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掘金战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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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公子,你是花间常客,不用我多说,规矩你是懂的。”老鸨带着一个抱着琵琶的侍女走进来。
  “那当然了。一切都按照规矩办!”
  “雅丽是一位小先生,这位虞先生又是头一次来,这规矩嘛……”老鸨试探性地停住话语,用眼睛直瞟严子均。
  “你不用敲边鼓,我们自然是打茶围、听曲、摆酒、叫局,把你聚美轩闹腾的像办喜事一样热闹。至于最后愿意不愿意‘碰和’做新郎,那就得看阿德兄弟和雅丽姑娘的缘分了。”严子均转过脸,又问虞洽卿说:“阿德兄弟,你说呢?”
  虞洽卿不知道“碰和”是最后和*上床的行话,但“做新郎”他是明白的。他看着天仙一般的章雅丽,他的心不由得一阵一阵的震颤,不知道该说什么。嚅喏了半天,才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严子均大笑起来,“那我就让你碰和!”
  老鸨一听,赶紧伸手指向里面的房间,“那就请到雅丽姑娘的闺房里去吧。”见雅丽还坐着,老鸨又忙道:“雅丽,还不快替小虞先生开盘?”
  雅丽站起,冲虞洽卿抛了一个媚眼,快速走进后间。
  见老鸨也跟进,虞洽卿小声地问:“什么是开盘?”
  “‘开盘’是这里的行话,也叫‘装干湿’。就是等会儿到了雅丽的闺房,她从里面托着一个盘子出来,你赶紧要摸出一些碎银子放到里面。”
  “这……”虞洽卿一听就着急起来,他身上只有一些铜子,一点碎银子也没有。

14 逃出聚美轩(4)
严子均抓过虞洽卿的手,将一些碎银子递到他的手上。“以后,出门要带钱。上海滩这种地方,男子汉不可一日无钱。”
  握着碎银子,虞洽卿虽然有些尴尬,心里却踏实了许多。
  穿过一条垂花的走廊,严子均、虞洽卿随着老鸨一起走进章雅丽的闺房。
  进了闺房,一股淡而雅的馨香扑面而来,虞洽卿的精神为之一爽。他抬眼打量,见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一张挂着红缎帘子的大床占据了靠北的墙边。那猩红的色彩,在橘黄的灯光的照耀下,令人想入非非。几件精致的红木家具擦拭的一尘不染,随着严子均的手势,虞洽卿在靠窗的一张红木八仙桌旁坐下。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借着灯光,虞洽卿看到题款是雅丽春天时画的。
  这时,对面床边的帘子一掀,雅丽端着一只红木托盘走了出来。她的服装已经换过,变成了白色滚红边的旗袍,整个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飘飘欲仙。她动作轻快地将托盘里的桂圆、荔枝、瓜子等水果和干货摆放在八仙桌上,接着又端起托盘里面的两盏茶,分别摆在严子均、虞洽卿两人的面前,又把他们面前原先的茶撤下,由女佣端走。这套程式就是书寓或者长三堂子里面的“装干湿”。
  虞洽卿正在愣神,严子均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腿。他马上明白,赶紧站起身,掏出口袋里的碎银,放到雅丽身边的托盘里。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端起托盘,对雅丽说:“雅丽,严公子是个雅人,这位小虞先生既然跟他同来,一定也是雅人。你好好唱一曲苏州评弹,让他们两位指教!”
  旁边的侍女递上琵琶,章雅丽接过,轻启朱唇道:“我给两位来一曲《楼台会》吧。”
  雅丽的十指在琵琶上上下翻飞,琵琶声如同流水一样漫开来,真如白居易所描绘的那样:“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伴随着动人的琵琶声,雅丽唱道:
  ……永别重逢祝英台,
  我有如淡淡的春风灌满怀,
  今日还了久久相思债,
  可是你……
  永生永世不分开!
  虞洽卿平时做伙计忙,也从未有花钱进过书场,中规中矩地听过评弹。当琵琶声起时,他还有些心猿意马。听着雅丽吴侬软语的轻吟浅唱,他很快就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
  弦停声息,一曲终了,严子均忙着鼓掌,虞洽卿才从刚才的境界中走出来。
  “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来,我替阿德兄弟捧场。”说着,严子均掏出一张银票递上。雅丽笑吟吟地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侍女将银票接过。虞洽卿看到上面有“十两”的字样,心中仿佛突然被什么螫了一下,疼痛无比!十两银子,只是听了一下曲子,就没有了。这钱花得比打水漂还快,有什么意思?他想到了在家中整日劳作的母亲,她老人家劳累多少年可能还挣不到十两银子啊。想到这里,他浑身开始发热,人变得焦躁起来。
  侍女将琵琶一同拿着走出。不一会,老鸨从房外走了进来,说:“两位白相到现在,肚子吃不消了吧?”
