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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歌一曲东林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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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差瞟了瞟那###的饭菜,开始招供了。他说自己有个马三舅,还有个李外父,他二人叫我跟随一个不知姓名的老公去办事。老公对我说,事成之后给我几亩地,足够我受用一辈子的。我跟着老公进了京,来到了一处不知叫什么街的大宅子,从里面走出另一个老公,他管了我一顿饭,随后吩咐我说:“你先冲进去,遇见人就打死;打死了人,我有办法救你!”老公给了我一根枣木棍,领着我从后宰门来到这座宫门前,守门的被我一棍打倒,里面老公人多,就被拿住了。……

  王之寀边听边飞快地笔录,等张差说完了,才让他吃饭,饭后王吩咐狱卒对张犯要严加看管。王之寀回家后,意识到事态严重,想到此案既有宫中太监参与、作内线,那幕后指挥又是谁 ?看来水下很深!……他赶忙吃了饭,匆匆去了刑部左侍郎张问达家中。

  因刑部缺尚书,张问达现如今署理刑部,也算作九卿之一了,他与王之寀都是东林党人,他家自然成了朝中东林官员的聚集地。自叶向高辞职后,方从哲主持内阁,方是浙党,于是浙齐楚三党把持了朝政,他们互相提携,党同伐异,东林官员几乎被他们排挤一空,所存者已不多,常来张问达家聚会的有翰林院的缪昌期、左中允孙承宗、吏部考功郎刘一燝、御史孙居相江秉谦等。

  当王之寀走进客厅,一眼看见缪昌期正满怀气愤地对张问达说着:“一柱史以疯癫二字,出脱乱臣贼子;另一柱史以首功奇货四字,抹杀忠臣义士……”王之寀听出头一个柱史指的是巡城御史刘廷元,那第二个指的又是谁 ?他往下细听,才知指的是曾两次参劾李三才盗用皇木的御史刘光复。刘光复积极配合刘廷元,对那些不赞成以“疯癫”定案的大臣,包括缪昌期,实施口诛笔伐,说这些大臣危言耸听,想把张差一案视为“奇货” ,妄图立下首功。 ……张问达一见王之寀,忙关心地问:“犯人招了没有 ?谁主使的?”

  王之寀眼里放出光芒,说出了十个字:“张差不痴不狂,有心有胆!”然后便绘声绘色讲起问案的经过。张问达和缪昌期听了,高兴的齐声说“好!” 。

  张问达沉思片刻,对王之寀说:“明日召集七名司官一同会审,王主事你也参加,由胡士相主审,因他是主办官,看还能审出些什么新东西 ?”

  第二天,会审完毕,张侍郎询问王之寀,王摇摇头,说胡司官不打算深追两个太监的姓名,并呵斥犯人不准波及无辜。张问达听了若有所思,他曾隐隐约约听说过胡是浙党,看来主审还得换人 ,他对王之寀说:“过几日,我再命十三司郎中一同会审,看看结果如何,若还是那样,只好孤注一掷了,由你单独细审,审出幕后人,直接上报皇上就是了。”王之寀心中明白,刑部依十三行省设立了十三清吏司,此案归山东司郎中胡士相负责,胡若敷衍了事,张侍郎只得另起

  炉灶了。

  果不出所料,十三司会审依然没有什么新结果,多数司官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只处死张差,不株连其他。张侍郎只得命王之寀单独再审。经审问张差进一步交待,头一个老公叫庞保,住蓟州黄花山,在那里修铁瓦殿。马三舅李外父

  常给庞保送炭,因此结识了他 。第二个管饭的老公叫刘成 。庞刘二人让马三舅李外父对我说,“打进宫去,碰一个打杀一个,打杀了小爷(太子),吃也有你的,穿也有你的。……”

  王之寀审出了真相,并了解到庞保刘成是郑贵妃宫中的太监,禀报了张问达,张便吩咐王之寀写奏章火速上报皇上。令人费解得是,王的奏疏转到了内阁,首辅方从哲在上面批了“谬妄”二字;此后奏章又在宫中放了十天,皇上竟无任何批复。刑部堂官张问达上疏催促此事,并题请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三法司会勘本案,然而过了三天,仍见不到皇上的御批?……

第四章  辛亥京察(二)


