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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爸在一起的日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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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和爸是在年近三十的时候订婚的。那是1944年,《卡萨布兰卡》当选最佳影片,电台里天天播放的是宾·克罗斯比唱的“我会去看你”。爸爸应征入伍后,在队伍开拔到菲律宾之前,妈妈会不顾路途遥远,乘火车去找他,跟他共度周末。只有爱情才会让她如此大胆。战后他们结婚了,除了爸爸住院期间,她从没有与爸分开睡过,五十四年中一次都没有。
  多莉和路易,他们就是天生的一对儿,就像马和车一样。妈妈是马,爸爸是车。妈妈经营布匹店,爸爸和顾客们闲聊。她总是创造奇迹,让病歪歪的爸好好活着。他是那充满感恩的病人,无惧死亡。妈焦虑的时候会熨烫衣服或者喷药杀灭厨房的蚂蚁,爸焦虑时会去打高尔夫球或钓鱼。妈妈很少批评他,爸爸很少抱怨。她给他做包馅儿的卷心菜,他报之以微笑。她铺床叠被,他会吹起萨克斯管,让她的心中填满音乐。她说话,他倾听。唯一一次我看到他领着她的时候是在一次舞会上,那次,他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他美丽优雅的心上人,他的多莉。
  雨滴打在一个生锈的垃圾桶上,桶里已经漫溢着丢弃的塑料盆和枯萎的花,距离坟墓只有几步之遥。妈妈一定会苦恼的。她要在这里度过永生,这是一个多么凄凉的地方啊!一块平坦、长满乱草的地方,没有一棵树,周围是链条拴起的栅栏。四十年前他们买这块地的时候在想什么啊?我想一定很简单,就是希望在家人和朋友身边呆着,直到永远。
  妈妈被放到墓穴里。我铲起一锹土,放到她棺木上,完成生者埋葬死者的义务。我给她选的是一个精致而不花哨的棺匣:如果再奢侈一些的话,她一定会不高兴的。“简,钱要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她会说,“会有那种时候的。”
  我的感觉?焦虑多于悲伤,遗憾多于爱。妈妈忙着经营我们的家、经营商店,没有给我多少时间,尤其是那种我渴望的个人时间。她养育孩子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提出建议,可常常听起来却像是批评。我想要一个朋友能一起出去玩,需要一个鼓励我、因为我而快乐的人,但是她期望的只是我不要增加她的负担。大部分时候我做到了。
  雨下密了。爸爸蜷缩在他深色、有羊毛里衬的风雨衣里,昏眩得连泪都流不出来。妈为爸什么事情都做了,他就是她的使命,她的任务。现在他成了我的使命和任务了。今天我面对的挑战是:到爸的身边去,但是不能被他消耗殆尽;向他表露我对他的爱,但又不放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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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养老 2000年12月10日
爸爸回佛罗里达去了。我想把他留在康涅狄格,离我近些,但他坚持要回到他在戴尔瑞海滩的公寓房。谁能责备他呢?如果不能跟我一起住,他想回到阳光下。为什么要将老骨头放在新英格兰的呼啸冬天里呢?为什么要放弃游泳衣而穿起长靴戴上手套呢?
  爸爸自己过的还不错。几个月前他退出了高尔夫俱乐部,但仍然喜欢在俱乐部的果岭轻轻击球入洞。白天他会开车,不拿拐杖蹒跚地缓行,在泳池里走动,跟男士俱乐部的人搭手打桥牌,热情万分地吃东西——上帝保佑他的好胃口。
  但有时候他就是无法独自行动。他很想去看夜场电影,但不是说吗,男人需要老婆给自己开车。谁来处理后半夜的紧急情况?暂且不考虑洗衣和用药吃药的事情。他的公寓在二层,需要经过一段像火烈鸟颜色那样的很陡的混凝土楼梯。他会不会什么时候滑倒摔下来?
  我联系了一个老年之家代理机构,安排一个护理人员每天下午陪爸爸几个小时,替他跑跑腿,为他做晚餐,但这个人却始终没有现身。第二个人则快把爸的耳朵都说聋了,我就让她走了。我还解雇了一个护工,因为她竟想跟爸爸借钱。第四个则安排她的几个小孩子放学后泡在爸爸的公寓。爸的确热爱生活,但对喧嚣与吵闹还没有如此大的忍耐力。第五个整天都在爸的厨房里呆着,读《圣经》。她提醒爸爸耶稣是爱他的,赞美主吧!
