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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四]九霄苓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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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雨镜窥梦
来者带着浓烈的魔界气息，身材魁梧气场逼人，红发如火，冷眼扫过全场带着俯视众生的威严。
这时，靠着墙壁坐在场外捂着胸口方才喘过气来的重苓带着无奈弱弱的叫一声——
“老哥。”
“你叫魔尊‘哥’？”在听清楚重苓那个字的发音以后就那么一瞬间的沉静，率先也是反应最强烈的居然是此刻站在这里与他们关系最紧张的天将应龙。
“……”不过很显然，没有人回答他。
重楼环顾了一下四周很轻易的发现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存在，甚至都没有多看周围人一眼，径自走到重苓面前吐出简单的三个字“站起来。”
“我说，老哥，妹子现在是伤员，你就不能稍微怜香惜玉一点？这样怎么跟未来可能的嫂子相处好？”重苓略带虚弱的笑笑，扶着墙壁慢慢蹭起来。
“哼……还能贫嘴说明死不了。”明显自知对不过重苓的口才，重楼也不多话维持着威严冷哼。
“老哥难道你对妹子的期望就是死不了就行？！”重苓哭丧着脸假装哀怨。
那一瞬间，让玄霄看到了很久以前琼华之上那个没心没肺的夙苓。
“……”同样在鬼界见过某人与天青的对话的紫英也淡然的表示此刻场景在他的接受范围。
“……”而站在一边的天将也沉默着，脸上的表情纠结了一下，看着眼前与刚刚交手时气场迥然不同的女子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叹口气略有惆怅“果然。”语气里似乎早有预料“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
“我说，这位大哥，你刚刚说的话每一个字我可能都认识，但是和在一起我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如今还说这样的话……”应龙眯起眼睛看了看重苓，忽然放弃了一般“世人愚蠢，你与他们的不同在于你故意让自己与他们显得一样愚蠢。”
“……”重苓眨眨眼睛又看了看身边的几位觉得大约重楼和玄霄都不会回答他什么转向了紫英“你听得懂他说什么么？”
“……”紫英摇摇头一脸‘你都听不懂我怎么可能知道的表情。’
不过没有给重苓太多探究的机会，应龙已经转过身去“也罢，既然魔尊到来，我应龙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本将已经拦不住你们……”
“是么，我们可以走了？”重苓听到此眼睛一亮笑道“果然还是老哥出马一切摆平，老哥威武！”
“哼。”重楼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知道是在气什么只是白了她一眼。
“师兄，走啦走啦。”
看着夙苓笑容灿烂如朝阳，玄霄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只能任由夙苓将自己拉过去。
四个人在重楼的法阵之中隐去了身形。
“……”应龙一直站在那里背对着四个人直到他们消失很久，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吐出一个词“雨师飞苓。”
可以自由来往于六界的魔尊带个把人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再次恢复视力的时候已经从天界的封印之中稳稳的落到魔界自家的住所。
站在大门口的侍卫看见了魔尊自然是毕恭毕敬，重楼也不看他们只是挥挥手迈步走进门去。重苓跟在后面依旧不由分说的拉着玄霄，紫英自然也是寸步不离。就这样一个有些怪异的队伍在花园中行进，直到——
“夙苓？”自从走进花园，玄霄就感觉到拉着自己的夙苓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抓着自己的手越収越紧，从侧面可以看到夙苓刚刚挂着的笑容慢慢凝固，眼中满是严肃，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夙苓停下脚步。
