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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并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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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幽州的英豪,作为战场的杀神,公孙瓒的气势是可怕的,这一点连他公孙瓒自己也十分清楚。

    即便是一流悍将,在遇到公孙瓒全面杀气威势下,亦是会心惊胆颤的。

    他公孙瓒本以为尾敦会在自己的杀气覆盖下,惊恐的忘记思绪,连身体都不敢动弹。

    然而公孙瓒没想到,这尾敦竟然脑中尚能保持一定思绪,在死亡的威压下,竟然懂得下马求饶。

    虽然是简单的求饶乞命之举,然而能在如此威压下,做出这一决定及行动的,亦是十分不容易了。

    看着尾敦投降乞命的动作,公孙瓒反而不觉得他是一个懦夫,竟有些微微欣赏之心。

    这个世界上,活人求生乃人之本能,对于这一点公孙瓒毫不否定。在公孙瓒的认识里,一个人可以贪生怕死,但是却不能一味恐惧胆怯,唯有懂得绝境抵抗求生的,就是一个可造之才。

    毫无疑问,公孙瓒觉得面前的尾敦就还不错,一个在死亡威压下尚有一定思绪,并能够做到瞬间决策的人,无论此人的决策优劣何等,然可见其是颇有些潜力天赋的。

    看着跪地求饶的尾敦,公孙瓒的长枪突然向前一刺,却未刺中尾敦,枪尖距离尾敦的咽喉半毫而停止。

    尾敦亦能感受到枪尖上的寒冷,身体僵住不敢乱动,唯有双目紧紧看向公孙瓒,瞳孔虽因惊恐而颤抖,却能保持目光不偏移。

    看着尾敦如此表现,公孙瓒微微点了点头,却是厉声喝道:“你是何人?”

    尾敦惊恐的咽了咽唾沫,尽量保持身体不发颤,立即回道:“将军,小人名叫尾敦,是上谷乌丸众的三首领。”

    “尾敦?”公孙瓒闻言迟疑一思,突然想起自己听过这个名字,言道,“你就是那个救过刘虞性命的,被刘虞视作心腹的胡人?”

    尾敦闻言一愣,想不到公孙瓒竟然知道自己,心中是又惊又喜,立即言道:“小人确实救过刘公,此次随大首领来袭扰将军大军,亦是感念刘公恩德。”

    听到尾敦依旧称呼刘虞为刘公,公孙瓒脸上一怒,长枪微微向前,喝道:“死亡临头,还敢称呼刘虞老儿为尊公,你是觉得我枪尖不利么?”

    公孙瓒徒然发作,枪尖直接挑破了尾敦脖颈上的皮肤,已是有血液滑落出来。

    尾敦脸色一变,立即解释言道:“刘公对我恩重,但我已为其拼死对将军进攻,如此算是恩情已还。现在我向将军乞降,乃是心服将军天威,原为将军鞍前马后,必不敢违背将军而朝秦暮楚的。”

    公孙瓒闻言再次点了点头,觉得尾敦的想法很直接,恩怨分明而又明识时务,是个不错的良才,将来或可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将领也说不定。

    不过公孙瓒毕竟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对人心的复杂不敢轻易相信,依旧没有接受尾敦的投降。

    公孙瓒又对尾敦问道:“刚才你突然杀掉那人,应该是你的上司,你何故以下犯上,屠戮首领?!”

    尾敦闻言一惊,知道公孙瓒之所以还不接受自己投降,必是心有顾忌,听此一问,尾敦顿时以为公孙瓒不愿接受自己的投降,就是因为他以下犯上、屠杀首领的举动,让公孙瓒生有他尾敦日后重蹈覆辙的担心。

    知此,尾敦立即答道:“将军,实话相告,我刚才杀的就是我族族长鲜于辅!”

    “为何杀他!”公孙瓒假装一惊,喝问道。

    尾敦回答道:“鲜于辅无胆鼠辈,竟然令我引族骑为他绝死断后,而他鲜于辅却想趁此逃命,如此罔顾族人儿郎性命的族长,我岂有不杀之理。然尾敦亦知此举大逆不道,乃以下犯上,不过实属无奈,将军收下尾敦,尾敦必效死而终,不敢背叛伤害将军!”

    “收起里心中的小心思!阿谀奉承的话,我并不想听!”公孙瓒厉声一喝,脸上却是微笑,毫不在乎的言道,“你若敢背叛我,我公孙瓒必将你粉饰碎骨,让你生不如死!”

