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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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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僵死的夫妇,内心里突然闪过了一丝怜悯之情。一对生命瞬间地消失了。
  于毛子继续吹嘘道:“别人看见野鸡是蹑手蹑脚,一点点往跟前凑,生怕惊动了它们,凑到跟前打个老实。而俺于毛子,有时故意让野鸡飞起来再打,这是俺的绝招,叫做打飞不打卧。”
  谷有成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记住要领,大胆实践。他接过于毛子的双筒猎,不一会就打上了瘾,连打野兔飞跑当中的提前量都有了掌握。
  于金子虽说枪法稍逊弟弟,但他从白二爷手中借来的单筒猎枪的命中率,也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转了小一天,虽说没有碰上大个的,山鸡和野兔也装有半麻袋了。谷部长和司机真是兴高采烈。司机是个南方兵,哪见过这个阵势,今天叫他开了眼。四人捡拾了一些干柴,烤热了随身携带的馒头,烤焦几条腌制的黑龙江的干鱼,喝一口谷部长军用水壶里的瑷珲大曲,静静地等待着天黑。
  

殉猎 第四章(4)
山里天黑得早,下午四五点钟已经对面不分了眉眼,寂静的林丛四周,群山就像古代小说里面高大的武士,黑黝黝地团坐在他们的周围,不大的天空中挂上了一角弯弯的月亮,几颗稀少的星星站在山尖上眨着眼睛,一丝风都没有,火焰直直地跳动,蓝烟顺着火苗直勾勾地隐身在黑暗中。
  “苏联红”卧在主人于毛子的身边,轻轻喘着粗气,训练有素地趴在火堆旁,一声不吭地等候着出发的命令。
  到时候了,于毛子叫哥哥于金子帮助司机卸下吉普车的前门,自己将腰里绳子留出足够的距离,绳子的另一头捆在车座上。他换上了半自动步枪,晚上要打大个的野兽了,谷部长和金子只能坐在后座上当观众了。
  “开车不要亮灯,摸黑走,听俺的命令。”于毛子吩咐司机发动汽车慢慢地行驶。
  汽车开到平地的中央,于毛子突然下达了命令:“开灯!”两道雪亮的灯光一下子直刺前方。
  “狍子!”谷部长大声叫喊起来,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只见车的前方百米的地方一公一母两只狍子站在灯光里发愣。
  “加速!追!”于毛子站了起来,将身体的上半部分探出车外,左手扶住吉普车前座面前的把手,右手拎着步枪,随时准备射击。这架势真有点像电影《铁道游击队》里的大队长刘洪在飞车。
  两柱灯光,两只狍子在雪原中转起圈来,他们在斗智斗勇。这狍子哪能逗过于毛子这样的好猎手。狍子为什么被人们称之为傻狍子呢?因为它经常是顾头不顾腚。凡夜间,它们只顺着光亮跑,从不偏离,更不会拐弯消逝在夜幕里。猎人们就会放心的追赶,狍子决不会从灯光的笼罩中跑掉。
  车和狍子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了,于毛子的右手将枪拎起,左手突然离开握紧的把手托住了步枪,黑暗中准星和凹槽及飞奔的狍子怎能三点一线,凭的是经验和感觉。于毛子枪响了,跑在最前面的那只公狍子一头就扎在了吉普车前的灯柱下,司机向左打了一下舵,绕过中弹的狍子,疯狂地往前冲。那只母狍子顾不上死去的伙伴,继续沿着灯光飞跑。第二声枪响,母狍子也栽倒在雪地里。
  “苏联红”吼叫着跃出汽车,在黑暗中将目标锁定。
  一场惊险的捕杀结束了。谷部长和司机的双手都是汗水,就跟刚刚洗过一般。于毛子解开绳索,若无其事地跳下汽车。于金子和“苏联红”这时已将两只狍子拖了回来。
  “谷部长拿条麻袋来,要趁着狍子还没有冷却僵硬装进去,这样就能多装几只。”于毛子俨然一位领导,指挥着打扫战场。于金子和司机将两只狍子放进了后备箱。
