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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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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侯爷设的局,侯爷自然有自己的主张。”

    “拿江南十九座城做诱饵,他自己还身在前线,他怎么敢?”

    “臣等也不是没有劝过,侯爷说……”

    “说什么?”

    “侯爷说:‘在座诸位若是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本侯也就……’”苏相叹了一声,“时机已到,皇爷与臣等在长安留守,尽全力配合江南,方才不负侯爷一番苦心。”

    “朕当然知道。”李砚顺手抓起案上的小香炉,却没有砸下去,又放下了,“只是他……”

    仿佛是急于证明什么,苏相忙道:“皇爷放心,侯爷无碍。”

    “你……”李砚想了想,低声道,“写封信问问他,受伤了没有,他若是回了信,就拿给朕。”

    李砚不愿意自己写信去问,毕竟他二人之间的烂账还没能算清楚。

    不愿意自己写信,但还是想知道他的状况。

    苏相应了,只是心虚,劝慰李砚,也劝慰自己,道:“江南战局转好,侯爷很快就能回来了。”

    他回不来了,他已经死了。

    *

    如陈恨此前所料想的那样,战局一转,要收复江南与闽中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江南接连传回捷报,李砚再不用整日整日的不吃饭不睡觉,也不用大半夜的起来看江南的折子。

    永嘉五年年底,肃平闽中,班师回朝。

    永嘉六年大军回朝,那日落了今年的最后一场小雪,华盖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李砚披着大氅站在城楼上,身后是朝中百官。

    李砚出门前,还把陈猫猫带上了。

    “你也想他罢。”

    陈猫猫就藏在他的宽衣袖里——这一年来,陈猫猫好像返老还童,换了新的毛,再加上吃的不多,很快就瘦下去了。

    李砚站在城楼,检点将士万千,匆匆看了好几遍,也没看见想见的人。

    直到统军回来的吴端将奏章呈给他。

    陈猫猫躲在他的衣袖里看,那是陈恨早些时候就写好的折子,死之前就写好的,告诉李砚他要留在封地,他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

    李砚一字一句的看完,喉结动了两下,闭了闭眼睛,低声再问一遍:“他不回来了?”

    ——他已经回来了,只是你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恨恨……是只渣猫

    最近要准备考试来着,我努力日更,把正文先写完,番外……我过几天整理一下大家之前的提名,先留给大家投票叭(因为大家想看的都不一样_:з」∠_

    感谢莫问尘世、222的1个地雷!

    感谢sallyxyy的5瓶营养液!感谢胄宿。的4瓶营养液!感谢咕咕、道尔家的猫的1瓶营养液!

第125章 前尘(2)() 
“他不回来了?”

    李砚只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便将折子收进袖中; 再不问其他。

    *

    吴端班师回朝的晚上; 怡和殿设宴庆功。

    陈猫猫没有躲在李砚的衣袖里跟去,他一只猫窝在养居殿舔鱼汤。

    陈恨闷闷地想,这也算是给自己庆功,想着又吃了一口汤水。

    还没吃两口,养居殿的殿门一开; 李砚回来了。

    陈猫猫晃晃悠悠地跑向他,李砚朝他笑了笑,把他抱起来。还像从前那样; 把陈猫猫放在一边,李砚批折子。

    只是这回批的折子只有一封,陈恨的那一封。

    “不回来。”李砚喃喃道,“朕还没找他算账,他不回来。”

    他提笔; 不在折子上做批复; 反倒另起一张纸,写了一封满纸公务的信。

    说江南事务,要他回来同朝中交割;说战时给他的兵权,也要他亲自交还;还吓唬他; 说御史台有人弹劾他,要他回来解释解释。

    满纸公务,满纸都是催他回来。

    末了,李砚还抱起陈猫猫; 给他的爪子涂上了墨汁,在信纸上按了一个猫爪印。

    你的猫还在朕手里,你快回来。

    陈恨原本如往常一样在偷看,看到后面不敢再看,迈着小短腿就跑出门去了。

    白日里下过一场小雪,李砚回来时还在下,现在才停。

    陈猫猫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梅花脚印,他把脑袋埋在雪地里,糊了满脸的雪花,又在雪地里打了两个滚。

