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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沙场--话说二十二军(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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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战前,山野宋时轮参谋长再问何以祥,何以祥在*中是这样写的:

  “到了前指,首长很客气地说:‘何师长,辛苦了,请坐。’接着又关切的问道:‘战斗准备情况如何?’我说:‘雨大水深,部队接敌运动很困难。’

  ‘这仗有把握吗?’ 

  ‘把握不大。’我直接了当地回答。”

  但这时候,与其说箭在弦上,还不如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宋想了想,还是从军部警卫团(一说是野司特务团,反正是一个意思。)拨一个营给何以祥。

  原先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什么特务团,警卫团应是最精锐的。但何以祥不以为然,这种在首长身边的部队很少作战,装备不错,但战斗力弱,用来作警戒尚可。言下之意,想摧城拔寨,还欠功夫,只能说有聊胜于无吧,这个警卫营和八师特务营参加了姥山集的拔点,突击还是要靠八师的特务营。

  何以祥眉头紧锁,左思右想,忧从中来。何以解忧?杜康管啥用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折戟泗城(一)
在流光溢彩的霓红灯下,我遥想一个万籁俱寂的子夜。淮北,一座古老的小城,1946年8月7日零时,静谧在瞬间爆裂。围歼桂系七军第一七二师的战斗在泗县县城的北门、东门及城外的屏山集、姥山集同时打响。

  司令部指挥所里电话铃声不断,从火线上传来报告让师长何以祥喜忧参半。二十四团二营在姥山集没有发现敌军(只有少量在附近山上),空跑一趟。战斗打响后才知道,城外敌军只有一个加强营,且分在三处,撑死算它八百兵。我六打一,应该没有一点问题。但这与淮北方面提供的情报出入太大,何师长的作战方案需要调整。虽然,外围战斗压力减轻了,但从情报战的角度上看,攻方已先输一着,城里敌军超过预计,设想如果攻城多投入3个营的兵力,形势发展肯定更为有利。

  如果是一场戏,明显攻城的是主角,外围的是配角。虽说配角份量轻,但也很难说唱得就轻松。二十三团一营攻打屏山集的一大一小两个圩子,一营副教导员张明带二连和三连打小圩子。烽火散尽50多年后,这一仗还是让张明记忆犹新。

  那天晚上,在发起攻击之前,一个小兵跳出壕沟,肩上扛着鲁南军区特制的手雷。人民军队从诞生那天起,就是一支“年轻”的军队。从二万五千里长征的队伍里,就有十三四岁小红军。不过,总体来说,这样的年纪是不适合作战的,如果不是在特殊的情境里,可以说这些小兵决不会直接上火线的。这样的例子我看过很多,前面说的安全保就是这样,十三四岁,小小年纪就想参军,一般来说,部队是不会接收的,连队更是不会要,谁会带小孩子打仗。到了十六七了,这个年纪在战场上我听说的就多了,这是半大小子,没长成,但能对付,战争真是残酷。

  这个小兵当年也只是16岁,单薄的身体,扛着手雷还摇摇晃晃,天黑不见五指,连滚带爬向大碉堡前的鹿砦靠近,他的任务是把手雷挂在鹿砦上,炸开突击的第一道障碍。张明记住这个小兵的名字——宋苍富。在这次战斗中最急人的还有炸药包受潮,第一包不响,第二包还是不响,第三个爆破队员急中生智,用手雷引爆了炸药。泗城外围的战斗持续了5个小时,黎明时分才告结束,师长何以祥摇摇头,不是太满意。这广西兵确实也确实顽强,二十三团三营4个连打屏山大圩子里的两个排,打了40分钟,打死80个,只有两个活口。国民党军队这样拼命,可能很少遇的到,差不多可以和武士道“媲美”了。

  打仗若都是遇上“武士道”,那就麻烦大了,三营最后也是送上炸药,墙到楼塌,都埋在了里面。广西兵打仗凶是凶,但缴不缴枪还是要看情况的,且不说在以后莱芜战役中满地捉“鸭子”,捉得就是桂系四十六军。打泗城,城外挺硬的,城内却八师一榔头打懵了。战斗一打响,让人觉得七军不过如此。二十二团从两处攻城,突击非常迅猛,在一连串连环爆破中,一营5分钟突破北门,二营10分钟突破西北门,二十二团三营从北门跟进,二十四团一营从西北门跟进。4个营差不多同时杀进泗城,城内枪声、爆炸声响成一片,敌军混乱不堪。并不是像有人说的那样“进城之后,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桂系军队不像山东伪军一打就垮,而是熟练地运用战术,向我连续反突击。”据何以祥的回忆,当晚的战斗非常令人振奋,城外之敌全部解决,城内进展顺利,天没大亮,400多俘虏就已经押下来了。

