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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门·米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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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一边高声呼叫着一边奔到楼下时,校园里也有人发现了那冲天的火焰,而且已经拨打了火警电话。当消防车呼啸着到来时,学校里几乎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已从睡梦中惊醒并奔到了楼下。他们好奇而又兴奋地望着那猎猎的火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大家心里都不是太惊恐,因为那团火焰虽然燃烧得非常凶猛,但由于是在光秃秃的楼顶上,那火光便显得非常的孤独。既无法四处蔓延,也不能扩大它的火源,只一个劲儿地把它的火苗往天空中猛烈地蹿跳着。越蹿越高,越燃越旺,像是要直达云霄似的。
由于楼层太高的缘故,消防车用了好一阵子才能把它的水龙头抵达那团火。火很快就被熄灭了。学校的一部分师生和消防队员来到楼顶上,发现,那燃烧着的竟然是一个人。这个人几乎已经被烧光了,只剩下了很小的一部分骨骸。在距骨骸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密闭的铁盒子。人们打开那铁盒子,发现里面装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爱情不容亵渎,
贞操不可践踏。
既然不能维护爱情的尊严,
毋宁死。
纸条上的署名是杨梦尼。
杨梦尼是在自己的身上浇满汽油,然后*的。杨梦尼的父母知道了女儿的死因后,告到了当地人民法院。法院的结论是:杨梦尼的死系自杀行为,无需任何人为其承担法律责任。
至此,B大校园里的最后一名处女终于被完全彻底地消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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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空心人(1)
●1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地面上一片白茫茫的。半空中窝着的偷懒的日头没精打采地从云彩缝里探出一张黄巴巴、病蔫蔫的脸,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半空中晃着,如同一张冻得硬邦邦的秫秫面饼子似的,越看越像小寡妇的脸,让人感觉似乎更冷了。杨结实一边坐在火炉旁抽着冬虫夏草烟,一边想:他娘的,可着劲儿地冷吧。越冷越好。最好直接从天上下冰刀子,那才叫过瘾哩。照这样冷下去,煤价还得涨。只要煤价不停地往上疯涨,钞票就会像雪片子一样滚滚而来,想挡都挡不住。不过,忙活了这么些天,无论如何,晚上得进城去洗个桑拿,冲冲身上的霉气了。
杨结实是杨树岗煤矿的矿主,以前差不多每个礼拜都要进城去洗一次桑拿。可是,由于矿上刚刚出了事故,死了三个人,好不容易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点好,半个多月没有进城去,浑身的骨头如同拧得过紧的螺丝帽,快要绷不住劲儿了。心说:贱骨头、贱骨头,这人的一身骨头就是贱。几天不拿捏拿捏、敲打敲打,就浑身不自在,跟闹了猪瘟似的。
煤矿上出事故是家常便饭,几乎防不胜防。塌方、冒顶、出水、瓦斯爆炸,不出这事出那事,按住了葫芦起来瓢。没办法,上万人的国有大矿还保不准哩,何况是这种鸡卵般的私人小煤窑呢?不过,煤窑虽小,钞票却不少赚。杨结实打了几年煤窑,已经为自己挣下了好几百万。虽然这次出事赔进去了一老鼻子钱,但丝毫不伤元气。只要上级不把煤窑查封掉,要不了两个月,那戳出来的窟窿眼子就会富富裕裕地填补上,该咋挣钱还咋挣。
冬月里,天黑得早,虽然有雪光的映照,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却已是暮色苍茫了。杨结实在煤窑上兜了一圈子,见工人们都各就各位地干着自己手头的活路,黝黑发亮的煤炭乌金般源源不断地从井下运送上来,一副繁荣昌盛、蒸蒸日上的景象,便满意地上路了。
