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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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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军军长]等部署沈阳防务,等部署完毕你再回葫芦岛。”我当时觉得罗泽可恨,蒋介石可怜,现在蒋既然信任我,明知无法挽救也只好再去一趟。我站起来说:“那么学生就去了。”蒋介石说:“你赶快去吧!”
  至少在这天上午,蒋介石对东北战场形势的判断是混乱的,混乱发生在最高军事统帅身上,无疑是国民党军的又一个灾难。一个细节证明了这种混乱到了什么程度:杜聿明告辞刚要走,蒋介石接到空军的电话,说侦察机发现“现在有一万多人由辽中向沈阳前进中”。蒋介石立即说:“我料定是廖耀湘,赶快派飞机去同他联络。”——刚才还决定调军舰去营口接应,没过几分钟就判定廖耀湘正向沈阳撤退,蒋介石凭什么断定那“一万多人”就是廖耀湘?
  杜聿明离开北平前往沈阳。飞机飞过锦西的时候,他觉得有必要先在葫芦岛停留片刻,于是命令飞机降落。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辽沈战役:死亡的开端(33)
此时,锦西方向的国民党军还在根据杜聿明的指令,在打了十几天也没有进展的攻击线上实施突击——从战役大局上看,当廖耀湘兵团已被围歼的时候,国民党军依旧在这个方向根据与廖耀湘兵团南北夹击收复锦州的预案发动攻势,其行为显得荒诞而令人费解。
  二十五日,国民党军一五七、一九八师和新二师,全部展开在塔山侧翼的东西尖子山、靠山屯、前后瓦庙一线,炮兵也进入了攻击阵地。东北野战军第二兵团司令员程子华在召集指挥员开会的时候,判断国民党军不但还要发动进攻,而且会避开塔山当面四纵的阵地,将主要攻击方向转向十一纵的阵地,企图沿着老锦西大道迂回塔山的侧后北上。
  果然,二十六日拂晓,十一纵三十三师的阵地遭到猛烈的炮火轰击,接着,一九八师和一五七师兵分两路开始进攻。一五七师动用团的规模,波浪式地冲击九十七团的阵地,九十七团一营连续击退敌人的两次进攻后,二连长王长海和指导员王金禄指挥全连实施反击,扑入敌阵展开白刃战,在一连和三连的配合下把敌人压了下去,但是阵地上只剩下二十八名官兵,巨大的伤亡令他们全部退入二线阵地。这天拂晓,九十八团在魏家岭的警戒阵地同时受到猛烈攻击,一营三连三排副排长崔占发率领全排连续打退敌人的五次冲锋,弹药打光之后,官兵们就跳出战壕与敌人展开肉搏战,最后除四名重伤员被转移到二线阵地外,三排其余官兵全部阵亡
  黄昏的时候,九十七团团长夏绍林和九十八团团长于庆华分别指挥两个团的预备队实施反击,将丢失的阵地重新夺回。
  二十七日清晨,国民党军再次发动攻击。三十三师各团阵地都遭到长达两个小时的炮火轰击,随着上万发炮弹的倾泻,阵地上所有的防御工事全被摧毁。三十三师的山炮营企图对敌人的炮火进行压制,但反而受到敌人炮火的反压制。直到上午十时,国民党军的炮火开始延伸,步兵才发起冲击。一九八师和一五七师齐头并进,九十七团一营和三营因为伤亡过重,一线阵地再次丢失。与此同时,国民党军新二师和一三师向九十八团一营阵地也发动了猛攻,一营在副团长郭宝玺的指挥下,利用有利地形顽强抵抗,一度将敌人压制在阵地前,但当国民党军投入第二梯队后,九十八团的一线阵地丢失。
  国民党军此时的攻击,已不再是威胁锦州的问题,而是一旦让他们突进来,将会影响野战军对廖耀湘兵团的围歼作战,尽管他们距离黑山战场还有相当的距离,但在主力集中打围歼战的时候,侧后方冲来兵力不小的一股敌人,总是会让围歼战打得不怎么舒服——罗荣桓直接把电话打到三十三师,要求他们坚决顶住。
  国民党军的四个师在夺取一线阵地后,开始用炮火实施大面积、大纵深的延伸轰击,掩护步兵向二线阵地冲击,企图一举占领老锦西大道两侧的要点。坚守福寿屯阵地的九十七团二营,在营长段勋臣的指挥下艰苦作战。六连长程栋和指导员韩运武与当面的国民党军一个加强营苦苦纠缠。沙河营阵地上的九十八团一营二连在击退敌人的多次冲锋后,杜连长率领一个排从侧翼冲进敌人的一个连阵地,敌人向他包围过来,他连续刺倒十六个敌人后,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气绝。危急时刻,九十七团副团长胡兆友指挥三营九连和团警卫连冒死实施反冲锋,导致敌人的冲击队形一下子出现混乱。九连长窦怀生中弹牺牲,副连长刘成义打红了眼,负伤之后拒绝包扎,呐喊着带领战士继续冲锋,当把阵地夺回来的时候,他躺在阵地上血流殆尽。 。。

第十一章 辽沈战役:死亡的开端(34)
三十三师尽了最大的努力。
  十一纵司令员贺晋年打电话给纵队副司令员兼三十三师师长周仁杰,建议他把师指挥部向后移动一下,这个长征时就英勇善战的指挥员坚决不撤,周仁杰说:“我们一定坚守指挥阵地,有进无退!”