    “不敢不敢!”尾敦立即说道,随即面色一懵,继而惊喜万分,看向公孙瓒惊叫道,“将军!您……您刚才……的话,是说……”

    看着尾敦激动得口齿不清的样子,公孙瓒冷哼言道:“你没猜错,我不会杀你,也不会让你做奴隶,只要你为我效死卖命而已!”

    “愿为将军肝脑涂地!”尾敦立即跪下磕头再拜。

    (本章完)

第154章 再整士气() 
此时,蓟城城下,因为鲜于辅的突袭,攻城大军的阵型已乱,军心也乱了。

    如此情况,今日再要攻城,已经是不可能了。

    无奈之下,邹丹只好整军撤退,暂缓攻城态势。

    见公孙瓒的攻城大军退去,蓟城上阎柔心中也终于松了口气,他知道今日一战,公孙瓒的攻势被短暂瓦解。

    唯有重振军心士气,公孙瓒大军才能再来攻城,也因此数日之内,公孙瓒难有规模严整的攻城行动。

    如此,阎柔便多出了几日喘息的时间,趁着这不多的时间,阎柔立即令士卒严修城防,巩固防守。

    并且阎柔大开城中粮仓、钱库,将各种食物搬出犒劳大军,还分发无数钱帛,以此奖赏激励军民的拼死战斗。

    公孙瓒的攻城军暂时退去,又有钱帛食物,士卒民众顿时尽皆振奋,军心士气亦是振奋。

    看着城中军民的样子,阎柔脸上亦是带着笑意,只是他心中的担忧却远远没有消失。

    虽然城中军民士气旺盛,斗志昂扬,然而却挽回不了兵力、战力的悬殊差距。公孙瓒数万攻城大军,虽遭到鲜于辅的胡骑突袭,损失了数千人,然而却未伤到根本,只是一时锋锐受挫,其大军实力却是丝毫不减。

    公孙瓒只需休兵整军几日,待大军重振旗鼓,威势非但不减,还可能更盛,届时大军再来攻城,这蓟城还是不可阻挡,必遭沦陷。

    ……

    不提蓟城内的防御修建,坚守城防,却看公孙瓒的军营里,因为邹丹的疏忽,导致攻城大军遭到鲜于辅的突袭,损失惨重,军心萎靡。

    如此重军之责,就算他邹丹跟随公孙瓒久矣,也是不可轻易饶恕的。然邹丹之罪虽重当死,可毕竟是公孙瓒心腹将领,岂能轻易处决?

    公孙瓒回营后,立即罢免了邹丹的攻城主将之职,鞭罚二十,以此惩戒。

    此外,邹丹攻城主将之位被剥夺,换上的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由其来充任攻城主将之位。

    公孙续能接替邹丹成为攻城主将,并不仅仅因为他是公孙瓒的儿子,最重要的是公孙续此人也颇有能耐。

    说来,这公孙续虽然年龄堪堪二十岁,才若及冠的年纪,却是沙场驰骋数年了。当公孙续十四岁时,公孙续就常年跟随在公孙瓒的左右,随大军征战不停,并且非但没有拖延大军的后腿,反而以军功成为公孙瓒白马义从中的一位司马。

    如此战绩军衔,可见公孙续也非富贵花花公子,没有真本事,也不可能被公孙瓒任用,公孙瓒可不是一个任人唯亲的家伙。

    公孙续接替邹丹成为攻城主将后,第一时间就下令大军休息,三日内不得攻城,以此重整军伍的精力士气。

    然而仅仅靠休息是不可能短时间恢复大军斗志的,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办法才行,因此公孙续又令辎重军,将大军粮食辎重汇集起来,杀牛宰羊犒劳大军。

    并且召集全军聚集操练场,当着全体军士的面,拿出无数金银财宝,奖赏那些在攻城战斗中突出贡献的军士。

    真金白银,最容易让人眼红,最容易激发人的欲望,最容易激发人的热血。

    待公孙续奖赏过贡献突出的军士后,公孙续却没有让全军解散自回营帐,而是看向操练场全体双目蠢蠢欲动的军士,高声喊道:“弟兄们!可想要更多的金银财帛!?”

    “想!想!想!”操练场的全体军士尽皆大喝,这金银财帛,怎会有人不眼热?

    看着士卒尽皆大喊欲求的样子,公孙续嘴角一裂,大笑道:“哈哈哈,就你们想要?老子也想要!”

    “哈哈哈哈!”士卒见公孙续如此,尽皆跟着笑,甚至有大胆的士卒,打趣公孙续说道,“少将军,你若是要这些财帛,哪还有我们这些人的份呀?”

    公孙续看向说话之人,一点也没有介意,反而大声说道:“虽然我也想要更多的金银,不过那些金银更应该属于你们!”