    一个小太监正巧经过,连忙把猫抱起来:“哎哟,祖宗哟,你在雪地里撒欢儿容易,要是又病了可怎么好?你顾念着点皇爷吧,别闹了。”

    ——你顾念着点皇爷吧,别闹了。

    听见这话,陈恨愣了愣。

    随后李砚出门来,站在檐下,向他伸出手来。

    小太监低着头,将猫呈给他。

    李砚把猫抱进怀里,吩咐道:“备马。”

    大晚上的要出门,而且才吃过了酒,到底不妥。陈猫猫敢叫唤两声表示抗议,那小太监却不敢不听吩咐,忙退下去预备。

    李砚一手抱着猫,一手扯着缰绳,驱着马慢慢地往宫外走。

    怡和殿的宫宴早就散了,大臣们也都回府去了。

    出宫门时,却遇见了吴端。

    李砚勒马,只看了他一眼:“何事?”

    吴端朝他抱拳:“臣来时,离亭让臣一定求皇爷批了他的折子。”

    李砚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驱马就走。他低头,捏了捏怀里小猫的粉脚脚,玩了有一会儿,才道:“你同他,私底下有联络的方式罢。”

    人都死了,联络的方式,也就是烧纸托梦了。

    而吴端惯不会撒谎,低头不语,李砚便以为他是应了。

    “你告诉他,你们谁来求情也没用,朕不批。”李砚抿了抿唇,淡淡道,“叫他自己来求朕。”

    说完这话,李砚便松了松缰绳,驱马走了。

    李砚去了忠义侯府。

    忠义侯府早前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净,又经过几年的日晒风吹,几乎什么东西也没留下。

    李砚让人把这块地儿圈好了,却也没再动过,大约也是在等陈恨回来。

    而陈恨用猫的眼睛看得很清楚,焦土荒原之上,有一树梅花。

    不是原先那一株几百年的花树,是新栽的,长得还矮,花开的也不多,病病歪歪的被风吹着。

    李砚驱马,径直走近,只是抬手折了一枝梅花,将花枝子与陈猫猫一同揽在怀里抱着,就这么回宫去了。

    *

    送去江南的信还没有答复。

    当然没有答复,怎么可能会有答复?

    陈恨临死前留了一封折子,留了五封信笺,偏偏不能预知李砚要给他递什么样的信,不能留下一封回信。

    虽然没有答复,但是江南寄了一封信笺给李砚。

    是陈恨抄的一句诗——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李砚看到信的时候,都被他气笑了。该做的都做过了,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还是兄弟,还是君臣。

    笑过之后,他却把江南递上来的折子给批了,准了陈恨要留在封地的事情。

    这是陈恨生前就料到的,他会允准的。

    不过生前陈恨或许不知道,但是陈猫猫知道。李砚一直在暗中谋划,他要亲自去江南走一趟。

    李砚要是真去了江南,什么事情就都瞒不住了,所以陈恨不想他去。

    可喜大局才定,李砚在宗族里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监国人选,他要去江南的事情也就被暂时搁置下来。

    前些年,因为朝中事务繁多,李砚一直不得闲。

    今年六月,他抽空上了一趟三清山,祭拜母后,拜会皇姊。

    从三清观中出来,要下山时,李砚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捧着莲灯,正从走廊那边走过去。

    于是转头去问身边的长清公主:“皇姊,那是谁?”

    “那是小瑞王爷李释。”

    李砚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朕不记得封过瑞王。”

    “是……”来不及编谎话,长清公主只道,“他从前来观里祈福,被家里继母欺负,离亭……”

    “谁?”

    “离亭。”长清公主温声道,“离亭帮他解的围,走的时候怕他受欺负,就破例给他封了王,又把他留在观里,托我照顾。”

    李砚冷笑一声,转头吩咐匪鉴:“叫这位瑞王爷明日进宫一趟。”

    长清公主见他模样,觉得不妙,才要劝他:“阿砚……”

    “让他进宫念书罢了,皇姊慌什么?”李砚垂眸,弯腰把跟在他身后的猫抱了起来,冷声道,“他的人,朕可不敢动。”

    长清公主自觉失言,将目光转到他怀里的猫上:“这猫?”

