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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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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认识的宫人,双手捧着个木托盘,盘上只薄薄的一封信,上边写着陈离亭亲启。

    吴端只看了一眼,一撩衣摆便跨过门槛走了。

    那宫人径直到了李砚与陈恨面前,行过了礼,将托盘高高的举过头顶:“顺王爷让送来的,说是贺行留下的信。”

    “给我?”陈恨稍直起身子,拿了那封信来看。

    见他拿了信,那宫人很快就退出去了。

    “你等等,我有话问……”不等陈恨反应,殿门吱嘎一声响,人走了。

    也不再管他,陈恨只是低头拆信。

    贺行的字是李渝教的,写得却不锋利也不锐利,像他这个人,起码像他从前的模样,温顺柔婉。

    恰巧案上没点灯,陈恨便趿着鞋子下了榻,凑到点了灯的角落去看信。

    只一张纸,两三眼就看完了。

    那里边写的东西却多,陈恨又看了两眼,才反应过来,将信纸揉成一团,鞋也没穿好,就跑出去追方才那宫人。

    一直追到殿外宫道上,他朝前后望了望,月光将四处照得很亮,却已经看不见方才送信的那个宫人了。

    陈恨颇苦恼地挠了挠头,将信纸抓在手心里,一回头,就撞见了李砚。

    李砚提着他跑丢的一只鞋,正色问道:“怎么了?”

    陈恨只将手中信纸攥得更紧:“就是……有两句话想问问方才那人,找不到就算了。”

    “贺行写了什么?”

    “……没有什么。”陈恨伸手去拿他手上提着的鞋,李砚背着手不给他。

    陈恨没理他,转了身,一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去,一面朗声喊了匪鉴:“派人去找方才过来的那个宫人。多派几个人去找贺行,让他们务必抓到人。再去告诉吴小将军一声,让他的人找徐歇的时候也找找贺行。”

    匪鉴应了一声也下去了,临走时还悄悄指了指陈恨的身后,暗示他注意些。

    陈恨一回头,李砚仍是跟在他身后,紧紧地靠着,一言不发,只是一双墨似的眼睛盯着他瞧。

    贺行在信上说的事情,瞒得过他一时,恐怕瞒不了长久。

    陈恨将手中揉成一团的信纸抻平,那时候抓得用力了,已破了两个口子。

    “皇爷,那个……贺行这个人难测,也不知道这信上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或许说的是真的……”陈恨想着先知会他一声,“又或许是挑拨离间。总之,皇爷斟酌着看。”

    李砚点头应了,陈恨才把那信给他,李砚就借着檐下灯笼看信。

    贺行那信上是这么说的:

    ——奴贺新声再拜叩首。

    贺行字新声。

    ——素知阁下识圣贤,知礼乐,匡时匡世之才也。奴以微贱,徇以私情告之。

    贺行在信上翻出了一桩陈年旧事。

    贺父是没入奴籍的乐师,后来李渝外祖赐给他府上歌女,这才有了贺行。

    只是那歌女,在跟贺父之前,还曾与来府上赴宴的某位客人有过露水姻缘。

    至于那位客人,那位客人怎么会敢在朝中重臣府上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身份使然。

    兄弟。

    他说他同李砚、李渝是兄弟,他是老皇帝一夜风流的孩子。

    ——承帝恩宠,得以降生。流落乐坊,未有怨言。不争不抢,别无所求。今上迫急,远走闽中,揭竿举旗,保身而已。

    ——卿济世之才,皇恩负卿,天下耻卿。京都一月,蒙卿厚爱。卿若有意,持帚捧茶而待,奉卿为师,许卿侯王之位。

    信不长,贺行再拜叩首就结束了。

    李砚才看了两句,脸色就阴了一片。

    特别那里边有句话,气得李砚抓着那信纸,手背青筋暴起,手指指节咯咯的响。

    贺行在信上说:“若得幸认祖,族谱添名,虚算年岁,不才行八。”

    行八?他好大的脸,反了还不够,还要做皇八子。

    “皇爷?”陈恨握了握他的手,“你别听他……”

    李砚反手捉住他的手,却低头看了一眼,方才趿着鞋子跑出来,陈恨跑掉了一只鞋,现在右脚还没穿鞋。

    “冷不冷?”

