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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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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礼,或许是揖礼、躬身礼、三跪九叩的礼。

    不过陈恨想,李砚说的,大约是周公之礼。

    周公这人,也就只有陈恨与他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旁的人谁也不知道。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李砚的气血向下,而陈恨只觉得气血上涌,面上烫得很。

    “说……说什么胡话?”陈恨抬脚踢他。

    “礼数全备,有下聘,有礼数的。”李砚想了想,“也有婚书,到时候要你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到时候,至于是到什么时候,陈恨略一思索也就知道了。

    “皇爷,你要是不说后边那句话,或许我就应了。”陈恨顿了顿,“不过话已出口,你收也收不回来了,我……”

    文人的毛病发作,他又嘀嘀咕咕地念了一长串的话。

    李砚侧耳听得认真。

    只是陈恨把诗词散曲搅和在一起讲,有了上句没下句的,有些句子偏得很,他只在书上扫过一眼,不知道怎么就跳出来了,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最后陈恨回过神来,见他听得仔细,便问他:“皇爷听见什么了?”

    李砚装着想了想的模样,道:“只听见几句话。”

    “嗯?”

    “你说你特别喜欢皇爷,想与皇爷芙蓉帐暖、夜夜春宵……”

    话没完,高公公在外边敲门,耽搁得有些久了。

    陈恨压低了声音,瞪了他一眼:“我没说。”

    “好好好,那是朕说的。”

    陈恨推了他两下:“皇爷再不出去,太极殿都该等急了。”

    李砚便玩笑道:“离亭,你误国啊。”

    陈恨一时无语:“我……”

    *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留守的官员在宫门前作揖拜别。徐歇称病不往,连带着几个世家朝臣,也都推说病了。

    李砚不大在乎,见不着,也就少些闹心事儿。

    只是他们嘴上说着不来,其实还派了人,隔得远远的,探了探情况。

    吴端接连几月在城外带兵,早也惹得朝臣注意他了。

    这回随圣驾出猎,吴端早已吩咐下去,要手下人在人前时懒散些。他无功无过,只装着年轻还带不好兵的模样,也算是做做姿态。

    吴端跨着马在最前边开路。因背对着众人,谁也看不见他面色冷峻,正经威严得倒真能披挂上阵,统帅三军了。

    他小的时候,吴老将军还在西北戍边。小的时候得过且过,全不想像他爹一样跑到阵前去杀敌,能到城外杀两只鸟儿来吃,那就算有滋味了。

    后来镇远府分家,他才发了狠习武。

    到底是有武学根骨的,学起来也不难。

    这一年多来,长安城里常说他单枪匹马守端仁门的故事,把他说成掀起漫天血雨的玉面阎罗,一把玄铁长刀拿着,能把人挑到天上去。

    其实认得他的人都知道,镇远府小将军根本没这么厉害。

    只是他一反手,刀尖点地,单手搂着刀柄,另一只手掸了掸衣袖上的一两点血迹。也就这时候,他还挺俊的。

    陈恨再看了两眼走在前边的吴端,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边的车驾。

    后边的马车上是两位公主。顺王爷李渝因放不下自家妹妹,又从来都是不守规矩的人,便跟在马车侧边,时不时转头与若宁公主说上一两句玩笑话。

    而若宁公主也掀着马车的帘子。大抵还是顾忌着马车里还坐着长清公主,她并不多说话,目光也只是向下,落在马蹄子上。

    那位弹琵琶的贺行自然是跟着自家顺王爷的,他还是背着一把琵琶,骑着马跟在李渝身后半步。

    贺行一抬眼,便对上陈恨的目光,他大约是犹豫了一瞬,随后才握着缰绳,在马上朝他做了个揖。

    借着行礼的一个动作,他在衣袖遮掩之下腼腆地笑了笑。

    他从来是这副模样。陈恨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只是回了礼,便转过头去了。

    陈恨转回脑袋的同时,身边的李砚早也看见了他的动作,顺着他方才的目光回头斜睨了贺行一眼,又转头对陈恨道:“才说过什么你又忘记了?”

    陈恨没忘记,李砚叫他别再理会贺行了。

    他想了想,钻起李砚话里的空子:“皇爷那时说的是到了九原就别理人了,这还没到九原呢。君无戏言。”

    李砚问他:“那朕说错了?”