“又怎么了？！”听到话，重楼停下脚步转过身眉宇间仅是不耐烦。
“老哥……今天，当着我师兄和师侄的面我问你一句话。”
如玄霄此刻也感觉到夙苓抓着自己的手腕生疼，不过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到似乎自己一单抽手夙苓就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重楼皱皱眉头“你还想干什么？填的乱还不嫌多？”重楼觉得比起那些与飞蓬切磋的日子他的耐心真是变得好多了。
然而，重苓却是脸色苍白，声音里带着一点颤抖不管重楼的冷嘲热讽，问“我真的是你的妹妹么？或者说，我究竟是什么？”
“……”重楼的脸色不变，却是也没有说话。
“……”重苓仔细盯着重楼的表情，在他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紧接着问“那我换个问题，我和飞蓬，是什么关系？”
“你？”饶是淡定如重楼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也是一变，这个细节被重苓准确的抓住。
她笑笑，仿佛看透了重楼的疑惑“在琼华的时候我就不断的做着一些奇怪的梦，而回到魔界却不那么频繁，想来是琼华的仙气影响吧？刚刚应龙的话也证实了……我既然与天界有关却让魔尊大人这么上心，想必就是跟很多年前那个让魔尊大人颇为欣赏的对手飞蓬有关系吧？”重苓笑着，语气却是步步紧逼“老哥，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聪明人，但是你不会认为我连这点事都想不通吧？”
“……”重楼站在那里听完了重苓的质问，半响不说话，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有些震怒，走上前一抬手，玄霄下意识的把夙苓拉到身后，然而重楼却是轻轻挥了一下手伸到重苓面前，再次张开手心那面小镜子有冷冽的光，奇怪的是镜面空朦，居然照不出任何东西“你要知道的，就自己去看。”
“窥梦？！”重苓一惊，看清了镜子上的花纹，下意识脱口。
“不要后悔。”重楼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并没有太多感情。
“……”她忍不住伸手触摸那面非石非玉的奇异的小镜子，那镜子仿佛有灵性一般忽地从重楼手心跃起，自动落入她手中，光芒闪了一下。
在接到窥梦的同时，重苓甩开了抓着玄霄的手死命按住额头仿佛疼痛异常的扭曲着表情向后倒去，却在第一时间被玄霄接住。
“这是怎么回事？”玄霄皱起眉头，对着这个天上天下实力最为强劲的魔尊丝毫没有惧色。
“与你无关。” 许久，重楼居然微微叹息道。
天界雨师
阳光照在花园里懒洋洋的并不刺眼，抬头看天空一片湛蓝显示出很多人界未有的空旷。
与许多人界胡谣传不一样，不是血红满目，更多的是与人界的共通。就连魔族也并非想象中那般面目狰狞。
看看魔尊与人界贵族几乎没什么不同的府邸，紫英几乎可以肯定在外面不远处可以看见如同人界一般的集市。
紫英摇摇头努力将自己的思绪赶回到现实的问题上来，抬起头看见对面不远处房门前站着的两个人感觉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疼。
是说，你们两个既然不说话就请麻烦不要站在一起好么！
自从师叔重苓突然昏倒被送到房间里以后这两个人就背对背胡站在门前互相不理彩胡看着风景毫不理会中间弥漫胡尴尬甚至是有些危险胡气氛。
不过他们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不在意。
紫英心知这二人均是重苓重要之人，当下一片头疼，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念那个无论什么状况什么气氛都能打开话题的师叔。
不过此刻他也同样担心重苓的情况，想到这他迈步走过去到了重楼身后。
“……”一贯不擅言谈的他在走到重楼身后时有点语塞，终于还是如他性格一般找了一个中规中矩胡理由答谢道“片刻前多谢……魔尊出手相助。”话说一半时他纠结了一下称呼，对方即为重苓的兄长也是他的长辈，于是恭敬道。
“……”难得的重楼没有无视，只是冷哼一生斜斜的瞟一眼紫英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只是有些好奇胡看看，看看即使是闯入归墟这么危险的地方也依然带在身边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在下慕容紫英。”
