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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梭罗夫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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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一句话?”
  “什么值得高兴的是……”
  “值得高兴,意思就是值得高兴。我说值得高兴,因为我要赞美天主的仁慈,值得高兴的是目前这时刻,我们有几位朋友,他们是插科打诨的能手,他们也在赶路,要是他们遇见了伯爵夫人,必然能为她排解寂寞,”说到这里希科仿佛漫不经心地又加上几句:“他们同伯爵夫人走的是同一条路,在路上遇见是很可能的。啊!我在这里都看得见他们在一起了。你看见吗,亨利?你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呀。你看见他们在一片绿树成荫的美丽的道路上,拉着马儿半转过身来,向伯爵夫人讲述许许多多轻浮的趣闻逸事,使得这位亲爱的夫人笑得前仰后合吗?”
  这真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比第一把更锋利,插进了犬猎队队长的胸膛。
  可是他又不能发作,因为国王就在这里,至少在目前,国王还是希科的后台。因此,他只好尽力压住心头的怒火,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问希科道:
  “怎么!您有几位朋友到安茹去?”他的声音和眼神都显然在拍希科的马屁。
  “您甚至可以说是我们有几位朋友,伯爵先生,因为这些朋友与其说是我的,不如说是您的。”
  “您使我吃惊,希科先生,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
  “好呀!您装出神秘的样子吧。”
  “我可以向您发誓。”
  “您的确有朋友在路上,伯爵先生,他们甚至是您最亲密的朋友,所以刚才您虽然明知他们在通往安茹的路上,您仍然按照习惯在人群中寻找他们,我看出来这是您的一种习惯举动,当然是找不到的。”
  伯爵说道:“您看见我有习惯举动?”
  “是的,就是您,犬猎队队长,您是过去、现在和将来所有犬猎队队长中脸色最苍白的一个,从宁录'注'算起,一直到您的前任德·奥特福为止。”
  “希科先生!”
  “我再说一遍,您是脸色最苍白的一个,这是真理,双重真理'注'。当然,我是生造词语,这样的说法不对,从来只能有一个真理,如果有两个真理,其中一个必然是假的。不过您不是一个语文学家,亲爱的以扫'注'先生。”
  “是的,先生,我不是语文学家,因此我求您直接谈论您的那几位朋友,如果您的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允许您这样做的话,我求您把这些朋友的真名实姓告诉我。”
  “唉!您总是重复这两句话。睁开眼睛找呀,犬猎队队长先生。见鬼!找呀!您的职业不是找寻野兽吗?今天早上被您找出来的那头席子就是证明,它绝不会料到您现在又不尽职去找寻的。假如有人阻止您睡觉,您会高兴吗?”
  蒙梭罗怀着恐怖用眼睛在亨利周围搜索。
  他看见国王旁边有一个位子空子,不禁叫了起来:“什么?”
  希科问他:“怎么哩?”
  犬猎队队长大喊一声:“安茹公爵呢?”
  加斯科尼人说道:“追上去!追上去!野兽已经出洞了。”
  伯爵惊叫:“他在今天走了!”
  希科回答:“他是在今天走了,可是他很可能是昨晚动身的。您不是语文学家,先生,去问一问是语文学家的圣上吧。亨利凯,你的弟弟从什么时候起就不露面了?”
  国王回答:“从昨天晚上。”
  蒙梭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喃喃地说:“公爵,公爵他走了。啊!我的天主!我的天主!您告诉我的是什么呀,圣上?”
  国王说:“我没有说我的弟弟走了,我只说从昨天晚上起他就不见了,连他的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伯爵愤怒地说:“啊!这些话只要是真的……”
  “好呀!好呀!那么您该怎么办?如果他向蒙梭罗夫人说些甜言蜜语的话,您瞧,这岂不是大大的祸事?我们这位朋友弗郎索瓦是家族中的风流人物,从前查里九世先王活着的时候,他就是查理九世身边的风流人物,现在又是国王亨利三世身边的风流人物,我们这位国王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去顾到风流韵事。见鬼!有一位亲王能代表法兰西的精神,也是起码应有的事呀。”
  蒙梭罗只是不住口地说:“公爵,公爵,他已经走了!您敢肯定吗,先生?”
