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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问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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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快乐,能让天心,感受到自已的真爱心意。不,如果有选择,他宁可伤害自已,也绝对绝
对不会伤了天心,不会违了天心的意,他只是——没有办法啊!对天心的激烈表白不小心冲
出了口,想收也收之不及,以天心的冷淡自持,底下定会是不由分说,飘然远去,以后,自
然也是不会再看这个叫帝乙木的男人一眼——如此对待,当真比杀了他还难过,这让他,情
何以堪,人何以堪啊!
如果注定要毁灭,那么让他在毁灭之前,再偷来一点点美梦,只要一点,一点就足够了。
杀了他也好,轻视他也好,他,认了。
华灯初上。马车停在一个名叫望博的小城,这里已离天道盟的总舵雪山不远,天道盟的
势力在这里自然掌控极深。当即就有人殷勤引路,服侍他们上了一座极清雅的小楼,饮食衣
物,在在齐全精致。此外,望博的分舵主还特意在楼下的客厅中安排了数名千娇百媚的女子,
以“消盟主一路车旅之劳顿”,谁料却被盟主连看都不看,手一挥,厌恶地斥出了——望博
分舵主拍马拍到马脚上,心中大不是滋味,一转眼看见盟主怀里珍而重之地抱着个被披风包
裹着的窈窕身躯,这才大悟,直叹自已没有眼色,难怪总升不上去——盟主分明已定下了今
晚的人选,瞧那情形,还是极爱惜的,自已还要给他安排女人,岂不是自找霉头么?
这错失不可不补,当下急急上前,讨好地笑道:“这位姑娘可是病了么?本城有极好的
国医圣手——”
帝乙木电光般冷澈的眼神一瞥,分舵主顿时语噎,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只听帝乙木抱
着那女子径直走上楼去,淡淡地吩咐:“送些热水和衣物到我房里,准备好明天的马车,其
余事,不用你们,去吧。”
“是,属下立即去办。”分舵主唯唯连声,直等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才敢抬起头来,纳
闷忖道,那女子,究竟是谁呢,竟能得素性深沉冷厉的盟主如此重爱。这可是天道盟从未有
过的大奇事,望博这一干弟子,当即大为震撼,纷纷在背后议论猜测不提。
热水是温暖适意的,内衣是最上乘的蚕丝,望博这分舵主,在这些方面上倒丝毫不肯马
虎。帝乙木待物齐全,摒退众人,立时动手为月天心洗浴。洗浴中自也免不了心猿意马,想
入非非,但一思至这玉人儿即将为自已所有,一颗心飘飘然然,倒也尚按捺得住性子。
怕见月天心冷眼,帝乙木这一整天都封了他的昏睡穴。不能饮食,便以千年参汁咀嚼哺
喂了,因此倒也无虞他体力不支。将天心安置在床上,自已也匆匆浴罢,帝乙木走到床边,
这千思万想辗转反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
深吸了一口气,帝乙木心知再躲也躲不过,一狠心,拍开了月天心的昏睡穴,那能令人
筋软力消的筋会穴,却是不敢解开。
月天心悠悠醒转,瞧见帝乙木,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晨间发生的一切,再看帝乙木只
披了件中衫,自已在被褥下的身子也是寸缕都无,立即明白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可恨自已
却是劲力全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任着他肆意妄为。
到了这个地步,月天心自知一场羞辱之事再也难免,却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叹
道:“我当你是好友,你却为何要如此污辱我?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你就放过我吧!”
