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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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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听到几个人要违逆哥哥的话,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要听哥哥的话,却没有想到大家如此大的反应,连大母都不为自己说话,自己可是帮他的亲生儿子说话呢。
“臣妾与卫王去琼州,各位大臣,都要比我一个妇道人家有见识,所以臣妾就不多说了,诸位自便,文丞相留一下。”
张世杰没有理会这么多的事情,听到杨太妃说话后,便小声道:“文丞相啊,半个时辰后,本官在船尾等着文丞相,广州城的近况,本官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
文天祥看了张世杰一眼,越看越陌生,在行朝水寨被保卫的时候,你不问,就连我说,你也懒得听,现在倒是感兴趣了。
摇摇头,没有理会张世杰,径直留了下来,等待张世杰的离去。
两个人的矛盾已经是不能调和,谁也没有再给谁面子,张世杰站了片刻,冷哼一声,便自行离去,走时,连给杨太妃与卫王赵昺打个招呼的兴趣都没有了。
半个时辰不到,文天祥便从龙舟的船舱内出来,却也没有理会张世杰刚才的告诫,说什么在船尾等我,那你就等罢。
正月初八,不知道此时的广州城,到底是什么一个状况,文天祥站在船舷眺望,看着这黑沉的天。
老天啊,难道你也看不过去了吗?
眺望着远方,他似乎能够能看到停泊在崖山时大宋的行朝水寨,看到了那破损的战船,看到了那被赤血染红的海。
似乎还看见了,海面上漂浮着木片,漂浮着的一具具尸体,浑身浮肿,面目狰狞,就连那可怖的伤口,也被海水泡的通白通白。
腥味,好重。
往昔的画面,好像又清晰了。
入仕为官,然而江山已然崩坏。进元军大营谈和,却被扣留软禁,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连国都都已经沦陷了。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欣赏,却受到了所有同僚的质疑。
山河之大,文天祥不知道究竟该去哪。
他还能继续战斗,他不甘就这样结束!
三年的苦苦挣扎,从汀州到漳州,从漳州到龙岩,从龙岩又到梅州,各地的义军给了他希望,我们的百姓不曾屈服,我们还能再战!
他坚信着!
大宋一定会胜利。
进兵江西,一路高歌猛进,破雩都,破赣州,袭吉州,收复着失陷的州县,他要克复江西全境。
然而,李恒带着大军来了,在兴国县两军杀的天昏地暗,兴国河边的蒲苇滩上,倒着密密麻麻的尸体,鲜血浇灌着这一片土地,整条河流都被染的血红血红。
他败了,败的是那么地彻底,直接被打出了江西。
退往循州,退往潮阳,最后在海丰,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起点,找到了皇上,而皇上无以复加的信任,无以复加的重用,都让他欣喜不已。
文天祥以为自己可以一展抱负,可以以身报国,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可是事以愿违,他却遭受到了几乎所有同僚的排挤。
因为自己是一个异类,是士大夫阶层的异类。原来自己在世俗的惯性思维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难道,这就是上苍对自己不识时务惩罚吗?
起风了,天空中,乌云在滚动。
“给我拿笔墨来。”
文天祥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他身后的两个兵卒对看了一眼,点头示意后,一人走进了文天祥的住处,拿出了狼毫与装满墨水的砚台。
文天祥接过了狼毫,他闭上了眼,感觉自己的鲜血开始沸腾流淌,不止自己的,还有昔日袍泽的,虽已身死,但是他还能感受到那股温热,跟他们眼神一样,拥有着炙热的执念。
将士百战死,忠魂饶青云。
彭震龙、张汴、缪朝宗、吴文炳、林栋、刘洙、赵时赏、林栋、吴文炳、萧敬夫、萧焘夫。。。。。。
你们已经用自己的热血与生命来实现了你们的理想,而我的理想,又在哪里?
不,我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
我们不是曾经都有共同的执念与信仰吗?或许我的初衷此时已经改变,但是我文天祥保证,我即将走的路是一样的!