  自发生梃(木棍)击案后,皇上朱翊钧一直紧缩眉头,颇费斟酌。一边是形影不离有着三十年夫妻感情的郑贵妃,一边是自己的儿子、日后的皇位继承人。自己当然不能完全占在太子一头,把郑妃废掉;何况郑妃又咒死咒活说她毫不知情。可皇上自己也不能不作处理不闻不问啊 ?那样一来,就会寒了太子的心,日后太子登极做了皇帝,别人再一挑唆,郑妃可就大难临头了!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让双方消除误会,化干戈为玉帛。皇上思虑了数天,想出了一个借风癫为罪名调护两宫的办法。

  他先以关爱地口气对郑妃说:你说你不知情,可外面议论纷纷;再有庞保刘成又都是你宫里的人,难脱干系 ?不如你直接去求长哥(太子),表明你的心迹,求他谅解。

  郑妃听后勉强同意了,她硬着头皮去了慈庆宫。太子朱常洛见郑妃突然驾到,大吃一惊,且惶恐不解,心想这个女人平日里,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还常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说自己的坏话,今日真不知她葫芦里装得什么药 ?而郑皇贵妃一见太子,便委屈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说她从来不认识什么张差,更没有委派庞保刘成招募刺客谋害太子,说着说着就诅咒发起了誓,到最后竟要给太子下拜,求太子宽解。太子看她一脸痛心的样子,还真信以为真了,也赶忙给贵妃下拜,于是贵妃拜,太子也拜,二人边哭边拜。渐渐贵妃止住了眼泪,她偷眼瞧了瞧太子,太子仿佛受了感动,脸上透出了几分慈悲。郑贵妃以为自己来的目的已达到,便告辞回宫,临走时她扔下一句话,“老身赶紧还得给皇上回话去呢!”

  郑贵妃对招引刺客暗害太子,或许真不知情,而他的哥哥锦衣卫都指挥使郑国泰,却是心中有数。就在凶手张差被捕的第三天夜间,郑国泰指挥家人郑鳌,在离郑家不远的红庙一带一所房子里,把早已备好的二十六万两白银,分送御史刘廷元刘光复及刑部司官胡士相岳骏声劳永嘉吴尔埙等相关人员家中,并向刑部老爷们提出一个要求,要尽快剪掉张差的舌头,以免他开口胡乱供出旁人。司官劳永嘉望着这白花花的银子,感慨说:“这上万金银,连子孙都买去了!”

  郑国泰之所以要灭口,他是担心张差供出庞保刘成,会牵连到妹妹郑贵妃身上。对朱常洛被册封太子,郑国泰一直不甘心!他总认为让朱常洛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那还不就是李太后的一句话吗?若李太后早死几年,侄子福王必是太子储君无疑,理由再简单不过了,皇上喜欢嘛 !可如今木已成舟,朱常洛便是日后的新君,每当想起这档子事,郑国泰就忿忿难平,常说不能太便宜了这小子,雇个打手收拾收拾他(指太子),打不死也让他落个残废!……令他大失所望得是,张差不但没伤着朱常洛一根毫毛,反倒成了阶下囚,自己还得掏大把银子去料理后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提牢主事王之寀就知道了郑国泰行贿的事情。一天晚上,他一进张问达的家,就愤愤地说:“一夫(指张差)作难,九庙震惊, 外戚郑国泰私结言官刘廷元刘光复姚宗文及刑部各司官和各部权贵,珠玉金钱充满其室。”

  侍郎张问达听了恍然大悟说,怪不得三法司奉旨会审,会得出那样一个结果,说什么依照大明律中“宫殿前射箭放弹投砖石伤人律” ,拟将疯癫闯宫张差死刑。……

  此刻任左中允的孙承宗也在场。这为相貌奇伟嗓音洪亮的万历三十二年进士,意味深长插话说:“皇上既然派郑妃去慈庆宫乞求太子,就说明皇上有意调解此事,无心再深究幕后指使,看来我们也只好不得已求其次,庞保刘成以上不可再追问了!”

  张问达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叮嘱王之寀说:“你这个提牢官还得辛苦几天,保护好犯人张差,千万别让那伙人先动了手,杀人灭了口,过几天皇上肯定还会拿他说事儿。”

  王之寀笑了,说:“请大人放心,我早把他安置好啦。唉,他也是个没头脑的,糊里糊度地送了命。”

  而此时在慈庆宫,太子与王安也正在议论皇上的微妙态度。

  太子朱常洛说:“上一次郑贵妃来这儿,又是哭诉又是哀告,直到她走后我才明白,原来是父皇命她来的。父皇总是站在她一边,事事护着她。可这案子明摆着是她宫里人背后使坏?”