县城在几十里开外的地方,依山而立、极尽铺排。虽说面积不大,却繁花似锦、热闹非凡。洗脚城、豪华大酒楼、咖啡屋、秀女坊,大城市该有的花样和把戏,这里一样也不短缺,上百万元一辆的私家小轿车更是随处可见,被省城人戏称为“山城小香港”。一个坐落在山区的小县城能够这般繁华,全得益于这里的煤矿。这个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出产煤炭。煤炭是现成的,就埋藏在地底下,只要挖出来,就能换成钱,想不富都不成。不过,那些富得流油的都是像杨结实这样的私人窑主。
杨结实到底是个泥腿子出身的暴发户,虽然拥有两辆私家车,自己却不大会开,替他开车的是一个名叫刘石根的小伙子。刘石根是外地人,原本是矿上一个下窑挖煤的打工仔,杨结实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再加上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且会开车,就让他做了自己的司机。原来替他开车的是他的一个远房表侄,那小伙子嘴巴太松,把不住门儿,有个屁大的事,就传扬得到处一片腥,跟洒了羊血似的。后来,他就看中了这个哑巴刘石根。每一次进城,他都只让石根一个人跟着,图的就是他那锯了嘴儿的葫芦,闷哑。小伙子不是天生的哑巴,他比比画画地告诉工友,自己十几岁上喉管里生了瘤子,开刀以后就失了音。不过,他的耳朵却像兔子一般的灵,除了不会说话,什么事都不妨碍。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空心人(2)
杨结实隔三差五就要进一趟城,每一次进城都短不了做两件事:一是吃羊肉泡馍,二是洗桑拿。岳山县城有十几家泡馍馆子,不过,最正宗的是黑老婆泡馍馆。这是一家上百年的老牌馆子,经手好几代了,那味儿却是一点都不走样。价格呢,自然比别家的贵出一大截子,但,想要品尝一次还得提前买号。杨结实不用提前买号,他是这里的贵宾,享有专门的单间雅座,随到随吃。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
黑老婆泡馍就是不一样。许多同行的生意人特意研究过:馍是一样的馍,肉是一样的肉,可泡出来的味儿却从天上错到地下,这个中的缘由就出在辣子和汤料上。辣子是他们自家炸出来的:鲜红透亮,香辣酣畅。放上那么一点到汤里,那汤就像被点石成金了。进了肚里,第一口满嘴生香,第二口温肺暖肠,第三口汗满印堂,第四口血脉贲张。等到吃完一海碗下来,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敞敞亮亮、舒舒展展了。然后,再去洗个痛痛快快的桑拿,那滋味,怎一个爽字了得?
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男人们进了桑拿房,泡澡是假,泡小姐是真。杨结实也不例外。然而,杨结实跟别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亲自嫖过。每一次到了桑拿房以后,杨结实都会认认真真地挑选一个最漂亮、最可意的小姐,然后,让别人替自己嫖。让谁替呢?就让哑巴石根。
起初的时候哑巴扭扭捏捏的,不大乐意。他替人喝过酒,也替人挨过打,还替人顶缸坐过几年牢。就是在坐牢的时候,他学会了开车拉货。不过,他还从来不曾替人嫖过娼哩。然而,不替呢却是不行,杨结实要解雇他。不想丢掉饭碗,就只好替了。替呢,也不是白替。他每代嫖一次,杨结实都给他一笔劳务费,这劳务费比他下窑挖煤挣得还多,他便横下心来替了。替了几回就想开了,只要有票子赚,干啥不是干呢?
不过,这钱也不是瞎挣的。杨结实有一个很特殊的条件:哑巴石根在嫖小姐的时候,必须允许他在现场亲眼观看。而且,必须服从他的指挥和摆布,他让怎么干就怎么干,他让干几回就得干几回,他让干谁就干谁。这样一来,石根就差不多相当于一只受人控制的公狗了。刚开始的两次,石根有些磨不开脸儿,枪栓还没拉开呢,子弹就出膛了。非但杨结实不满意,连小姐都瞧不起。杨结实狠狠地骂了他几回,他才豁出了脸去,结果越做越顺手,几乎每一次杨结实都在一旁连声叫好。至于小姐那厢,只要舍得钞票,就没有玩不转的棋局。迄今为止,还没有遇到一个坚决拒绝这二龙戏珠的小姐。
已经很长时间了,杨结实进了城都是这样:先吃一碗黑老婆羊肉泡儿,再去桑拿房挑一个漂亮妞儿,然后,自己亲自坐镇,让哑巴石根替自己可着劲儿地嫖,嫖完以后开车回家,这差不多成了固定的程式。●2