    陈恨摇了摇头,才要答说不冷,李砚就揽着他的腰,用脚踢开殿门,将他抱进殿中去了。

    陈恨偏着头看他。

    这人也太可怜了些,老皇帝一个接一个的烂摊子要他收拾,莫名给他弄出个兄弟来也就算了,现在还弄出个真的反贼。

    总以为闽中要反的是顺王爷李渝,谁知道其实是贺行。

    贺行这人看上去单纯,谁知道呢,躲在李渝后边,藏着满口獠牙。

    现在人就从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若是抓不住,同闽中也就该开战了。

    李砚拖着人回了殿中,只将他抱上了榻,两手撑在陈恨身子两边,喊他:“离亭。”

    “好了好了。”陈恨伸手抱他,“皇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皇爷,他们不懂得,没人疼离亭疼。”

    作者有话要说:  永嘉二年,新型情感诈骗犯——贺行!

    身材瘦小,外表温顺,内心很辣(划掉)狠辣

    他欺骗了一位尊贵王爷的感情,现密谋造反

    若有此人消息,请及时与官府联系!

    联系方式:

    李老六(某王爷):136********

    明明是很严肃伤感的一件事啊(揉揉顺王爷(揉揉皇爷(揉揉恨恨(也揉揉行行

    感谢青槿的25瓶营养液!

第83章 【一更】雩风(4)() 
“被他骗了; 李渝大约没有要反的意思; 就算是反,大概也是被他挑唆的。”陈恨将信纸按在桌面上抚平了; 再端了蜡烛来; 细细地看那封信; “他之前来找我说若宁公主的事儿; 就是叫我们移了心思; 紧盯着李渝兄妹看,竟还真叫他唬过去了。”

    陈恨抓了两下头发:“没怎么看着他,怎么会是他?”

    贺行在信上所说的事件与时间都对得上,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信纸是行宫里常用的纸; 墨也是常用的油墨; 他的字陈恨从前没见过,但是方才看过他给李渝的信; 字迹是一样的。

    还有一点,这人挖墙脚; 竟然挖到李砚头上来了。

    且不说他应该知道陈恨总跟在李砚身边; 这封信大有可能被李砚看见。

    言辞真心恳切,若陈恨真是其他某位被废了的侯王,老早就收拾东西投奔他去了。

    他不会不知道陈恨压根就不会过去; 这和他给李渝的那封病重的信是一样的,他就这么随手写一封,往人心里扎一根刺儿。

    只是这根刺儿没扎到陈恨心里,扎到李砚心里去了。

    忽然冒出个遗落民间、谦卑恭敬、求贤若渴的皇子来找陈恨; 许他封侯拜相。两个人从前送帕子、翻红绳,陈恨还说他单纯。

    最最重要的是,这皇子好死不死,还他娘的行八。

    李砚憋着一肚子火,面色阴鸷,一抬手就捻灭了烛火:“天晚了,睡了。”

    他方才坐在榻上,不声不响的,忽然用手灭了蜡烛,陈恨被他吓了一跳:“皇爷,烫着没有?”

    “无妨,这封信朕帮你收着。”李砚将那信折了两回,夹进案上书册里,他下了榻,“过来宽衣。”

    殿里就点了这一根蜡烛,这时候殿中全黑,只有月光透过窗纸打进来。

    陈恨摸黑下了榻,摸摸索索挪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腰封。

    陈恨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皇爷别生气了,平白恼他做什么?没什么意思。”

    李砚不答,陈恨又道:“不理他,不理他。等抓住了人,教训他一顿就是了。”

    “其实……”李砚仍是不语,陈恨便轻声道,“他若要奴过去,不妨奴就去他那儿一遭,也能看看他到底在哪儿,想做什么……”

    不妨?