  第六位护工聪明而友好,但她早早做好晚饭,五点就离开了。我把妈妈的菜谱给她,但她根本不予理睬。爸爸独自一人坐在厨房,一点一点咬着调了盐和辣椒的鳕鱼。鳕鱼变得冰冷、湿软,而他又不会使用微波炉。他习惯吃加了酸奶油的罗宋汤,或者配了西兰花的牛胸肉,这位陪护根本不屑吃爸爸喜欢吃的东西,而爸爸也根本吃不惯她做的饭。
  爸爸越来越孤独封闭,他把自己关在公寓里,电视就像他的新娘子,爸爸一刻也不离开它。我给他打电话时,经常赶上他正在打盹。
  我在哄骗谁啊?爸爸需要一种生活,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不行的。
  

生活自理的老年公寓 2001年2月8日
也许可以达成一种折衷的办法。也许爸爸可以住进佛罗里达州一个得到一些照料的老人社区,我仍然能做一个充满爱心、关注他生活的女儿,从一千四百英里以外的康涅狄格州管理好所有的细节。于是迈克尔和我飞往南方考察了几家可选择的机构。
  我们访问的第一个地方,是个提供自理生活条件的社区,对于爸爸来说有些太过独立了。住在那里的人都很健康,精力充沛,快节奏地参加完一个活动,就去参加另外一个——瑜伽,数码摄影,基金投资。他们在一个读书俱乐部讨论菲利普·罗斯的小说,在烹饪课堂学着卷寿司。他们自己洗衣服。可是爸爸甚至都不能从大堂走到他的公寓房里。
  下一站,我们去了家提供照料服务的养老院,它提供的照料服务又过多了。住在这里的人推着助走器,拖着脚在走廊里挪动,几乎感觉不到他们在呼吸,要不就是穿着纸尿裤,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到外边院子里呆着。对他们照料的程度很高,但是死亡潜伏在每一个角落。这儿的经理,急于想做成这笔生意,对我们的犹豫不决大加攻击。她告诫我们:“别等太久。儿女们老是犯这种错误。当他们遇到危机时,父母亲就没有地方可去了。大多数好的老人院都有一个长长的排队名单,得等几个月才行。”
  她散发着血腥气,像条毒蛇。
  妈妈住院时,我在一家即将开业的叫萨莫伍德的老人公寓存了一笔押金,这是康涅狄格州西哈特福德的一家生活自理的养老机构。爸爸对周围环境非常了解,我们家以前离那儿只有几分钟路。爸爸可以开车在附近溜达,找到他以前去的理发店,甚至可以在皇冠市场购物,这是一家最适合犹太人购物的超市。他还有几个老朋友住在这个小镇,可以让爸爸有自己的社交生活。迈克尔的妹妹苏就住在附近。最为重要的,我和迈克尔离这儿只有一小时十五分钟车程。
  我逼着爸爸同意在萨莫伍德试着住上半年,保证不把他自己的公寓卖掉,也许就帮他出租给别人。如果天气冷了,我们就安排看怎样把他送回南方。爸十分不情愿,不过还是乖乖地把自己交由我处置。
  把爸爸接到北方来,我的生活就有了新的关注点。我给它起了个名字,亲热地叫它:老爸工程。
  

萨莫伍德 2001年2月28日
萨莫伍德是一栋紧凑的、屋顶是雪松木板的三层楼房,安然地坐落在一条僻静的城郊道路旁。环形车道穿过杂色斑驳的草坪,草坪周围环绕着绣球属灌木和一些老树。露天阳台上,几位住在这里的老人扎堆在一起聊天,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我来看看我父亲的新公寓。”我告诉前台接待员。
  “他喜欢弗兰克·辛纳屈吗?”她很热情而又随意地问我,“我想在每周日下午播放一些好听的老歌。”
  她前面的台面上是一个让住在这里的人们签名的卡片,上边印着:祝你有美好的回忆。
  我选择了顶层一个单间卧室的单元,就在电梯旁边,对于爸爸来说很容易走过去。洗衣间也就离得几步远。也许爸爸有一天会学会洗自己的衬衫和袜子,谁知道呢?
