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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一曲东林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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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连夜写了辞疏,正式提出告老还乡。
皇上听御前女官读了刘的辞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围在他身边的魏进忠与客氏,添油加醋地讲了刘一燝的不少坏话,皇上也就顺水推舟批准了刘的辞请。
四
自任命孙承宗为兵部尚书后,皇上朱由校便以为边事有了依赖,又放下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近来他开始热衷兴办“内操” 。
“内操”原指宫廷内设教场,用来操练宦官。明神宗曾乐于此道,他曾挑选内侍三千人,授以衣甲,教习他们武艺。而朱由校对内操感兴趣,还要缘于魏进忠的怂恿。魏从小就喜欢练武,骑术精湛,在马上能左右开弓,射无不中。近来边疆多事,辽东辽西相继失陷,魏进忠以此为由,劝皇上筛选太监组织一支队伍,平日里演练火器,战时用来保卫皇城。为说服皇上,魏进忠还以先朝为例,称说“内操”古已有之。朱由校觉得好玩,命令魏进忠去操办此事。于是魏在京城附近,精选了净身男子万人,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净军” ,每日里排阵列队,舞枪放炮。于是乎宫禁之内,喊杀之声惊天动地,隆隆炮响不绝于耳;据说一个刚生下数天的皇子,竟被炮声惊吓而死 。
魏进忠大办内操,外朝中唯一与他呼应的,是新上任不久的内阁大学士沈搉。沈与前首辅方从哲是同乡,是方在任期间推荐他入阁的。沈的官声一直不佳,早在万历四十四年,当时他正任南京礼部侍郎,曾把在内地传播天主教的教徒,一律监禁,并押解出境,酿成了一场大教难,激起了民愤。这沈搉自去年七月入京进入内阁后,便发现魏进忠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当得知魏奉旨主办内操时,为取媚魏阉,他特地从家乡浙江的东阳、义乌,以及淮扬一带,招募了四百勇士,通过内监刘朝送给了魏进忠,沈遂成为阁臣中第一个媚附魏阉的人。那魏朝正是害死王安之人,此时新被魏阉任命为内操主管。
魏进忠得知外廷沈阁老与自己心心相印,愈发胆大妄为起来。他为讨皇上欢心,亲自从宫中选出年少太监,与妙龄宫女各三百名,组成一支御林军。经过操练后,一切准备就绪,他便邀请皇上前来观战。朱由校一时高兴,传谕皇后一同前往。皇后张嫣原本就看不惯客、魏擅权,近日又看到皇帝荒嬉无度,心中早已不快,听到皇上的召唤后,极不情愿地跟随皇上来到了教场。她定睛眺望,只见宦官三百人各手执龙旗,列队在左;宫女三百人各手拿凤旗,列队在右。再看魏进忠身穿蟒衣玉带,骑马挎剑,手拿令旗,耀武扬威,她心中顿生反感,勉强观看了一会儿宫女的表演,便推说身体不舒服,乘辇回宫了。
当夜皇上召幸冯贵人。冯德性贞静,知晓前朝典故,她在枕边劝皇上停止内操,说神宗皇帝早年也曾热衷内操,后听了兵部尚书张学颜大人的一番劝导,便停了内操,朱由校搭话说,那张大人是如何规劝的 ? 冯贵人娓娓而谈,说妾还记得几句:“若是突发兵变在宫内,那外臣不敢入;如兵变在夜间,外兵则来不及知道;如兵变突发于京城,人们认为是皇上的亲兵,又有说敢去擒拿?”冯贵人正说着,而朱由校早已进入梦香。……很快,冯贵人劝说皇上罢内操一事传到了魏进忠耳中,魏与客氏商量了一番,决定趁皇上去南郊祭天的空当儿 ,假传圣旨处死了冯贵人,然后再向皇上汇报,说冯贵人是患急病而死。……
