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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用心如日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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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第四十二回“蘅芜君兰言解疑癖 潇湘子雅谑补余香”中,李纨邀大观园众女儿及宝玉等要在稻香村商议起诗社之事。
  黛玉宝钗往稻香村来,见众人都在那里。李纨见了他两个,笑道:“社还没起,就有脱滑的了,四丫头要告一年的假呢。”黛玉笑道:“都是老太太昨儿一句话,又叫他画什么园子图儿,惹得他乐得告假了。”…………李纨道“我请你们大家商议,给他多少日子的假,我给了他一个月他嫌少,你们怎么说?”黛玉道:“论理一年也不多。这园子盖才盖了一年,如今要画自然得二年工夫呢。又要研墨,又要蘸笔,又要铺纸,又要着颜色,又要…………”刚说到这里,众人知道他是取笑惜春,便都笑问说:“还要怎样?”黛玉也自己撑不住笑道:“又要照着这样儿慢慢地画,可不得二年的工夫!”众人听了,越发哄然大笑,前仰后合,只听“咕咚”一声响,原来是湘云伏在椅子背儿上,那椅子原不曾放稳,被他全身伏着背子大笑,他又不提防,向东一歪,连人带椅都歪倒了,众人一见,越发笑个不住。
  宝玉和黛玉使个眼色儿,黛玉会意,便走至里间将镜袱揭起,照了一照,只见两鬓略松了些,忙开了李纨的妆奁,拿出抿子来,对镜抿了两抿,仍旧收拾好了,方出来,指着李纨道:“这是叫你带着我们作针线教道理呢,你反招我们来大顽大笑的。”李纨笑道:“你们听他这刁话。他领着头儿闹,引着人笑了,倒赖我的不是。真真恨的我只保佑明儿你得一个利害婆婆,再得几个千刁万恶的大姑子小姑子,试试你那会子还这么刁不刁了。”
  为画大观园,四姑娘惜春说自己绘画的用具不全,宝钗便替她拉了个清单:
  “头号排笔四支,二号排笔四支,…………再要顶细绢箩四个,粗绢箩四个,大小乳钵四个,大粗碗二十个,五寸粗碟十个,三寸粗白碟二十个,风炉两个,沙锅大小四个,新瓷罐二口,新水桶四只,一尺长白布口袋四条,浮炭二十斤,柳木炭一斤,三屉木箱一个,实地纱一丈,生姜二两,酱半斤。”黛玉忙道:“铁锅一口,锅铲一个。”宝钗道:“这作什么?”黛玉笑道:“你要生姜和酱这些作料,我替你要铁锅来,好炒颜色吃。”
  后来黛玉又看了一回单子,笑着拉探春悄悄的道:“你瞧瞧,画个画儿又要这些水缸箱子来了。想必他糊涂了,把他的嫁妆单子也写上了。”探春“嗳”了一声,笑个不住,说道:“宝姐姐,你还不拧他的嘴?你问问他编排你的话。”宝钗笑道:“不用问,狗嘴里还有象牙不成!”一面说,一面走上来,把黛玉按在炕上,便要拧他的脸。黛玉笑着忙央告:“好姐姐, 饶了我罢!颦儿年纪小,只知说,不知道轻重,作姐姐的教导我。姐姐不饶我,还求谁去?”众人不知话内有因,都笑道:“说的好可怜见的,连我们也软了,饶了他罢。”宝钗原是和他顽,忽听他又拉扯前番说他胡看杂书的话,便不好再和他厮闹,放起他来。 黛玉笑道:“到底是姐姐,要是我,再不饶人的。”宝钗笑指他道:“怪不得老太太疼你,众人爱你伶俐,今儿我也怪疼你的了。过来,我替你把头发拢一拢。”
  

七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2)
人说黛玉的美是一种艺术,“呜咽一声犹未了,落花满地鸟惊飞”。但她的人是如此的立体鲜活,她生生地活在人世,此时的黛玉与灵河岸上的绛珠仙草是没有关系的,她是贾府的外孙女,是钟鸣鼎食之族、诗书底蕴之家浙江盐课林老爷的香玉大小姐,她的人不只是晓风染白莲,她比大观园中的任何一个女儿都要艳,她的内心一如牡丹是姹紫嫣红开遍,她的艳是内蕴的,这一艳便艳到骨子里,艳得鸟自无言花自羞。只是此花有殊色只为一人开。她丰富的内心唯有宝玉全部懂得,所以尽管后来贾家成就了“金玉良缘”,宝玉娶了宝钗为妻,但宝玉仍是心有忿忿:“都说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宝玉与黛玉才是真正的一生一代一双人,情缘三生已分定。