    妨,妨得很。

    “离亭。”李砚低低地笑了一声,“你看,他的法子有用了。”

    陈恨忙道:“不是,奴不是真过那边去,就是过去探探情况。闽中山高水远的,状况不明,若是能……”

    李砚冷声道:“不能。”

    他反手脱了外衫,只着一身中衣,伸手去解陈恨的腰带。

    剥莲子似的,把人给剥干净了。李砚把他丢到床上去:“睡觉。”

    陈恨自觉理亏,又不敢惹他,裹着被子,默默地就滚到床榻的最里边去睡:“皇爷好梦。”

    不好,不好得很。

    “你过来。”李砚将手伸进被子里,抓着他的脚踝,就把他给拽出来了。

    李砚就站在榻前,陈恨翻了个身看他,又拍了拍身前留出来的床榻:“皇爷,睡吧。”

    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李砚在他身边躺下了。

    陈恨抖落开被子,给他盖好了。

    两人同盖一床被,陈恨伸手勾勾他的手指:“皇爷,你别生气嘛。”

    李砚不同他说话,陈恨便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皇爷?寄书?……”

    “不是生你的气。”李砚道,“是气朕办事不周全,没有想到贺行,竟把他给放走了。”

    陈恨安慰他:“贺行藏得太深,奴也没看出来,恐怕就连老皇帝也不知道还有他这么个儿子。皇爷不用放在心上,等把他抓回来就行了。”

    “离亭。”李砚转头看他,“他怎么会想让你过去?是不是在旁人看来,朕待你不好?”

    “没有没有。”陈恨搓了搓他的脸,“奴从前权倾朝野,现在横行宫廷。旁的人看不透,不用管他们。”

    “那个贺行……”

    “贺行也看不透,他以为奴能同皇爷去一趟岭南,这会子也能同他去一趟闽中。他想借机挑拨离间。”陈恨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奴给皇爷表个忠心?”

    “朕不是疑心你。”李砚翻了个身,反手把他捉进怀里,“是怕你自作主张、将计就计跑去找他,到时候又叫人找不见。”

    “不去不去,皇爷不让去,那就不去了。”

    李砚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得想个法子把你长久的圈起来才好。”

    陈恨一噎,心想他心情不好,说说而已,也就随他去了。

    将将睡去,他随眼一瞥,却看见窗外隐约透出火光。

    “皇爷!外边出事了!”陈恨惊醒,推了一把李砚,下榻穿鞋,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就要跑出去看看。

    才说的皇爷不让去,就不去了,这才没几句话,又跑了。

    李砚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回一拉,抱着他就坐在了榻上。

    陈恨拍了拍他的手,急道:“皇爷,外边……”

    李砚朗声喊了匪鉴,匪鉴在门外回话:“山前一片林子烧起来了,已经派人封了山,不会有人作乱。天太晚了,所以想明日再行回禀。”

    而陈恨坐在李砚的腿上,离了水的鱼一样乱动。

    李砚低声道:“你别动了。”

    “皇爷,你不别扭?”陈恨瘦瘦的,但也没有多么娇小玲珑,他自个儿觉着这么抱着,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李砚不答,陈恨又试探着扯扯他的衣袖,商量道:“这么晚了,皇爷不大方便出去,奴代皇爷走一遭?”

    李砚刻意问道:“你去哪儿?”

    “去看看烧起来的林子,去看看山下的部署。”陈恨低头,“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贺行要趁乱做些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九原,所以想出这么个法子来好跑。循之才从山下回来,这会子正休息,不好把他从床里挖起来。山下没人镇着又不行,奴走一趟好不好?”

    “朕让你去了?”

    “奴……”

    默了有一会儿,陈恨轻声辩道:“事出紧急,这回不大一样。”

    “每回都不大一样,你每回都有缘由苦衷。”李砚垂眸,“整日介的哄着人,好听话好乖巧的模样,其实你就没听过朕的话。”

    “没有每回。”陈恨鱼似的,腰身软的,往下一滑,就要从李砚手里溜走了,“皇爷要是没别的事儿,奴就先去了。”

    李砚的手收了收,正把人给卡住了:“过来伺候。”

    陈恨胸口发闷,拍了拍他的手,咳了两声,闷声道:“皇爷要做什么?”

    “换衣裳,你要去,朕陪你走一趟。”

    “谢谢皇爷,我好像又……”陈恨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对不起。”

    “嗯,那还去吗?”