“内操”愈演愈烈,有大臣做诗形容说:“天子宫中肄六韬(练习兵法),红装小队舞蛮刀。一闻炮火心惊战,昨日言官谏内操。”第一个上疏谏内操的言官是给事中惠世扬。惠是一员东林大将,朝廷有不平事,必奋起而攻之,因此朝臣都称他“殿上虎” 。惠给事看到魏、沈内外勾结,魏还在皇上面前保荐沈搉做文渊阁大学士、加太子太傅头衔,心中愤愤不平。前不久,惠又听说魏又奏请皇上,提升沈为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英武殿大学士,心中愈发不满。他清楚祖制严禁内阉与权臣勾结,因此便以此为题,疏攻沈搉借募兵为由,暗通内阉,阉人奸臣内外弄兵,使宫内片土成为战场,有祸起萧墙之患。
与惠同为言官的周朝瑞,积极响应,周也是一员东林大将,性子刚介不阿,平日搏击奸邪,不遗余力,朝臣们都称他“朝阳凤” 。他上疏揭露沈搉指使心腹晏日华潜入大内,诱使刘朝练兵,借此结交权监魏进忠,并取悦客氏。阉人操纵兵权,后果不堪!……
此时,已投奔到魏进忠旗下的徐大化,见魏沈二人遭到朝中言官的围攻,便只身上阵,上疏力攻惠、周二人。他指责惠世扬勾结王安,干预朝政,并偏袒败军之将熊廷弼;并诬说周朝瑞与熊是一党,周曾四次上疏鼓吹熊之才可用,还请求皇帝让熊戴罪立功,再守山海关,周应与熊同罪。还请求皇上立即诛杀熊廷弼。
看到刑部主事徐大化故意将水搅混,刑部尚书王纪怒不可遏拍案而起。王纪是万历十七年进士,丰采凝峻,过去与顾宪成交往密切,被称为“石交” ,今见属下徐大化每每出入魏进忠私门,多次罗织罪名,陷害正直官员,先是诬害刘一燝后是惠周二言官,便上疏皇上,参劾徐“溺职”(失职) 。王纪在疏中义正词严说:“徐大化果真要为朝廷除去奸贼,那大臣中有交接权阉,###正人,如宋朝蔡京一类,为什么不去参劾,反倒与朝中正人如周朝瑞为敌 ?”王纪是前朝老臣,在先皇光宗皇帝驾前曾任左都御史,深孚众望,它的奏章击中要害,博得了朝中正派官员的支持,于是徐大化被罢官。
徐大化有个表侄,叫杨维垣,时任御史,他见表叔被撤职,心怀不满,便当面质问王纪:“王大人所痛斥的蔡京之流,请指实?”
王纪微微一笑,回答说:“沈搉虽与北宋蔡京不同朝,而事实类似。沈搉结纳魏进忠,与蔡京契合童贯,同类也。至于沈搉贿事客氏与魏进忠,窃弄专权,与蔡京乱国欺上,毫无二致。”
第二天,杨维垣把王纪的原话告诉了表叔徐大化,徐嘿嘿了两声,说:“我看那王纪要倒霉啦!他诋毁沈阁老不算,还扯上了魏公公,公公岂能饶过他 ?还有,我一直怀疑,王纪弹劾我的奏疏,非他亲笔,必是顾大章所写。顾是个老刑部,明习法律,手批口决,一般老吏都不及他,说话写文章无懈可击。表侄你不知,顾大章从不正眼看我,他有个女儿,貌如天仙,我请人去求婚,反遭他一顿奚落!……”
五
原来,徐大化早就耳闻顾大章有个女儿,叫顾惜,知书达理且琴棋皆通,便托少詹事兼侍读学士魏广微,去顾家求聘。他心想自己与顾同在刑部为官,虽说自己官秩比顾低一些,但请名臣之子魏广微大人去做媒,也不算辱没了顾家。
刑部员外郎顾大章的私邸,就在刑部街附近。大章常是在早朝散后,回家与爱女顾惜下上一盘围棋,之后父女还要切磋一会儿棋艺。大章是江苏常熟人,与杨涟左光斗周朝瑞同是万历三十五年进士,他早年受东林书院标榜气节之风的熏陶,常以东汉太学生的领袖贾彪自居,评论朝事抨击不法宦官。当孙杰蓄意挑拨叶向高和刘一燝关系时,他曾登门劝说老师叶向高,谨防同室操戈,被人利用。之后,刘一燝遭孙杰弹劾,大章挺身而出,上疏皇上为刘力争。顾大章一贯执法如山,他在主持山东刑狱时,发现狱中关押的五十名犯人,大多是从边境逃往内地的百姓,便主张无罪释放他们,上级官员怕担责任,出面阻止,顾大章慨然说:“用我一个人的性命,去换五十条人命,够上富富有余了,何况是仅仅用我一个人的官职去换,有何顾惜?”最后五十人中除留下三人,继续接受审查外,其余四十七人都无罪开释了。
顾大章是刑部尚书王纪的左膀右臂,王纪常把一些棘手的案子交大章审理。平日里大章公务繁多,闲暇时便足不出户,以教女儿学棋为乐。今日他注意到女儿鬓发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棋盘的东北角,正在为被包围的大片白子绞尽脑汁,寻找一条生路。只见女儿顾惜自语了一句:“要是有个‘打劫’的机会就好了!”就在这时,家人进来报告说:“魏广微大人求见!”