  “我……我们不饿!”虞洽卿连忙答道。
  老鸨听了“扑哧”笑起来,“小阿弟,这是规矩,不关你饿不饿。当然,你是生客,也不能怪你。你说呢,严公子?”
  “没说的,摆酒!”严子均豪气地一摆手,又拍出一张银票。
  虞洽卿迅速瞟了一眼,不由得直吐舌头,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天呐,这是什么酒?这么贵!”
  “这是花酒,在意不在酒,当然贵!”严子均微笑着说。
  虞洽卿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严子均身边,一把揪着他的袖管,拖到了房门外,轻声地问道:“摆花酒又意不在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进了书寓的门,能让你摆花酒,就说明人家已对你暗生好感,有了一点情意。事情就可以继续往下进行了。”
  “摆一台花酒就要一百两银子,往下还有什么花头?还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和雅丽碰和呢?”
  “着急了?”严子均振振有辞道,“阿德兄弟,我可告诉你,玩书寓里的先生,一定要有耐心。很多乐趣就在过程之中,开小先生更是如此。你不要心疼银子。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挣银子的,挣下银子干什么?不用银子去享受,不用银子买风光,还要银子干什么?”
  虞洽卿无话可说。
  老鸨带着两个女佣端着托盘进来,酒菜很快摆上。虞洽卿手捂了一下肚子,悄悄地问一个女佣说:“厕所在哪里?”
  “出门下楼,向左拐,再向右拐。”
  “我去去就来!”虞洽卿对严子均胡乱招呼一下,一溜烟跑下楼。到了楼下,他没有向左拐,也没有向右拐,而是径直冲出聚美轩的大门,一头扎进上海滩的夜色深处!
   。。

15 遭遇无边温柔(1)
虞洽卿快步走着,他不辨方向,梦游神一般。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听见身旁的两个伙计模样的人说:“我们去看电灯吧?”
  “好吧。只是南京路、外滩和百老汇路都有,我们去哪里看呢?”
  “去外滩吧。从那里看完,我们正好回南市。”
  漫无目的行走的虞洽卿听了,便跟在他们两人身后,也往外滩走去。
  上海滩的新鲜事物就是多,刚到上海时,看到烧煤气的自来火路灯,虞洽卿就感到神奇得很。不久,他又听说上海滩还有只用金属丝连接、亮度比自来火路灯还高的电灯。
  上海滩最早出现电灯是公元1879年,这一年的5月28日,英国电气工程师毕晓普在乍浦路的一家仓库里,用一台10马力的蒸汽机为动力,带动西门子工厂生产的自激式直流发电机,使一盏弧光灯发出了光明。此时,虞洽卿还没有来到上海。
  就在虞洽卿来到上海的第二年,即公元1882年4月下旬,在沪英国人立德禄和美国勃勒许电气公司签订协议,该公司授权他为租界提供电灯设施。于是,立德禄等就发起组建上海电气公司,由立德禄任董事长,泰斯等任董事,在上海登报招股集资万银两(实筹5万银两)。尽管公司的资金并不充裕,但筹建进度却近乎神速。5月,公司买下南京路江西路口31号老同孚洋行,上海第一座发电厂就诞生在老同孚洋行院落的仓库里。它安装了一台16马力(千瓦)单缸蒸汽发动机和可供16盏2000支烛光(2038堪德拉)弧光灯照明的直流发电机,转速为800转/分,电灯电压100伏。随后,在这个简陋的院落里,竖起上海第一根电灯木杆;又在沿外滩到虹口招商局码头一线架设公里的电线,串起15盏弧光灯。
  公元1882年6月1日,那一夜本是个寻常之夜,但虞洽卿却一直记着。在瑞康颜料号,他从《申报》上得知,上海东北角的吴淞炮台安装电灯这夜试灯,景色壮观。《申报》称,“光照海面,几同白昼”。试灯成功后,公司于7月26日开始供电。首批启用的15盏弧光灯都安装在建筑物的门前或公园内外,多少不一,便于公众观赏。