    “弟兄们!蓟城的富庶,大家都有耳闻!”公孙续继续喊道,“我想问大家一句,这蓟城内的金银财宝,各位想不想要?!”

    “想!想!想!”全体军士再次大喊,声若滔天。

    公孙续见状亦是大喊:“很好!三日后,我将带领大家再次攻打蓟城,只要蓟城城破,我允许全军随意劫掠蓟城三日,一切抢夺之获不用上缴,全部归你们自己!”

    听到公孙续如此许诺,在场军士尽皆倒吸了口气,随即尽皆振奋,心底的欲望全部被点燃,人人的眼中恍若充血,恨不得立刻推倒蓟城,杀入城中肆意劫掠。

    此时,在这帮军士的眼里,这蓟城就仿佛一个姿色可人的美女,却只穿着了一层薄纱,薄纱下就是曼妙的肉体,正等着这帮军士蹂躏享受。

    看着操练场上的士卒,人人皆是欲望兴奋的样子,兵气、杀气、匪气毫不掩盖,公孙续见状后,心中亦是大喜。

    公孙续知道,他的攻城大军的军气被提升了,而且比以往更加凌人气魄,如此军势怎是小小蓟城能够阻挡?

    为了让大军保持住最佳精气神,以雷霆之势攻破蓟城,公孙续继续令辎重军汇集辎重食物,保持大军每日食物充沛,有肉有汤。

    此时,操练场上的尾敦亦是看着公孙续一派言行,心中已是惊骇万分,对于公孙续的行为,尾敦不知道如何评判。

    但是他知道,公孙续此举的利弊却也极度分化,最利之处当然是可以短时间提升大军斗志士气,激发军伍的血性战力。然而最弊之处也很明显,若是大军攻伐蓟城未失败,则军士斗志影响将极为惨重。

    然而这还不是最危险的,若是大军攻城失败,士卒甚至可能因为心态落差,产生一些极端行为,甚至引起大军的哗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

    如今,尾敦已经成为了公孙瓒军中的一名伯长,统辖与他共同投降的乌丸胡骑。不过尾敦的族骑对尾敦的态度却是不善,只因为尾敦杀了鲜于辅后,立即以此反叛投降。

    如此行为虽然保住了尾敦及众族骑的性命,却也让这帮族骑对尾敦产生了隔阂,人人非但不感激尾敦的解救之恩,反而不齿愤恨尾敦。

    尾敦见族人不理解自己,心中亦是郁闷无比,然而他却是有苦难言。

    尾敦投降公孙瓒后,每日都去拜见公孙瓒,献媚奉承不停,以此收纳公孙瓒的警惕。

    而另一面,尾敦却是暗暗摸清了公孙瓒营寨的布局,将公孙瓒军营的重要地点全部记在脑海。

    (本章完)

第155章 公孙绰() 
三日后。

    公孙续重振大军士气完毕,立即引军出营列阵,再次对蓟城展开了攻城行动。

    攻城大军只有两万余人,人数比此前攻城时少了许多,因为公孙续并未让乌延的胡骑参与攻城。

    公孙续的残暴程度,虽然不下其父公孙瓒,然他亦是知道事有亲疏,攻破蓟城之后,对城内进行肆意劫掠之事,唯有他帐下汉兵可做,至于异族胡骑,则不被公孙续允许认可。

    虽然劫掠城池之事,对于蓟城民众而言,杀人越货的匪徒身份,胡人还是汉人,本质上并无差别。

    但公孙续的心态却是如此,劫掠汉人城池的人,只能是汉人,不能是胡人,这是他公孙续的底线。

    虽然这底线看上去如此让人噗之以鼻,如此让人作呕恶心。

    话不多说,待大军阵势摆好,公孙续也不讲究客气礼法,直接令大军冲锋攻城。

    数万人的军阵顿时俨然向前,人人争先奔向蓟城城下,都想做那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如此便能第一个杀入城内,开始肆意的抢夺劫掠。