  希科反问道:“您呢,先生?”
  犬猎队队长再回过头去望一望公爵平素坐的位子,那个在国王旁边的位子继续空着。
  伯爵喃喃地说:“我完了。”他动了动身子,显然是想溜,希科一把抓住他。
  “请您安静一点好不好,真见鬼!您拼命动来动去,这对国王的心脏有恶劣影响。他妈的!我要能处在尊夫人的地位有多好!即使整天要陪着一位有两个鼻子的亲王,整天听奥利里先生像已故的俄耳甫斯那样弹奏诗琴也行。她的运气多好!尊夫人有多好的运气!”
  蒙梭罗气得浑身发抖。
  希科说道:“冷静一点,犬猎队队长先生,尽管您心里有多高兴,请不要流露出来,会议开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表露自己的激情是有失礼仪的。请听国王的演讲。”
  犬猎队队长不得不在原地保持不动,因为卢佛宫的大厅里已经逐渐挤满了人,他只好采取参加仪式的态度,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开会的人全都到齐。吉兹先生也走了进来,他在国王前面屈了屈膝,禁不住也向安茹公爵留下的空位子惊异而不安地扫了一眼。
  国王站了起来。传令官命令全场肃静。
 
第49章 国王任命的领袖
   国王任命的领袖既不是安茹公爵殿下,也不是吉兹公爵大人
  国王等到大厅里一片静寂,他的四个剑客埃佩农、熊贝格、莫吉隆和凯吕斯,已经由十个瑞士卫兵代替他们站岗,回到大厅里站在国王身后,才开口说话:
  “先生们,一位国王可以说是处在天和地之间的,他既听得见上天的声音,也听得见来自下层的声音,换句话说,他能同时听到天主的旨意与百姓的要求。我完全理解,把所有的力量拧成一股绳,以保卫天主教信仰,是我的全体臣民的坚强保证。因此我听到我的堂兄吉兹的建议以后即欣然接受。我正式宣布,神圣联盟完全得到批准地合法成立。鉴于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必须有一个精明而坚强的领袖,鉴于这位被任命来保卫教会的领袖本身必须是教会最虔诚的儿子,他的虔诚必须出自他的天性和职责,我选择了一位笃信基督的亲王担任联盟领袖,我现在宣布他的名字,他叫做……”
  说到这里,亨利故意停顿了片刻。
  在全体肃静的大厅里,连一只苍蝇飞过也会成为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亨利重复说:
  “我现在宣布他的名字,他叫做亨利·德·瓦卢瓦,法兰西和波兰国王。”
  亨利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嗓音,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表示他胜利了,以鼓励他的心腹们随时准备爆发的热情,另一方面是完全压倒了联盟分子的气焰。果然,盟员立刻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充分显示了他们的不满、惊异和恐惧。
  至于吉兹公爵,他显得沮丧万分,大滴汗球从额头上流下来。他同马延公爵和红衣主教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两人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都在一些头面人物中间。
  蒙梭罗只惊异于安茹公爵今天的缺席,他现在想起亨利三世的说话,有点安下心来了。
  事实上,公爵可能不露面,但不一定走了。
  红衣主教神态自若地离开他身边的那群人,悄悄地走到他的弟弟身边,咬着耳朵对他说:
  “弗郎索瓦,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们在这里已经极不安全,赶快告辞吧,因为老百姓的脾气是摸不透的,昨天他们恨之入骨的国王,过几天就会成为他们膜拜的偶像。”
  马延说道:“好,走吧。您在这儿等待我哥哥,我去准备撤退。”
  “去吧。”
  这时候,国王已经头一个在文件上签了名,这文件是莫尔维利耶先生事先准备好的,除了王太后,莫尔维利耶先生便是唯一事先知悉这件秘密的人。国王签定以后,用一种他最擅长在适当场合采取的嘲弄口吻,带着浓厚的鼻音向吉兹先生说:
  “快来签啊,我的内兄。”
  他把羽毛笔递给他。
  然后,他用指尖指着签名的地方,说道:
  “这里,这里,在我的签名下面。现在轮到红衣主教和马延公爵了。”
  可是马延公爵早已走到台阶下面,而红衣主教也进入了另一间房间。
  国王注意到他们已经离去,便说道:
  “那么,就到犬猎队队长吧。”
  公爵签过名,把羽毛笔交给犬猎队队长,就想离开了。
  国王对他说:“等一等。”
  凯吕斯带着嘲讽的神气从蒙梭罗先生手下接过笔来,因为今天不仅在场的全体贵族要签名,所有应召前来参加这场大典的行会领袖也要跟在国王后面签名。他们签在活页纸上,这些纸要订在昨晚的各种各样的签名簿前面,因为昨晚的签名簿上是不管任何人,大人物或小人物,贵族或平民,都能把自己的全名签上去的。这时候,国王对吉兹公爵说:
  “内兄,把联盟的各派力量组成一支精锐的部队以卫戍我们的首都,我想,这是你的意见吧?现在这支军队已经组成,而且组织得很像样子,因为巴黎市民的天然统帅,就是国王。”
  公爵心不在焉地回答:“当然,圣上。”
  国王继续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忘记我还有一支军队要指挥,这支军队的指挥权理所当然地要落在王国最杰出的军事家的肩上。因此,我在这里指挥神圣联盟大军,请你去指挥军队吧,内兄。”
  公爵问道:“我应在什么时候动身?”