  虞洽卿早就听说每盏弧光灯的照明亮度相当于2000支烛光,比烧煤气的自来火路灯要亮许多倍,今天一见,果然如此。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从南京路到虹口招商局码头,沿途观灯的人群往来如织。凡有电灯之处,都聚集着不少观众。最有吸引力的是外滩的滨江大道和公园,在江边散步的人们把公园塞得满满的。一盏电灯的明亮灯光直射在公园南门入口处的铁栅栏门上,公园沉浸在一片白色的光辉之中。虞洽卿驻足门前想,这么明亮的灯光,就是十五的明月,也赶不上啊。再想一想南市中国地界街道拥挤、混乱、肮脏和黑暗,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同样都是人,外国人怎么就能制造出那么多神奇的玩意,中国人怎么就是不行呢?看来,在这上海滩,要想活出个人样来,光跟中国人拼还不行,最终还必须跟外国人一拼。把外国人拼下去了,你才能算是赢家。
  从耀眼的电灯光下走出,又来到有着自来火路灯的街区。相比之下,曾有“地火”、“赛月亮”美誉的煤气灯已显得黯然失色。虞洽卿觉得,煤气灯光给人一种可怜的形象,它在新电灯的强光下看上去完全和紫铜的颜色那样,毫无光彩。只有电灯,才闪出金子一般的光辉!

15 遭遇无边温柔(2)
一阵寒风吹来,虞洽卿感到几丝刺人的寒意。他手插进口袋,忽然碰到一个小硬块。他掏出小硬块,原来是一块碎银子,心中不由一阵欢喜。他身上本来是没有这种碎银子的,肯定是刚才在聚美轩书寓时严子均给的那些,他从口袋里往外掏时,没在意,把这一块落下了。
  握着碎银子,虞洽卿又想到了严子均,这个挥金如土、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这会儿他在干什么呢?也许他已经上了雅丽的床,正在做着新郎。虞洽卿眼前突然出现雅丽那猩红的小嘴,他的嘴不由得张开,想把那猩红的小嘴一口吞下。但是他吞进的却是一口冷气。他有些后悔起来,为什么要逃跑呢?反正严子均有的是钱,就让他花,一直花到搂着雅丽进被窝,享受一下苏州美人,岂不是美事?眼前晃着雅丽的影子,虞洽卿突然觉得自己很饿,饿得肠子都有些叫喊了。
  停住脚,虞洽卿四面观察了一番,只见不远处有两个摊点。他向那里走去,不一会儿就闻到了油炸臭干子的香气。到了摊前,果然是卖油炸臭干子,摊子上还有鸭血汤。虞洽卿在一张小方桌前坐下,“来五块臭干子,一碗鸭血汤。”
  “先生,你先坐好。马上就到。”摊主说着就把刚出锅的五块油炸臭干子送了过来,随即盛上一碗鸭血汤。
  臭干子外脆内软,香鲜可口,虞洽卿一口气就吃下了三块。肚子里舒服多了,他端起鸭血汤,立即感到一阵温热,舀起一勺子,正要往嘴里送,突然一阵叫喊声传来:“抢包了!我的包……被抢了!抓贼啊!”
  虞洽卿转过头,只见喊叫的是两个女人,不远处一个黑影怀里抱着一个东西拼命跑。他将手中的碗一扔,飞身包抄追去。抢包的人见旁边有人上来,脚步变得有些踉跄,顺势拐进旁边的一条小弄堂。到了弄堂口,虞洽卿稍微停了一下,让眼睛适应一下黑暗,又摸索着前进。
  突然,一个东西砸来,虞洽卿敏捷地闪身,东西掉落在他身后。虞洽卿纵身上前,扑到了一个人。
  “好汉……饶命!我实在是饿极了……”身下的人声音哽咽起来,虞洽卿觉得他的身体在发抖。
  虞洽卿原本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你抢的包呢?”
  “刚才我……扔出去了。”
  虞洽卿站起身,把身下的人拉起。那人摸索着,将包找到,两人一起来到外面的大街上。借着路灯,虞洽卿发现这个抢劫者骨瘦如柴,走路脚步不稳,随时有可能栽倒。
  “夫人,太太,我不是贼,你们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太饿了。”到了被抢的两个女人面前,抢劫者突然跪下,哀求道。
  两个女人一个是年轻的太太,一位是贴身侍女。把包递给太太的瞬间,虞洽卿发现这个女人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在执著地打量他。他脸上莫名其妙地一阵发热,忙插话说:“请看一看,包里的东西少了没有?”
