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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手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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儆猴。
  “我竟不晓得,你是个办事办老了,倒来难为我这个七岁大的孩子。你是我柳府的管家,出了这个事,老太太叫我来出面,你便不把我放在眼里。难不成这府里头就我不是主子?”
  柳意之声音清脆,说这话儿时却是疾言厉色的。正巧此时绣春照她吩咐奉茶与她喝,她结果盖碗,看也不看就掼在了管家的脚下。
  “砰——”碎裂声乍然响起,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众人的心上。而柳意之的心神,却因着碎裂声更为坚定。现在的这个时候,不曾在梦里,一旦走错,她不能再重来。
  此时的柳意之双目森然,一群人心下一骇皆低下了头,暂不敢看往日里为她们所轻视、被她们随意议论的懦弱小人。只是心中却是有疑虑的,这样小小的一个人儿,即便现下做出如此强势的模样儿,又能持续多久?往日里的的懦弱,当真就能就此摒除?
  再正经,也不过是个黄毛女童。
  柳意之此时却负手做出了小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冷笑着训斥:“柳家养你们是吃干饭的?这点子小事还要主子们的吩咐,自己不晓得想法子办了?便是老太太有意考校我,你们若是个尽心的,就该想了法子该如何善后报与我。往日里老爷太太和哥哥跟前儿,你们也敢这般不作为?”
  管家一句话不吭声。柳家的规矩,主子说了什么,下人是不敢强嘴的。便是他心中有一二分不满,只在往后做事时下绊子,一个女童又能奈他何?
  若是他今日要说话,柳意之虽碍着府里的他的人多一时撤不得他,却也能叫他挨几十大板吃些苦头。
  柳意之已然料定,此时管家什么都说不得,只能听她的话行事。他们这些办事办老了的人,早就在这尘世间摸爬滚打了个几千几万转,早就是那滑不溜秋的老油条。他们自然晓得,若是他此时果真说出些如何料理这事的法子来,便坐实了柳意之先前说的话儿。
  此时柳璟脸色黑黑地站在柳意之身后,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冷气。一众人等就是不怕柳意之,往日里柳璟的苦头他们可吃过不少,管家心下了然,当即能屈能伸地跪下:“大姑娘要咱们做什么,咱们必定万死不辞,还请大姑娘吩咐。”
  他这一跪,跟在他身后的别的管事、管事娘子们也都整齐划一地跪下:“还请大姑娘吩咐。”
  柳意之冷凝着神情略微颔首:“请仵作来验尸,当着我的面验。等验过了尸,着人将遗体送回她家去,让她老子娘收殓。赏给她家的烧埋银子照旧日里的惯例再添一倍。另着人将厢房里的东西都带出府去烧了,里边的东西一例去库房里寻了换新。至于这些事该分到谁的手里管,管家分好了给我一个名单,若是有谁偷懒耍滑或是敷衍了事,自去领四十大板滚出柳家去。”
  管家点头称是。心里却对柳意之这个大姑娘不大满意。往日里不作为,今日一做事就变得如此狂妄,当即就想摇摇头。且大姑娘的处理,着实算不得好的,甚至还很简单粗暴。她甚至都没想过要追查元凶。
  当管家分派别个做事的时候,柳璟就将柳意之抱了起来。原是想让她再去歇息歇息的,但柳意之先是和刘夫人说了两句好话儿,便又喝了浓茶替身,和柳璟一道儿去厢房里再看看,顺带等着仵作前来。
  屋子里散发着恶臭,丑恶的尸体横陈,无人曾去动过。镶珍珠银蝴蝶发簪、金丝镯……
  “哥哥,这事,当和刘嬷嬷有关。”这个事,或许就冲绿玉馆来的,或许是意外,又或许……
  柳璟抿着唇,拍了拍柳意之的肩,二人细细地查检了这屋中的蛛丝马迹,方才停下。等到仵作来验过尸,管家又着人老实地按柳意之的吩咐做了,厢房里不过一天的光景儿,就复原成了原来的模样儿。只是铃儿却不敢再住进那间房,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等到事情妥当后,柳意之向刘夫人告了罪,放才和柳璟一道儿去柳老太太出复命。这时候的柳意之不复往日小心翼翼的模样,反倒有一是一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起来。
