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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第二十一章　无私的承载

“一来是因为百年之期才过了四十年，如果轩辕帝传人最后才出现，恐怕到时候你爸爸也已经不在了，二来是天机难测，你爷爷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测一定正确，万一轩辕帝的传人再晚个百年出世，而我们马家却已后继无人，那岂不是让先祖千年传承毁在一日吗？所以，萌萌，马家的香火绝不能断，你懂吗？”女人语言坚决，不容质疑。

少女想想那个总被自己欺负得手足无措的男孩，又看了看陪同自己落泪的母亲，心中又是一痛，“妈妈，我懂，我只是好恨，恨我为什么必须背负这样的使命，恨为什么上天安排我遇见他却又不肯成全我们。”少女又已落泪，女人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抱住他。

“都怪那个该死的轩辕帝传人，该出现时偏偏不出现！”少女低声咒骂，女人无言以对。

“啊涕！”远在泌水县高中图书馆天台的乔君昊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从悲伤上稍稍恢复，自言自语道“谁在骂我？”

突然，本来散漫而坐的君昊挺直了身子，通天神功迅速运转，人已经高度戒备，似乎遇上了极大危险，而心中更是暗暗嘀咕：“这个高手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都怪自己刚才只顾沉迷于悲伤，竟然让如此高手到了自己身后一步才发现。是青龙会的潜藏高手来报仇了吗？”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君昊已经满头大汗，气息也开始微微发喘，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君昊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背后这个高手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是自己平生遇到的第一个真正高手，正面打斗自己都绝不是对手，不要说对方已经到了身后一步，锁定了自己全身要害。只是对方似乎无意伤他性命，锁定他全身要害持续施加压力却又迟迟不见出手，神秘高手不动，君昊更不敢乱动，只有不停运转神功抵御住对方的强大压力。终于，神秘高手徐徐收工，虽然还站在身后，但那种无孔不入的压力却已经消散了。

“呼！”君昊猛吐了一口闷气，放松下来，猛地转过身却又张大了嘴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次睁开，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涩声道“马叔叔，原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萌萌，萌萌还好吧？”

“应该还好，你阿姨正在安慰她，我估计她不想见到我，就自己出来逛逛。我在远处看见这有一个身影，就过来瞧瞧，没想到竟然是君昊贤侄啊。”其实马晓天说的正好相反，不是马萌萌不想见到他，而是他不敢面对马萌萌；至于来到这天台遇见君昊也不是偶遇，而是凭借那种特殊的感应特意来寻找君昊的。

君昊自然无心分辨马晓天说得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还沉浸对马晓天故意暴露实力的震惊当中，“马叔叔，看来今天是我班门弄斧了，以您的身手想要铲除青龙会，根本不需要任何帮手，您一个人足够了。”

“话倒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现在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什么事情都是靠实力为尊。这个社会是要讲法制的，赵龙等人应该接受审判，而不是被某个神秘高手秘密杀死，这就是秩序。孩子，你以后的成就恐怕要远远超越我，以后切不可自持武力，肆意妄为，知道吗？”马晓天对君昊很是关心，时时不忘教育引导。

“叔叔，我知道，我也不会持强凌弱。只是像赵龙、陈彪这种恶人，他们就一直持强凌弱，我们为什么不能以暴制暴？”君昊对这两个人没什么好感，而且哪个少年人没有快意恩仇的江湖梦呢？

“孩子，那叫以暴易暴，不叫以暴制暴！我们练武不是为了以暴易暴，而是为了守护，为了秩序，这个世界是天下人的世界，不是我们几个人的世界，所以我们不能代表天下人去做什么杀人锄奸的行为，而是应该让人民去审判他们。哈哈，职业病又犯了，不说这个了，我来找、呵呵，我遇上你倒不是为了教育你而来。”马晓天静静直视君昊，“说真的，孩子，你恨我吗？”

君昊一怔，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叔叔，本来我是恨你的，但现在不恨了，我理解您了。”