  她生于大观园那样的自然人世的风景里,唯有她是极配的。那园子是为她而设,别人只是点缀。
  如果这园中的生活可画,那黛玉的风流,便是此间最浓的丽色。她虚静淡远,温柔悱恻,人虽逸却不标世,她那一种幽姿淑态是染尽燕脂画不成。她既有宝钗的温润知礼,亦有凤姐的锐利机敏,她是红尘的,也是世外的,所以她是绝代佳人。
  

八 空馀一地梨花雪(图)(1)
人如梨花,即是散落一地,也是片片如此的干净。
  图上女子宛然就是娟娟静美的容娘。容娘婉丽清雅、性情孤峻,但却生在明代潮州的韩江江畔,韩江烟波浩渺却无沧桑之感。韩江自古潮郡相连,千年前的即开文教商贩之风,其繁华气象可百倍于秦淮。韩江绵延数十里的绣帷画舫之上,每日里金缕歌残,玉萧声咽。
  容娘就居于一只这样的画舫之上,这只船是一只六蓬船,前后五舱,中舱为待客之地,宽明轩敞,两侧垂以湘帘。前后舱皆为容娘和其她姑娘的起居之处,名为“燕寝”,里面锦绣夺目,所陈设的红雅闺器、梳洗的奁具一应俱全。但容娘居室却有别与其它姑娘,她却除卷幔罗绮,其坐卧处皆为竹榻竹椅,四面挂有清俊的布幔,椅榻之上唯有角枕,墙上悬挂字画,几上素白的定瓷瓶内,插一枝时令鲜草,香炉小鼎内焚着一段沉水百合香,容娘淡妆不施朱粉,日日默然坐于榻上,其屋素朴如高士的书房。
  容娘她是生不能择其命,但愿每日里沉在这清芬淡韵中,荡尽浮艳,还她一缕天地清淑。
  终有一位名叫柳南的公子爱其格外的雅致,月圆之夜,与容娘坐于竹室内,彻夜围炉清谈。容娘煎得一手好茶,两人对座而饮,谈壁上沈石田的一段山水,沈石田笔调冷峻,画风幽寂静如太初之境,容娘最爱的便是沈石田的《青英图》,每日里与公子相论:“愿得一人,与他村居于山林长野,不论贫贱,唯见相知。” 此生此世不再沾这浪蝶游蜂纷飞之处,就当这是一梦吧。让山间田园的风将梦也吹走,抹去这褪之不尽的画舫前生。柳公子惊异于容娘内心的枯淡,常常谈着谈着便握住容娘的手,对着她,一言不发,然后又喟然而回坐于榻上,容娘知他心里藏匿着那句话;“卿本佳人!奈何为倡!”。每每遇到此境,容娘清泪连连,两人双双对天外皓月,可无声对坐良久,有时柳公子就这样坐于榻上合眼而眠,容娘在旁拨动炉内沉香,也只是守着,茶一次次煎好,他只是不醒,她便倒掉再煎,她只想他悠然醒转的那一刻,喝上温热清芬的那一道,她为他做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值得的。
  可是柳郎啊,你知道不知道。
  他沉沉睡去。有时梦里低唤她一声:“容娘。”她于是又泪如雨下。她站在月下,守着眼前人,清美如一枝梨花。他们相识已半年有余,他只是跟她清谈,谈画聊字,甚至从不让她拿起琵琶为她弹上一曲,从来没有过。他知道怎样对她,是最尊重的。
  她不明白,这样能维持多久,她今生今世遇此良人,再也放不下,再也不能放他走,但是她却无计相留,她终是捉不到他内心的幽密。就像今夜月下的他,她不知他所梦何人一样。可是,分明地,他又在沉梦中唤她,她情不自禁,俯在他的膝上。他醒了,起身,端起那茶,温热刚刚好,香气清郁,直袭人心肺。但他没有拥她入怀,再真情挚语地唤一声容娘,如梦里那样。他看见窗外一轮清月,照于帘内,疏帘将月色隔得几分朦胧,小鼎新茶初熟,纤纤玉手正拨去熏香炉内的灰渍,添上百合。这样的佳时流光,宛如一刹那,絮语间忽就已更深。
  她自从遇到他后,就时时地呆愣出神,他也总是在她不经意的相思中就来了,两人围炉煎茶。谈诗论画,谈兴正浓时也会欢娱地相视窃笑,这时候他总是抓住她的手捂在他的脸上,他俊毅的脸上棱角分明,胡子扎得她的手生疼,但她觉着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时刻,好像什么都拥有了的安静踏实。有时就想,如果此时此地就让她死了,她亦无憾。这是他们之间最亲昵的动作,仅此而已。一次她就愣愣地撂出一句话来:“我只想要沈石田的那间屋子,和一个人。”他说:“我也只想要沈石田的那间屋子,和一个人,可是,得等。”那间屋子即是沈周《青英图》上的那间茅舍。等到何时是终了呢,可他总是说到这里,就再也不说了。什么也不说,颓然仰坐于榻上,闭眼而憩。容娘心苦,但亦不便再问。
  