面前玉人眼露恳求,软语可怜,帝乙木怔怔地看着床上的月天心,无数爱欲与绝望波涛
般地在心中翻腾,搅扰无限,最后,竟自双目一红,落下泪来。
英雄无泪,只因未到伤情处。
月天心被他一惊,只觉得脸上湿湿,尽是这卑鄙男子所流,心中一动,不知是何滋味,
只当他已有悔意,正要再劝,却听帝乙木涩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道:“天心,我知道
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想指望你原谅——待到找出玉芝,为你解去身上邪毒之后,我一定放
开你,到时,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绝不会皱一皱眉头,只是现在——”
凄然一笑,帝乙木缓缓退去了衣衫,掀开了被褥,柔和的珠光下只见玉体横陈,美态动
人心魄——“天心,我爱你……已然入骨,就象毒,已经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你要怪,就
怪上天好了,为何让我遇见你……玷污仙子,原是要下地狱的,可我不管了,甚么都不管了,
哪怕永世不能超生……天心,我是真的爱你。”
高大的身形带着迫人的气势与满身的绝望,向床上的人覆了上去。
23良夜寂静,烛影摇红,对着天心,便如同对着红尘里一场最深最迷人的美梦。帝乙木
紧盯着面前那具洁白美质的躯体,心中欲望有如排山倒海般到来,再也无可抑制。
颤抖着将手抚上了这具朝思暮想的身子,这身子的每一处,帝乙木都早已熟悉——为天
心洗浴的两次,他几乎已将天心躯体看了个尽,当时也曾欲火焚身,却怎也不敢惊动天心,
只得将那美体抱了,难耐地自我释放了数次。而今夜,却是再不必隐忍,再不必苦抑,他要
真个进入天心,一尝他渴念已久的甜美。
帝乙木凝视着紧闭双目的月天心,那清冷的玉颜上再不是淡然一片,而是写满了怒与绝
望的纠结,身体则是全然拒绝的僵硬,这般的无力的抗拒,却反隐隐透出一缕脆弱来。从没
见过天心有这般无助的表情,帝乙木一时只觉心头爱怜无限,微笑起来,低吻住那朵白玉般
的耳垂,轻轻道:“天心,把你自已交给我,不用怕。”
怀里的躯体微微颤了一颤。天心还真是敏感啊,帝乙木愉悦地笑着,复又轻啮舔舐着不
放,一双手,已自然地在秀美的身子上游走起来,或轻或重,挑弄不停。他的努力很快有了
结果,对情欲一窍不通的天心怎当得了他这般熟稔的逃逗,雪玉似的肌肤立时染上了一层粉
色,珠辉下更显明艳动人,不可方物,身子也渐软了下来,只是却还倔强着不肯发出声,银
牙无意识地咬着下唇,那神情正是似怨非怨、欲嗔还休,帝乙木心中爱极,忍不住抓住了天
心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好奇怪的感觉……月天心有些昏沉。不同于前次中药后的如火狂热,这次的身子,是起
了一小簇、一小簇细细的火苗,随着帝乙木的手指到处蔓延燃烧。想……想要得更多……月
天心猛然一惊,自已在想什么?明明是恨着他啊,恨他乘人之危,不顾自已的想法强做出这
种事,可是……身子为何这般反常,竟似在他的挑弄下情潮暗动,烦躁不安起来……莫非…
…这就是所谓的情欲么?
帝乙木的爱抚如火,漫漫地卷过了全身每一处,耳畔只听见不知谁的心跳和喘促,还有
便是他充满魅惑的低沉嗓音:“天心,你好美……我爱你……纵死无悔……”
这必定是在做梦罢?能将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触碰的心上人拥在怀里,恣意轻怜蜜爱,任
性儿调弄。天心儿的肌肤当真是水做的,既滑又嫩,散着淡淡的花香,帝乙木痴迷地一寸寸
吻了过去,直到那最私密之处。耳听怀中人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间或从樱唇里逸出两声不
自知的呻吟,帝乙木的魂灵儿早就飞到了天外去,此夕何夕,那是再也管不得顾不上了。
却也知不能这般急促地要了天心,帝乙木继续吮吻挑弄,一只手却已探了下去,蕴了内
力,在那处入口边揉弄按摩起来,娇弱而未尽人事的秘处极为敏感,不多时便已在他的手下
缓缓开放……先是一指,再是第二指,最后第三指……天心前两日才中过和风这味媚药,此
时更被勾出残余药性,只见星样的眸光已如雾如水,盈然欲泣一般,红唇微张,美玉般的胸
膛顶着两处艳红不住起伏,似在发出诱惑而急切的邀请……帝乙木用尽了最后一分自制,低
喘着,在月天心耳边呢喃:“要不要我?要就说出来……”
要!要他!身体的每处都在发出这般狂热的呐喊,月天心丝毫不觉自已穴道上的禁制已
被帝乙木解去了一半,他现在虽不能发力,肢体却已然能动,只是如藤蔓一般地牵上去,牵
在那具掌控自已欲望的身体上,全然没有再逃离的举动。从不知自已的身体是如此陌生啊!