杨树岗坐落在豫西的山沟沟里。原先的时候穷得兔子不拉屎,麻雀不下蛋。自从人们开始在这里开煤矿、打小煤窑以后,有一部分胆子大的人很快就富了起来。煤已经卖到了四百多块钱一吨,运气好的话,一年净赚百儿八十万,跟玩儿似的。不过,最大的问题是安全隐患。小窑主一般都急功近利,不舍得在安全设施上投资,一切设备从简,能凑合的凑合,能对付的对付。只要能把煤挖出来换成钱,别的一切都不太放在心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空心人(3)
由于小煤窑一再地出事故死人,上级只好层层督察。县里有抓安全的专职副县长,乡里有专门负责安全的副乡长。不过,尽管层层设防,该出事还是要出事。以前的人老实,死了人也不知道遮掩,弄得满世界都知道。结果不是被吊销了执照,就是被重重地罚款,上级领导还要跟着受处分。后来,人们就慢慢地学乖了。出了事不声也不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上下联通,统一口径。事故同瞒,利益共享。反正人死不能复生,只要多出几个钱,没有摆不平的事。但凡是死在私人小煤窑上的,无一例外地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穷棒子。
不是穷得没奈何,谁肯钻到几百、上千米深的地下黑窟窿里挖煤呢?尤其是那些外来打工者,他们明知道私人小煤窑不安全,但国营大矿进不去,别的活路又找不来,即使勉强找到了活干,也拿不到现钱。要养家糊口,只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人穷命贱,当他们决定在私人小煤矿上下窑的时候,就已经把脑袋掖进裤腰带上。因此,死了人,大家也不以为怪。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一如既往地下井。赶上销煤的淡季,窑上不需要那么多人,死掉一个工友,往往会有十几个人来争抢他的位置。不是他们不怕死,是他们实在太需要钱了。私人小煤窑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一般都不拖欠工资,而且全部是现钞,从来不打白条,这也是他们吸引打工者的一个手段,不然的话,谁愿意舍着命去下井哩?人穷志短,多给几个钱,就把死者家属的嘴堵住了。堵住了家属的嘴,就等于吗事没有发生。
杨结实的矿上刚刚死了三个人。死人这种事,其实是瞒不住的。村里知道,乡里也知道。不过,他们都接受了杨结实的红包,装作不知道,不过问,也不上报,就算是瞒住了。当然,也有实在瞒不住的时候。瞒不住了就得报,不能硬瞒,否则就会弄巧成拙。除了那些瞒下的不说,几年来,杨树岗煤矿报上去的死亡人数已经累计九个。按规定,只要再有一个,这个小煤矿就必须关掉了。杨结实知道,自己需得万分谨慎才好。村里有好多人眼红他打窑发了财,正找窟窿下蛆,拿着放大镜瞅他的毛病呢,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真凭实据而已。让他们抓住把柄捅出了娄子来,自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家都晓得,打小煤窑这种事,是一口砂糖一口屎。运气好的话,要不了几年的工夫就发得盆满钵满,几辈子都吃喝不完。运气不好,把家底荡光,落下一屁股的饥荒,再赔上命的也有。眼看着乌金般的煤层藏在地下,要把它挖出来换成钱,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然的话,就不会有人富得流油,有人穷得叮当作响了。
杨结实从城里回来,已经午夜时分了。这时候,老婆孩子肯定都睡了,他没有回家惊扰他们,而是让哑巴把车直接开到了窑上。走到离窑场几十米的地方,他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子斜躺在磅房外面的墙根那里。他吓了一大跳。是谁深更半夜躺在这里呢?莫不是又死了个人?一想到死人的事,他就心惊肉跳。
他让哑巴把车停稳,跳下来,蹲下身子借着车灯一看,原来是堂嫂麻宝妮。这么冷的天,睡在外面的野地里,到不了天亮,人怕是就会冻晕过去的。好在堂嫂的身边还卧着一条狗,可以多少带给她一些暖气,不然的话,非冻死不可。杨结实弯下腰,把堂嫂捅醒。这时候,那只狗早已醒了。见是杨结实,也没作响,只是轻微地摇了两下尾巴。堂嫂睁开眼睛,说:杨三,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杨结实说:嫂子,回屋里睡吧。小心冻坏。堂嫂这时候似乎已经认清了:他不是丈夫杨三,而是兄弟杨结实,便问:你三哥呢?他怎么还不回来?杨结实不耐烦地跺了一下脚说:三哥出门了,明天就回来。你回屋睡吧。然后,和哑巴一起,连推带拉地把她弄到了一间屋子里,让她睡下了。