    “他的猫。”李砚胡乱揉了揉陈猫猫,“不敢动他,也不敢动他的人,朕也就只落了一只猫。”

    长清公主劝道:“阿砚,你也稍微放开些吧。”

    李砚抓住陈猫猫的后颈皮:“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

    原以为皇爷上三清山,要过一日再回来,趁着这么一些时候,高公公预备把养居殿各处都整一整,换换摆设,也算是给皇爷换换心。

    所以李砚回去时,养居殿上下正忙活。

    那时候殿前门后,一个小太监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卷画轴,不知道画中的姑娘是谁,于是交给高公公看。

    高公公只看了一眼就将画卷收起来了:“不过是前几年忠义侯代皇爷暂理朝政,大臣们跪在养居殿前,非要给皇爷选妃,那时候他们递上来的画像,后来侯爷让人拿下去了。不知怎么的,就落了一个。”

    小太监道:“奴见这姑娘好看,还以为是……”

    高公公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正经道:“慎言。”

    小太监忙自打嘴巴认错。

    也是吓着他了,高公公又缓了语气,道:“侯爷那时见了,还说……”

    不知道为什么,高公公却不再说下去,隔着一扇门,李砚问道:“他说什么?”

    高公公一惊,转身就要跪下认罪。

    李砚却偏执,仍问他:“说了什么?”

    “‘色即是空’。”高公公回道,“侯爷说:‘色即是空。’”

    色即是空。

    李砚将这句话暗自琢磨了两遍,那时候陈恨是不是因为大臣们要给皇爷选妃,不大高兴了?

    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不自在?有一点点的吃味?

    李砚正想着事情,并不言语,高公公却以为是要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侯爷正要出征平叛,朝臣们跪在养居殿前,侯爷就在养居殿的台阶上坐着,用长剑割断衣袖,同朝臣们说了一番真心话,把他们给劝回去了。”

    李砚咬着字眼,再念了一遍:“割断衣袖。”

    “是。”高公公答道,“老奴离得远,没有听清侯爷同他们说了什么,不过老奴看得清楚,侯爷确实是拔剑断了衣袖。”

    “在谁那里?”

    高公公说了几个朝中老臣的名字:“大抵是在这几位大人手中。”

    “留在他们那里做什么?派人去拿回来。”

    “是。”高公公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那日落了雪,湿了侯爷的衣裳,侯爷换下来的衣裳老奴也留着了。”

    李砚睨了他一眼,道:“你留着做什么?也拿过来。”

    陈猫猫被李砚抱着,气得用爪子挠他的衣襟。老早就跟高公公说好了,在养居殿不要提他,不要提他,怎么就……

    非要引得李砚惦记呢?

    手下人办事很快,不消多时,陈恨那日换下来的衣裳与那半片衣袖,就整整齐齐的放在李砚面前了。

    他那日穿的不是什么好衣裳,半旧的烟青袍子,素得很。割掉了半边衣袖,断了的丝线像一道大伤口。

    陈恨那时候还想,得亏穿的是旧衣裳,要是穿新衣裳,他才舍不得划烂。

    李砚把手搭在他的衣裳上。

    陈恨心叹道,陈离亭啊陈离亭,你那时候一把火把侯府给烧了,为的就是不给他留东西,不给他留念想,你看看现在,你算错了,大错特错。

    *

    瑞王爷李释被接进宫来念书。

    李释大概也不知道陈恨死了的事情,他只觉得侯爷不回长安,是李砚的缘故,所以他同李砚不大对付。

    尽管不大对付,在没有更好的人选的情况下,李砚还是预备让他监国。

    “朕对外称病,去江南一趟,看看侯爷。”李砚对他解释道,“朕同他是有一点误会还没解开,朕去看看他,再看能不能把他给接回来。”

    一听见是去接侯爷的,李释再不喜欢他,什么事情也都应了。

    十五岁的少年,早早的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这几个月同他相处,李砚倒没有见过他欢喜成这样,眼里都是笑意。

    李砚不大高兴了,冷着声音问他:“他同你,很好么?”

    李释好难得的笑了笑,道:“侯爷待我很好。”

    李砚抱紧了怀里的猫,还是冷冷地问他:“他给你讲过故事没有?”