    陈恨理直气壮:“皇爷说错了。”

    “看来确是朕错了。”李砚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下回离亭再真真切切地教教朕罢。”

    作者有话要说:  破案了,皇爷喜欢把恨恨按在墙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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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春服(4)() 
三月十五的正午时分到了九原行宫; 稍作休整之后; 一队人在猎场里逛了一圈。

    身边的陈恨兴致缺缺,骑在马上直打哈欠。李砚便也不大喜欢三月春猎,随手发了支箭,中了只灰毛的野兔子,跟随的人捡回来之后,就赏给陈恨了。

    陈恨颇不自在地拎着只血淋淋的死兔子,这时候也不打哈欠了。味道太腥,他稍一吸气; 就觉着自己被人塞了满嘴兔毛。

    也看出他不大喜欢,李砚抬手就接过来; 丢给了吴端:“赏你。”

    吴端也不想要,瘪着嘴; 不大情愿地谢过恩; 转手就把兔子交给身边人。再说他拎着只兔子,也不好搭弓射箭。

    一转头,又看见陈恨趁着李砚转头,伸手把不小心沾上的血渍往李砚衣裳上抹。

    不多; 两三点罢了; 但他就是一伸手; 往离得最近的李砚身上擦了两下。

    李砚也只装作没察觉的模样,等陈恨把手抹干净了,才装着发觉了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古往今来; 君王春猎,打的第一只猎物都是祥瑞,旁的人都是争着抢着要的。

    谁知道这三位爷想事情同旁人想的不一样,一只兔子,兄友弟恭似的传来传去。

    道是感情真好,其实也不。一个重新犯起困来,另一个因为一个犯了困,自己也不大喜欢起春猎,还有一个专注着搭弓射箭,预备将眼前树干也射穿。

    “貌合神离”,说书先生要在,这又是可敷演成文的场景。

    后来李砚又连发三箭,打了头小鹿下来。

    随侍把鹿拖回来之后,李砚扭头对陈恨道:“送你。”

    呵,还真不一样啊。吴端心中愤愤道,皇爷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离亭这么有风骨,他肯定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陈恨看了看那头鹿,想想自己方才提着那兔子,淌了一手的血。这头鹿,这样大一只,又不知道有多少的血,便怔怔道:“皇爷,还是不要了吧。”

    停在吴端肩上的海东青猛地扇了一下翅膀。

    这时吴端跟在李砚左手边,那海东青扇的正是右边翅膀,又是练过的,有劲得很,一下子就把李砚的发冠给打歪了。

    猝不及防,真的打脸,打的还是皇爷的脸。

    跟从的一众人俱是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吴端一转头,轻声朝肩上的鹰儿道了两声去,海东青再扑腾了两下翅膀,便畏罪潜逃了。

    陈恨也被那海东青吓了一跳,一手牵着缰绳,在马上坐稳了,一手就要去扶李砚头上的冠子。

    李砚散了半边的头发,面色阴沉,低头由着陈恨帮他弄。

    陈恨松开抓着缰绳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紫金的冠子取下来,探过身子去,揉了揉李砚的脑袋:“皇爷疼不疼?要不还是看看……妈呀!”

    身下骏马忽往前走了两步,这时陈恨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李砚身上,马匹只走了两步,便引得人重心不稳。

    得亏也只走了两步,李砚抬手一拿缰绳,也就叫他稳住了身子。

    险些从马上坠下去,陈恨心有余悸,死死地抓着李砚的手臂:“皇爷,要不还是下去了再看看?”

    李砚却问他:“怎么不要?”

    这问的是那头鹿,陈恨只转头看了一眼那小鹿,转回头时,目光落在他抹在李砚衣袖上的两三点血迹:“血太多了,奴看着有点难受。”

    平日里不常见到这种东西,李砚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陈恨原来还看不惯这种东西。

    细想想,那时候在岭南,年节里,他看见庄子里农户杀鸡宰猪,还欢欢喜喜地想跑过去帮人家,怎么现在见了这些东西就难受了?