  柳老太太见柳意之如今的模样儿才点了点头道:“这才算是有了我柳家女儿的气度。只是行事到底稚嫩些。”
  柳意之和柳璟在柳老太太处没说几句话儿,便离了柳老太太处。等出了院门,两个人就分了道儿各回各府。绣春远远地等在院门外看着郁郁葱葱的花木迎了上来:“姑娘。”
  柳意之看了看天,有些发软的身子由绣春扶着往绿玉馆去:“嘘——此事,未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

  
  绣春脚步一顿,垂了垂眸,点头道:“姑娘,我晓得了。〃
  柳意之见绣春点头,心下也就放心了。绣春办事一向稳妥,她只需提点一句,绣春就晓得该为她做点什么。比如将将,绣春就意会了柳意之是要她暗中查访谁和紫儿走得比较近,那簪子和镯子又是怎么到了紫儿的身上,据紫儿死的时辰,谁最有可能是凶手。
  此事柳意之虽然用此简单粗暴的手法大事化了了,到底手段稚嫩了些。柳老太太说出“稚嫩”二字时,她就晓得了此时的她就该有眼色地去绿卿小苑聆听教诲。
  绿卿小苑里头住着的,正是公仪简。他们的公仪先生。往日里公仪简教的多是学问并琴棋书画。如今这个事,正好也该去请教请教如何耍弄手段了。
  柳意之看了看繁茂的花木,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将夏时节,万物皆是生机勃勃的,何况于她?
  头脑中昏昏沉沉,这几日来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着实有些让她承受不住。但……此行是去见那温润如玉的人,想必不会有甚不舒坦之处。
  回到绿玉馆重将衣裳理了理,又看了看有无不妥之处,柳意之方带着玲珑和红香往绿卿小苑去。到了绿卿小苑之时,小厮千山就就对柳意之打了个千儿道:“大姑娘,先生晓得你要过来,正在里边儿等着呢。”
  他本就面目清秀,浑身带着股子稚气不说,笑容还十分狡黠自然,像是个小猴儿一般。
  柳意之笑着点了点头,千山便把她往里头让。而玲珑和红香两个晓得规矩,只留在外头和千山说话耍子。
  柳意之本就疲惫的身心因着踏进了绿卿小苑而放松了些。她总觉着,能为人师者,皆是让人钦佩之人。故此对公仪简,她心中十分尊敬。且想到梦中她的处境那般艰难,他却会问起她,她便觉着他应是个大慈大悲的人。
  故而,在柳意之眼里,公仪简为人温润如玉又让人如沐春风,乃其风度也。然其让常人难相近之处,疏离之间,乃其谦谦君子之风,无所图也。
  也便是说,绿卿小苑,是柳家最后一块儿净土。
  踏着青石板,沿着曲径,通向那屋宇之处,顺着门进去,只见公仪简正盘坐在一张几前,几上放着竹木棋枰。棋枰上黑白两色棋子交错,只是乌压压的一片都是黑子,白字只独有数十颗存活。
  而此时的公仪简看上去意态闲适,五官精致脸孔俊逸,着实是赏心悦目。只是大多世家子长相皆是极好的,又因家学渊源,举手投足都是文雅的,柳意之年纪虽小,见过的人却都不俗。故而此时此际见公仪简比之那些世家子弟更多了一些隐士之风名家之度,容貌较之那些个人又更胜一筹,柳意之也不曾失态。
  她立在外头,抬起尚且还有些肉呼呼的手扣了扣门,听见公仪简应了叫她进去她方才往里头走。见了公仪简时她先行了一个礼,方道:“先生,学生此次前来……”
  她话儿还没说完,便被公仪简极为随性地一抬手止住:“先坐下。”
  柳意之闻言,便向公仪简告了坐,在公仪简的对面于仿唐坐具上盘腿坐下。公仪简看着对面小小的一团儿,就想去摸摸她的头。但此举着实不大像是为人师长之人所做的,故而他便只看着棋盘道:“先看看,能看出些什么?”
  柳意之听见公仪简这般说,便应了声“是”就看向棋枰上的棋局。只是将将应下这话儿,便想起说话时她露出了自己的门牙。这门牙才将将长出一半,且她这一个多月过去她又掉了别的牙,那……那牙就该是参差不齐的。
  念及此处柳意之垂着的小脸蛋儿就红了一红。在这般光风霁月一般的人物面前,她,她,她却如跳梁小丑一边……
  公仪简自然是看见的,他见柳意之说完话儿欲盖弥彰一般紧紧抿着唇,做出一本正经的小大人的模样看着棋枰,偏生小脸蛋儿却因着羞赧而粉粉的,就忍不住想要发笑,甚至还想伸手去揉一揉。
  他的笑意达到了眼底,见此时柳意之正认认真真地看着棋局,便笑出了声。他声音清朗,容颜如刹那见盛放的芳华。柳意之听见声音,抿了抿唇,抬头看着公仪简道:“先生笑什么?”