    “什么故事?”李释一怔,“没有。”

    “一个也没有?”李砚继续问他,“东周、三国、隋唐,一个也没有?”

    李释摇头:“没有。”

    李砚才终于笑了,眼里也都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和李释争宠,从前世就开始了

    感谢222的1个地雷!

    感谢云深的12瓶营养液!感谢道尔家的猫、咕咕的1瓶营养液!

第126章 前尘(3)() 
从前是江南战事不许; 朝政不许; 李砚抽不开身。

    如今他用一年时间把朝政大事处置好; 又亲自教导李释一年,才动身去江南。

    今年冬日太冷,江水都结了冰。原该等到开春水暖,才好行船,但是李砚不想等。

    才出了元宵; 李砚就向朝中称病,车马兼程,往江南去。

    李砚以为陈恨避着他; 是不想同他算从前的那些烂账,可是李砚放不下,也不想放下。

    他要陈恨把从前的事情、其中的苦衷难处同他一一说清楚。李砚或许不会那样容易的就放过他,但是——

    总比什么也不说的好。

    陈猫猫在期间拦过他,不愿意他去江南; 临出门前; 陈猫猫还抱着李砚的脚撒娇,喵喵乱叫。

    但是李砚不明白,李砚只是把猫给抱起来,拍拍他的背:“朕知道了。”

    陈恨心道; 你知道个屁。

    “朕也想见他。”

    陈猫猫用粉色的猫脚脚碰了碰他的手。

    不要去,去了也见不到的。

    *

    抵达江南的时候,已是暮春三月。

    不去忠义侯的别的封地,李砚直奔陈恨的母家青陂去。李砚就是天底下最了解他的人。

    圣驾来得无声无息; 只有几艘客船停靠在了城外。

    李砚腰挎长剑,手里抱着猫,身后的匪鉴领着一行人,抄家似的,浩浩荡荡的往忠义侯的庄子去。

    还是清晨,门房张大爷躲在树荫底下吃早饭。

    李砚径直进了门,冷声道:“让忠义侯来接驾。”

    张大爷愣了一会儿,仿佛还在梦中。才起身,李砚就已经进了庭院,在堂前主位落座。

    张大爷当然也找不到陈恨,应付不来,只能先吩咐底下人给李砚烧水沏茶,自己转头去喊说得上话的人来。

    堂前芭蕉绿竹,因为战乱的缘故,还是新栽的,青得浓淡深浅。

    李砚把陈猫猫放在膝上,一只手搭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碰着瓷盏。

    陈恨心想着,李檀和兄长肯定不会出来见他,到底是结过仇的,李砚这时候气势汹汹的找来,他们不会来见李砚。

    会是谁来见李砚?他想不出。

    廊外响起脚步声,一人一猫一起望向堂外。

    李砚一见这人便冷笑了两声,难怪呵,难怪呵。

    顾不得烫,他抄起茶盏就往那人脚下砸,滚烫的茶水与砸开的碎瓷片四处飞溅,将来人衣摆湿了半幅。

    来人不卑不亢,再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堂前阶下朝李砚作揖:“臣徐醒……”

    李砚攥紧掩在衣袖里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让陈离亭过来见朕。”

    徐醒只道:“离亭不在。”

    “何处?”

    “他……”徐醒说了个谎,“下南洋去玩儿了,皇爷也知道,他向来喜欢玩儿。”

    “叫他回来。”

    “行船路线不定,臣也找不着他。”

    “何时归来?”

    “至少四五年。”

    陈猫猫用脑袋拱了拱李砚的手,回去吧,回去吧,等不到了。

    李砚自也知道徐醒是骗他,咬牙道:“他让你来把朕哄回去?”

    “臣不敢……”

    李砚倏地起身,快步走出了庭院,右转入了花廊。

    藤萝花爬满了雕花的窗,李砚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每一处每一处仔仔细细地找。

    找了好一阵儿,仿佛才想起来自己带了人来,转头吩咐匪鉴:“找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李砚带来的人不多,但全都是他的亲卫,分散开来,几乎要把整个庄子翻过来。

    徐醒旧疾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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