  王安忙摇摇手 ,说:“太子可别这么想 !虽说从情分上,皇上对郑妃亲一些,可最后还不是册立了太子。对这个案子皇上是想保护郑贵妃,从出发点看,皇上还是希望两宫和好,不想伤害任何一方,是这么回事吧 ?”

  太子微微点点头,他问王安: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王安不慌不忙,说:“昨儿,老奴碰见了孙承宗大人,提起这宗案子,他说的几句话,说到了要害处。他说事关东宫,不可不问;事连贵妃,不可深问;庞保刘成之下,不可不问;庞保刘成以上,不可深问。老奴瞻前顾后想过了,由我代太子起草一篇《东宫传谕》,咱们给它来个一石两鸟:皇上读后会认为太子跟他一条心,郑妃读后会心存感激,今后就不会过多为难太子了。”

  王安说完, 便铺好纸,在灯下一挥而就。王安写道:张差持棍闯宫,实是疯癫人误入。后又供出庞保刘成,本宫反复推敲原因,必是庞刘二人平时曾凌虐过张差,导致张差肆行报复,并诬为主使,本宫怎能轻信 ?对张差可速决,对庞刘二内官可从轻拟罪,请父皇定夺。……

  皇上读了太子的《东宫传谕》,十分满意,立即下旨赏了太子几千两银子,并提升王安做了玉带监。

  就在梃击案发生二十四天之后,皇上带领皇长子皇长孙皇孙女去慈宁宫李太后祭席前,行慰奏礼,此时太后已崩逝一年有余。行礼完毕,皇上就在慈宁殿临时召见阁臣及五府六部九卿科道开会。皇上白冠白袍,太子身穿青衣侍立皇上右首,四个皇孙皇孙女站在左阶下。阁臣方从哲吴道南率领百官跪伏在台阶下面。

  因皇上朱翊钧已二十五年未上朝接见大臣了,今日仓促集合,百官竟不知如何排班,现场一片混乱,后经鸿胪寺官员的指挥安排,大家才各就各位,逐渐安静下来。

  皇上扶着石栏,语气低沉说:“朕自圣母升遐,哀痛不已;今春以来,足膝无力……”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昨有疯癫张差闯入东宫杀人,外廷有许多闲话,你等谁无父子,难道想离间我吗 ?现只把张差庞保刘成凌迟处死,其余不许波及无辜一人!”说完他举起太子的一只手,对百官说,“此儿极孝,我极爱惜——”

  话儿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后面下跪的大臣中有人喊叫,说话的人正是御史刘光复。刘本想逢迎皇上,说几句阿谀话。他说得原话是“天下共仰,皇上最慈爱,皇长子最慈孝” ,因距离较远,皇上没能听清,便问身旁的内侍,因刘光复先前曾上疏要求废除宫中的临时店铺,招致了太监们一致反对,于是一名内侍故意回答皇上说:“他说愿皇上慈爱皇太子!”朱翊钧听了顿时大怒,心说这分明是指责朕以往对太子不慈不爱,便厉声呼喊:“锦衣卫何在 ?妄肆猜疑,离间我父子,立即给朕押往刑部 !”跪在刘光复不远的缪昌期和孙承宗,见刘被锦衣卫押走,对视了一眼,笑了。他们心说这个要置李三才于死地的宣党,真是恶有恶报!

  这时皇上转过脸问太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太子朱常洛语气温和地说:“像张差这样疯癫之人,速决罢了,不必株连!”停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父子何等亲爱,外廷却有许多议论,你们真要做无君之臣,使我做不孝之子吗?”此时皇上插话说,“你们都听到了吧?”

  皇上讲完话,首辅方从哲代表群臣说:“圣谕已明,人心已定,请皇上勿把此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张差被押赴刑场处决,不久,庞保刘成也死于严刑之下。

  九

  李三才以“莫须有”罪被革职为民,依然是那样旷达乐观,该著书立说则著书,该去双鹏书院讲学则讲学,该游山玩水则游玩。时逢一年一度的“开漕节” ,即漕运伊始的一次盛大庆祝活动,这一天,李三才一大早就来到通州北门外的运河码头。