  四人喘着粗气,蹲在车灯前稍作休息。于毛子掏出一盒迎春牌香烟,谷有成点着了一支,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抽烟,接的是那样自然,没有往日的推托,心情还很急切,这就是百姓们常说的抽支得胜烟的心情吧!第一口就呛得泪水流动,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这桩差事办得漂亮,回去之后,又要得到李主任的表扬。说起来也怪,在谷有成心里最高兴的事就是受到李主任的表扬和称赞,那一刻也是最幸福的一刻。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心里痒痒的,怪怪的,热热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虽然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一句话,没有留下任何印迹,也没有任何文字的记载,但他也会亢奋、激动,几天里都会精神昂扬。也许那只是领导的信口开河,或者是一句随口的话,在谷有成心里都永远挥之不去。
  “野猪!”于毛子打断了谷部长幸福的心理享受。车灯的前方有一双绿眼在闪动,借着光亮,三十米开外的榛棵从中钻出来一头棕黑色的野猪,瘦长的身躯,比家猪长出两个嘴巴,一边各探出一根半尺长的獠牙,是头狐猪。
  “赶快上车!”狐猪要比群猪厉害的多,群猪蜂拥跑过,凭你猎杀一只、两只,它们并不在乎,似乎没有发现伙伴的掉队。而狐猪本能的自卫和攻击性都很强,它一点惧怕人的感觉都没有,脖子上的棕毛都立了起来,低着头往车这边奔来。
  大家慌忙上车,于毛子却挺立在车头的正前方。他将半自动步枪的刺刀扬起,推上了子弹,做好了袭击野猪的准备。“苏联红”的耳朵竖起,显得有些狂躁,后退不停地刨着薄薄的清雪,嘴里“呜呜”地运着气,并不吼叫。
  野猪凶狠地冲了过来,于毛子并没有开枪,而是健步地往边上一闪,躲过了两支獠牙的攻击,一下子就跑到了猪的身后。形势立刻发生了变化,他由被动变成了主动,防守变成了进攻。只见于毛子用了一套民兵刺杀的动作要领,他猫下腰,一个突刺刺,步枪的刺刀就捅进了野猪的屁股。然后,他把枪托用力一横,就像杀家猪时用的背跨摔跤,野猪被掀翻在地。于毛子抽出带血的刺刀,枪筒指向仰面朝天的野猪胸膛,一个点射,“哒哒哒”三颗子弹钻进了野猪的心脏,那猪嚎叫了一声,抽动了几下就全身瘫软了下来。“苏联红”像一个胜利的士兵,冲到野猪的身边,叼住猪尾巴不松口。
  

殉猎 第四章(5)
谷有成等人终于恢复了呼吸,他们就像刚刚看完一场精彩的电影,久久不能从画面中解脱出来。散场了,有惊无险。于毛子在谷有成心目中不再是嘴上长着茸茸胡须的毛头小伙子,而是个男人、汉子、英雄。
  汽车里装不下这头足有二百多斤的野猪,谷部长让司机先送回去一趟,于毛子笑了笑拦住了调过头的汽车。他从腰里拔出砍刀,将路边的小白桦砍了几棵,用绳子上下左右地捆绑着,不大一会一个小爬犁就做成了。野猪放在爬犁上,拴在汽车的后保险杠上。全胜收兵。
  瑷珲县“农业学大寨”的庆功表彰大会如期召开,县电影院四周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县革委会主任李卫江率领县革委的领导们,站在影剧院高高的台阶上,欢迎着各公社代表团的劳动模范。
  当上公社革委会主任的范天宝几天前就用手摇电话通知了桦皮屯党支部,白二爷高兴地告诉于毛子,说他是临江公社出席县劳模大会唯一的代表,并嘱咐他明天星期五下午二点到乡政府,搭范乡长的车一同去县招待所报到。
  范天宝家住瑷珲县城里,十天半个月回不去一趟,平日里就盼个会议或者给李主任送些野味。媳妇孩子并不抱怨,夫贵妻荣嘛,老娘们在单位都拿丈夫打擂台,一个几十万人的小县,能有多少人当上个正科级干部。丈夫每次回来,大包小包的从不空手,娘俩吃不完还孝敬了娘家妈。
  范天宝在乡下却闲饥难忍,晚上打打扑克喝几杯小酒只能解一时之闷。男人需要的根本问题也只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解急不解难。范乡长有一句至理名言,找女人要普遍撒网,重点培养,他把眼光盯上了沿江一带的村屯。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黑河专署下辖六县,靠近黑龙江的有两个县,瑷珲和逊克。这两个县的百姓从骨子里看不起那四个县的人,说他们是大荒片,人长得粗没有教养。大荒片的人也服气,就是没有瑷珲、逊克人长的水灵漂亮,人家和“老毛子”同喝一江水,天生的白嫩。
