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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迷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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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伪装出门的救世主刚刚看到魔药大师的黑色身影就觉得有点后悔了——也许更多的是出于对地窖之王毒液的畏惧？
其实用他冷静了一点的脑子想想，就能明白斯内普说的很有道理——以阴沉孤僻不好相处著称的魔药大师和这个最近出现在对角巷的“凯文·奥哈尔”走在一起，真的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再加上这个“凯文·奥哈尔”是在哈利·波特消失不久之后出现的，就更增加了可疑点……
虽然哈利不认为凤凰社的人会认为他有可能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呆在一起——至少小天狼星和罗恩是绝对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们一定会认为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自己要么被斯内普杀了，要么杀了斯内普。
不过那些狡猾敏锐的斯莱特林们就不一定了——比如卢修斯·马尔福。那天老马尔福离开草药店时的眼神，总像是在算计着什么……让哈利觉得分外不舒服。
经过这些还算悠闲的日子，他想到格兰芬多的朋友们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起码他知道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他们还在为他而努力——虽然不管是在斯内普看来还是在哈利看来都像是在帮倒忙。
那个秘密的暴露也许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而且自己现在过得也不错，至少比因为救世主的名头而被人纠缠要好的多。在对角巷的时候他可看见了人们对待“英雄”的态度，罗恩他们都已经受不了到了天天要躲着人群走的地步。如果他真的以哈利·波特的身份生活，恐怕至少有一年时间别想出现在对角巷或者任何公开场所——跟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不是吗？
哈利抱着格兰芬多的乐观想。
——好吧，那个时候至少他可以选择同住人员，而不用跟魔药大师住在一起。但是现在看来，住在普林斯庄园也不是真的永远那么糟糕的？
想通这些后，哈利放弃了一开始去找魔药大师的想法，却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于是他远远地躲在距离魔药大师不远的角落里，看着对方走进那家看起来破败阴森的魔药材料店。
——真是适合那个阴沉古怪的老蝙蝠的地方。哈利在心里不屑地撇撇嘴。
银色的织物垂在耳边，擦过他的脸颊，哈利瞥见半英寸宽的带子上纹着的魔法符号——长者的守护吗？他摩挲着那条银色额带，在心里好奇着斯内普究竟是怎么得到这条“魔法锁”的？对方究竟知不知道这个上面的符号所代表的意义？
陷入思绪中的哈利并没有完全丧失警惕，他眼角的余光扫过两道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影子——来到翻倒巷的人或多或少会隐藏起一点自己，但是像那样用布料包得严严实实却牢牢地盯着魔药材料店的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准备买些违法用品，倒像是……
哈利眯了眯眼睛，像领地被进犯的野兽般警戒起来。战争中锻炼出来的一切让他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对方的目标相当明显——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悄悄地离开了自己待着的角落，毫无声息地移动着，绕开对方的视线范围，打算摸到那两个家伙身后或身侧。他在黑暗中穿行，如同优雅的猎豹在森林中狩猎。
不过哈利有一点计算错误，他没想到斯内普竟然这么快就从那个破烂小店里出来，而这时他离那两个食死徒还很远！虽然他加快了脚步，可是对方已经出手攻击斯内普！
看着魔药大师倒在地上的瞬间，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声惊叫卡在喉咙里，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管他身份会不会暴露，管他有没有人看见——他直接挥动魔杖解决了那两个人，然后冲到斯内普身边。
“教……先生！先生！你没事——”哈利想要扶起斯内普，但是不管是他的动作还是他的话语，统统被蛇王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我以为我有给过你警告！”再迟钝的人都能从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听出滔天的怒火，“谁让你来翻倒巷的，你这个跟你父亲一样不知感恩只会制造麻烦的白痴蠢货！”
“不知感恩的是谁？我救了你你这个老蝙蝠！”哈利愤愤然，心中的怒火让他忘记了一切。他用力瞪着那个推开自己想要独立站起来的人，挖苦道：“被钻心剜骨打倒在地的人是谁？如果不是我——”
“住嘴！如果你还有一点点智商残留就应该知道在这里争吵是一件愚蠢的行为！”斯内普快速地打断了哈利的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黑色的眼睛危险地闪动着，整个人看起来疯狂而危险。
但是很明显，斯莱特林永远不可能让除了理智以外的东西在他们的头脑中占上风——魔药大师扭头看了看周围，尽量平静地催促着哈利：“快点离开这里！”
“……这究竟是谁的错？”哈利显然也让那过热的脑子冷静了一点，他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佩服自己居然有勇气对那个斯内普说出这种话——好吧，他至少完成了格兰芬多们的梦想——当着斯内普的面狠狠骂他一句老蝙蝠。
“这两个家伙怎么办？”哈利看着依旧拒绝让自己搀扶的魔药大师，用魔杖指了指那两个昏迷的食死徒。
斯内普皱了皱眉，波特的身份不太适合接触凤凰社和魔法部，尤其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但是那个愚蠢固执的格兰芬多狮子大概不会同意一个人先回去普林斯庄园。