    见如狼似虎的大军扑向蓟城城头,阎柔立即让军士登上城头防守,箭矢、檑木、砖石,一切能用之物,全部都被用上,全力阻击攻城之军。

    攻守双方皆是养精蓄锐数日,彼此皆恢复了一定元气,战力都达到充沛之态。

    因此,两军交锋,互有攻守,互有优劣,短时间内,谁也不能获得彻底的胜利。强军交锋,士卒悍不畏死,如此战态,必是白刃血战。

    双方皆是杀红了眼的豺狼,不身死则不休战,这样的战斗只会是一场绞肉场般的血腥屠杀。

    惨叫。

    嘶吼。

    血洒。

    骨裂。

    人体的肾上腺素被激发到了极限,悍不畏死、双目血红的士卒,感受不到伤势和疼痛,听不到主将的阵令军号,只知道对着面前一切活物进行拼砍,直到面前没有一个活人为止。

    可是双方皆是人如潮涌,一个人倒下了,就会有后来之人补上缺口,绵延不绝的样子,似非一蹴而就。

    既此,双方皆是血战不退。

    无论是阎柔,还是公孙续,二人似乎心有灵犀,遥遥相望彼此,二人心中皆知,今日之战便是决定胜负的一战。

    若公孙续的攻城军杀入破城,这蓟城就彻底沦陷完蛋,城中将涂炭一片;若阎柔的城守军挡住今日攻势,这攻城大军的士气将重新跌落,甚至直接跌落低谷,非一月时间不可重振士气军锋。

    也因此,二人皆知今日攻防战斗的重要,皆拼尽了浑身解数,每一个军令行动都押上了性命为赌注,双方皆用尽了最后的底牌和力气。

    一方求攻而死,一方拼守而亡,谁也不退后,谁也不屈服。

    ……

    此时,公孙瓒大军营寨内,除了警戒以待的白马义从和不允许参与攻城的乌延胡骑军外,只有尾敦的新降军和一支看守粮草的军伍尚留在营寨中。

    这看守粮草的人马统共千余人,皆是军甲严整的精锐士卒,统领他们的也非等闲人,乃公孙瓒族侄公孙绰。

    这公孙绰生得孔武有力,性子也颇为沉稳,深受公孙瓒的喜欢和器重,故此才将辎重粮草的看守重责交予他。

    这几日,尾敦已经趁机和公孙绰勾搭上了,公孙绰虽然性子沉稳,却是一个十分爽朗热肠的汉子,是典型的边军男儿的豪放性格。

    尾敦也是游侠的个性,二人只是交流几句,就彼此认可欣赏,公孙绰视尾敦为侠士,尾敦亦觉得公孙绰乃少有的英杰。

    今日,公孙续领攻城军鏖战于蓟城城下,只留下他尾敦和公孙绰二人在营中。

    尾敦闲的无聊,便拿来吃食酒水来辎重要地寻见公孙绰,公孙绰见尾敦过来,立即引其入帐接见。

    “尾敦兄弟,何故来寻我?”公孙绰将尾敦引入军帐,笑着招呼道。

    尾敦将吃食和酒水摆上桌案,大笑摆手邀请,喜笑言道:“公孙兄弟,我今儿刚猎到一头肥美草兔,杀了烤烧后,特带好酒来请兄弟共享野味!”

    公孙绰看了一下桌案上的烧烤野兔,果然肥美多汁流油,熏香气味弥漫大帐,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胃囊颤抖咕噜。

    公孙绰咽了咽唾沫,却没应邀动手食物,而是摇头摆手,拒绝言道:“尾敦兄弟的好意,绰在此心领了,然我现在值守粮食辎重,军令在身,不能饮酒食宴。”

    听到公孙绰的回答,尾敦面色一僵,有些尴尬愧疚,连忙道歉言道:“公孙兄弟,是尾敦冒昧唐突,险些耽误兄弟本职,酿成大错矣!”

    公孙绰却是摆手,毫不介意,止住尾敦的道歉,言道:“没那么严重,尾敦兄弟不要伤心,且我还没饮酒食宴,不是么?”

    尾敦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脸色沉闷无比,叹息不停。

    “尾敦兄弟何故叹息?”公孙绰连忙问道。

    尾敦依旧再叹不止,有些失落的说道:“公孙兄弟至少还有守护之职责在身,我尾敦虽投入白马将军麾下,却在这营中如同废物一般,无事可做!”

    “本来今日听闻少将军要领军攻打蓟城,我亦是激动万分,恨不得披坚执锐,随少将军一起攻城,以此为主公效忠尽死。”言至如此,尾敦再次一叹,低落说道,“却不料少将军竟然不准我这个异族胡人效力攻城,我虽不怨恨少将军对我忽视轻蔑,然心中却是悲伤,感到了自己的无用无能,竟不被少将军视作可用之人。”

    见尾敦情绪如此低落,公孙续亦是对其深表同情,也懂了为何尾敦此时突然带来酒食前来拜寻自己,想不到竟是无事闲的慌。

    公孙绰为人豪爽,立刻安慰了尾敦两句,劝解言道:“尾敦兄弟不必伤心,你的才干不下于我,来日必被主公重用!”

    尾敦却是未听入公孙绰的安慰话语,只是寂廖的摇了摇头,眼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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