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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之轨迹同人)机甲帝国第一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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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主人说要报废我的时候。”少女的笑容中带着苦涩“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主人已经不需要我了，那么，作为机甲的我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义。”
“可是那个时候，黎因博士把我救了出来，让我作为人类去感受人类与人类间的情感，忘记自己是机甲这件事。”少女合上双手“后来我遇到了反抗联盟的大家，遇到了马奇亚斯，真的很开心，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人类，有重要的朋友和家人在身边。”
“是您让我回忆起我真正的身份。”少女抬头看着尤西斯“我是NM306674，佩斯特男爵的专属观赏型机甲，我的职责是保护我的主人，以及战斗。”
“……”尤西斯没想到，只是那一次的驾驶经验，竟然对这个少女产生了这样大的影响。
“我想再见一次我的主人，阿尔巴雷亚先生，您愿意帮助我吗？”
尤西斯露出些许犹豫，最后叹息道：“叫尤西斯就好。”
“谢谢您，尤西斯少爷。”少女鞠躬表示谢意。
佩斯特男爵属于贵族区南部，阿尔巴雷亚属区，位置并不难找，尤西斯带着少女到男爵的府邸附近询问少女“要进去吗”
少女摇了摇头“就让我在外面看着他吧。”
刚好是贵族们的下午茶时间，这位男爵正坐在花园里喝茶，桌子上摆着华丽的甜点，男爵的周围是侍奉他的美丽机甲女孩们，女仆们则在稍远的地方等候差遣。
这个人也许早就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属于他的逃亡机甲吧——尤西斯想到了马奇亚斯——那个绿毛眼镜最珍视的东西、他的信仰、就这么被主人毫不在乎的遗弃，所以他才如此讨厌贵族。
少女看着自己的主人，还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谢过尤西斯后，两人离开了这个有着少女诸多回忆的府邸。
“我很快就要报废了。”少女握住尤西斯的手“尤西斯少爷，如果我报废了……马奇亚斯一定会很伤心吧。会憎恨贵族，无法振作起来。”
尤西斯的脑海中浮现那双有着坚定意志的灰绿色眼睛，那对他来说一定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那个时候，请代替我帮助他，如果是尤西斯少爷的话，一定能做到。”小小的手掌上传来微弱的温度让尤西斯感到难以拒绝，他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少女。
尤西斯护送着少女往城外走去，在靠近城门的时候，身后浓烈的杀意让他不由得回首，子弹脱枪口而出，射穿了尤西斯上身的披肩。
“放开她。”绿发眼镜的少年举着枪，死死的锁定在尤西斯的身上，失去冷静的他一句解释也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往尤西斯的方向射击。
“笨蛋吗？”尤西斯一边躲避子弹一边低吼“贵族派重点通缉你，军部已经下了命令，竟然在这种时候来贵族区？”
“放开她！！！”没有理会尤西斯说的话，马奇亚斯的声音更加失控。
“可恶。”尤西斯朝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躲避想要引开贵族们的注意，可惜很快几台战斗形态的机甲便已在他们的面前降落。
这几台战斗机甲直奔着马奇亚斯开过去，武器亮出来对准了他。
……救不了了。
背负着那么多人期望，竟然因为这样愚蠢的事死在这里。
机甲发射出了子弹。
少女全身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冲了出去。
光芒散去的时候，尤西斯睁开眼睛，不远处那台他曾经驾驶过的橙色机甲，支撑着破烂的装甲屹立在硝烟之中、
它背对着敌人的机甲，手臂死死的护住身前的少年，脆弱的装甲被一层层打穿，甚至可以看到内部的回路与零件，破损的电光与烟雾从被穿透的装甲内溢出。
因为没有驾驶员，变为战斗形态的机甲不能启动，它能做到的只是挡在马奇亚斯的身前，替他挡住所有的子弹。