“用魔法把他们捆起来放在这里——魔杖收走。”最后他只能这么吩咐救世主。
“什么？”哈利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们是食死徒，他们想要你的命！你应该把他们送到魔法部或者凤凰社去！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我还应该把你也送过去是吗？‘凯文·奥哈尔’先生？”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白痴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一点都没有看到！邓布利多花了六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小鬼就这副德行？诅咒该死的波特家的血统！
哈利看着斯内普苍白的脸色才真正醒悟过来，他切实的体会到——这个男人刚刚受过一个钻心剜骨，以这个男人的小心眼和记仇，不可能是为了放他们离开。
——斯内普选择这样做是为了降低他被凤凰社的人认出来的可能性……
意识到这一点的哈利只能沉默着按照魔药大师的话去做。他捡起旁边掉落的魔杖，然后走到另一边去捡第二根。
但是他没看到身后的斯内普突然颤抖了一下：“等等——波特——别捡——”
“什么？”哈利疑惑地回头，接着注意到魔药大师话里的漏洞，“你不应该叫我波特，先生。我现在是凯文·奥哈尔。”
他甚至得意地笑了一下。
“不——你这个蠢货——别捡！”斯内普看上去几乎想要冲上来。
但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哈利弯下身握住了那根魔杖，一阵剧烈的疼痛冲击着救世主额头上的伤疤——他尖叫着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斯内普的左手臂上传来一阵烈火灼烧般的疼痛，不过他没有管那个，而是立刻冲上去想要将魔杖从哈利手中夺下来，可是哈利昏迷的同时紧紧地握住了那根魔杖。
——那根黑魔王原本使用的魔杖。
魔药大师当机立断将两个食死徒用魔法捆起来，不忘给了他们一人一个一忘皆空——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有没有看到攻击他们的人。
然后他将另一个魔杖收进衣兜里，掏出怀表。为了保险起见，他先将给莉莉的柳木魔杖收好，接着半搂着哈利发动了门钥匙。
一阵地转天旋之后，他们回到了普林斯庄园。
斯内普先去了他卧室，从柜子里翻出一些恢复的魔药喝下去，恢复了一些精力——他必须做好面对一切的准备。
然后他回到客厅，神情复杂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哈利·波特。
该死的！黑魔王的魔杖怎么会落到那两个食死徒手里！黑魔王明明丢掉了，竟然有人敢捡回来！
如果不是他叫这个小鬼去拿魔杖——如果波特因为这个——
斯内普努力将纷乱的想法丢到脑后，再次试图把那根魔杖从哈利手中抽出来。
魔药大师的手在碰到哈利的手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只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对方的手就变得冰凉……
“放手！波特，你这个白痴！”无视对方还没有清醒的事实，斯内普一边怒气冲冲地说着，一边继续用力的想把那根魔杖抽出来。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到勒得他有些疼痛。
那是一只冰冷的，满是冷汗的手。
那种触感，就跟蛇一样湿滑……
斯内普颤抖了一下，他停下了使力的动作，抬头看向醒来的人。
伪装咒依然没有解除，波特的头上依然是褐色打着卷的头发。
斯内普看着对方慢慢睁开的眼睛，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
然后……他听见心里敲响了绝望的丧钟。
伪装咒下原本应该是褐色的眼睛变得一片猩红——闪烁着冰冷、残酷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打我…………看到下一章就知道了…………于是请等待明天。。。。。
第二十五章
血红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身边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抓着对方的手越发的用力，青筋毕现。魔力急速的在“哈利”身边汇聚然后激荡开来，形成了一个小型风暴。处在风暴中心的斯内普因为这股不属于自己的魔力感到了沉重的压迫，他甚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憎恨、怀疑、痛苦、残酷，无数种黑暗情绪在那双浓烈如鲜血的眼中汇聚，酝酿成疯狂的漩涡，似乎能将任何东西撕裂吞噬。
斯内普藏着魔杖的手被死死抓住，他甚至无法握住自己的魔杖。
但他空下的另外一只手就垂在他身侧，紧握成拳——莉莉的魔杖在手旁不到一英寸的衣服兜里……伸手可及。
一个死咒就能完成邓布利多最后的安排，让黑魔王彻底消失——但是魔药大师只是抿着唇绷紧了脸，用漆黑空洞的眼睛瞪着面前的人。手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绑缚住，完全无法移动分毫，更不用说去触碰那根仿佛被荆棘环绕的魔杖。
——这里只需要一个阿瓦达索命……不是给他给对方的，就是对方给自己的……即使知道这一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左臂还是如同石头一样僵硬——他怎么可能用莉莉的魔杖去杀了她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能做得到？
魔药大师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他似乎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只是盯着那双仿佛浸满鲜血的不详瞳孔，放弃了近在咫尺的唯一武器，几乎把主动权全部交给了那双眼睛的主人——哈利·波特，或者伏地魔。
他知道这有违那位老巫师的吩咐，他知道如果对方是伏地魔一定会杀了他，但是……他做不到。用他自己的魔杖也许可以，但是莉莉的不行……独角兽毛为杖芯的柳木魔杖，纯洁而神圣，他甚至无法想象用这只魔杖使出死咒，更不要说对象是莉莉的儿子！