    想是他回了长安之后,把自己折腾得太惨、见了太多血色的缘故。

    寻死那几个月,陈恨一开始只以为李砚死了,下的都是狠手,后来知道他活着,对自己倒是留了情。

    李砚不在,谁知道他把自己弄成什么模样呢?

    不过问他,他大约也不会认。李砚叹了口气:“又不是让你拖着走,叫他们收拾好了给你。”

    话都这么说了,陈恨也只好谢恩:“谢谢皇爷。”

    这时才可以让陈恨看看李砚的脸。

    李砚遣散了所有人,只叫匪鉴带着人远远的跟着,那只祥瑞兔子谁爱就让谁拿去,他也不管了。

    待众人去后,陈恨翻身下马,再扯着李砚的衣袖,把他往身边一拉,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他被海东青扇了一下的那半边脸。

    “红了两道,大约是羽毛尾巴划的,别的倒是没什么。”陈恨伸手摸了摸腰带与衣襟,“奴没带药,奴还是叫人回去找一趟章老太医吧。”

    他说着便要往回走,急得连马也忘了,李砚勾住他的腰带,将他勾住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慌什么?”

    “那……”陈恨伸手按了按那两道红痕,“皇爷疼吗?”

    “不疼。你来。”李砚往回一收手,就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帮朕把头发束好了。你不是见了血不大自在么?等束好了头发,带你去玩儿。”

    “诶。”

    手边没有梳子篦子,陈恨只用手帮他弄得齐整了些,指腹贴着发根游走,顺了一下又一下。

    李砚玩笑道:“那鹰该不会同你是一伙的罢?”

    “那是循之的鹰,镇远府庄子上养出来的。”陈恨咕哝道,“不过为奴打抱不平确是真的。”

    “你哪里不平了?”

    “我……”没什么不平的,特别屁股还很翘。陈恨把这句好不正经的话掐死在摇篮里,低头轻咳两声,“不敢不敢。”

    李砚哪里知道他绕了好大一个弯儿,才说出一句不敢,只是笑了笑。

    为了掩饰,陈恨又道:“要不等会儿,奴陪着皇爷去找找那只鹰?拔它两根羽毛?”

    方才想见不平的那句话,陈恨不自觉就红了耳朵,一低头就被李砚瞧见了。

    李砚才伸出手,准备揉两下的时候,陈恨将镶玉的簪子往冠中一别:“好了。”

    好巧不巧,陈恨还后退了两步,准备看看发冠是不是束得正。而李砚预备揉他耳朵的手将将伸出去,就停在半空中。

    陈恨拍开他的手,无奈道:“皇爷。”

    李砚假正经道:“朕想试试你耳朵上一抹红是不是染上去的。”

    “那皇爷试出来了吗?”

    “是染上去的。”李砚点点头,“现在染到面上了。”

    陈恨抹了两下耳朵,不听他说话,转身就走。

    *

    他二人才从猎场里出来,这会子便渐渐地往山下走。

    正是春日里,由山上至山下,树木抽芽的更多,要更好看些。只是今日天阴,看什么都覆了一层阴沉沉的雾色,不大真切。

    “大约是要下雨了。”陈恨抬头看了看天,“再走一阵就回去罢。”

    “好。”

    这时候误打误撞走到一处山崖前,前边再没有别的路。陈恨往下看了看,底下是一片杏林,杏花开得正好,一派红白疏影。

    李砚拉住他的手:“你小心些。”

    原是叫他小心些,别掉下去了,谁知陈恨笑了一笑,道:“那底下可有《西游记》里的杏仙儿,皇爷可别拦着奴。”

    这么说着,他却慢慢地退了回来,牵上马就预备折回去了。

    李砚问:“原来文人都喜欢杏仙?”

    “可不是吗?”陈恨一摆手,“玄奘其实也是个文人,能有个美人儿陪着对诗做赋,哪个文人不喜欢?玄奘对女妖精不动心,其实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妖精那一种。”

    李砚再问了一遍:“是吗?”

