈,空荡荡的厨房竟然也变了个样子,冰箱里塞满了新鲜食物,炉子上的锅里煮好了适合病人吃的粥。
做这一切的人会是谁,完全没有丝毫的悬念。
不过还真看不出来,那种人也会擅长家事……?
“真是多管閒事……”
013嘀咕了一句,转身走进浴室。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正是务农好时节。
一日之计在于晨。周末的早上,法伦丁城郊外几十公里处的某农田里,一队人正在这里种菜。
白衣祭司热火朝天地犁地,大个子工匠爬来爬去地撒种,诗人在一旁唱“劳动最光荣”的赞歌,小盗贼边吃零食边给予队友无限的精神支持。
“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够了!!”花京抓狂地把种子抛向天空,“为什麽我刚一回城,就要被你们拖过来种萝卜!!”
“因为我不小心接到任务了嘛……”诚心小心翼翼地缩到上善身后,怯怯说,“接下的任务还是及时完成比较好……”
“那为什麽……你自己不种?”
“因为萝卜君说它讨厌看见诚心……”
“这种理由怎麽会有人信!!!”
“种萝卜很有趣。”一个淡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有趣个……”花京直觉想骂“有趣个屁”,却忽然反应过来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短短几秒钟,就已经陷入疯狂。
“啊啊啊啊!!我的陛下——”
“嗯,是我。”那个站在逆光处的修长身影,不正是时之砂是谁?
“陛下嗷嗷嗷嗷嗷……!”
“时大哥!!”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激动起来,争先恐后地朝那个身影扑过去。
“好久不见了!”
“真是想死我了啊啊……”
时之砂已经半多个月没在他们面前出现了,有这种激烈的反应情有可原。花京飙着眼泪想去抱时之砂的大腿,不料还没奔到脚下,就被一只不知从哪里伸过来的大掌狠狠推开。
花京反应不及,只看见先前还一副冷静模样的吟游诗人瞬间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热情如火地凑到时之砂跟前,用颇为恶心的粘腻口吻说:
“先生~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是啊……”时之砂很快认出了诗人,报以微笑道,“上善说的新队友原来是你啊。”
“臭小子你想干什……”花京不甘心地冲上前想挤开他,“嘭!”一声又被诗人的巴掌掀翻。
“尊敬的先生,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麽?”
“请问。”
“您的年龄是?”
“32。”
“身高?”
“178。”
“爱好是?”
“拔萝卜。”
“最喜欢的动物?”
“火鸡。”
“最喜欢的一句话?”
“信我者得永生。”
“最喜欢的人是?”
时之砂顿了一下,笑道:“红衣013。”
“啊……”诗人一脸震撼地喃喃道,“果真如此啊……您的爱好都如此地充满挑战……”
“谢谢称赞。”
“真是失礼了,那麽请允许在下自我介绍一下。”诗人就像被谁拉开了话闸,滔滔不绝起来,“之前也曾有幸为您唱过几首歌,我叫罗伊?布克威尔?拉兹特里斯,职业吟游诗人,年龄23,爱好音乐阅读和写作,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最爱唱的歌是”美人美人你在哪“,最喜欢的作家莎士比亚,座右铭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混蛋!你调查别人家底究竟是想干什麽!!”灰头土脸的花京从地上跳起来,暴怒地吼道,“我不准骚你扰陛下!”
“所以,亲爱的时之砂先生,请让在下追随您的脚步吧!!”
“……”
诗人这句话一出,诚心和上善顿时面面相觑。
“善叔啊,难道这人是因为想和时大哥一起,才会那麽乾脆答应我的邀请……?”
“咳,人心难测……”
“我……我靠——!”花京化身狂犬,猛扑上去,把诗人按到地上就是一顿胖揍,“老子本以为顶多来了个吃白饭的!没想到还他妈是个挖墙脚抢人的!!”
“那又怎样!?”诗人在暴雨般的拳头中一边挣扎一边反击,“我对先生那是崇高的尊敬!”
“尊你个头的敬!”
“花京,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懂什麽叫公平竞争麽!?”
“情敌去死!!”
“……”
“真是热闹啊……”
上善手搭凉棚,回头望着一片肥沃的萝卜田。这里应该很快就能结出很多又大又好的萝卜了……是个丰收的好季节呢。
天真无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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