  国王回答:“立刻就走。”
  希科在旁边叫喊:“亨利,亨利!”他很想走过来阻止国王这样做,但礼仪使他不能在国王高谈阔论的时候打断他。
  由于国王没有听见他的喊声,或者听见了,却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希科手里拿着一支巨大的羽毛笔,毕恭毕敬地走过来,他开出了一条路,一直走到国王身边。
  他低声对国王说道:“你这双料笨蛋,我希望你别再说下去了。”
  可是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国王已经向吉兹公爵宣告了他的任命,并且拿出一张事先签好名字的委任状交给他,不顾希科在旁边运用全部手势和作出种种鬼脸来表示反对。
  吉兹公爵接过委任状,走了出去。
  红衣主教在大厅的门口等他,马延公爵在卢佛宫的大门口等待他们俩。
  他们马上飞身上马,不到十分钟就出了巴黎城。
  剩下的人们也逐渐退场。有些人高呼国王万岁!另一些人高呼神圣联盟万岁!
  亨利笑道:“我至少总算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希科喃喃咕咕着说:“啊!对呀,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学家,呸!”
  国王说道:“怎么不是?这些混蛋原来喊的是两种含义相反的口号,现在我已经成功地使这两种口号喊的是同一回事了。”
  王太后过来握了握亨利的手,用意大利语对他说:“很好!”
  加斯科尼人说道:“你相信她的话而洋洋得意吧,她正气得发疯呢,她的几个吉兹都差不多被你一下子打下去了。”
  国王的几个宠臣吵吵嚷嚷地跑过来围住国王大叫大喊:“啊!陛下,陛下,您想到的确是一下高招!”
  希科在国王的另一边耳朵说:“他们以为这样一说赏金就会像雨水似的落到他们身上了。”
  亨利被众人簇拥着,胜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追随着国王的人们中间,只有希科扮演古代诽谤者的角色,不住嘴地向他的主人怨天怨地。
  希科这种坚持不懈地向今天被奉为天神的人提醒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的举动,使国王甚为惊异,因此他把众人全部打发走,只留下希科一个人。
  亨利回过头来对加斯科尼人说道:“喂,希科师傅,你知不知道你永远不满意,已经到了叫人难以忍受的地步!真见鬼!我并不要求你阿谀奉承,我只要求你做事合乎情理。”
  希科说道:“你说得对,亨利,因为你最需要的是通情达理。”
  “你起码得承认这一着干得不错吧?”
  “这恰恰是我所不能同意的。”
  “啊!你嫉妒了,法兰西国王先生!”
  “我嫉妒?一点也不!要嫉妒我也要挑选值得我嫉妒的事。”
  “真行!你这位吹毛求疵先生!
  “嘻!你的自尊心多强!”
  “请问,我到底是不是联盟的国王?”
  “当然是,这是无可争辩的,你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不是法兰西的国王。”
  “那么谁是法兰西的国王呢?”
  “除了你以外人人都是,亨利。首先,你弟弟就是。”
  “我的弟弟!你指哪一个弟弟?”