  国民党军再次加强了炮火强度和步兵数量,三十三师全线阵地陷入惨烈的激战中。九十七、九十八两团伤亡巨大,最终二线阵地被敌人突破。这是整个防御作战千钧一发的时刻,三十三师动用两个营加两个连的预备队,在九十九团参谋长刘仁绪和师警卫营副营长廉登富的率领下,兵分两路向敌人发动反击,国民党军没有任何抵抗,退潮般地滚滚而去,三十三师夺回了大部分丢失的阵地。
  杜聿明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杜聿明的命令,让觉得攻击还算顺利的将领们很是诧异,因为他们听说此时塔山正面的解放军已经撤退,第六十二军的弟兄们已经进入塔山村,“一举收复塔山”的消息已经传到南京去了——“塔山、白台山之线的解放军不知去向,也看不见阵地前线各处的行人来往,查不到解放军的行动意图。”第六十二军军长林伟俦颇为疑惑,他判断这一定是*有计划的举动,意在诱使他离开阵地再加以歼灭,或者是准备袭击葫芦岛后方然后实施合围。林军长制止官兵冒进,派出搜索队前出侦察。可是,塔山阵地前的村庄里找不到任何一个村民,更看不到任何一个解放军官兵。搜索队不敢再前进,在塔山阵地上停下来报告。林伟俦亲自上了阵地,他还叫班以上人员都上来,看看*死守不退的阵地到底是什么样子。林伟俦很快就为他的这个决定后悔了,因为他看见的情景让他心惊肉跳:
  国民党军横尸累累。在这些官兵的尸体上,大部插着竹签标语:“你为四大家族殉葬”,“你为什么这样来送死”,“你的家中妻子在怀念你”等等。我当时认为这种标语能瓦解军心,影响士气,就叫随从人员拔掉。但尸体遍野,拔不胜拔,即调集卫生队迅速掩埋。我继续在阵地侦察,虽然是白天,也无法通过解放军原来设置的纵深鹿砦、木桩、铁丝网,还怕遇到触发地雷和拉发爆破筒,乃急调工兵部队排除各种障碍物。我进入塔山村时,村中空无一人,见不到解放军一个尸体,足见是有计划的行动。我恐怕在村中遭遇伏击,不敢随处行动。我从塔山转到白台山脚二七高地一带时,沿途堡垒星罗棋布,障碍物纵深,交通壕连贯,构成了铜墙铁壁般的坚固阵地。在许多堡垒工事中插满了标语,如“沉着瞄准杀敌”,“与阵地共存亡”,“为人民立大功”,等等。解放军在塔山的阵地是如此完整。我环顾塔山周围,几十里内树木很少,解放军怎能在十多天的时间里,找来这样多的木材,做出这样的奇迹呢?这真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当时国民党军的班以上人员观看塔山工事时,有些人还夸口说:“这样的阵地堡垒我们攻不下,将来我们照样做出来,他们也是攻不下的。”
  杜聿明对葫芦岛增援部队的将领们说,现在廖耀湘兵团情况不明,*很有可能来攻锦西,你们各自退回原来的阵地守着,等我从沈阳回来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各将领这时恍然大悟,一致认为只有守不能攻了。”

第十一章 辽沈战役:死亡的开端(35)
杜聿明当天飞往沈阳。卫立煌一见他就说,我早就在老头子面前划了十字,一出辽西走廊定会全军覆没,他不相信,现在我说中了吧。杜聿明、卫立煌和赵家骧开始商量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三个人一致认为,现在东北的国民党军已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从营口调回部队来没有把握,从沈阳向营口撤退更没有把握,万一调不来又逃不掉,最后不是被俘就是被蒋介石惩办。还是按照蒋介石的指令,叫周福成(第八兵团司令官兼第五十三军军长)守沈阳好了。于是,他们把周福成叫来了——“周本来是一个迟疑不决,好讲困难的人,可是这次接受任务很痛快,接着就回去部署了。”周福成走后,赵家骧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低声对卫立煌说:“我看周有问题。”