  他站在码头上一望,只见远近停泊着千百艘从南方驶来的官船商船,竟绵延数十里,桅杆如林彩旗飘舞。岸上是人山人海笑语声喧,大家都是特地赶来看热闹的。鞭炮响过,开始“起会”了,花会表演开始,有高跷、跑跷、小车表演,有舞狮子的、有耍五虎棍的、有舞龙灯的,还有儿童们出手不凡的七节棍和霸王鞭。李三才尽情观赏了一番,却游兴未尽,他又漫步在通州城内,转悠了好大一阵子,细看家乡这些年的变化,李三才不由地记起老幼皆知的一首民歌,歌名叫《通州城,好大的船》:“通州城,好大的船。燃灯宝塔做桅杆。钟鼓楼的舱,玉带河的缆,铁锚落在张家湾。”这最后一句说的就是李三才家附近的铁锚寺。

  今年夏天来得早,书院放了麦假,李三才便利用这空闲时间,在家整理自己的几部旧作。这一天晌午,他刚要午睡,大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开了院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全身孝服的年轻人,那人朝自己纳头便拜,三才忙伸手搀扶,一问才知来人是汤显祖的三儿汤开远。李三才还记得,去年秋试开远中了举人,其父还写了一副对联作为勉励,上联是“宝精神则本业固” ,下联是“谨财用而高志全” ,后玉茗堂主人还把此联寄给李三才共赏,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呀?……

  李三才请开远进屋叙话,开远没等坐下,便诉说起老父病逝的经过。汤显祖是六月十六亥时过世的,早在去年,他就常患头痛病,后发展到头生脓疮,昼夜###,临终前数日写了七首“诀世语” ,作为遗嘱。一是死后不要号哭,二是不要请僧人念佛超度,三是不要用牲畜祭祀,四是不要烧化纸钱,五是不撰写长篇奠章,六是不用上好棺木,七是不要久厝延搁。李三才听了顿时眼圈红了,忍不住失声大哭。他边哭边诉,说世上知音难寻,我与你父三十年的交好,他怎么说走就走了?他才六十六岁,又是一代昆曲大家,老天啊,你就这么狠心收走一位有胆有识有情有义的人间才子?……经汤开远苦苦劝说,李三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他急忙吩咐了老妻几句,便同开远出了家门,登上船,水路兼行,直奔江西临川。

  在临川汤家老坟,李三才与先后赶来的邹元标高攀龙赵南星等,抚碑痛哭感伤不已。丧事是由邹元标主办的,他与若士同住江西,又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他对三人说:若士近些年只管写戏,不大过问朝廷事,他常说自己临近耳顺之年,天下耳之而已, 顺之而已。有个宣党头目叫汤宾尹的,一味地讨好若士,还请若士为他的诗集作序,这一次他也跑来吊丧,我让三公子开远早早把他打发走了。

  李三才接过话说;“汤宾尹是条落水狗,老夫前年上疏曾痛快揭露他一番,没想到他会唆使刘光复向我发难?”说完,他盯着高攀龙,关心地问:“东林书院近况如何?”高攀龙回答说:“还能维持!”李三才估摸书院会比过去冷清许多,他深知三党诋毁自己和书院,简直是不遗余力。

  在回汤家玉茗堂的路上,高攀龙从袖口里摸出一篇文章,交到赵南星手中,说:“老师,近日我写了篇《朋党说》,与北宋欧阳修的《朋党论》仅差一字,却立论不同。”赵南星历来主张人以群分,结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浏览了一番高的文章,见上面对欧阳先生所说“小人无朋”提出异议,强调了“小人也有朋” ,朋即党也,不过小人是以私利结党,而君子是以同道结党,无害而且有益。赵南星读后,深感此文与自己想法不谋而合。

  从临川回来不久,心忧天下的的李三才,针对朝廷上浙党专权贤臣归隐的现象,上疏皇帝,题为“原任漕抚李三才奏辨邪正等事” 。疏中提醒皇上,浙齐楚党心存报怨,与正人为仇,大臣中像叶向高王图朱国祯这类的贤人,已经离去了;小臣中的贤人,像丁元荐汤兆京等也已离去,陛下只知他们离职 ,却不知是被诸党人驱逐而去。……皇上听内侍读完李三才的奏疏,心中不满地说,这个李三才真不安本分,朕对他够宽大的了,还时不时前来烦扰?

  皇上自发生梃击案后 ,多少有点怀念叶向高,他不止一次说过,倘若叶向高在,事不至此 ?让朕操这么大心,着这么大急 ?言外之意是嗔怪现首辅方从哲不能替自己分忧,且缺少处理大事的魄力。不过皇上对方从哲还是比较放心,方事事顺从上意,皇上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懦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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