  黎明时分,八师已拿下半个城,要是以往这仗基本就定局了。但何师长此时一点也没轻松,一七二师主力大多布署在城内,城里敌军以逸待劳,又熟悉地形,有预设的工事,天亮以后怕又恶战。何以祥为此也作了准备,将刚刚打完泗城外围的二十三团调来助战。

  果然,天亮后风云突变,敌军开始反扑,还出动了空军,飞机不断轰炸,炮火也猛烈起来。本来八师也有一个炮兵营,都是在津浦路战役中发的“洋财”,但这次南下作战,重火器跟不上步兵的行军,战斗打响后炮兵也没到位,这让八师首长非常窝火。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八章 折戟泗城(二)
桂军打仗非常有经验,炮兵首先集中火力打击北门进城通道,我进城部队与城外的联系被阻断。同时,又动用几个反突击群,轮番冲击。对桂七军作战的“凶”,先前何以祥也是听说而已,看来真是如此。本来半个泗城已在手中,但敌军逐屋逐巷争夺,战斗进入了胶着状态。但在角力中,二十二团渐渐不支,到8日下午2时,终于露出了一块“短板”,二十二团二营西北门失守。按一种说法,是指挥员慌乱失误,且部队后撤时遭遇重大伤亡,若是如此,该营长是要受“军法”处置的。还一种说法就是二营被包围,在突围遭遇重大伤亡。

  我从一些史料中也得印证,二十二团这样一个老团队,这一次还真遇上对手了。仗打得非常激烈,天上飞机炸,地上大炮轰,二十二团二连连部战前共有12个人,此时只剩下指导员李永安和一个通信员。4个通信员牺牲了3个。桂军老兵多,据说三年兵还算是新兵,老兵枪打得准,牺牲的三个通信员,有两个就是被狙击命中。二连有个卫生员,名叫孙伯启,孙伯启负伤后,不下火线,此战孙伯启抢救伤员300多人,战后被评为特级救护模范,升为营部卫生班班长。

  在凶猛反突击下,二营部分官兵的一时慌乱是可能存在的。八师宣传科副科长杨九如负伤后被送下来后,问身边的二十四团宣传股干事张麟情况如何。张麟原话是这样的:“垮啦,完啦……城里突围的部队,大都跳进水壕里淹死了。”但以后张麟又说,部队具体情况他也没看见,只是听伤员说,垮了,完了。张麟,小干事,小文化人,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想起牺牲的团总书记魏湘江,魏湘江是张麟刚入伍时在营部当文书时的教导员;想起负伤的黄稼祥,黄稼祥是团宣教股长,他的顶头上司,这次战斗中去二营代理教导员;看到负伤的师宣传科副科长杨九如,杨九如是二十四团宣教股的前任股长,这次也是下团里代理教导员。这三人都曾是张麟的直接领导,眼下非死即伤。此情此景,张麟不由失声痛哭。

  “哭什么!”这一段我摘录的是张麟*。“一个严历的声音响在背后。我站起身,看到政治处主任杨广立,再向他左边看,副师长王吉文正瞪着眼看着我。那眼神十分可怕……一些伤员没担架抬,哼哼呀呀,有的流泪,有的骂娘,他们一望见王副师长站在那里,一个个变不哼不响了。”

  就像是大堤的溃口,一旦溃口崩塌,那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城里部队就会全被困死。何以祥严令二十二团立即反击。王吉文副师长立刻赶往西北门指挥。黄昏时分,夺回大部分失守阵地。当晚又投入二十三团,态势得到控制,又一次回到对峙的局面。这个局面恢复在我看来是至关重要的,连突破口都丢了,不仅伤亡会更惨重,很可能会被认会是八师的一次“完败”,那真是要“英名”扫地了。以后,再怎么说都说不清。