卫立煌惊恐地看了他一眼,两个人话未说但心里都明白,“有问题”就是也许要起义?说到廖耀湘兵团为什么这么快就完了这个关键问题,卫立煌强调说:“我始终未给廖下过命令。他的攻击部署、撤退计划,我都不清楚。”——当时,连杜聿明都觉得这话未免有点离奇,一个战区总司令,不但没有给他的下属下达过任何命令,而且连下属的作战部署都不知道,这打的是什么仗?杜聿明提起在北平时蒋介石接到的那个电话,说蒋介石判定空军看见的那“一万多人”是廖耀湘的队伍,卫立煌很是不屑一顾:“要是廖耀湘能回来的话,郑庭笈早就回来了。”——二十五日晚上,卫立煌命令郑庭笈撤回沈阳,可是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很快,卫立煌就查明了,空军发现的“一万多人”,既不是廖耀湘,也不是郑庭笈,而是国民党辽宁省府派到辽中和台安一带趁火打劫的保安部队,以及混杂在他们中间往战场外逃跑的地主富农和他们的家眷——这群与战役毫无关系的乌合之众人数竟然达到了万人以上。
  终于,有两个人出现在杜聿明面前:身穿百姓衣服的新一军军长潘裕昆和新三军军长龙天武。
  杜聿明问,你们的部队在哪里,他们说不知道。
  杜聿明又问,你们的司令官廖耀湘在哪里,他们也说不知道。
  这是十月二十八日上午,此时此刻,廖耀湘正将自己埋在一堆高粱秸里,地点在绕阳河边一片收割后的旷野中,他的身边只剩下新编二十二师副师长周璞。
  二十六日晚二十一时,*给各纵队下达的命令是:
  一、今夜及明日、后日各部队均应勇敢主动寻敌攻歼。
  二、应集中主力各个击破敌,最好以三个师围敌一个师,以二、三个团歼敌一个团。
  三、应各抓住一股敌人,先包围后,经过几个小时准备再发起攻击;对溃退的敌人立即发起冲锋。二十七日凌晨,东北野战军对廖耀湘兵团发起最后总攻。
  九个纵队从各个方向向以胡家窝棚为中心的狭小地域展开了迅猛突击。这是这片国土上罕见的奇特战争场面:双方都无法辨明攻守阵地,双方的建制混杂在一起,数十万人马在一个漩涡般的战场上急速地周旋作战。被追歼的国民党军弄不清到底哪个方向受到了攻击,更不知道攻击他们的是*的哪支部队,他们从这一天的凌晨就开始奔逃,与上级指挥机关瞬间就失去了联络,部队的各级长官纷纷没了踪影,不同建制的官兵本能地拥挤成一团,在方向不明的奔跑中忽而停下来忽而又继续跑,看见身边的人扔了枪举起手就跟着举起手,然后在解放军官兵的喊声中,懵懵懂懂地朝着方向不明的地方走。走累了,黑压压的俘虏群蹲下来歇一会儿,这时候茫然四顾,身边的官与兵谁都不认识谁,四周的旷野上枪炮声连成一片,不远的地方还有部队在向不同的方向跑,忽而又听见解放军官兵喊:“到这里来集合!有吃的有喝的!谁再跑就打死谁!”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辽沈战役:死亡的开端(36)
东北野战军各纵队各师指挥员都已进入各自为战的状态,只要大致方向正确,师长们就带着自己的部队朝可能有国民党军的村庄冲过去。打起来的时候,也弄不清攻击的到底是敌人的哪支部队,更弄不清当面到底有多少敌人,已经打红了眼的官兵如入无人之境,他们奋力追击,大喊大叫,追上一群敌人就让少量战士看管着,部队继续往前追。各级干部都有点手忙脚乱,面对遍地被丢弃的枪支、火炮、弹药、汽车、坦克,他们一时不知道如何收集才好,更无法明确地标出哪些物资是自己部队缴获的。政工干部带着几个战士在管理和甄别俘虏的过程中满头热汗,数百数千名俘虏来自好几个番号完全不同的部队,他们除了重点清查团以上军官,特别是那些可能藏在俘虏群里的师长、军长以外,干脆就现场号召国民党军官兵加入解放军,使自己迅速成为一名“解放战士”,然后只要换上顶帽子就能帮着管理俘虏,或者跟着部队去参加追歼作战。