竟然在帝乙木的调弄下渐渐火热。被湿润的丝绒感觉包着下体的感觉如此美好,再也无暇理
会它是何物,而帝乙木置于自已体内的手指只要轻轻一点某处,身子便会不由自主地震颤起
来,漫天的情欲狂卷,将人吞没……突然一切都消失了,只留下若有若无的一丝抚摸。空虚
几令他无法承受,想要,想要啊!知道帝乙木在听,无数次想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脑中
的最后一丝理智关住,迷茫的意识只剩下一线:不要,不要说,一说便是万劫不复——挣扎
在情欲中不能自解,此刻的天心既艳且媚,风情张致得几将入骨,帝乙木再也忍耐不住,低
吼一声:“受不了了天心,算你狠——”话音未落,一个纵推便进入了早已盛放怒张,渴望
已久的身体。
火与火的对撞,空气中的欲望气息浓郁得似要让人窒息,情潮汹涌如浪,缠绵着,翻卷
着,间或夹着帝乙木或月天心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夜色,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是梦总有清醒的时候。
翌日清晨,当月天心在帝乙木怀里醒来之后,便再也不肯正眼瞧帝乙木一下,面上较平
时更为冷漠,帝乙木这时自然又重新封起月天心的穴道,不让他有机会逃离,只是玉人芳心,
却是怎也触摸不到。
换上分舵主备好的衣物——天心的那份却全是女装,帝乙木啼笑皆非,又不能开口对分
舵主直说,幸好那人眼光还算不错,一袭白衣宽大柔软,式样简洁流畅,男子穿上也算不得
什么,月天心却没注意这个,只是一个劲地压抑自已,刻意与帝乙木保持距离。
这却由不得他了。帝乙木食髓知味,再也不肯将他从怀里稍放,抱上马车后,也便维持
着这般暧味的姿势,口中挑那些有趣的江湖轶事说给天心听,可着力以搏佳人一笑,手中唇
舌却是有一处没一处地抚弄着,十足耐心之下,也常侍候得佳人情动,不自主地接纳了他—
—只是每回过后,天心的冷面便又要冰上一分,到最后,竟是完全不理不睬,说甚么都不再
反应,浑如身边没这个人一般。
24一路逶迤行来,不到三日,已过了数重山岭,转眼已至雪山地界。这里是帝乙木的大
本营,天道盟的门下越发多起来,侍候的也越来越周到,到了最后,竟是送吃送喝的,请安
问候的,疑难请示的……车前车后跟了一大群。任帝乙木再怎样不耐,怎样驱赶,仍然是一
批批人来了又去,绎络不绝,拥得马车之旁闹若集市,而且这集市还在不停的移动之中。
速度自然是慢了下来,更令帝乙木烦心的是有这群赶之不绝的苍蝇在身边,他压根找不
出空和月天心亲热。其实他倒不怕被人知道迷上一个男人的事实,但天心必定接受不了。以
月天心高傲冷淡的性子,恁薄的面皮,若被旁人知道给当成女人抱了,只怕立时会羞愤自尽。
有此一层顾虑,帝乙木也便收敛得多,有下属来回禀事务时,更是离得天心远远,免生起他
人疑心,对外只说这是一好友,有事而来,吩咐大家要好生尊敬云云。
月天心何等聪明,这些举动自都看在眼里,心中也不免一软。帝乙木的狷狂不羁他也深
知,别说这些都是他手下,就算面对天下人,帝乙木何时又曾在乎旁人怎样看、怎样说了?
这样的委曲求全,遮遮掩掩,还不是全都为了自已。然而一想起他骗取自已信任,突如其来
出手之事,胸口才起的几分温情便又化作冷然,焉知这个不择手段、卑劣无行的男子不是又
一次施计——从古到今,苦肉计还用得少么?是以尽管帝乙木再如何殷勤,如何体贴,月天
心只作未见,一径冷眼视之。
其实在月天心心底更隐约有几分害怕。这数日床第之间,帝乙木虽说是强迫,却每次都
能成功地引起自已的情欲,相较于他的忘情挚爱、欲仙欲死,自已也一般有渴切与爆发的极
致快乐。开头还可怪罪于媚药药性未解,但为何到了今日,自已的身子不见冷漠,反而越发
敏感易热?常常是被他稍一抚弄,便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想竭力隐藏,却无论如何也逃不
过那人善察一切的眼神,然后便只见那眼神更亮,挑逗自已的手法更行刁滑,直至拔弄得自
已体若火燔,媚眼如丝,伸手将他拉近为止——虽然始终没有说出他想听的那句话:要他。
但这般的行径,竟跟要他也差不多了罢?