为天下百姓不再流连失所,为大宋上下不再饱受异族的欺辱!为了大汉民族不受异族压迫,为了山河不被异族践踏,为了每一个大宋子民都有一个温暖家,不需要在异族的屠刀下担惊受怕!
这就是我们的初衷,我们的理想!即使付出了生命又怎样!
我们,无所畏惧!
但是现在为什么好像变了味道呢?当初那些因志同道合而走到一起的人呢?难道他们白白牺牲了吗?
文天祥猛然地睁开了眼,先前的迷茫与无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
一首不再是感叹自己,而是为了纪念那些牺牲同僚的诗,跃然出现在纸上: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将狼毫抛入了海中,转过身向船尾走去,再也没有回头,好像刚才那首诗,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本章完
第194章 到广州()
历史毕竟是开始走出了弯路,本来用于歌以咏志的《过零丁洋》。
虽然经历了历史的改变,但是砸特定的环境下还是诞生了,不过主要叙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感叹当年那些跟随自己抗击蒙元的那些人。
更是叹息自己经历的忐忑,被行朝众人的排斥,只能寄望于自己的是非功过,等待后人来评说时,才能证明自己的心志。
此时的文天祥,正是在零丁洋的海域上。
他没有成功的劝说张世杰跟随自己一起回琼州,但是张世杰也无法反对文天祥的跟随,所以,由苏刘义带领着本部人马,保护着行朝的部分船只,前往琼州修整。
而张世杰,则统领着近四百艘的战船,此时正在赶往广州城的路上。
风雨兼程,日夜赶路,其实也就用了两日一夜的功夫,就赶到了零丁洋的海域之内,却是没有看见任何的敌人,皇上口中的蒲家船队,更是不见踪影。
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广州陷落了。
所有人心急如焚,在试探中,大量派出了斥候打探消息,终于在第三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张弘范败逃清远,而蒲家船队则是折返泉州了。
四百七十多艘战船,三万余已经养精蓄锐的将士,加上保罗张世杰、陆秀夫和文天祥在内的文武大臣近百人。
顿时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十几万大军围困广州,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解决了问题,难道张弘范和唆都都是饭桶吗?
那么自己这群所谓的宿将,近几年来一直在几个饭桶面前吃瘪,自己成了什么,连饭桶都不如的东西,那还能是什么?
一向以名将自称,在军中有着无限威信的张世杰,第一次感到有着那么一点点心虚,不要说文天祥,在近半年的熏陶下,文天祥觉得,无论皇上做了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都是不值得惊讶的。
甚至有些鄙视的看了众位朝臣一眼,心道,你们见过皇上隔着几里路之外杀人吗?你们见过皇上拿出的各种新奇火器以及器具吗?
将声音放大,让全军都能听见哪算什么,皇上有种巴掌大的东西,可以隔着十数里路,将自己的意愿告诉指定的某个人。
当然,像是重机枪这样的高级货色,就连文天祥也没有接触到,因为兑换出来之前,文天祥已经去了崖山。
要不然,心里又不知道该暗自炫耀成什么程度了,不过读书人的修养,让他不能就这样炫耀出来而已。
但就算是这样,也抑制不了他心中存在的那种优越感。
船队越是靠近广州,越是显得宁静,甚至已经可以三三两两的遇见渔船正在打鱼,仔细看时,却是官府的打鱼队伍,初见行朝前来支援的船队,不由吓了一跳,看清了旗号之后,才放下心来。
文天祥解释着,广州城内粮食充足,但是肉食蔬菜却是缺乏,冬日里,就算是四季如春的广州城,想要找些青菜食用也不容易,更何况要供应庞大的军队。