“……不，快让开！”马奇亚斯着急的命令着身前的机甲，机甲不为所动。
“可恶。”马奇亚斯把手掌印在机甲驾驶舱门上的认证区上“快点认证啊！！！”
＇认证开始——＇
＇血统认证—＇
＇非贵族血统＇
＇从属不明＇
＇认证失败＇
“可恶！快给我认证啊！！！！”
＇认证开始——＇
＇血统认证—＇
＇非贵族血统＇
＇从属不明＇
＇认证失败＇
……
＇非贵族血统＇
＇从属不明＇
＇认证失败＇
一次又一次认证失败，绿发少年绝望的叫声和不停发射的枪弹的画面让尤西斯不忍看下去。
＇马奇亚斯——＇机甲少女微弱发出声音＇如果您是我的主人就好了……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机甲运作灯熄灭了。
马奇亚斯感到自己胸口好像有什么空了。
“……姐姐？”
☆、恶意
尤西斯大口喘着气，看着身边还没从呆滞状况中抽离的马奇亚斯。
两人此时正坐在贵族区一座废弃民宅中，暂时摆脱了军部机甲们的追捕。
把马奇亚斯从机甲枪口下救出来实属不易，多亏了那台橙色的机甲制造了死角，尤西斯才能找到机会把他带走。
马奇亚斯对谁救他，怎么救的毫不在意，他的视线始终游离在远处，一言不发。
没想到刚和少女定下约定，就立刻要履行约定的内容了——尤西斯感到头疼。
“那个机甲，后续回收不用担心，想要内核的话也可以给你。”估计对方听不进去，尤西斯还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有可联络的人吗？我让他送你回去。”认真询问了一句，还是没有反应。
尤西斯一股怒火窜了上来，扯起对方的衣领“如果不是你随随便便跑到贵族区来，她怎么会死？她已经准备好了在贵族区能自由行动的衣服，又有我护着她，差一点就能平安出去了！！如果不是你……”
马奇亚斯这才把目光聚焦在尤西斯身上，低声开了口“……我没能说出来。”
尤西斯以为马奇亚斯会因为愤怒和悲伤向他发泄，可是他没有，他的身体发冷，眼神空洞，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自言自语一般用着很小的声音低喃着。
“＇如果你喜欢她，那么一切身份，种族之类的障碍，都只是你给自己的胆小无能找的借口＇你说过这样的话吧？”
“…我很高兴哦。”马奇亚斯的声音有气无力“成功袭击了拍卖会，又测试了米莉亚姆，这份喜悦想告诉她……连同自己的心情一起。”
“可是她却不见了…”
“……”尤西斯松开了扯紧的衣领。
“我是机甲的制作者，所以知道，她对主人有依赖感这件事。”马奇亚斯灰色的眼睛里看不到光“…为什么机甲们总是要接受这种命运。”
“…为什么…没能说出来！”马奇亚斯咬着牙一拳狠狠的砸在墙壁上，力道让墙壁颤动了一下，他低下了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尤西斯沉默望向马奇亚斯——这个人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仰，那种坚定的目光，怕是以后都看不到了吧。
“虽然不知道你救我有何企图，不过还是谢谢了。”马奇亚斯掏出手上的终端划了几下，便又变成了半死不活的状态。
“我不想欠贵族的情，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我知道的情报。”马奇亚斯靠在墙壁上有些艰难的轻声开了口“你跟那个CE21002一起行动吧，要小心他。”
“什么？”尤西斯皱起了眉头“怎么说？”
“黎因·施瓦泽，在制作CE21002的时候，带着恶意。”马奇亚斯说道。
“黎因·施瓦泽在成为贵族派机甲制作师之前，是反抗联盟的首领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吧。他本身就是平民基因进化种，无论做出多厉害的机甲，贵族派的人也无法真正相信他。”
“贵族派们为了让他为贵族们效忠，还特地把他过继给了施瓦泽家，让他成为名义上贵族的一员。”
“矛盾越来越有激化的趋势，尤其是他研究的量产ETE系列，曾被大规模使用于镇压平民。在那之后黎因修改了ETE系列的程式，使得这个系列的机甲无法伤害平民，这做法让贵族派们遭受了惨重的损失，他们销毁了ETE系列几乎所有机体，导致黎因多年研究成果付之一炬。”
“然后在这个前提下，CE系列的研发开始了。CE系列是单体而不是量产，贵族派们可以尽情在研发过程中监视黎因，研发组的高层甚至对其使用了威胁的手段，要求黎因制作【最强】机甲——CE21002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CE21002在制作完成后，完美通过了各种数值上的测试，从测试结果来看，完全能被称作【帝国最强】，可是过高的性能导致驾驶员无法承受纷纷死亡”马奇亚斯沉下脸“同是制作者，我能肯定那台机甲里埋着比杀死所有驾驶员更深的恶意，只要触发了钥匙，恶意就会启动。”