向来清冷无欲的自已怎会变成这样,月天心自个也烦恼不堪,思之不解,因此,每每激
情过后便更恨起身边的这个始作俑者来,但下次他柔着语声再靠近时,月天心却依然无法自
制——矛盾反复中,帝乙木这个名字却是刻入了心底,平静如水的心湖起了波纹,再也不复
当日的无嗔无欲。
这日下午,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雪山脚下,夕阳之中,一座庞大的青色城堡傲然
屹立,衬着隐隐的旌偑华彩,端得是气象万千,睥睨之意十足。
月天心在帝乙木的携扶下走下车来,此时他的内力仍无法运转,但手足禁制已解,活动
已可如常人,抬眼看见城堡门楣上黑底金字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帝都”,不由一愣,冲
口而道:“这字倒象是家师的手笔了。”
“不是象,是本来就是。”帝乙木早料到月天心有此一问,故意在这里下车的原因也正
是为了这个,这些天月天心对他不理不睬,帝乙木表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实是忐忑不安,
此刻骤听到这仙乐般动人的嗓音,忍不住大喜,笑吟吟道:“你师父那年在雪山碰到我师父
时,还没有这座城堡,只是听我师父说起有这念头,便写了这幅字送给我师父。这件事谁也
不知,倒底还是被你一眼识出了!”
月天心淡淡一笑,再不答话,心中却有些奇怪,师父向来不是那种沽名钓誉、附风庸雅
之辈,于书法一途也不算擅长,怎会想起题字赠匾这种事来,但再看那两个字,铁划银钩,
笔笔入木,却正是师父的手迹无疑,莫非——抬眼远眺,目力所及,但见远山白雪皑皑,形
如卧虎,近处石木苍苍,清奇险峻,群山环抱中却另有一处,云遮雾掩,峰顶微露,只是不
甚看得清楚。月天心微微一愣,他内力所失,眼力还在,能令他看不清的事物——这云雾非
瘴即毒,绝非平常之辈。月天心修道多年,虽未出过门,也听说过大凡至宝所在,多数有厉
害的毒物守护,宝越珍贵,毒也越重。看情形,这只怕便是那玉芝所在了。
但蜀山的仙草也自不少,若只为那玉芝,师父也未必会题字罢?
正沉吟间,已见堡中的弟子都肃然排成两列,恭敬迎候在城门前。一个雍容蕴雅的男子
站在队列最前,遥遥见到他们的身影,立即笑迎了上来:“恭迎盟主大驾。这位绝世风采的
公子是?”
帝乙木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司空璃,你又来这一套。算你眼光好,这位公子
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我新交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名鼎鼎的蜀山忘情月听过么?
就是他了。以后见了他,就跟见了我一样,他要你们做什么,你们不可不遵。”又转脸笑向
月天心,“这是我天道盟的总军师,司空璃,人很能干的,以后若有什么事,我不在的话你
便跟他说好了。”
帝乙木极少对人作褒扬之语,听得他各各如此推崇,两人都有些称奇,同时含笑点头,
暗中打量对方究竟是何等人物。细看之下,固然司空璃看得是目眩神迷,心下赞叹,月天心
也有些动容。
这司空璃,虽屈居天道盟副手,神情气度,却绝不逊于月天心下山后所见到的任何一位
大侠。他的相貌极是平常,身形也微有些肥胖,却绝不给人臃肿之感,反因了那春风般的笑
容,令人觉得他面目可亲,极愿接近。
司空璃越看越是惊奇,突然笑道:“月公子当真是惊才绝艳,难怪我家盟主要引为知交
——先前得到各地分舵信鸽密报,我还当盟主这次要带个盟主夫人回来呢,原来却是位如此
出众的好友,当真是唐突了呢!”
无意中的一语却正正道中月天心的心虚处,月天心脸上无端一红,映着天边晚霞,说不
出地绚美动人,浅笑道:“司空军师见笑了,月某这两日受了内伤,有劳贵盟主照应,不胜
惭愧。”
帝乙木心中偷笑,眼光触及月天心一瞬间的绝美,不禁有片刻失神,好不容易才想起这
是在众弟子面前,忙笑着携起月天心的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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