第四章 空心人(4)
堂嫂原本是挺俊俏的一个媳妇。嫁给杨三以后,生下了一儿一女,一家人和和睦睦地过着日子,虽然说不上富裕,却也有吃有喝、有滋有味。后来,村里陆续有人打小煤窑发了财,堂哥杨三就坐不住了。看着别人大把大把地挣钱,谁能不眼红哩?于是,千方百计地从亲戚邻居那里聚拢了一些资金,又把房产证抵押给银行贷出了一笔款子,就开始雄心勃勃地打起了小煤窑。煤窑打透以后,还没等开始卖煤,忽然下起了多年不遇的大暴雨,他的窑由于地处低凹,水灌进了窑筒子里,巷道被大水泡塌,发生了严重的冒顶,井下二十多个工人一个都没能逃生。
不要说打窑投入的本钱,单是这些工人的赔命钱就是几百万,杨三到哪里去弄呢?于是,没等上头来抓他,他趁人不注意,自己也跳进了窑筒子里。那时候,工人的尸体全部被救护队弄上来了,窑筒子里的水刚刚抽完,里面存了几米深的淤泥,他一头扎进去,连个影子都没有剩下。后来井架子也塌陷了进去,窑筒子被填平坐实,那个窑就成了他为自己掘的坟墓,他至今还睡在里面没有弄上来。弄上来得花几十万,谁出那个钱呢?他死了以后,堂嫂麻宝妮就疯掉了。不分白天黑夜,像个幽灵似的在四野里游荡,见人就问:杨三呢?他怎么还不回来?她虽然神志不清,但是却知道杨三是死在窑底的,所以,她多是在村子里的煤窑周围徘徊。村子里有十几个小煤窑,大家全都认识她。见她可怜,总是哄骗她说:杨三明天回来。刚开始的时候,天黑了,她的孩子还出来找她。时间久了,孩子也不管她了。没那个闲工夫。不过,她家里的狗倒是对她忠心耿耿、矢志不渝。她走到哪里,它便跟到哪里,同吃同住、寸步不离,真正是相依为命。●3
安置堂嫂睡下以后,杨结实也回自己的屋里睡下了,而且很快就睡熟了。从桑拿房回来以后,他一般都能睡上几个好觉。他同屋的哑巴石根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原先的时候石根睡在矿工们住的棚子屋里,虽然又脏又臭、冬冷夏燥,却睡得香甜而又踏实。下了一天的苦力,躺下去不睡得像死猪一样才怪呢。可是现在,他躺在干净整洁的矿长办公室里,却常常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他其实也不想睡在杨结实的屋子里,但没办法,他必须听从杨结实的安排。
杨结实原本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但打了几年煤窑以后,却越来越胆小。别的不怕,就是怕鬼。从报上去的数字看,几年来他的窑上一共死了九个人。其实,他心里清楚是多少个。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死鬼就会排了队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们有的高有的矮,有的胖有的瘦,有的血肉模糊,有的白骨森森,无一例外地全都怒目圆睁、面目狰狞,有的还阴魂不散,对他纠缠不休。
有一次,他老婆正睡得好好的,忽然从床上跳起来,拿了菜刀要跟他拼命,而且力气大得像头牛,几个人都摁不住。她一边挥舞着菜刀,一边口口声声地说她是杨木勺,要向杨结实索命。杨木勺是本村的一个汉子,在杨结实的煤矿上下窑的时候,巷道冒顶,他的一条腿被一块巨大的煤矸石死死地压住了。冒顶很可能继续发生,如果他不被及时救出的话,整个人就会被埋住,连命都得搭进去。他死了不当紧,窑上却得损失二十多万的赔命钱。情急之下,杨结实只得命工人用煤镐生生地砸断他的腿,硬把他拖了出来。但,由于失血过多,他到底还是死了,而冒顶却没有再继续发生。杨结实事后也很后悔,但人已经死了,后悔也没用。杨结实想:那杨木勺大概是死得太痛了,他的鬼魂才来纠缠妻子,并向自己索命的。他跪在妻子面前,对那“鬼魂”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并保证逢年过节时烧大堆的纸钱给他,还要送囫囵的烧鸡和好酒给他享用,那杨木勺的“鬼魂”才离去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空心人(5)
还有一次,他老婆正吃着饭的时候,忽然放下饭碗,把指头放在嘴唇边,一脸坏笑地吹起了响亮的口哨。杨结实吃了一大惊,他老婆以前从来不会吹口哨的。他厉声问道:你怎么了?妻子用呜哩哇啦的外地方言说她是安徽的韩老四,来向杨结实讨账的,杨结实还欠他一个月的工钱没有给。杨结实的窑上的确有过一个名叫韩老四的安徽矿工,但早已死在井下,连骨灰都被他家人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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