八 空馀一地梨花雪(2)
秋天的时候,柳南去应试,临走之时,他来辞行。容娘看见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宛然已经及第的样子。他只在她处稍稍坐了一下,全作告别。
  他这一走就是两月有余,容娘放心不下,日日水米不沾,以茶代饭,人清减得骨瘦嶙峋。
  在一个月圆的晚上,夜深了,容娘兀自坐在他坐过的榻上出神,帘栊轻响,他进来,容娘站起身时,两个人都惊异于对方为何如此枯瘦。容娘不必再问,看他神情,她知他又是名落榜下。他们照样喝茶,像是他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但只是话少了许多,她也生怕触到他的痛处,唯唯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是说好累,她说你闭眼睡一会吧,我在你膝下相侍。他说好。她以为他睡了,她便挪了竹兀儿坐在他的旁边,双目殷殷地盯着他,她怕一眼盯不住,人又突然去了。
  月光下她却看见分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眼睛里淌出来,他醒着还是在梦里?容娘心疼地用帕子替他拭去。他却侧身握住她的手说:“容娘,我明日即远走他乡。有人慕我柳南名,持厚资以聘,势不可推却,今日特来别过。”容娘心倏地就紧了,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今日良时使她猝不及防。容娘哭倒在人怀,这一次他将她紧紧抱住,抚着她的发际。她想起入秋之时,她病于榻上,干娘将她安置于一幽静处休养,公子日日前来,为她煎药递汤,为之焚香默祷,那些天她就真的觉得他即是她命里的亲人。宛然是两人的天地,宛然就是沈石田画里所描的生活。可是这一切转眼成空。
  天将微明,柳公子起身欲走,临别之时,取出一柄玉如意,将其断裂,他与容娘各执一半,只说是不忘今盟,可图它日团圆。便洒泪而去。
  天亮之时,容娘硬撑着,来到十里长亭为柳公子饯行,席间,两人只是相对泪流,不复再说一语。席半之时,柳南再也不能多看容娘一眼,他怕他就此为容娘而留,落下贪图女色,不肯上进之名。于是他佯装大醉,扰扰攘攘地与其友人离席驰马而去。容娘远观离尘沸沸扬扬,马上人儿渐行渐远,掩面泣不成声。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容娘与柳南从此关河间隔,欢会难再期。
  时过七年,柳南重游旧地,重访容娘时,容娘已卧病床第,玉容憔悴不堪。病中的容娘看见了夜夜梦里人,执柳南手而痛哭。柳南浪迹他乡,何曾不思容娘,只是他旅囊羞涩,无力为她脱去乐籍,叫饱读诗书的堂堂七尺男儿有何颜面说得出口。于是他逃离,只待他日发迹。可是一日一日就这样蹉跎而过,那份挚深长情在岁月中早已消磨,谁人还思少年意气事,仕途早已不问,而今仰头只问苍天。可是容娘手握玉如意,这一等,就是七年,她再也等不得了,她人如梨花纷纷然即将殒落。柳南此时只恨世上再无黄衫客,不能将他挟持于容娘前,早早得以与容娘相见,不知是否可挽卿卿性命。
  柳南痛悔,赋诗二十首,歌以当哭:
  七载重来事已非,梨花零落燕分飞。
  对镜嫣然浑一笑,分明我是意中人。
  小语有时红两颊,欲呼夫婿又低声。
  明朝南济桥头水,不见鸳鸯相并飞。
  卖赋惭非司马才,空教红粉委荒莱。
  不知海国苍茫外,何处黄金可筑台。
  容娘在他的苦语相留中奄然而逝。她临走之时,将昔年壁上所挂《青英图》递于柳南手,泪尽而去。
  柳南不舍容娘,日日在其坟前哭奠。
  柳南购置桃花无数株,环置于容娘坟前。友人疑问:“容娘生前酷爱梨花,因何遍植桃树?”柳南泣诉,祝愿容娘来生香凝红露,如桃花一样艳艳开满一树,可枝头闹春。果然,春时容娘坟前所植桃树,花发成林,犹似当年人面。
  对着费丹旭的画似是在对着宋人的词,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惆怅。于他的人也自会有一种相惜的缘,总觉得他隐于图中的深阁画堂处,我背对着他倚秋而立,唯有默然,彼此空有相怜意,却无相怜计。
  