  “当然是指安茹先生了。”
  “就是被我软禁起来的那个吗?”
  “是的,因为他虽然是阶下囚,可是他是加过冕的,而你却没有。”
  “谁给他加冕的?”
  “吉兹红衣主教。亨利,老实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提你的密探吧,人家堂而皇之在巴黎圣热内维埃芙教堂里,当着三十三个人的面,为一个国王加了冕,而你居然不知道。”
  “怎么!你知道吗?你?”
  “我当然知道。”
  “你怎么能够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
  “哦!那是因为你依靠莫尔维利耶先生去带领密探工作,而我是亲自去干的。”
  国王皱起了眉头。
  “因此当今的法兰西国王,除了亨利·德·瓦卢瓦以外,我们还有安茹公爵,还有,”希科装出思索的样子,“还有吉兹公爵。”
  “吉兹公爵?”
  “吉兹公爵,即亨利·德·吉兹,绰号伤疤脸亨利。我再说一遍:我们还有吉兹公爵。”
  “好个漂亮的国王,我已经把他充军了,我把他放逐到军队里去了。”
  “好呀!你忘记了你也曾被放逐到波兰去,你忘记了从夏里泰到卢佛宫比克拉科夫'注'到巴黎更近些!啊!不错,你把他放逐到军队里去了,这就是你的妙着最精彩的地方,也是问题的关键,你派他到军队里去,换言之,你就是把一支三万人的军队交给他指挥。我的娘啊!这是一支怎样的军队!一支真正精锐的军队……同你的联盟军队完全不同……不同……不同……你的这支军队是由市民组成的乌合之众,对于一个只知宠爱嬖幸的国王亨利·德·瓦卢瓦来说,这已经是够好的了;对亨利·德·吉兹来说,就需要一支由兵士组成的军队,而且他们是怎样的兵士!他们吃苦耐劳,能征惯战,在枪林弹雨中挺过来,他们能够吃掉二十支联盟的军队。因此,事实上已经是国王的亨利·德·吉兹,如果有一天忽发奇想,要在名义上也成为国王的话,他只要把进军号转向首都,号召一下:‘前进!把巴黎一口吞下来,连亨利·德·瓦卢瓦同卢佛宫一起吞下!’这些古怪的家伙一定会照他的话去做,我对他们非常了解。”
  亨利说道:“你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可惜在你的一大套理论中你忘记了一件事。”
  “啊!这很可能,尤其是如果我忘记的是第四位国王的话。”
  亨利带着极其不屑的神情说:“不,你忘记的是这样一件事:只要王冠还在瓦卢瓦家族的头上,要想统治法国,必须回顾一下他自己的祖先。如果是安茹先生有这种想法,倒也罢了,因为他属于有这种权利的家族,他的祖先就是我的祖先。我同他之间可以斗争和衡量一下,因为我们争论的是长子身份问题,如此而已。可是吉兹先生……算了吧,希科师傅,你去研究一下纹章学,你就能告诉我们,法兰西的百合花徽,是不是比洛林家族的雌鸫徽更为正统。”
  希科说道:“亨利,你犯的错误恰好就在这里。”
  “怎么?错误恰好在这里?”
  “是的,吉兹先生的家族比你想象的要正统。”
  亨利微微一笑,说道:“也许他的家族比我的更正统?”
  “不要说‘也许’,亨利凯。”
  “你真是疯了,希科先生。”
  “我的职业就是装疯卖傻。'注'”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个道道地地的傻瓜,还是回去读点书吧,朋友。”
  希科说道:“好呀,亨利,你会读会写,不必像我那样要回到小学校里去重读,那么就请你读读这东西吧。”
  希科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那张羊皮纸来,这正是尼古拉·大卫在上面写上亨利·德·吉兹家族是查理曼大帝的子孙的那张,已经由教皇批准,从阿维尼翁带回来。
  亨利的眼光落到羊皮纸上以后,脸色顿时泛白,因为他认出在教皇特使的签名旁边,有圣彼得'注'的大印。
  希科问道:“亨利,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的百合花被人超过了吗?嗯?我的妈呀!这些雌鸫简直想飞得比恺撒的鹰还高呢,你留神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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