大章一怔,自己平素与这位魏大人并无往来,他只知道魏的父亲是鼎鼎大名的原山西巡抚魏允贞。那魏允贞清操绝俗刚直爱民,与东林前辈李三才顾宪成赵南星志同道合,相好一生。可这魏广魏偏偏是个逆子,他因与魏进忠同乡并且同姓,架不住魏阉的拉拢,一来二去便成了魏阉的座上客,先是以“宗弟”自称,后干脆以“宗侄”自谓,无怪乎赵南星愤然说过“就算见泉(魏允贞的字)没有这个儿子!”大章想起这些,心存不快,便叫女儿暂时回避,然后吩咐家人请魏大人到客厅一叙。
魏广微有四十多岁,微胖,说话常带出几分谄笑,他一进屋先是对顾大章恭维了一番 ,落座后便开门见山说:“本官是特地来给令爱提亲的!”顾大章皱了皱眉,听他继续说下去,“刑部徐主事,顾大人想必是熟悉的,他打算与顾公结下秦晋之好。……”大章听后半天没说话,他在寻思这魏广微怎会与徐大化打得火热?想必是二人常共同出入魏进忠家,而结下了这一片“友情” ?大章先是咳嗽了一声,心说我得找个借口,把这亲事回绝了,他对魏广微说:“魏大人,实在是不巧,小女已有人提过亲了。”魏广微笑着摇摇头说:“本官倒是听说,提亲的人不少,顾大人都拒绝了。”
大章心说即便你说得是实情,我也决不会与那卖身投靠奸阉的徐某结亲的,此刻他沉下脸,说:“三国时关公讲过一句话,叫虎女焉嫁犬子!那徐大化父子是什么人,我顾某心中有数,还是请他另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吧 !”魏广微听出了言外之音,但仍不死心,他还想为徐大化再美言几句,只见顾大章已站起身来,做出了一个“送客”的表示,魏广微无奈,只得与顾大章道别,悻悻地走了。
徐大化在家中听了魏广微的描述,心怀忿忿,他心说你顾大章也过于傲慢无理了,还出口伤人?山不转水转,你们东林眼下势大,今日抨击这个明日弹劾那个,早晚会有背运的时候,我这个人可是个爱记仇的,到那时别怪我六亲不认?
从此,徐大化与顾大章的过节又加深了一层。
进了四月,京城突降冰雹,大如鸡蛋且持续时间长,砸碎了屋瓦,摧毁了田间草木禾苗,有的大臣却撰文颂扬说“盛德格天,大吉大利” ,御史周宗建不以为然,他认为雹灾是“阴盛阳衰之兆” ,并借此向皇帝上疏,力陈朝政之弊。他的疏题是《历程阴象首劾逆珰魏进忠疏》,这是第一次点名道姓弹劾魏阉的檄文,疏###列四事:一是揭露大学士沈搉勾结阉人大内练兵。二是请求抚恤往年被废黜的大臣。三是强调熊案已定,勿过多牵累朝臣,实是暗指兵部尚书张鹤鸣。四是痛斥权阉魏进忠。周宗建作为御史,他与缪昌期周顺昌同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皆以敢言著称。当时朝臣各依门户,以党派划线,而周宗建屹然中立,标榜“虚淡”二字,他强调“德业以虚而增广,功名以淡而增长” 。在本疏中他揭露魏阉,“如魏进忠者,目不识一丁,哪里懂得忠义道德,又有什么政治远见?而陛下与他日与相亲,一切用人行政,听之任之,邪正颠倒都不能觉察。若魏阉与外朝大臣勾结,离间谗构,那社稷的后患将层出不穷?……”
奏疏送进宫中,掌印太监王秉乾读过后,迅速跑去禀报魏进忠,魏听完王的叙述后,暴跳如雷,抓起卓上的青花瓷酒杯,狠劲地朝地下一摔,朝着文华殿方向破口大骂:“你个周宗建,先前上疏参客氏,阻挠她回宫,今日又向老子开炮,第一个敢点我的名,算你有种?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咱们走着瞧!”边说边冲出屋子直奔了文华殿。此时文华殿朝会刚结束,皇上还没有走,魏进忠向首辅叶向高告状说,周宗建骂老奴“千人所指,一丁不识” ,这明明是揭俺的短,往俺头上扣屎盆子!……忿怒激动的声音以至引起皇上的注意。
虽经叶向高的一番劝解,但魏进忠余怒未消,他见到了客氏,仍喋喋不休的骂着,客氏第一次看见老魏发这么大脾气,她心说这姓周的御史,未免过于猖狂,不久前他上疏先是力逼自己出宫,后又是力阻自己回宫,如今又要点火“烧”老魏了,不给他点脸色看看,他也不晓得我二人的手段?她杀气腾腾对魏进忠说:“老魏你说吧,想怎么收拾这姓周的?该打该罚该杀,我替你向皇上说去!”