“……”重楼看了看紫英，微微点点头，这个名字似乎听重苓提起过，如他这般几眼便可看出紫英的资质上乘假以时日必然有所大成，不禁稍微对重苓收徒的眼光有些赞许。
余光不经意瞟到另一边站着的人的背影冷哼一声心里又是一阵不悦。
“你叫玄霄？”重楼微微眯起眼睛终于还是问了一句。
“……”玄霄本来是不欲回答，但是忽而想起了刚刚毫无征兆倒下胡夙苓心里一沉终于转过脸点点头，而后追问“夙苓她究竟如何？”
“……”这一次重楼没有只是简单的回答‘与你无关’，而是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探究着他，这种眼神让玄霄感觉非常不爽，他觉得重楼似乎是在嘲笑他。
还没等他发火，重楼悠悠的开口“作为天界第一战将的妹妹，她还没有落到需要你关心。”说话间语气满是嘲弄“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不了解飞苓有怎样的过去，也不了解重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你甚至没有花时间去了解作为夙苓的她的想法，所以你没有资格去关心她。”
“你，根本就不了解她。”重楼又重复了一遍，带着悲悯的语气仿佛宣判一样。
“……”玄霄非常不喜欢重楼这样的语气，然而更让他愤怒的是他居然找不到理由去反驳重楼的话，这使得他不得不承认重楼的话是对的。
然而私心里，他非常不愿意这么承认。
握紧的手无意识的触碰到倒插在地上的曦和，他没意识到在愤怒时他身边的魔气暴涨。
“……”重楼看着对面暴涨的杀气微微眯起眼睛，心中腾起一股兴奋的感觉，这与平时单纯想要比试的感觉略有不同，重楼自己很清楚，除了实力的比试，他更多的是想要揍面前这个人。
或许换成其他任何人他都可以心平气和，但是唯独他玄霄不行。
重楼已经忘记了第一次见飞苓时的情况了，毕竟那个时候他一心扑在与飞蓬的比试上。他也忘记了在天劫中他是以怎样的心态将她带回魔界的了。但是在百年的相处中，他居然慢慢的习惯照顾这个惹祸的家伙。
他充分的理解为什么天界第一战将在遇见自己妹妹时那般忍让——因为她的存在就是会让人没办法生气。
重楼想，或许他也已经把她当作妹妹一般，尽管魔族是几乎没有血亲概念的。
所以在看见玄霄的时候才会有愤怒。
重楼看着对方，默默的提升了力量随时准备开战。
或许，在飞蓬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自己应该找另一个人练练手以免技艺生疏了……
从两个人对话开始，紫英就聪明的推到了一边，无声的看着两个人，却发现两人的对话在无可避免的向矛盾激化，直到刚才，紧张的气氛达到了巅峰，紫英可以敏锐感觉到双方散发的强烈杀气。
是真真正正的杀气。
这让他很不安。
然而在他正想着如何化解矛盾时，一瞬间的功夫，两边原本制衡的气氛突然崩溃，大大小小参加过不少战斗的紫英自然明白寓意为何，来不及思考便先一步行动起来，抽出威力最大的魔剑一个箭步冲到中央。
然而下一个瞬间，紫英就发觉了实力的差距，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加入战局。
两边巨大的压力同时施加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堪重负，原本无论是那一边的实力都超过与他很多。
紫英感觉胸口一闷，双方的攻击化为的压力仿佛要把他挤碎，不出一刻他感到不堪重负身体每一寸骨头发出哀鸣，他闭上眼睛想或许一切都要结束了。
然而接下来的感觉却出乎意料，紫英感觉肩头压力一卸，开始他还以为是错觉，然而不到片刻压力如同从未出现一般烟消云散，紫英重新落到地上，看着背对她站着的女子变换了一个手势，半空中闪着光芒的镜子听话的落到她手中闪了几下重归安静。
那是他极为熟悉的身影。
“紫英啊，下次莫要如此莽撞，师叔不是总能及时赶到。”在三个人的注目之下，她率先讲出的话却是对着自己的师侄。
“……”紫英看着他的师叔慢慢转过来，虽然与其依然如同往常一般三份调侃，但是敏锐如他还是看出了变化。
在勾起嘴角的时候那双大眼睛却是不笑的，平和的注视着他却又仿佛是在看向很遥远的地方，平淡的仿佛看尽红尘。
九天残忆
刚刚开始就一直觉得头有点痛，感觉好象有些混乱，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断的涌现。记忆中有着什么东西在尖叫。而这种感觉之前也碰过好几次，但是那之后好象还有很重大的事情，所以她几乎都没注意到这些记忆。