    “去的。”陈恨点点头,“我不想留在行宫里,等皇爷回来了,才上前给皇爷奉茶擦脸,问问皇爷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

    尽管天还下着小雨,但是再往前走,人就要受不住燃烧的热气了。

    在可以靠近的最近的地方停下,陈恨低头看了一眼为了防火才挖出来的沟渠,对身边随从的人道:“没法子了,听天由命,任它烧吧。别叫人进去,在外边看着就好,不要叫它再扩大了。”

    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山顶的行宫,得亏起火的地方与行宫离得不是很近。

    凌晨时分,雨天夜寒,这时有人取了蓑衣与斗笠来,先呈给不远处看地图的李砚。

    李砚头也不抬:“给忠义侯……”

    身边人愣了愣,他亦是一愣,随后道:“罢了,朕拿去给他。”

    他将地图随手一合,递给匪鉴,捧着蓑衣朝陈恨走去。

    陈恨背对着他,李砚只伸手一围,就把蓑衣给他披上了。陈恨也不管他,只低头看了一眼,便站着同旁人说话。

    栟榈叶子编的蓑衣,也不似寻常蓑衣毛扎扎的。

    李砚帮他披上时,用手背贴了一下他的后背,衣裳湿润润的,想是早被细雨浸得有些透了。

    又拿起斗笠来给他戴上,他的头发也湿了些许,怕他明日头疼,李砚便用衣袖帮他擦了擦。

    旁的人各自领了事情下去,陈恨这才转头看见李砚身上没披东西,什么东西光往他身上盖了:“皇爷?”

    “无妨。”李砚转头,招手喊匪鉴,“地图。”

    他二人一手拿着地图的一边,就借着烧山的火光来看。

    禁军还在长安,吴端手底下的人不多,当时只想着能打就行,谁知道还会封山。

    说是封山,其实只是顾了这头忘了那头。九原还是太大,要封起山来搜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还在山上,谈何容易?

    陈恨想要挠挠头发,却忘了脑袋上还扣着斗笠,被斗笠狠狠地打了一下。

    李砚问他:“疼不疼?”

    “不疼不疼。”陈恨甩了甩手,在地图上点了五个点儿,“还是让他们重点埋伏这五个地儿,下山的三条小道儿、两条大道儿,也都加派人手,叫他们都看好了。剩下的人,还是山外去找吧。各地发了文书没有?不过也就这么一会儿,他大概也逃不远。”

    “都吩咐下去了。”

    “还有行宫里那个李渝,看紧了他。我看他倒像是个情种,为了贺行,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来。”

    “等明日抓了徐歇,叫他二人坐囚车回长安。”

    “行,皇爷安排吧。”陈恨将地图收起,正了正蓑衣,“时辰还早,为求稳妥,奴想着,还是要去九原各处看看。”

    “天色晚了,皇爷是回去,还是?”

    他要走,就是时辰还早;要催李砚回去,就是天色晚了。

    感情时辰标准随陈恨变化。

    李砚上了马,转头问他:“先去哪儿?”

    陈恨翻身上马的动作一顿,随即笑道:“先去东边那个。”

    这时候缺月悬空,被雨丝笼得模模糊糊的。

    皇家选九原建行宫,倒不是单因为它风水好,还因为它地儿广,逛起来舒坦。

    但是这时候逛起来,就不怎么自在了。

    从缺月残星到日头高挂,不是时辰随陈恨变化,而是日升月落都随他。

第84章 【二更】雩风(5)() 
日头高悬的时候; 陈恨与李砚在林子里遇见了吴端。

    吴端勒了马; 一手抓着马鞭,朝他二人抱拳:“怎么敢劳动你们?一晚上没睡吧?我刚从前边过来; 前边不用看了。回去罢; 这里有我镇着。”

    而这时; 从前面临时设置的岗哨中; 又一个少年驱着马跑来。

    都这时候了; 随驾春猎的世家子弟都躲在行宫中不敢出一口大气,长安城里的少年人也都恨不能把自己给埋起来。

    这会子还在外头乱跑的,也就只有李释了。

    吴端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早起来,还是世子爷告诉我山下又出事的; 他说一起来; 看能不能帮上忙,就与他一起来了。”

    此时; 李释也到了眼前,作了揖; 却颇怨恨地看了一眼陈恨。

    大约是埋怨他下山来不叫自己。

    “行了; 换班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吴端一扬马鞭,朝前跑了两步; “我把徐歇与贺行抓回来就是了。”

    在山林子里转了一个晚上,现在缓过神来,确实有些累了。

    陈恨低了低头,打了个哈欠。

    不消转头看他; 李砚也知道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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