    “是呀。”陈恨嘴角噙笑,对着他念,“‘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天正阴,山外边一声雷响,倏地就下起雨来。

    “可了不得了。”陈恨半知半觉地将手伸出去,手心朝上,接了几滴春雨。

    雨势很快就会变大,路还远着,回是不回不去了。跟着的人也散了,只有匪鉴带着几个人远远的跟着。

    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乍暖还寒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叫手底下人冒着雨就回行宫去。

    陈恨想了想,顺势挽起李砚的手:“上回来时也下了雨,奴还记着上回避雨的地儿,带皇爷去避避雨吧。”

    他说的是上回与徐醒一同躲雨的道观。

    远处的匪鉴走近了,才要问一问皇爷用不用他冒雨回去一趟,便看见皇爷暗中朝他摆了摆手,叫他快走,自去避雨。

    这时雨还不大,陈恨因道:“这倒有一点‘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意思。”

    “快走罢。”李砚拂去他发上的水珠,“你再不觉,就该淋病了。”

    陈恨往前跑了两步,离他离得远了些,才敢嫌弃他:“皇爷,才说文人喜欢风雅的,你好不风雅。”

    天阴得更厉害,李砚面色一沉,陈恨忙哄他:“写不得诗,批奏折的也是喜欢的。”

    那道观还是破落的模样,李砚将马匹拴在屋檐下,陈恨抬手用衣袖抹了把脸,可惜衣袖也是湿的,脸没擦干净,反倒更湿了。

    李砚也狼狈,才被海东青扇了一翅膀,现在又淋了雨,这时候低头系马,动作也慢些。

    陈恨等他等得无聊,随口道:“话本子里常有这种场景,两个人在破屋子里躲了一夜的雨,早晨起来就私定终身了。这种桥段简直就是胡说,身上湿成这样,哪里还会有心思想其他的?”

    这时候从那破庙里走出来一个人,素衣黑发,淋了雨,一双眼睛稍稍眯着,朝李砚与他作揖:“皇爷,陈公子。”

    这是贺行。

    陈恨回了礼,往里边悄悄看了一眼。

    好么,顺王爷李渝也在,正缓缓地起身,要来接驾。

    惨了,兄弟见面,分外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  皇爷今天有点背,被鸟扇了一下,还遇见了最不想遇见的人,唉(努力憋笑)

    春日游那首是韦庄的《思帝乡》

    雨具先去那首是苏东坡的《定风波》

    玄奘和杏仙在《西游记》第六十四回“木仙庵三藏谈诗”

    感谢枕一山河的三瓶营养液!

第79章 春服(5)() 
道观外墨云翻涌; 雨滴敲打在败瓦残阶上; 淅淅沥沥,吵扰得很。

    观里倒是静,只有正中一个燃得正旺的柴堆噼啪作响。

    李砚与顺王爷李渝相对坐着,一时无言,也就只是那样看着对方。

    陈恨放缓了动作,挽起衣袖,悄悄拂去李砚衣上的水珠。出猎场时李砚就将盔甲卸去了,身上单薄些。他们还在外边时; 雨势忽大忽小的,怕他着凉。

    李砚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揽住陈恨的双手,将他的两只衣袖一拢; 拧出一小滩水; 又朝他挑了挑眉。

    自己都这样儿了,还管别人呢。

    还没来得及抬手把陈恨面上的水痕擦去,一直坐在李渝身边的贺行一抬手,讨好似的递了块干净的帕子过来。

    贺行半垂着眼眸; 仍是那样笑着。陈恨抬眼看他时; 他又笑了笑:“若是早些来便好了; 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再不擦擦,就怕要感风寒了。”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与陈恨如此熟稔,李砚与李渝亦是看向他,带着防备、刺探或疑惑。

    陈恨道了声谢; 伸手去接那帕子。

    只是在陈恨的手还没碰见帕子时,贺行一松手,那帕子就掉进了火堆里。

    火堆烧得正旺,陈恨不及反应,那帕子就被烧了大半,抬眼见贺行竟还要用手去拾,忙半斥道:“你还弹琵琶呢,手不要了?”

    贺行讪讪地缩回了手,陈恨自觉失言,又软了语气道:“对不住,是我没接住。”

    “不是不是。”贺行双手搭在膝上,连连摇头,“是我没有拿好。”

    “下回还你一方,算是赔礼。”

    听了这话,贺行才又朝他笑了笑,方才倒像是心疼帕子似的。

    又默了一会儿,贺行转身抱起自己搁在地上的琵琶:“只怕行宫的人也没这么快来,从前有人说琵琶声像雨珠敲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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