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地做工作了,索性临时用树枝搭起一个“解放门”,只要从这个门里走过,就算是被“解放”了,门那边就握手拥抱成为同志和兄弟——这个办法显出奇效,绝大部分被俘的国民党军官兵从“解放门”蜂拥而过,然后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辽沈战役中这场规模巨大的围歼战,是东北野战军主力在长途奔袭之后完成包围并且迅速转入作战的一场战役,因此它的战场情景与解放战争中任何一场大规模的战役都有所不同。对于被围歼的国民党军来讲,中枢指挥机关过早地被打乱,主要指挥者的犹豫不定,主力部队之间联络中断,官兵普遍士气低落以及各级军官无一例外地临阵逃脱,造成了一个巨大军事集团战斗序列的迅速瓦解和溃散,从而导致十几万人的部队在受到攻击的时候陷入盲目乱撞的境地。而对于东北野战军来讲,这不是久困之后缓慢的蚕食,也不是备战之后顽强的攻坚,而是急速地赶过来、凶猛地杀进去。从干部到战士都懂得冲进去把对手搅乱了再说的道理,将敌人割裂并分别歼灭是他们惯用的战法。一个纵队可以撕开当面敌人防御线的连接点,将其切成几段后再逐一歼灭;一个班长也能熟练地使用中间突击两面迂回的战术——严格地说,一九四八年十月二十七日,东北野战军对廖耀湘兵团的攻击,是世界战争史罕见的全方位、大纵深的追歼战。
  国民党军第七十一军八十七师上校参谋主任胡煅夫回忆道:当第七十一军接到“争取时间,夺路撤回沈阳”的命令时,“全军上下欣喜若狂”,官兵们终于“认为有了一线希望”,“可以避免彻底覆灭的命运”——二十七日凌晨,在黑山作战期间损失惨重的第七十一军,就是怀着这样死里逃生的心情,丢弃了伤员和所有的重武器脱离战场的。当他们撤到胡家窝棚附近时,发现那里人山人海,各军各师的部队都有,场面一片混乱,特别是大量的伤员躺在被遗弃的大炮和汽车下面无人顾及,令官兵们感到极度恐惧。更让官兵们茫然的是,不但一些东北籍的军官跑了,而且军长向凤武也不见了。之前,当廖耀湘将第七十一军归新一军军长潘裕昆指挥后,第七十一军的军官们很是不服,因为论资格他们的向军长要比潘裕昆老得多。于是,向军长在发了几句牢骚之后,突然从军部消失了。接着,参谋长王多年也找不到了。有人说参谋长是辽宁人,人地两熟,化装之后投奔他的朋友青岛绥靖区司令官刘安祺去了。第七十一军自从无人指挥后,各师和各团开始各自为政,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没人知道向哪个方向逃跑最安全,结果在厉家窝棚附近大队人马被包围。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辽沈战役:死亡的开端(37)
军长向凤武和副参谋长陈桂谟一行离开部队后,跑到一个位于三岔路口的小村边,在一堆玉米秸垛里藏起来,想等到天黑再跑。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突然听见有人喊:“这里有人吗?”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即刻从玉米秸垛里钻出来,接着又钻出来两个人——或许,他们认为自己已被发现,不出来就可能被打死。这个误会铸成了他们在这场战争中的结局。喊话的是九纵二十六师七十六团的战士。二十六师奉命向营口方向追击,官兵们跑到这个三岔路口迷路了,想找个老乡问一问。一看见有人,官兵们客气地问去营口怎么走,结果钻出来的三个人支支吾吾都说不清楚。官兵们立即警惕起来,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南方口音。七十六团侦察股长和组织股长把这三个人分开盘问,他们都说是在沈阳做生意的买卖人,沈阳马上就要打仗了,他们准备返回老家。但问他们的老家在哪里,一个人说是天津,另一个人说是汉口,第三个人直往两个股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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