“哦？”马晓天透露出一丝赞赏，“为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叔叔，您这是明知故问。”君昊仰头吐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叔叔今晚是故意找我来的吧？你不用否认，您来到这里故意显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就是想告诉我，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已经背负上家族使命的人，对吗？之前在公安局，您对我说了，但毕竟口说无凭，有可能是托辞，所以今晚您亲自前来，向我展示您的真实实力，一来是印证解释，二来也是为了警示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我以后切不可随意显露武功免遭不测之祸。叔叔，其实以您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对我这个楞头小子做这么多，可是您亲自做了，为此不惜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我还恨您，我岂不是很狼心狗肺？”

马晓天欣慰点头，“你心性、智谋、见解都远超同龄人，可称人中龙凤，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家族不能绝后，我真想招了你这个女婿！”

“叔叔谬赞了，我资质平庸，不过是笨鸟先飞，比别人勤奋一点罢了。萌萌的事情，叔叔也不必介怀，我相信既然上天安排了我们相遇，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只是我们还没有想到罢了。这段时间我会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即不让她太伤心难过，也不会让她继续深入，叔叔能相信我吗？”君昊诚恳问道。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这样做最心痛反而是你自己。唉，让你承担这么多，真是辛苦你了！”马晓天表情凝重。

“叔叔，如果这点承载都没有，又怎么能扛起家族使命？如果他日真的有幸和萌萌在一起，又凭什么能够给她幸福？”君昊淡淡说道。

“嗯！”马晓天满意点头，“咦？”却又突然发现君昊情况有点不对，原来君昊竟然盘腿坐了下来，脸上突然血色全无，反而呈现一种土黄之色，而空气中、大地上的土之精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到君昊周围，又被君昊吸入体内，而君昊露出来的皮肤也逐渐成土黄色，变得粗糙坚硬起来。

“这是要突破了？真是福将啊。不好！在这里突破动静太大，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得帮帮这小子。”马晓天拔地而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而天台又恢复了往昔的安静，只有一个被尘土覆盖的身影静静端坐，恰如泥塑。

许久，泥塑站了起来，抖掉满身的尘土，露出了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孔，正是乔君昊。原来，早在铜山修炼武技时，君昊吸收土之精华已达圆满之境，只是机缘不够，没有领悟土之奥义，因此迟迟不能突破。刚才与马晓天谈话时偶然顿悟了土之奥义就是承载，就是无私的承载，因此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奠基境第三重，功力再次猛涨，更重要的是心性、胸襟都随着领悟土之奥义而开阔了不少，毕竟大地厚德，承载万物，至德至广。

望了望马晓天消失的方向，君昊喃喃道“看来这天中市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越来越热闹了。”而后跳下天台，悄悄回了宿舍。

第二十二章　修道十二境

第二天早晨，君昊按时来到了学校，热情地与熟悉的同学打招呼，遇上关系好的还调笑几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与那个明媚的少女相遇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先是一喜就欲上前，却又同时收回了已经迈出的脚步，君昊心中一痛，涩声问道：“萌萌，你还好吧？”

“萌萌是你叫的吗？我很好，多谢同学关心啊！”马萌萌故意在同学两个字上加重了口气，而后径直走过君昊身边进了教室。君昊尴尬一笑，夸张地猛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在回味少女留下的体香，也跟着进了教室。不一会儿，上课铃响，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君昊也拿出课本听讲，只是总忍不住偷偷观察前面的马萌萌，不时转头瞟向几眼，完全没心情听老师在讲什么。而马萌萌对后面君昊的举动恍若不知，只顾自己认真听课，不时低头做笔记。十几分钟后，少女突然从笔记本上撕下了一个小纸条，称老师转身写字的机会轻轻往后一扔，君昊伸手接住，打开又看到了少女那娟秀的小字“认真听讲！考不好不许说是我耽误你学习了！”君昊无奈一笑，正准备写小纸条回复，突然感觉到一阵压力笼罩了自己，随即又消失不见，忙向老师请假说自己不舒服，跑出了教室，直奔图书馆顶部天台。