  公仪简抬手,放在柳意之的头上抚了抚:“自然是笑你蠢笨。”
  蠢笨,蠢笨,蠢笨……柳意之睁大了呀,惊诧地望着公仪简。蠢笨什么的,她真的有吗?明明太太还叫她韬光养晦神马的。先生,先生明明是在高高的神坛之上的,此时要不要这么接地气?
  蠢笨,蠢笨,蠢笨……她真的有吗?这般温润如玉还谦谦君子的先生说她蠢笨,那是真的很蠢笨吗?
  柳意之眨巴着眼望着她家先生,再眨巴眨巴,低下了头。先生居然说她蠢笨,心好累。
  话说,她不是该来聆听教诲的吗?不过,先生的手好长,可否表再虎摸她的头了?她是他的学生,不是那西洋来的波斯猫,喵喵。
  此时柳意之掂掇了又掂掇,着实觉着此时她要是问出句“哪里蠢笨了”会显得她愈加蠢笨,故而她忙起身来站在旁边儿侍立道:“子持愿听先生教诲。”
  公仪简脸上的神情一僵,怎么办?他更想笑了。眼下公仪简整了整神色,脸上仍旧挂着如沐春风一般的笑,说话时仍旧是那谦谦公子的模样,声音中却带着一股子威严:“坐下,怎地就这般坐不住?我往日里叫你们勤练书法和古琴,可是当成了耳边风?如今这点子定力都没有。”
  啊?先生生气了?柳意之忙又坐下,一本正经地颔首,脸上又染上了绯色:“先生,子持不曾偷懒,都是练过的。只是学生修为不足,比不得先生。”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是猫儿爪子轻轻地挠在心上一般,叫人觉着还挺舒服。公仪简看见柳意之那认真的模样儿,又想笑了。
  此时他敛了心神,方正色道:“可看出了些什么?”
  柳意之点头:“黑棋占尽优势,几乎占了大部分的地。而白棋却只有数十颗子被包围在黑棋之中,犹如四面楚歌之状,又如在夹缝中求存。”
  这话一说出来,柳意之便愣住。此时的她,可不就如这白棋一般么?
  公仪简点头道:“竟将这最为浅显的东西看将出来了。”
  柳意之闻言诧异地看着已经点亮毒舌技能的公仪简,先生怎地怎地怎地这么这般这么……不过看上去,好像还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柳意之低下了头,眼眸间染上了一些黯然。果然么,当一个人装傻装久了,就成了真正的傻了。
  公仪简伸手点了点柳意之的额头,皱眉道:“总低着头做什么?低着头你就能不笨了?”
  先生好犀利。(⊙o⊙)…
  柳意之抬头,还没等说话,先生就示意她看着棋盘叹了口气:“再怎么想,这会子你也是不能明白的。”
  他的手指骨修长,两根手指拈起一枚黑子,又对着柳意之如沐春风般地一笑。柳意之已经不敢相信他的笑了,这个笑容的背后,必定又藏着……唔,不提也罢。
  只见此时公仪简将那颗黑子落在一颗只有一口气的白子下方,堵住了最后一口气。这就是吃。
  公仪简笑容温柔:“敌方落子,吃掉你一颗子。你今日的所为,便是在敌方还不曾自己将这枚子提走,你就先替人提走了。然后不痛不痒地对着剩下来还不知道敌我的棋子说,你们都乖乖地不要动。你说话管用啊,人都听你的。”
  嗯,最后她不仅损失了一子,而且还毫无还击之举,甚至还颇为幼稚地……
  柳意之哭丧了脸,确实好蠢。她好想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好想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还说什么不让梦中之事重演,说什么不能因风浪之险而畏惧搏击风浪,简直就是分分钟作死的节奏。
  人家都说打不过就走,她打不过还要凑上去给人打,果然蠢。
  “我,我,我……难不成此时我就应当想法子避开?”柳意之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丝丝不确定。她有些为她的豪言壮语感到羞愧。
  公仪简深深吸了口气,他看着柳意之,本来如沐春风的笑,看在柳意之眼里充满了威胁:“避开?很好。”
  哦,总算说对了一句。柳意之松了口气。
  “你要果真避开了就别再说是我的弟子。”一股子森森的冷意爬上了柳意之的心间,她就说先生不会这么好说话。
  “那,那我当如何?眼下的形势如此明朗,那便是还击,只是这个还击,白子本就没甚优势,眼看就要消亡殆尽,便是还击也……也无能为力啊。”
  说到此处,柳意之是当真有些羞愧了,即便是无能为力,她也不能,不能毫无作为,总得拉两个垫背的罢?