他们在尖叫，他们在诉说着她不晓得的事情。
但是她应该记得。
所有声音变得很遥远，不同的景色。有的是正在打仗的，有的是绿草、光、湖水，然后有着几张漂亮的面孔。
都是她熟悉的。
是的，都是那样开始的。
那天的天空非常晴朗，飘着淡淡的云吹着轻柔的风。
一个人穿著轻柔的衣服坐在树下。
她知道她的名字。对方也认得她，看见她的到来一脸温柔的微笑呼唤着。
正如一开始所有人呼唤她——
“飞苓，你终于来了！”
神树周围一向是美到令人赞叹，就算四周蒙上一层阴影，仍然会美到让人觉得其它地方的景色与之相比遥不可及。
“哟呵，不过几天没见夕瑶你就如此想我，难道你已经考虑好了甩了飞蓬跟我私奔？”她听见很符合自已一贯风格的声音响起来，玩笑十足。
“……”对面的女神显然对这句有点绕弯的话并不是很理解，愣了一下眨眨眼。
她笑笑对着夕瑶挥挥手“别想了，我知道你如此的期待我到来不过是想多听听飞蓬的消息。”
“……”被戳中了心事，夕瑶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声音略小了一些“他，近些时间都没来，不知道如何？”
“那个混蛋，他好像还活着。”她漫不经心的挥挥手。
“！”夕瑶抬起头一脸震惊“飞苓，飞蓬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本来就是混账，放着这么好的妹子在这也不管不问！”她听见自己在说语气中带着戏谑又有积分懊恼，“我们明明是双胞凭什么规定他就是哥哥？！”
飞蓬和飞苓是神树之上的同花果，当年被伏羲大神创造成了两个不同的存在，这使得他们成了原本没有亲缘关系的神界屈指可数的兄妹。
“因为我先于你看见了大神的样子。”背后有一个浑厚的很有安全感的声音传来。
她转过头看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击着旁边的石台，淡然的微笑如同翩翩公子想象不出在战场上的杀伐决断。
“……”她吐了吐舌头不用再回头也知道身边的神女一定已经大脑当机。
夕瑶女神聪明一世，只有在一个问题上会显得脑袋不够用——有关飞蓬的事情。
“夕瑶。”习惯性的微微一笑，她已经感觉到身边的女神眼睛开始发光。
“滚蛋啦，你这张小白脸出门的时候还是麻烦画得丑一点免得吸引了人家小姑娘回来不好跟夕瑶姐交代才是！”她翻了个白眼一口气说。
“……飞苓……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的话？”夕瑶眨眨眼睛非常不理解才几日不见为何飞苓说的话变得如此的奇怪“小白脸，是什么意思？”
“这个，据人界的解释……”她看了身边的神女一眼生生咽下了要说的话转口“啊，仅仅是一种语气助词，没有实际含义。”
要是让夕瑶知道官方含义是常用作一些本身没有付出什么贡献，由女性伴侣提供金钱支援的男性之蔑称。
“……”飞蓬没有反驳看着不远处的天际表情似笑非笑。
场面在这一瞬间定格，而后忽然猛烈的扭曲转变直到停下以后她发现自己站在了另一个场景里。
梦幻的道路在脚下延伸，许多的岔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出现，似乎每一个不同的时刻道路都在变换。
她知道这里是神魔之井。
她的周围倒下了成片的魔物，其中混杂着一些天界的士兵，死去的躯体在慢慢化为灰烬飘散，最终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中央。
她看着不远处的地方，走过去，指尖划出一道风咒加快了面前一个庞然大物的消失，而后看见了压在下面的活物。
那是一只奇异的生物，不属于神魔两界，让她有些惊奇。
“原来是只小梦貊，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她说着走过去抱起小妖，那小妖似乎受到了惊吓，不断挣扎，不过被她轻易制服看着小梦貊脚上的伤笑道“小梦貊，不要怕，姐姐会帮你治好的～”
“小？你才小！我三百岁了！”一个孩童的声音爆发
“已经会化形了啊！原来是个小包子，让姐姐掐掐！”她看着怀里的小梦貊慢慢化为人形的那张肥嘟嘟的可爱包子脸心安理得的抱的更紧了，另一只手申过去狠狠掐住拉了拉。
“阿苓，够了。”有一个温和稳健的声音响起来，带着无奈，从背后传来。
她转过脸看见那个清俊的沉稳男子穿着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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