  前面说了,打泗城有6个团,八师3个团,九纵也有3个团。战斗是在7日零点同时打响的,天亮时,八师差不多得手半个城了,但直到第二天下午,九纵还是一道缝也没开。在西北门吃紧的危急关头,是最需要“伸出手来拉兄弟一把”的时候,何师长立刻向九纵连连呼话,明示我八师已处在不利态势,要九纵加紧攻击。此时敌军炮火全压向八师,何师长想让九纵吸引一部分火力。九纵得知情况紧急,又接连发起突击,按何以祥的话说,“他们方向的水势很大,几次攻击均未突破。”可以想见,当时九纵作用十分有限,何以祥一定是很失望的,虽然主攻是八师不假,但佯攻也有佯攻的责任。其实,这一天九纵很努力了,突击排一度还上了城墙,但炸药包受潮不能用,机枪泅渡时丢在了河里,手榴弹也打光了,后面的部队因水大上不来。九纵伤亡也不小,仅次于八师,但依书中有记述“二纵、九纵各有几百人的伤亡”来看,战斗的激烈程度是远不及八师的。

  8月9日凌晨,最坏的局面出现了,这让八师首长攻取泗城的信心发生动摇。何师长用电话向陈老总报告战况,鉴于敌有部分援兵入城,何以祥提出我已不占优势,但只要再增两个团兵力,拿下泗城还是有把握的。对于敌援军入城战史多未提及,魏学诚是八师作战科人员,据他记述,“敌一七二师原先在泗灵沿线的一个团前天已收入城内,这样敌兵力优势于我,师首长向野司建议调兄弟部队增援,投入纵深战斗。”看来有援兵入城还是比较可信的。只是援兵多少,说法不一。

第九章 折戟泗城(三)
城里的敌人越打越多,士气彼长此消。陈毅即来电表示,从二纵调3个团,今晚能歼敌则打,否则,退出战场。这一天,何以祥望断秋水,不见援兵。下午3时许,宋时轮匆匆赶到八师指挥所,表示八师已完成突破任务,仗打成这样,他来负责。当晚,八师撤出战斗。第二天下午,师炮兵营总算前来报道。

  这一仗,八师阵亡两个团参谋主任,一个政治处主任,一个团党总支书记,也就是牺牲4个团干,这在第三野战军战史中都有记录。伤亡官兵有确切记载是2417人。八师伤亡大,也不是因为“八师习惯密集冲锋”,如果说当时我军战术素养还待提高,也不是八师一个部队的“习惯”。我问过一个干休所的老人,老人是原20军的,问起刚到山东时的情况,老人直言不讳,说刚到山东时不会打战,小喇叭嘟嘟嘟一吹,就往上冲,死了好多人,以后向山东老八路学啊!老人是浙东部队的,可以说是新四军最南方的部队了,以江浙人精明来说,打仗尚且如此。话是这么说,八师伤亡之大是空前的,两三天有如此伤亡,战史上应该称得上是一次恶战。自已的伤亡好统计,敌方伤亡我看只能估计了,八师称歼敌亦有三千,如果这是确凿的,那何败之有呢?充其量平手,如果真的拿下泗城,伤亡就更不成问题了,因为那“赚”头就不好说了。所以,这一仗对八师来说很窝火。但对山野来说,确实是一次不该失利的失利。

  多少年后,何以祥还是想不通,在他想来这不是一个打“强”打“弱”的问题,22个团,打两三个团,什么样敌人不能打呢?其实只要增调两个团,他就有信心搞定。在他想来,这一仗无异于功亏一篑。“整个战役中,二纵和七师的4个旅基本上没有战斗。而泗县城内却急需两个团就可解决战斗而不可得。”何以祥不无遗憾地回忆。

  历史永远会给后人留下迷团。同样是大水,援兵怎么就能进城。其实,当时也用不着舍近求远,九纵就在东门,绕过来就是了。济南战役,三纵没有打开口子,就从兄弟部队的口子里进城,这应该是正常的。说九纵也有水阻隔,但八师作战科战前还派人去九纵联络协同事宜,涉水就是了,毕竟不是金门。也许是今天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一仗是败仗还是消耗仗,可以争论。从战役想定上看没有达到目的,从两军得失上看,半斤八两。但仗没打好是事实,只是远没到";一着不慎,全盘皆输";的地步。不过,世上万事万物都不是孤立的,所谓环环相扣,丝丝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战争中更为突出。这一仗就积极的意义上说,就是";迫使敌人向淮北增兵,从而策应了其他方向战场我军的作战。";但从负面来说,加速了我淮北解放区的沦陷。如果有一个假设,这一仗确实吃掉一七二师,那么,所谓";钢七军";就成跛子了,当然要如此去演绎,四野也将少一段";腰斩七军";那样让后人津津乐道的战事。