  阳光洒满公寓:一个明亮、空旷的空间,一个等待被填满的空间。墙是柔和的奶油色,是爸爸性格的颜色——平静,不会让人印象深刻。浴室的门尺寸超大,轮椅可以出入,开放的淋浴间也十分大。爸爸现在就只需一张单人床了。在床上靠着枕头坐起来,他可以看到窗外的树冠,享受变换的四季。他还可以望到楼下的停车场,望到我来看望他,给他带来五香烟熏火鸡和半酸的腌菜。
  萨莫伍德一个月前才开业,但现在住户已经超过了四分之三:大约有六十位已经搬了进来,大多数是女性,大多数是犹太人,当然不一定是犹太教徒。年龄从七十五岁到将近一百岁。个别的是跟体衰多病的老伴儿同住,但大多数都是独居,伴侣不是已经过世,就是正在附近的养老院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
  萨莫伍德看起来好得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除了安息日,一周中每天都有活动:陶艺,绘画,健身操,桥牌。哈特福德大学就在这条街上,大学办的音乐会等文化活动对老年人免费开放。再往前走几分钟就是犹太社区中心,有运动室和男士俱乐部。爸爸倒不是要玩壁球,不过在别人的帮助下,他可以在室内游泳馆的浅水区走走。
  预约看病,可以安排接送,白天还可以找护士帮助,还可以雇小时工帮他洗澡、分配药片。如果爸爸按下颈链上的紧急按钮,会有人跑过来帮他。如果用餐时爸爸没有出现,会有人来了解原因。
  萨莫伍德每天提供两顿符合犹太教饮食规定的饭,早餐和晚餐。爸爸远不是遵守这些规定的人,但是他可以认同这种饭菜,如果不情愿地花上五美元,他还可以在二层的咖啡厅预订黑面包片配吞拿鱼的午餐。
  在窗边的地毯上,我放了一株茂盛的两英尺高的荷威棕树,这会让房间里有些生气,也让爸爸能够照料它,让他的思想从自己的病痛中转移开来,同时也不妨看看爸爸能不能记住给这盆植物浇水。
  归根到底,这间公寓相当棒,舒适,不让人有陌生感,起居方便,环境清新。我会尽全力让它成为爸爸的家。我感到一种自从妈妈生病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乐观,这是一种能够主事的感觉。也许这么做行得通,也许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五金店 2001年3月1日
我到当地一家五金店给爸爸买一个纸巾架。我跟店员解释说:“这是用在我父亲的新公寓里的。”
  “是挂在墙上、木板上还是石膏板上?”他问我。
  我回答道:“您在开玩笑。”我惊讶得眼睛都骨碌乱转。谁有时间管这个,还有十天爸爸就要搬来了。
  他感觉到我的不耐烦。“你父亲给过你那么多的时间,难道你就没有五分钟时间把这件事情弄妥当吗?”
  我搞不明白这是个迟钝的家伙,还是他只是态度有些生硬。也许他自己就有一位年老的亲人。或者他只是在帮我,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我决定相信他的动机,向他说明情况。“我妈去世了,我要把爸爸送进一家可以生活自理的老年公寓。”
  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说道:“很难,真的很难。”
  他没有问“为什么你父亲不跟你一起住?”但我猜想他在这么想。我就在想这个问题。
  我挑了几个灯泡,一个废纸篓,一些塑料垃圾袋。这是很容易做的,管理细节,对照购物单划掉买好的东西。
  我走出门的时候,他在后边叫道:“记住一点,对你父亲最有帮助的是你经常去看他。”
  他的智慧触动了我。我应该让他代替我做临床心理咨询师,做一个伤心而且满心内疚的女儿。
  内?疚?与?悲?伤
  萨莉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告诉我:“我母亲又老又病,生活中没有什么指望了。她拖着患肺气肿的身子,呼吸费力。我来负责安排照料她,她住在一家半自理的老人院,但我总是感觉自己做得不够。我总是感到内疚,但有时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在用内疚来掩盖其他的感情,比如悲伤。”
  我用自己最为职业的口吻回复萨莉:“是的,像你这样的人,一位对父母全心全意的子女,内疚感会比其他情感来得更容易、也更强烈。你太了解这种感情了,能有助于你分散一下自己不熟悉、不舒服的悲伤感。心里有内疚,就像铁锤一样,还能够有所控制,有能力击走你自认的诸多不足。但如果心里有悲伤,你就像遭受击打的铁砧,无助地抵挡着时间的重击。”
  萨莉承认:“我真想好好哭一场,那样会感觉好些。”
  “你忙着照顾母亲,也许你没有时间或精力去悲伤。你可能会担心如果打开悲伤的闸门,自己会被淹没。不过不知道悲伤的人,是不会懂得爱的。”
  我送给萨莉我的祝福,还送给她一首罗伯特·勃朗宁·汉密尔顿的诗:我与欢乐相伴而行,
  她一路上喋喋不休,
  却没让我变得更智慧
  她这些絮叨的话语。
  我与悲伤相伴而行,
  她一路上缄默不语;
  但是啊,我从她学到许多
  当她伴我前行。
  

我们跳支舞好吗? 2001年3月18日
每周日下午,萨莫伍德会为住在这里的人举办一个聚会。他们会在两点左右集中到社区活动中心,听音乐,尽情享用蛋糕,哼小调,吹口哨,唱歌,或许如果他们的双腿愿意的话,还会跳舞。一些居民会呆在公寓里不出来,而大多数会喜欢跟大家在一起,迫不及待地接受又能和别人交流、能让自己再充充电的机会。
  我给爸爸打电话道晚安的时候,爸爸告诉我,今天他参加聚会了。“前台的女孩叫瑾,就是戴大眼镜的那位,播放了几支弗兰克·辛纳屈的歌。”他这么说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快乐。“她走过来对我说,‘来啊,利弗先生,跟我跳舞啊!’我告诉她,‘我连路都快走不动了。’但是,简,你猜怎么样,我跳舞了!我这老家伙感觉是相当不错啊!”