魏进忠看到客氏一副荣辱与共的劲头儿,胆子立即大了起来,他朝客氏和王体乾嚷嚷道:“廷杖那姓周的小子,在午门前打他个半死,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今后还敢小瞧俺 ?走,咱们这就去见皇上。”
天启皇帝要杖责周宗建的消息,传到了首辅叶向高耳朵里,叶原本就十分欣赏周参劾客氏的勇气,今又见他直攻魏进忠,便有心搭救自己这位大无畏的门生。于是他给皇上写了一封信,内容是御史弹劾外廷内官,是职权所限,就连内阁大臣,也须受御史监督,拾遗补阙是御史的天职。如果御史一上疏,稍有人不满,便挨廷杖,今后谁还敢做言官?结果只能是阻塞言路,下情不能上达。……
皇上朱由校读了首辅的来信,想了想,便对魏进忠说:“廷杖一事,朕看就免了吧!给周宗建停俸一年的处分,也算给你出了这口气。”
魏进忠听了并不甘心,他暗地里鼓动新投靠自己的言官朱童蒙,伺机弹劾周宗建。
六
入夏,刑部尚书王纪指命顾大章审理熊、王(化贞)一案。
参加会审的共二十八位官员,每个官员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并都在审单上签署了自己对量刑的观点 。顾大章在会上直抒己见,他依据《大明律》的“八议”中的“议能”与“议劳”的内容,提出可免熊廷弼死罪。(依据八议:议亲、议故、议贤、议能、议劳、议贵、议宾、议功,只要具备八种情况之一,在量刑上即可减刑。)顾大章强调熊第一次被起用,守边一年,使边患稍宁;第二次被起用,实无指挥之权,却无一事不力争,无一预言不幸中。熊与王同逃,但性质不同。他建议杀王化贞、戍熊廷弼。
顾的公平之论,并未在会上占上风。大多数官员依然死抱着“武死战”“文死谏”“守疆之臣,兵败当战死疆场”这一箴言,认为熊应背水一战,直至阵亡,否则就是临阵脱逃,必须处以死刑。
大章把会审的情况汇报给王纪尚书,王纪坦言说:“熊守辽有功,足以赎罪,应减刑。”然而王纪也无法改变二十八人的会审决议。
熊王同被处死的结论一出,一些言官劝皇上尽快批准执行,首辅叶向高上疏皇上,提出等三法司,即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复审覆旨后,再作决定不迟。皇上朱由校采纳了这一意见。
三法司会审,由刑部尚书王纪都察院左都御史邹元标大理寺卿周应秋共同主持。当熊廷弼被押到堂上,他只跪了一下便站起来了。他说自己是在家中被拜为兵部尚书的,皇上的旨意是让自己驻扎山海关,并无驻扎广宁的字样。言外之意是说广宁失守,自己不负主责。说完鞠了一躬,递上一份辩白信。
邹元标说:“广宁告急之日,经略若能仗义誓师,收残兵以图恢复,反败为功,死且不朽。而经略却一听兵败,先奔山海关,即使有盖世之气概,也不足以赎丧师失地之罪。如今失地丧城,功罪一体,难辞其责。今日公进了刑部,是非自明。”
熊廷弼一听自己要被关进刑部,颇不服气,他认为自己无大罪,便与几个主审官争论起来。王纪说:“公既然不肯进狱,可暂到天仙庵小住一日,我们请旨定夺。”熊廷弼听后,赌气地说了一句:“干脆把我关进诏狱好了!”说完熊不情愿的跟着刑部的差官走了。
之后,王纪对差人说:“请过王巡抚来!”
王化贞一进屋便跪地大哭,他先是推诿责任,说熊经略拒不听他提出的“过河大战、河东宽大可战、河西窄小难战”的方略,接着嫁祸于人,说广宁危在旦夕,“经略领兵来救,后又逃回,罪归于经略,与我无干!”
听了王化贞的一番狡辩,几个主审官十分反感,邹元标一针见血指出:“敌骑兵尚在百里之外,王巡抚就放弃广宁逃走,此罪难辨 ?”
王纪接着说:“王公必须领罪,日后或许还有出头之日。”
王化贞听后,也献上一封信,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后来熊廷弼见到了一份二十八人签字的审单,上面写道:“熊比杨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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