  太太打开包,翻动一下,说:“没有少。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以后晚上出门要多小心!”说完,虞洽卿转身走到摊主面前,“炸好的干子有多少块?”
  老板举起长筷子点了几下,“有十三块。”
  “你用纸包一下。”
  摊主忙把干子包好,递上。虞洽卿拿着干子,走到跪着的抢劫者面前,“你起来吧。”
  抢劫者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虞洽卿把干子递过去。“拿着。”
  抢劫者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那里没动。
  “拿着吧。”虞洽卿又说了一下。 。 想看书来

15 遭遇无边温柔(3)
抢劫者这一下立刻上前,抢过抱着干子的纸包,转身离去。一边走,他就一边撕开纸包,拿起两块臭干子往嘴里塞。嚼了两口,他突然回身跪下,给虞洽卿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离去。
  虞洽卿掏出那块碎银子交给摊主,摊主一边找零,一边说:“先生,你真是个好心人!不送他去巡捕房就够意思了,还送他一包干子。”
  “看得出,他是饿急了,没有办法,才这么干的。也许过了这个坎,他就什么都好了。”接过零钱,虞洽卿大步离去。
  “先生,请等一等。”刚走两步,后面有女人喊道。虞洽卿回转身,只见侍女小跑着来到他身边。“先生,看得出,你是一个好人,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
  “还要我做什么?”
  “我和太太还有一段路才能到家,可遇到刚才的事情后,我们现在特别害怕。先生能不能送我们回家?”
  “这……天太晚了,有些不妥吧?”
  “先生说话真有意思,要不是天太晚了,谁还会要你送?”侍女白了虞洽卿一眼,“京戏里说,杀人须见血,救人须彻底。从先生刚才的所作所为看,先生应该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不会救人不彻底吧?”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送你们吧。”
  这一主一仆两个女人住的地方好像并不远,但老是要穿弄堂,加上又是夜晚,虞洽卿很快就辨不清方向了。最后,她们停留在一条弄堂的深处,虞洽卿向四面望了望,最终也没有弄清这是哪里。到了她们家门口,虞洽卿原本是想回去的,但架不住能说会道的侍女的一番挽留,还是随她们一起进了门。
  穿过一个不大的天井,就进入客厅。客厅正面墙上是一幅山水画,两边挂着一副行书对联:“春风解意去沽酒,夜雨瞒人来润花。”画轴的下方是一个长条几案,左面摆着一只花瓶,右面是一面镜子。几案的外面,是一张八仙桌,两边一边一把太师椅。整个客厅的格局和江南一般的富家差不多,只是所有的家具都收拾的更加洁净。凭着直感,虞洽卿觉得这个家里没有男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他发现这家里另外还有一个年老的女佣,她和太太的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很随意地叫太太潇潇,潇潇则叫她姨妈。
  这是什么地方呢?看房间的布置,应该是富裕一些的人家,但看家里的人口,又有些不像。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到里屋坐吧,里面有火,暖和。”进了门,潇潇脱掉裘皮大衣,里面是一袭大红的旗袍,显得她的身段凹凸有致。
  里屋是卧室,正中间放着一盆炭火,泛着红光,散着浓浓的暖意!对门的墙边,摆着一张长大的沙发,这种洋人用的沙发,虞洽卿以前只是在鲁麟洋行里看过,没想到这家人的卧室里也有。看来,这不是寻常人家。他心里涌起一丝恐惧,想立刻逃走。但看着潇潇那美丽又飞扬着春天气息的面孔,他的脚步又定住了。
  姨妈端来一只已经燃起的火锅,放在沙发前面的长条茶几上。接着,她又端进来一些冬天里难以见到的新鲜蔬菜和两盘牛羊肉,外带一瓶女儿红黄酒。
  姨妈出门后,潇潇把虞洽卿让到沙发上坐下,她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下。她拿起酒瓶,动作优雅地斟满两杯酒,双手捧起一杯,递到虞洽卿面前。“感谢先生今晚仗义相救,这杯薄酒,略表我的一点心意。”
  虞洽卿迟疑了一下,这是一杯什么酒呢?他盯住了女主人的眼睛,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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