斯内普在心底惨然自嘲，已经做了那么多事，已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他终于为自己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的决定。即使命运要嘲笑他，那时他也应该听不见了。
“……教授？”嘶哑的声音响起，那双眼中疯狂的猩红渐渐褪去，只留下了一点残影，如果认真去看，还是能看到一丝隐隐的暗红阴晦笼罩在眼底。
“波特？”斯内普全身极轻地一抖，不动声色地试探着。
“发生……什么事了？”哈利疑惑地眨了眨眼，全身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但是最令他无力的还是伤疤处的疼痛，那让他觉得自己的头就快要裂开了！
看着那双重新变得清澈的眼睛，斯内普感到一阵神经紧绷之后疲惫，心安稳的落回原来的地方。他松了一口气，不过更快的，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席卷而来的怒火！
“波特！你的眼睛瞎了吗！黑魔王的魔杖你也能随便乱捡？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的警惕心全部丢去喂狗了吗？你简直蠢得无药可救！”
哈利愣愣地看着斯内普，疼痛万分的脑袋一时间对这么长串的话语反应不过来，不过他确定自己听到了关键词汇——“伏地魔的……魔杖？”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可是……他的魔杖……不是白色的吗？”他低头望向依然被握着的魔杖，看到那熟悉的形状，然后打了个激灵，迅速地将它抛远。
“我……我没看清……”
那个食死徒为了不惹人注意，似乎将魔杖伪装了一下，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普通的魔杖，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斯内普在伏地魔身边呆的时间比较长，而那根魔杖曾无数次指向他对他施展钻心剜骨，为他带来恐怖和痛苦，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没看清？”斯内普愤怒地眯起眼，作出像是某种动物在攻击前的姿态，“因为这个‘没看清’，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明明是你叫我去拿魔杖的！”哈利觉得头特别的疼，而斯内普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更加剧了他的疼痛，让他心里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烦躁不安，“我只是遵照你的吩咐去做！教授！”
斯内普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嘴唇几乎失去了血色，在那里颤抖着——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勉强压抑住爆发的欲望——跟格兰芬多的蠢狮子吵架简直是降低他的水准！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听话了？波特？在需要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的时候吗？”与难看的脸色相反，魔药大师说话的语气无比轻柔，但却险恶万分，“相当的斯莱特林不是吗？看来你跟你身体里那个东西相处的不错？准备成为第二个黑魔王了？”
哈利猛的颤抖，脸色变得比魔药大师还要苍白，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而他的背后早就冷汗津津。分院帽说过的一切，二年级时霍格沃茨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凤凰社和魔法部在打败伏地魔后的反戈——也许哈利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其实相当在意这一点，所以他就像被伤了逆鳞的龙一样激烈地作出反抗。
“我是个格兰芬多！”他瞪着斯内普，狂怒地吼着，“你他妈的才是斯莱特林的老杂种！”
“啊，格兰芬多，所以才如此愚蠢。”斯内普的语气神态和动作在最大限度之内展现了他的不屑和厌恶，引得哈利又一阵怒目相向。
魔药大师的右手动了一下，想要给哈利做个检查——直到这时他才醒悟过来自己的手还被那个混蛋格兰芬多紧紧地拽着。
“放手，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让哈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露出惊惶的神色赶忙松开。
——他也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自己居然紧紧抓着这个老蝙蝠的手！
苍白的手腕上留下了几个红色的指印，很快被黑色的布料掩去。但是哈利还是愧疚地地下了头。
“我很抱歉，教授……”
无视他的话语，斯内普从他的大鼻子里喷出一股子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用魔杖施展了各种咒语来判断哈利的情况。结束这一切后，他立刻站起来，大步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卧室。
没有回头，也没有留下一句多余的话。
魔药大师把自己丢进椅子里，将头深深地埋进双手中——那根魔杖带来的后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他将不得不走到那一步。
——邓布利多，我诅咒你。
斯内普的五指渐渐收拢，在脸上留下几道红痕，然后他掏出了那根柳木魔杖——那是他在知道莉莉出事之后去戈德里克山谷取回来的，甚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的魔杖不见了。
魔药大师摩挲着这根魔杖——他真的不想面对那些早已被埋没到记忆深处的东西——但是命运从来不曾给过他选择的权利。
…
哈利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魔药大师转身离开——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是伏地魔的魔杖，不过在握住它的时候，他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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