“现在黎因已经死了，CE21002掌握着帝国最强的力量，总有一天整个帝国都会为黎因这份恶意付出代价。”
听到马奇亚斯说出爆炸性的情报，连尤西斯也感到了惊讶，但他并没有让自己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只是自然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虽然还想继续问你们抢走拍卖会的机甲内核是要干什么，尤西斯看着马奇亚斯一脸颓废的状态，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便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马奇亚斯这样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与贵族派撕破脸后果有多严重，即便是这样也要抢走机甲内核，说明这些内核的价值，等同甚至高于这次袭击所付出的代价。
窗外传来机甲的声音，尤西斯打开窗户，熟悉的银色机甲停靠在了民宅的院子里，停稳后，机甲上跳下一个穿着反抗联盟制服的蓝发小女孩。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形态的MR00001，这平民派专属的厉害机甲，本体竟然是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这让尤西斯感到有点吃惊。
“是你！！！！”蓝发女孩兴奋的朝着尤西斯扑了过来“呐，做我的驾驶员吗？如果当我的驾驶员的话，马奇亚斯可以随便让你欺负哦？”
“米莉亚姆…”马奇亚斯摸摸机甲女孩的头小声说“走吧。”
“马奇亚斯你怎么了？”米莉亚姆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制作者这样消沉的样子，忍不住担心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MR00001吧？”尤西斯指着马奇亚斯对米莉亚姆说“你的制作者…好好照顾他。”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米莉亚姆也只能乖乖点头。
马奇亚斯回头看了尤西斯一眼表示感谢，便拉着米莉亚姆到花园里，被机甲形态的米莉亚姆带离贵族区域。
尤西斯回到阿尔巴雷亚的时候满身疲态，客厅终端显示器上不停播放着贵族派核查平民派恐怖组织成员的消息，这两天父上兄上和库洛都在外镇压反抗的平民，忙得几乎都不在家。
坐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下，尤西斯的移动终端却收到了新的图像链接通讯，尤西斯打开一看，画面上站着的是满身是血迹的库洛。
尤西斯不悦的皱眉，库洛笑得一脸欠揍，这些血液肯定不会是他的血，多半是清扫反抗联盟成员的时候留下的平民的血。
“听说你今天见到了平民派的机甲小妹妹和那个严肃的眼镜小哥？”库洛遗憾的摇摇头“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叫我一起玩呢？”
“哼，有什么事？”尤西斯想到马奇亚斯对他说的一番话，看着库洛，心中变得越发难以信任了起来。
“小少爷听你的哥哥大人说了没有，这次军部打算使用强硬手段了。”
“强硬？”尤西斯嗤笑“军部让反抗联盟的人随意在贵族区内出入，自己的人却到平民区屠杀平民，这就叫做强硬？”
“这次是下了狠手呢。”库洛摇了摇头“帝国上层的老家伙们一起开了个会，一致认为平民和贵族之间的所有纷争，都是基因进化种这个好斗又不稳定的种族带来的，所以他们决定把平民区的所有基因进化种全部处死哦？”
“……什……？”虽然尤西斯自己也明白，因为有了基因进化种，平民们才有与贵族们对抗的勇气。而反抗联盟的骨干们也几乎都是由基因进化种的平民组成的，仍然不能接受。
“真是奇怪啊，明明上次发表会更伤面子，军部老头们却只对这次的事件反应这么大…”库洛表示疑惑“你们阿尔巴雷亚家还真够温柔的。”
“贵族派老头们偶尔也会做做正确的决定。”库洛笑嘻嘻的说“处死所有的基因进化种，不单能斩草除根杜绝后患，还能给平民们大震撼，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失去抵抗的意志呢。”
“这和对待畜生有什么区别？”尤西斯的语气有些激动“更不要说基因进化种和普通人外观看上去毫无区别，如果误杀的话……”