君昊来到天台却没有见到一个人，仔细搜寻之下，在昨晚自己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箭头，指向南方。君昊又匆匆下了图书馆，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施展武技跳出了学校，直奔县城南侧的泌水河。果然，在河边的一颗大柳树上，君昊看到了站在枝头的马晓天。才几个小时不见，马晓天衣服多有血迹，还夹杂有脚印、拳痕，脸上写满疲惫。

“马叔叔，你受伤了？”君昊一见马晓天的模样，忙上前问候。

“一点皮外伤，不值一提。何况他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你不用担心。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马晓天跳到君昊旁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安慰。

君昊心中一热，伸手握住了马晓天的双手，神功运转，体内木之精华转化成的真元纷纷传输给马晓天。木的生命力、恢复力天下无双，用木之真元疗伤效果自是极好。君昊昨天才第一次见到马晓天，刚开始时对这个人还非常抵触，但得知这个人是马萌萌的父亲，深入接触他的人品作为后，君昊不得不大生敬重之心。而昨天晚上马晓天不惜暴露自身秘密向君昊解释，更为了保护他而受伤之后，君昊已经把马晓天当成自己的长辈了。眼见自家长辈受伤，君昊自然是不惜耗费自身真元为其疗伤。

马晓天先是一愣，继而大喜，忙运功引导君昊的元气在经脉游走，运行三周天之后，马晓天眉头大展，脸色也恢复了不少，而反观君昊反而是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毕竟通天神功虽然神奇，木之精华生机勃勃，但君昊修为毕竟太低，耗费真元为功力远超自己的马晓天疗伤，可以说是在拼命施为，倘若马晓天有一点恶念，完全可以轻松吸干君昊的真元，令他成为废人一个。所幸君昊没有看错人，马晓天徐徐收功，开口道，“贤侄，我伤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收功了。”君昊无力言语，微微点头，也徐徐收功。

此后两人无言相视，却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信任与感激。马晓天首先开口，“多谢贤侄了。”

“叔叔客气了，叔叔要不是为了保护我，根本不会受伤，是我应该感谢叔叔才是。对了，叔叔，是什么人将你打伤的？他们是什么来头，出于什么目的？”君昊满腹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马晓天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完马晓天率先一跃而起，直接反身跳入了泌水河，踏波顺流向西而去。君昊见马晓天已经直接走远，丝毫没有带自己的意思，少年豪气顿生，长啸一声也跳入了河中。不过君昊毕竟没有经验，瞬间河水已经淹过脚踝，忙凭借速度优势，连踏十几脚浮在水面。君昊暗松一口气，却发现身体又已经开始下沉，忙又是连连踏波借力，浮在水面，所幸这次有了经验不敢大意，迅速踏波借力，直追马晓天而去。几分钟后，君昊见马晓天停在河面中间一处拦河大坝上，踏波靠了上去。马晓天见君昊过来，微微一笑，“悟性不错，比我预计的时间早了一点。走，我们去下面。”说完，一跃而下，一头钻进了拦河大坝形成的瀑布中消失不见。

君昊无奈只得跟着跃进了瀑布，通过水帘，却见一个约可容纳四五人的小空间出现在眼前，而马晓天正站立其中，看来这里就是马晓天所说的可以说话的地方了。

“叔叔，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是谁打伤您了吧？”君昊一站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呵呵，我已经说过了，对方并没有占到便宜，也无所谓报仇。而且即使我告诉你了，你能对付得了他们吗？”马晓天反问道。

君昊一愣，却随即坚定答道，“叔叔，您为了保护我而受伤，我就要为您报仇，也许我现在技不如人，但我还年轻，只要我努力，总会赶上来的。”

马晓天心头一暖，伸手拍了拍君昊肩膀，“嗯，你有这份心就好。你现在应该还处于奠基境吧？在奠基境就有如此功力，看来你功法不错。你，你怎么了？”原来马晓天突然发现君昊目瞪口呆，好像什么大秘密被当场拆穿了一般。