  是以,这时,柳意之见公仪简的神色越发的有些危险的,忙正色道:“那就该多拉俩垫背的?”
  公仪简的笑容此时看上去温柔了些:“朽木总算是没朽透。”他又抬手,几近透明的修长手指拈起一枚白子又放在一颗黑子的尖上,道:“找出其薄弱之处,攻之。”
  柳意之再看时,只觉着有好些黑棋都有些危险了。而只需要再多走几步,两方之势慢慢地变化,黑方棋形自然有崩的时候。
  柳意之心下意会了又意会,总算是晓得了些头绪。
  而此时,公仪简却正色了道:“这仅仅只是手段。今日丫鬟之死,你首先该做的,除开查出哪里出的问题、此事是否针对于你外,还该想想能否借此事添上一步,拉下你能拉下来的敌人。”
  柳意之神色有些疑惑地顿了顿:“那这,岂不是构陷?”
  公仪简点头,神色温柔笑容好看:“就是构陷。”
  构陷?柳意之心头一跳,构陷,不就是将别人不曾做的事安在别人身上?让平白无辜之人遭殃,同为棋子,本来便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怎可,怎可,怎可……
  此事,此事,此事……
  “此事先生说得虽然有礼,然子持却不敢苟同。为人当以善为本,坚守本心,又怎可平白去害无辜之人?子持虽小,却也晓得,有些事当为,有些事不当为。”
  她说完这句话儿后便时不时地抬头看公仪简,眼睫像是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的,说的话儿却是坚定的。她有些怕公仪简生气。
  公仪简见柳意之说话儿时还是秉持着浩然正气的模样儿,此时却又像只小猫儿一般惹人怜爱,点头笑道:“你已过了我的考校,往后便是我的学生了。”
  他说出这话来,意思就是要教柳意之一些真材实料了。他轻易不收学生。因为学生收对了,教出来的,是栋梁之才,是有识之士。若是收错了,教出来的指不定就是安禄山、王莽、秦桧奸诈之徒。
  柳意之再一次愣住:“那,那,那将才先生所说……”
  公仪简拂乱棋枰云淡风轻地一笑:“自然是忽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之土猫:
  柳意之: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总摸我的头?我又不是那西洋来的波斯猫!
  公仪简:唔,那是本地养的土猫?
  柳意之:“……”先生总是那么毒舌,肿么办?在线等,急!
  

  ☆、迷局

  忽悠你的,忽悠你的,忽悠你的……
  这四个字一直在柳意之的脑海中回荡。再回想公仪简说这话时候的模样儿,他穿着一身白衣,意态闲适,神情自然,语调淡淡,正是他和往常时候一般的模样。
  先生他,先生他,先生他……先生他看着分明就是一个儒雅的谦谦君子,说话儿也是极温柔的,怎地,怎地,怎地……
  他非但说她蠢笨,还忽悠她……好吧。柳意之一双剪水清瞳望向窗外头的翠竹,先生果然威武,胸中自有丘壑,说着说着,就把人带沟里了。唔,不是沟里。柳意之心中暗暗纠正道,先生这般,本就是为考校她的,看能否传授真传实学的。
  “且先生本就才学过人,我在他跟前儿显得蠢笨了些倒也是合乎常理的。”柳意之这般一想,心中就舒坦了。
  眼下闲梦一边儿打着梅花络子一边儿笑着和柳意之道:“姑娘不晓得,自姑娘前儿那一番作为,总算是让老祖宗喜欢了。我听老太太房里的翡翠和珍珠说,老太太见姑娘如今越发会行事了心下喜欢,觉着姑娘是可塑之才,方才和公仪先生说了,让他多费点子心思教导姑娘呢。”
  柳意之想起离开绿卿小苑时公仪简所说的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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