“这个不用担心”库洛眨眨眼“秘密武器早就准备好了，小少爷想不想知道很久之前的那次贵族平民的全面战争中，贵族派是怎么把基因进化种清理得那么干净？”
☆、D计划
库洛横跨在平民区和贵族区交界高墙的墙头上，把两个区域的风景尽收眼底。
看上去一副悠闲的样子，实际上危险又艰苦的工作任务都扛在肩上，此时虽在墙头吹风，各种复杂的信息已经在内部反复运算。
阿尔巴雷亚家大少爷关于Ｄ计划的提案在军部会议上全票通过，军部的老头子们不单佩服他的谋略，更害怕的是这个青年的胆识和手段。
“那个大少爷简直像那家伙一样让人看不透嘛。”库洛忍不住轻叹。
那时候自己还住在研究所里，每天都要去军部实习报道，晚上回到研究所之后都要认真的给那个人汇报训练情况，那个人每次听完库洛添油加醋的各种抱怨，也只是笑笑，帮忙换掉他身上的军装对他说辛苦了。
训练项目的强度比一般机甲高多了，有时候库洛自己也无法忍受，回到研究所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人总会在这种时候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安心下来，再给他做个整备检查。
——辛苦了。
迎接的话语总是只有这么一句。
第一次被驾驶的时候，驾驶员是个被军部精心挑选的军官，据说是打算长期和自己拍档。可是乘坐了没多久，那个军官就在驾驶仓里吐血了昏迷，并且再也没有醒来。
自己立刻就被送回研究所里整备。库洛觉得自己肯定要被报废了。可是那家伙并没有把他塞进整备仓里改得面目全非或者直接让报废处理厂的人把他运走，而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安心。
——辛苦了。
当他知道自己的体质会让驾驶员负荷而死，库洛找那个人谈过心。
那个人对自己说，你将来的路会很难走，也许我只能再陪你走一小段，以后的路你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没过多久，那个人就被处决，而库洛也从研究所里搬了出来，临走的时候站在门口望着这个那人曾经日夜工作过的地方，只能叹口气说声辛苦了。
真是个一点都不负责任的任性的家伙。
好像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猜透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什么最强机甲，在制作者眼里也无非就是个小孩子吧。
库洛从墙上跳了下来，离开了那么久，没想到今天会因为任务而回到研究所。
这个像家一样熟悉的地方，无论设有多少机关密码，库洛也总是能根据那人的喜好轻松破解。惟有研究所的最深处他自己也没有去过。
打开多重验证的密码锁，门后是一个营养槽，里面躺着一个银色短发的小小少女。
这套设备非常老旧，线路和按键繁杂，就连库洛也是稍作研究才找到打开的方法。
营养槽里的营养液全部退去后，少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打扰我沉睡。”少女的声调听起来没什么起伏。
“理由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的吧？”库洛摊了摊手“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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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西斯坐在终端前入侵着军部的档案系统。
结果库洛只告诉一个关键字“D计划”便没有了下文。
他所认识的平民基因进化种，实际上只有马奇亚斯一个人，但要对他的生死置之度外，尤西斯很难做到，尤其是他与那个已经不在的机甲女孩做了那样的约定。
他看过哥哥带回家的报告，反抗联盟袭击拍卖场，大约有十来个下级贵族受伤，无人死亡，拍卖场里的所有机甲内核被取走，若干台机甲损毁严重，大抵如此，和发表会爆炸案比起来损失要小得多。
可贵族们却要使用那样的手段，把平民派的基因进化种们斩尽杀绝。
军部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
不愧是军部的设备，即使从阿尔巴雷亚家的终端登入，破解也花了很长的时间。照理说兄上在军部担任要职，阿尔巴雷亚家又位高权重，权限应该很高才是，为什么竟然对入侵设置了这么多的关卡？
破解进入后，竟然也不能看到最核心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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