  历史是不能假设的,山野受挫后,七军愈发气焰嚣张,很快再一次和八师过招。

  据说在上个世纪60年代南京军区编写战史,多认为泗县之战的失利是气候原因和指挥部署失误所致。但陈老总还是坚持把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个决心是主帅下的,但是谁提供了陈毅可以下决心的“决心”,恐怕参谋部门是难辞其疚的。而且从战役部署的角度上看,宋时轮也有责任。虽然陈毅也说了“不是野战军参谋处不行”,但宋时轮实际上还是承担了责任。不久,宋时轮就离开了山野,一度也想去“闯关东”,但据说是山东军区首长爱才心切,一再挽留,才落户渤海军区,任副司令兼七师师长。共产党的干部再是能上能下,此番光景,也不能不说是宋时轮军旅生涯中的一次“滑铁卢”。

  虽然如此,宋时轮还是不愧为人民解放军的一代名将,很快东山再起,并一再委以重任。抗美援朝战争中,惊天动地的长津湖大血战就时宋将军指挥的。但泗城失利留给八师和宋时轮的阴影也是很微妙的,济南战役后,不经意地还飘起些许闲言碎语……

第十章 渔沟浊浪(一)
渔沟是否有沟,我真不知道,顾名思义也是小沟。

  1947年9月,渔沟沟小浪高,桂系第七军又在此兴风作浪,对垒的仍是山东野战军,八师冤家路窄又与七军频频交手。渔沟之战是两淮保卫战中的一个重要节点,如果山野在泗县之战中还能勉强说是平手,或说是消耗战,但在稍后的两淮保卫战中失策就明显了。虽然从兵员损失来说远不及泗县之战,但正如第三野战军战史中所述的:“山东野战军主力被第七军牵制,南下增援同时受阻”。这不能不说是淮阴失守的重要原因之一。

  说这是一场恶战,我又看不到杀得黑天昏地;说是小仗,却牵动山东、华中两大野战军,且又关系*华中局首府安危。只是这一仗在战史上着墨甚少,而有关八师的行踪更难寻觅,战事亲历者也多“三缄其口”。笔者孤陋寡闻,很长一段时间里,竟浑然不知八师参与了这一战事,还是有一回在互联网上有提淮阴战役,说起八师打阻击,阵地被七军突破,这才引起我的注意。但找了一些史料后,觉得这一说不够确切。八师在渔沟之战中似乎更像“配角”,“主角”应是山野二纵。二纵在新四军中算得上“大佬”,不比九纵。要让八师来指挥二纵是断无可能的。渔沟之战,八师由二纵指挥,依陈毅的部署,在渔沟“撒网”。

  战史对两淮保卫战很有些“淡化”,虽然此役已有定论,即对整个战局不起决定性的影响,但我看来,至少在一个时期影响到华东战局,这也是事实。何况胜利与失败同样是革命战争的一个历史进程。从这个意义上说,千锤百炼之师,在军中才更有地位。为了有一个更清晰脉络,还是把话从泗县战役失利后谈起。

  泗县一战,山野八师损兵折将前所未有,短短几天如此重大的伤亡,抗战八年也是罕见的。抗战的基本作战形式游击战,那是因为敌强我弱非常明显。游击战要避免大的伤亡可说铁律,这也许是当时有些部队打仗不想碰硬的惯性思维由来。但以后仗越打越大,仗越打越激烈,而部队却越打越强,这又是怎么说呢?所以说伤亡大不见得一定会伤元气,只要打胜仗,要枪有枪,要人有人,什么都好办。但由于泗城攻坚失利,八师“吃肉不吃肉”就不用提了。

  好在这是解放战争之初,山野有山东大后方支撑,八师的“娘家”鲁南军区立马送来兵员。警备十七团一个整团,警备十九团一个营,共3000余人编入八师。十七团曹团长返回之时只带走几个营团干部,几乎就是“光杆”团长了。过去,地方武装盼就盼有个升级,十七团却没有这个福气,说是回去再发展,这谈何容易。从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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