“没什么、没什么！”君昊心中恰如惊涛汹涌，自从那个夜晚机缘巧合之前得到了通天神功，君昊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起，甚至于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得到了轩辕帝的传承。而现在，马晓天竟然如此随意地说出了自己正在修炼奠基境功法这一惊天秘密，让君昊如何不惊。虽然明知道马晓天不是坏人，但轩辕帝传承实在太过诱人，自身实力未到，君昊谁也不敢相信。不过心中虽然惊骇万分，君昊努力维持了表面的平静，涩声反问，“叔叔，您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马晓天也显得迷惑，“你的武功也就处于奠基境中期，这很难看出吗？奠基境虽然只是修道入门境界，不过以你小小年纪修炼到奠基境中期，资质也算不错了，不过切忌不可骄傲自满，知道吗？”

“知道了，叔叔，我一定加倍努力。”君昊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接着问道，“叔叔，你刚才说奠基境是修道入门境界，那修道一共有多少个境界啊？都是什么名字，你能给我讲讲吗？”

“这个你家长辈没给你讲过？”马晓天反而不相信这个资质不错，十几岁就修炼到奠基境中期的少年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了。如果马晓天知道，其实君昊得到通天神功不过短短的几个月，而他的修为完全是这短短的几个月修炼而来，恐怕只能将君昊视为天才了吧。

“这个，我家长辈平时忙于闭关苦修，除了传授功法之外，从来没给我讲过别的。”君昊总不能说自家长辈都不是修道之人吧，只有对马晓天撒谎。不过还好马晓天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赞叹，“除了道一切都是虚幻，这才是修道之人应有的风骨，真是令人羡慕。”君昊不知道如何应答，只有不住点头。

马晓天继续说道，“至于这修道境界吗，根据古老相传，轩辕帝修炼的通天神功一共是十二重，而后人为了纪念轩辕帝，就将修道境界按照通天神功十二重划分为十二境界。我们修道者之歌所唱的奠基炼体又诛心，阴阳归一始修真。悟地参天得大道，羽化长生称帝君，指的就是这十二重境界，分别叫做奠基、炼体、诛心、阴阳、归一、修真、悟地、参天、得道、羽化、长生、帝君。而每一重境界又粗略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大成、圆满。不过这个粗略划分并不全面，有的功法有自己的区分标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君昊心中纳闷，自己得到通天神功时，轩辕帝残魂明明告诉自己通天古卷共有十三份，分别对应通天神功十三重境界啊，为什么现在只流传十二境界呢？而第十二境界就叫做帝君境，轩辕帝的封号恰恰就是黄帝，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君昊心中酝酿——那就是轩辕帝也没有将通天神功修炼到最高境界，而是只修炼到了第十二重帝君境。这个想法将君昊自己也吓了一跳，被后人敬为神明的轩辕帝怎么可能没有登峰造极呢，君昊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驱逐了出去。不过直到现在君昊才清晰知道，自己不过刚刚起步而已，前面的路还非常漫长，修道十二境，境境如登天。

第二十三章　十二祖阵

“叔叔，那是不是境界越高就越厉害啊？”君昊得到通天神功以来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修炼，对于这修道界的基本常识是一点都不知道，就像一个瞎子一般。此刻遇上马晓天这个老师，自然要多问几个问题了。

“嗯，通常来说，境界越高就越厉害，不过也不是必然。修道者的实力主要两境界、两辅技、两外物构成，两境界是修道境界和阵法境界，这是修道者最根本的实力，两辅技是指武技和秘技，在两种境界都不相伯仲时，就比谁的武技和秘技更厉害了。而两外物是指武器和防具，这两者的用处我想我不说你也知道。不过如今世风日下，修道者一旦暴露自己拥有宝贝武器或者防具，恐怕不出三天就会横尸荒野，宝物自然是不知所踪。”

“叔叔，您刚才说的修道境界您之前已经解释过了。武器、防具这个我知道，武技我也修炼了一套拳法，至于秘技，是不是就是可以短时间内激发人身体潜能，发挥更强战力的秘法啊？”君昊今天问题特别多，不过马晓天耐心确实很好，有问必答，“不错，就是这种秘法。不过这种秘法有违天道，强行激发身体潜能虽然能有一时之效，却也留下了后遗症，对于他日境界提升必有迟滞，因此虽然修道者大都修炼有保命的秘技，但不到万不得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