  桦皮屯两水相交更透着雅气,近山者仁,近水者智,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屯子里的英男俊女,除了白家之外;另一大户的王姓是早年从山东到北大荒的外来人家,两代人下来已和当地人没有了区别。初中毕业的王香香出落得花容月貌,在松树沟中学读书时是有名的校花,时常引起男学生之间的斗殴。当然,也引起了范天宝的留意。
  王香香毕业的当年就被留在了临江公社当上了电话员。她与范天宝的办公室一墙之隔,小鱼吊在猫鼻梁上整天晃悠,架不住天长日久,范天宝花言巧语的招工指标,城镇户口,终让涉事不深的王香香落入了范主任的怀抱。
  临江公社的办公地点,是过去古老的一座山神庙,两棵百年以上的红松,树冠就像撑起圆圆的帷盖,将前后两院遮挡的风雪不透。人们都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两棵树一公一母。公树高大挺拔,黄里透红的树皮水洗一般的干净,翠绿的针叶蓬松展开,形象威严,母松则粗壮宽大,枝干都伸出了墙外,枝头立满了一个个如佛的松塔。这两棵树就代表着天地阴阳。在这里做官的人都会晋升,前途无量,老百姓掰着手指头数着呢,光当县官的也有五六人之多。
  范天宝对此深信不疑,自己农校毕业没几年,官运顺畅。他都认为是托了这两棵松树的福。每当松塔成熟,他都亲自将他们扫成堆,扒下松籽,用火一炒松香满院。对于那棵公松,他也会拍打着它金黄色的树干,自豪地跟它说。这些都是你的种呀!
  主任办公室在里院正殿靠西的厢房,它比正房缩进去一块,显得十分地隐蔽,陌生人轻易不会相信,那里是主任的办公室。西配殿靠北的那间屋,是公社广播站和电话交换室。它紧挨着公社领导的办公室。多少年来,各公社似乎都是这样配备的,也许是因为便于领导接听上级电话,或者利用广播喇叭传递公社的声音。不过,当发生几起广播员或电话员和主任书记乱搞男女关系的事件后,这样的配置就被人们认为是领导有意安排的。用范天宝自己的话说,不论你在这个问题上是否干净,电话员和公社领导的这层关系是老百姓公认的。没搞也说你搞了,那就不如搞了,心里也不觉的冤枉。
  电话员虽然名声不好,却仍旧是乡村女孩子竞争的岗位,不少人托门子走关系。王香香没花一分钱,单凭一张让男人睡不着觉的脸,就被范乡长用八台大轿迎进了公社。范主任从此就金屋藏娇,有了固定的相好。
  星期五中午的这顿饭,公社食堂最省事,猪肉白菜包子,住在县里的干部买上一兜,边吃边走到院门等候班车。他们每星期只回家这一次, 中途家里如果有点急事,只有搭乘乡领导去县里开会的小车。班车司机也和大家一样,上午就将车刷洗干净,十二点就把车停到乡政府门口,不用招呼,谁也落不下,人满车开。回家那急劲就如耕地的老牛,只要太阳西沉,它就赖着不干活了。只等车把式一卸套,老牛不用人牵,比人走得都快,低着头一路小跑,自己钻进牲口棚大口大口吃起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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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猎 第四章(6)
十二点五分,人走屋空。公社大院便显得有些阴森森,十分寂静。仿佛又恢复了山神庙破败后的清冷。范天宝习惯地在前后两院转上了一圈,推推门,看看是否都将门锁好。然后,他走到公社的大门口,左右看看。这才迅速扭身回到里院。一进门正巧和王香香打了个对面。范天宝挡住了去路,他急切地说:“现在没人,快到我屋里来。”
  王香香和范天宝像影子一样闪进了主任的办公室。一个星期只有星期五中午这个时候最把握,不会有人打扰。范天宝连门都没顾上插好,就被一股诱人的香气搅得神魂颠倒,他一把将香香死死地搂在怀里,揉搓着,狂吻着。王香香已经感觉到主任下面那东西就像气吹了的一样,由小变大由软变硬死死地顶着自己松软的肚皮。
  她突然将范主任推开,娇娇地说:“你这个该死的,没良心的,我不要大集体的招工指标,我要全民的,你说,那指标什么时候能下来?”