  “太棒啦,爸爸!”我这么说,而且真心这么认为。瑾给爸爸带回了活力,我真想亲她一下。
  我挂了电话,沉浸在回忆之中。明天是妈的生日。如果还活着,她该八十一岁了。她和爸多喜欢一起跳舞啊!我哥约珥和我小时候,全家会到迈阿密度假,住在海滨一间很大很奢侈的叫做枫丹白露的酒店。下午我们会在泳池周围度过,上舞蹈课,然后我们换上别出心裁的衣服,在酒店灯光迷离的舞厅进餐,现场会有管弦乐队演奏一些著名曲目。跟爸或约珥一起跳舞是极大的乐趣。但我最快乐的是,坐在桌旁,品着秀兰·邓波儿鸡尾酒,看着爸爸把妈妈拥在臂弯里。他们是令人炫目的一对儿,妈妈淡金色的头发梳理成一个精致的发型,爸爸则穿着深棕色和白色相间的亚麻外套,这是妈为他精心挑选的。舞步在光洁的地板上划过,他们看起来优雅而性感,就像拉丁电影中的明星。哦,他们多享受啊!
  而现在,爸爸在一个陌生的新家里,接受邀请,跟前台接待员一起迈出他的“第一步”,开始移动脚步重新跳舞。让生命充满活力,对于初来乍到的他,可能有点儿快,我倒希望不要太迟。
  

兄弟情谊 2001年4月24日
我们发现,像萨莫伍德这样的老年公寓,对老年男子是一个非常棒的地方。它不仅提供好吃的餐食,还给他们带来友谊。没有这样的一个社区,他们可能只局限在家里或自己的公寓中,手捏着遥控器,要么是太矜持,要么是不善于主动跟别人打交道。
  爸爸现在是一个男士小团体的一员了,他们每天都会坐在窗边的同一张桌子边共进晚餐。六点十五分,九十三岁的萨姆会准时在爸的门上敲两下,然后陪着他一起去餐厅,那里他们会跟九十二岁的莫瑞和八十七岁的戴夫碰头。
  这四个伙伴几乎没有相同之处。萨姆,矮小瘦削,面容粗犷,白发拢贴在头上,一身从陆海军商店置办的打扮。他简洁的衣服很耐穿,而大多数时候,从萨姆的外表上看,他在这些衣服上花的钱真是很值。萨姆以前是邮政员工,一辈子独身,自己挣的钱很多都花在父母兄妹身上了,他的一个妹妹现在九十岁了,独自住在哈特福德。萨姆是自学成才的,敏锐、信息灵通。他也是个难缠而好争论的人。不过,很难看出来的是——从他生硬的举止上一下子很难看出来——他是爸爸的好朋友。我怎么能不爱他?从爸爸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他就开始照顾爸爸了,爸爸的手颤抖得太厉害,拿不稳刀子,他为爸爸切开食物,给爸爸报名去看当地中学演出的音乐剧《油脂》,去听关于建筑大师弗兰克·盖瑞的讲座。
  尽管年事已高,萨姆的身体状态却非常好,只有在看书看报时才需要戴眼镜,走起路来不用拐杖。每天他会在院子里转圈走路,直到完成自己一英里半的目标。饮食方面他也非常有节律,很认真地控制酒、脂肪和胆固醇的摄入量。
  莫瑞,身材高大、举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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