八 空馀一地梨花雪(3)
时光不能穿越,可一切皆缘于懂得。
  费丹旭的人物纤弱秀雅,温婉中自有一种缠绵。睹他笔下仕女,总有一种楚楚情状,他一树一石,虽未能深入古法,而别有一种情致与人物相融得完美。这个男人必是深懂女人心的,他的仁女画不只是态肖,而是神似。
  他画中多以“晓楼”“子苕”款署,子苕是他的字,晓楼是他的号。
  

九 月明林下美人来(图)(1)
“梅下开樽”在大隋的天下世界里,亦是这般清明静好。大隋那一段“开皇中”的现实安稳的好光阴,在浮着梅蕊的清酒中看得见闻得到,隋也有了颜色味道,那种颜色即是沉郁的朱砂色,俨然就是孕育着新的国运,成就着辉煌大唐的底色。大唐开国,那厚厚的色一点点晕开,到了开元时最为明艳,染就了沉香亭畔一园夭夭灼灼的牡丹。
  隋文帝中期,也是盛明的世景。文帝开三省六部,推行均田,使隋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生产稳定,官清吏明,人民饶足。衣食器皿于民间,宫室于朝堂,寺宇于深山,皆有深稳的世风日景。就连官宦的贬谪调谴也全无远迁悲离之感,清逸如良辰美景,似是高士出游一般有无尽的逍遥意思。人活于世原来随处即是风景,人在天地间,凤凰麒麟宛然就在郊野,人与山川河树相邻,一树一林也皆有性情,可与之相晤对语,如大隋的“梅下开樽”。老梅树下,邀月对饮,美人不招即来,真真是“三人成邂逅,又复得欢伯;欢伯属我歌,蟾兔为动色”。与月与林邀约,后又得遇欢伯(酒的别称),真是一次浪漫的邂逅,三人对饮欢歌,所以羡煞得美人也来了。
  隋开皇中,赵师雄调任广东,行经罗浮山。
  罗浮山景此时正是山横落照,师雄坐于车中,随身携酒一樽,“酒为欢伯,除忧来乐”,边走边饮,也可挡挡这山间日晚的寒气。罗浮山景长林丰草,日暮时分,路至一林,林疏而不密,清风淡雾,松声过耳,时有鸟鸣啁啾,动静之间皆有情致。天色渐晚,仆人停车于林中,赵师雄已然醉卧不醒。
  恍惚间,他看见前面有一家酒肆,酒旗在暮色里迎风而动,酒肆旁边有一精美的屋舍,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正含笑不语,如送如迎。女子素服淡妆,见师雄过来,便走上前,盈盈与语:“天寒日晚,官人何至于此僻陋之地?”女子张口,香氛便如雾一般弥散开来,只觉清芳袭人。师雄木然立于此,注视着眼前姝丽,这女子祛下珠环翠绕,天然一段风流韵致,宛然即是仙苑中人。女子粉颈低垂,又笑说:“我家即居于此,前有一酒舍,离此咫尺,君如不嫌,可进去一叙。”师雄惊异于荒僻处原有如此温柔锦绣的人儿,心随魂飞,不由自主跟着女子一前一后进入酒舍。酒舍清洁修整,竹户荆扉,花木扶疏。师雄随女子来至舍后小轩,轩有一匾,匾上书有四字:天香毓秀
  女子请师雄上座,有侍人献上茶来,茶毕又搬上酒馔。席上杯盘精致,全非凡世中所见,师雄纳罕,疑为幻境。但见女子朱唇轻启,那一种芳气长绕于身,又怎会是梦。桌上伊人的绣罗帕子上明明白白绣着四时的回文诗,春日为:
  艳花吐枝红倚雨,柳烟垂线绿迎风,
  霞生还汉东升日,月落间窗北近松
  ……
  师雄还未看完,女子急急收了帕子,含笑说:“本是东施效颦的寒鄙之句,惭愧不能得好语,君莫笑我。”师雄但觉词意清丽,用语婉俏,不禁称赞不绝。女子邀师雄赋新诗依韵相和,师雄遂赋一首:
  天冷夜清霜满野,月寒风冷雪迷城。
  醉红烛影深闺静,淡白梅香暗阁清。
  女子大悦,赞说:“两韵并成,真真难得!”两人开怀畅饮,笑谈天下诗文,互引为知已。师雄便将其仕途官场忧患事细细诉于女子,女子软语相解。师雄观其见识态度不似凡俗中的闺中女儿,情不自禁执其双手,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女子三分酒意,俊眼微佯,师雄情之所至不觉抬手抚其眉眼,女子亦抬腕为师雄抿发正冠,但闻一股幽冽之香从女子袖间冷然而出,师雄伏首而嗅,几欲晕厥。
  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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