  范天宝这时哪还有心思对她许愿,抱起来就将香香她扔到了床上,到了这个份上,俩人还顾得上再说什么?只是麻利地将衣服脱了个净光,紧紧粘在了一起。范天宝像一头叫驴在咆哮,脏话连篇口水满嘴,他不停地骂着香香,香香一口咬住范天宝的肩膀,呻吟叫喊。这对胆大妄为的偷情鸳鸯忘记了世界的存在。
  忽然,门被推开了,床上沸腾的男女如同夏日里遇上了一场暴雨,浇了个透心凉。范主任、王香香连忙用衣服遮住羞部,双双抬起了头。
  “混蛋,给我滚出去!”范主任突然又来了精神,当他看清楚来人是桦皮屯民兵排长于毛子的时候,这才敢底气十足地叫骂起来。
  当头一棒于毛子被打得一头雾水。当他高高兴兴连跑带踮地走到公社的时候,才下午一点钟。他又不是第一次来,熟人熟道就去了后院。范主任屋里传来的叫骂声,他误以为是上访的山民与主任打架,这才急急闯进来拦架。没成想撞上眼前的一幕,让这位还不知男女情爱之事的于毛子不知所措。
  多亏了范主任的一声怒吼,他才如梦初醒,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
  雨过天晴。范主任一路上对于毛子安抚有加,不时地讨好着这位曾被他称为苏修小特务的二毛子。于毛子受宠若惊,只用一句话回答:“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不是我们屯的王香香。”
  于毛子胸前佩戴了一朵纸剪的大红花,他在范天宝主任的陪同下,受到了影剧院门前李卫江主任的接见。李主任好像是专门在这里等候,他挥了一下手,县革委会的委员们簇拥着这位黄头发,高鼻梁的劳动模范步入了会场。
  会场的劳模和代表们都站了起来鼓掌,李卫江主任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声中,把于毛子让到了第一排。
  大会开始了,于毛子早已忘记那件害眼的事情,他的身心完全沉浸在人生最幸福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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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猎 第五章(1)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一列由上海开往嫩江的知青专列,停靠在北大荒这片蛮荒之地。五女四男的知青小分队来到了中苏边境上的桦皮屯,保卫边疆的神圣让他们狂热。初恋的爱情、虚荣让于毛子和钱爱娣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扭曲的幸福和痛苦之中。
  混沌迷蒙的天空终于停止了宣泄,淅淅的秋雨把黑土地搅拌成一片大酱缸似的烂泥塘,太阳的光线被雨水洗得清新明亮。嫩江火车站站台上又恢复了喧闹,锣鼓点响成一片,红旗也被微风吹干,又重新舞动起来。
  桦皮屯的胶轮“二八”拖拉机满身泥泞,阳光下脱落掉一块块晒干的泥巴。于金子坐在拖拉机驾驶员的车座上,摆弄着那杆双筒猎枪。支部书记白二爷和民兵排长于毛子站在拖拉机的后拖斗里,手擎一条鲜艳的横幅,在湛蓝色的天空中光彩夺目,横幅上书写着“瑷珲县临江公社桦皮屯生产队知青点”。他们在迎候已经晚点三个小时的知青专列。
  一辆绿色的长龙被黑乎乎冒着黑烟的蒸汽机车牵引着,从南边缓缓驶进了站台。于毛子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火车,他激动万分,眼睛不听使唤,左右上下张望打量。只见一溜整齐划一打开的窗口里,伸出了无数相同的绿色的胳膊,手中全都握着红彤彤的毛主席语录本在有节奏的挥动。“向贫下中农学习,向贫下中农致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压垮了站台上疲倦的锣鼓。
  车厢门被打开,绿色的潮水像浪头一般将欢迎的人群冲散,瞬间又搅拌在一起,拥挤着寻找自己的伙伴。
  一个扎着把刷子高挑的上海女青年在招呼着自己的队伍,五个女的四个男的迅速地就集中在一块了。他们四处张望和叫喊,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即将落户的新家,桦皮屯贫下中农来迎接的拖拉机。村支书白二爷在向他们招手。
  “快上车,上了车再介绍,免得在下面挨挤。”于毛子边喊边接过知青们的行李,然后又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拽上车。
  扎把刷的是知青们的头,她将介绍信递给了年纪大的白二爷,相互通报了姓名和职务。女青年叫钱爱娣,是小分队的负责人。她不解地望着高大的于毛子,眼神里略有一些愤怒和敌意,她问白书记:“为什么叫一个苏联人来迎接我们?”
  “知青们,请不要误会,这位长得和苏联人一样的小伙子是中国人,是我们,不,应该说是咱们桦皮屯民兵排的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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