肉食,琼州那里可以有限的补充一部分,青菜则用腌制的野菜代替了一部分,但还是远远不够,所以每天都有官方派出的渔船出来打鱼,还有就是下海捞一些海带什么的,已补充军需。
空地无人耕种,等于坐吃山空,皇上经常这样说的。
就在文天祥解释的时间,早就有人前去广州城内禀报,紧接着就有守将过来盘问,口气甚为不逊,盘问清楚之后,只说了声:“请诸位大人在此等候,麾下马上去禀报皇上,在此期间,请诸位大人稍安勿躁,以免引起守军的误会。”
便骑着一匹矮马向广州城内疾驰而去,有人眼尖,却是看见在马腿上,却是烙着蒙元骑兵的标识,心里不由一阵的惊疑。
要不是文天祥刚才无意的向其打了个招呼,似乎认识,还会有人以为是蒙元士卒装扮而成的。
不过,越是确认对方大宋士卒的身份,大家的心里越是气氛,在场之人都是谁,抛出文天祥、陆秀夫和张世杰这三位大臣不说,大宋剩余的精英几乎都集中在这里,刚才那位兵卒,虽然所穿的服侍之前没有见过,但光看年龄和举止,也不会有太大的职位。
难道还能是都统制,但是就算是都统制在枢密使和枢密副使面前,也该带着谦卑之色吧。
大家又将目光给了最熟悉这边情况的文天祥。
后者却是知道,刚才那人,不过是小组长一枚而已,甚至都不是独立团的小组长,看上去也没有贪狼军的标识,那估计就是新成立的破虏军中的一员吧。
听到文天祥如此解释,可以代表整个朝堂的众人,顿时就炸了。重点不是自己刚刚受到了轻视,更不是他们需要等待。
而是皇上竟然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更改了军制。
若是之前,皇上发出中旨,直接任命文天祥为丞相,是因为与整个行朝相隔,事急从权,还能够让大家接受的话。
那么私自更改军制,就是各位朝臣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说好的“与士大夫共天下”,说好的凡事大家商议着来呢?但是如今的皇上,却是乾纲独断,自己把握着军政大权。
丞相你任命了,军队你改制之后掌握了,那要我们这些大臣做什么。
众人怒视文天祥,心里已经认定,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这个皇上任命的丞相兼枢密使是分不开关系的。
更何况,之前你文天祥一直阻拦众位大臣回归皇上身边,怎么,你想做权臣吗?想要一手遮天,先要问问我们这些忠臣义士答应不答应。
无意之间,文天祥竟然成了大臣们的公敌,不由苦笑着自己的下场,摇摇头,文天祥心道,皇上这是要我彻底的割舍啊。
船头之上陷入了尴尬之中,不过没有持续多大一会,那匹矮马又飞驰了回来,大声道:“皇上有旨,宣诸位朝臣觐见!”
“那么大军怎么安排?”
有人发出疑问,那名组长则说道:“皇上没有另行安排,但是说,未得到旨意,就在船上待命,暂时无需上岸。”
船队一片哗然,朝臣们更是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皇帝的用意到底在哪里。
第195章 文天祥的官职()
“文爱卿,你可知罪?”
广州府衙的大厅,本来觉得很大,但是站了近百人之后,就会显得有些狭小了,赵昰坐在上首,耐着性子看着诸位大臣按照班次站定之后,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了。
所幸的是,大厅虽然不大,但是官员的缺额也不少。
所以并不显得拥挤,当陆秀夫正想行使作为丞相的职责,带领百官向皇上问候,并组织此次简易朝堂的基本议题时,皇帝发难了。
目标正是大家正在排斥的文天祥,不少人听到之后觉得心中暗喜,但是几位老臣的心里却是“咯噔”的一声。
“臣惶恐,请陛下明示!”
文天祥不亢不卑,细思量一下,自己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啊,怎么会引起皇上的问责。
“惶恐?文爱卿,朕当初有明示,让爱情带领行朝所有人以及船只,前往琼州修整,等候朕的旨意,但如今呢,莫非文爱卿也学会了阴奉阳违?”
原来是这个事情,文天祥心里不由一松,但几次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难道说自己能力不够,没有能够将大队人马带到琼州,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人理会自己,那样不是更加的得罪人了。
不由一阵为难,千言万语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就在他为难的时候,所有的朝臣脸上也不由的一战难堪,文天祥有罪,岂不是在场上的人都有罪,包括最坚持来广州的越国公张世杰?
此时的张世杰不由脸涨的通红,但是偏偏赵昰就是不将目光转向他这个方向,好像是故意冷落一般。
也的确,赵昰的却对这个小老头般的人物,没有太好的印象。
没有人会对一个根本不重视自己的人有好印象,快要一年没有见到张世杰了,在赵昰的印象里,最大的可能就是张世杰的独断独行和刚愎自用了。
更况且,这次没有听从自己的旨意,大批朝臣与兵将来到广州,真的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不说,就说你带着大批兵马来广州做什么,逼宫的吗?
可能全部人都会说他们是担心自己这个皇帝的安危,前来勤王护驾的,赵昰知道肯定会有这么想的人,但绝不包括在这座里面的朝臣们!
文天祥一脸的为难之色,看来还是没有和士大夫阶层做割舍的心思!
人家都把你为难成这个模样了!还没有下定决心吗?你看朕已经开始问罪了!还不见站出来为你仗义直言,你还在等什么?
“咳……咳!”
老实人还是站起来,陆秀夫清咳了两声,站出来说道:“陛下,也不完全是信国公的责任,当初大军从崖山冲出,统计了一下折损,发现绝对还有一战之力,又闻听广州被围,而张弘范所率的又是蒙元大军的绝对精锐,所以心忧陛下安危,才……”
“才违逆朕的旨意!不顾文爱卿的劝说,执意来广州吗?”
“是的!”
陆秀夫果断的承认了这种想法,并且直视着皇帝,转而继续说道:“皇上,臣下们既然来了,也是为了尽一个臣子的本分,此时纠结这个问题,臣以为,不是时候!”
“那何时最为合适提及这个问题?”赵昰面带讥讽,看着众人道,重点关注了欲言又止的张世杰!
赵昰知道自己更改军制的事,肯定是朝臣们共同发难的问题,所以一上来就问责文天祥,不给大家发难的机会!
他不想拖延时间,而是想要造成自己强势的表现,为今后的议事打下基础,或者是定下一个基调!
但此时看来,自己失败了,文官集团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强势,同样也懂得这个道理,甚至比自己还要擅长,如此以来,大家就掩饰不住了!
“皇上改动军制,缘由事急从权,臣下们倒是可以体谅,但是改变军制之后,却不上报枢密院备案,如此以来,臣下很是尴尬的!”
张世杰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时机,还是老搭档陆秀夫帮他创造出的!
所以张世杰绝对会把握好,上来便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了话题!
“枢密使知道朕更改军制的事儿,张枢密副使!”
赵昰将那个“副”字咬的很重,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你们老大知道,我有必要通知你个副职吗?
“信国公的右丞相和枢密使职责,没有经历门下中书省的用印,臣下觉得不妥!”
刚说出来这句话张世杰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续几年的“一言堂”执政生涯,已经让他忘记了什么叫做拐弯……
这件事,真的不适合在此时公开的说出来,后患无穷啊!大宋朝堂,现在需要的是安宁!
“文爱卿的枢密使,是德祐二年时所册封,是通过门下中书省用印签发的!难道就没有人记得吗?还是朕什么时间免除过文爱卿的官职,朕怎么不记得了!”
在场所有的朝臣全部都惊呆了,德祐二年,文天祥就是右丞相兼枢密使?
其实在场的朝臣们,大都是不想投降蒙元而坏了名节的大臣,自发去福州投靠的官员,大部分品级都不高!
而德祐年间大部分朝臣,大都随着皇太后谢道清投降了蒙元,包括留孟炎、王积翁……
不对,陆秀夫不由眉头一扬,想起了一件事来!
德祐二年正月,文天祥那时担任临安知府。
不多久,大宋向蒙元递交了降书,结果就在那个时候陈宜中、张世杰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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