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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习惯了作为朽木家主和六番队队长，挂着一张冷脸对待每一个人，唯一不变的就只有身上特意沾染的桔梗香。似乎有人说过，桔梗的意思是永恒的爱和无望的爱。每次抚摸着那束凋零的桔梗，总会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然后听到一个轻柔带笑的声音，“白哉少爷！”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查不到有这么一个人，就像不曾出现过，被虚构出来的一个人。有时候，我都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一想起她，我就可以感觉到自己心中那突如其来的喜悦，那么真实。
　　如果可以，好想见她一面。
　　每当我看到桔梗开得鲜艳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这么想，就如那淡淡的似无望一般的爱恋。
　　我一直以为生活会这样下去，直到蓝染的爱人，二番队队长兼四枫院家主蓝染莲初死在大虚手上后，四枫院家以不正常的速度衰败，消失在历史中。我很清楚这其中，朽木家长老出了多大的功劳。
　　朽木家成了尸魂界，唯一的最古老的贵族，可以想象到其权利之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朽木家，注定逃脱不了消失的命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在流魂街救下了一个虚弱的女人，她告诉我她叫做绯真。也许是她微笑的样子，和那个虚幻的女人相似，那一瞬间，我决定任性一回。
　　不顾朽木家长老的反对，我娶了绯真为妻，接她进入朽木家。
　　可惜她是整，受不了静灵庭浓厚的灵子，身体渐渐衰弱。不过我却不能让她回到流魂街，只有待在我的身边才能保护她，不然她会被朽木家的长老们暗中处理掉。
　　五年后，绯真撑不住化作灵子死亡，留下遗愿，希望找到自己的妹妹。心怀愧疚的我答应她的请求，她走的时候笑得很开心。
　　处理了绯真的后事，我暗地里开始把朽木家的实权抓在手里。心里明白，本来预计可以活20年的绯真这么快死亡，长老们出了不少力。
　　朽木家的荣耀只能在朽木手上完结，我会亲手将朽木家埋藏。
　　爷爷，你也会同意的吧！过去的荣耀已经不再，剩下的只有丑陋的欲望。不只是朽木家，甚至是静灵庭，都太过腐朽，这一切都应该改变。静静的，我耐心地等待着那个时机的到来。
　　直到我收养了绯真的妹妹露琪亚，直到蓝染假死叛变，直到现世几个小鬼闯进静灵庭，直到我在那堆旅祸中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长发少女。直到我被旅祸重伤，那个戴着面具，让我无比熟悉的少女，才接住我不能动弹的身体，轻轻的感叹着，“一点也没变呢，白哉少爷，还是那么倔强。”
　　果然那不是我的幻觉，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却还是支持不住受伤的身体昏迷。既然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么就算是一种无望的爱，我也不想再错过。
　　




22

22、番外——蓝染　。。。　
　
　
　　死神的生命太过漫长，不知不觉，过去的记忆，浓烈的情感，甚至是活着的意义都会失去。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从一个真央灵术学院出来的学生变成死神，一步步蹬上高位。
　　这种日子太平淡，太无趣，那种无聊的空虚让人发疯。于是我开始策划一系列大事，首先就是收服虚圈。这种事急不来，我也愿意等，毕竟有了目标，日子可以有趣点。
　　我的队长是平子真子是个聪明而疑心很重的人，所以我才接受他的邀请成为副队长。我喜欢在他的手下做着各种危险的实验，想象着当他发现那些问题时，惊讶的脸，一定会非常有趣。
　　一个叫银的小鬼是主动跟上来的，他挂着一张无邪的笑脸，却毫不留情地杀死了三席。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有趣，也就默许了他的跟随。盲眼的东仙是后来才加入的，他说：“在静灵庭中，我看不到正义，我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
　　利用尸魂界的死神完成死神的虚化，结果是满意的，有不少队长级人物被成功虚化。可惜的是，虚化的几位队长，包括我的队长平子真子，被意料中的男人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在接受四十六室审查时逃到现世，行踪不明。
　　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因为我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浦原手中的崩玉，可以轻松打破死神和虚之间的界限，无论是虚的死神化，还是死神的虚化都不成问题。
　　我放走了带着崩玉的浦原，因为四十六室突然的重大机密会议，也因为我得知，崩玉内封印着的强大力量就是灵王之力，谁能解开封印谁就是新一任灵王。
　　这个消息找不到来源，就像凭空出现，但我趁机潜入四十六室却发现真有其事。很诡意，但却完全没有印象，就像一个不存在的人亲口对我说。
　　接替离开的夜一，担任四枫院家家主和二番队队长的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二小姐，四枫院莲初。
　　这个女人很厉害，在极短时间内，就完全控制住了四枫院家。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十三番队队长浮竹订婚的那天晚上，她引诱我，最终，那晚我没有回五番队。
　　我很清楚自己在试探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却想不起来。
　　第二天，她提出一个交易：“我要站在你身边，成为你的妻子，献上整个四枫院家，助你完成大业。”她眼中深深的爱恋不会骗人。
　　我在她没看到的地方讽刺地轻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成亲那天，场面很盛大，十三番的队员都来了。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奇怪，从婚礼结束后开始。看着我白色的羽织沾上的大片血迹，没有来由地觉得生气，但又不知为什么。肯定有问题，不动声色地用镜花水月的幻境掩盖掉身上的血迹，直觉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在无人的时候，我进入镜花水月的空间，调出婚礼上的那场记忆。所有的一切都与记忆相符，直到结束时，突然记忆突然一片空白。再然后，就是我回过神，身上沾满鲜血了。
　　‘穿越者’‘时空管理者’，那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多出这两个从没听说过的词。
　　是不是可以推断一下，有一个和崩玉有关的人出现在我面前。离开时，把自己存在的记忆全部消掉了。
　　不，也许不止这么简单。
　　我的妻子，现在叫做蓝染莲初的女人走过来，手上带着茶点。尝了一口，轻皱眉头，这个味道不对，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味道。看着带过来的那些点心，心中厌恶，居然有我最讨厌的鸡蛋。
　　“没有甜豆腐吗？”下意识问了一句。
　　面前的莲初直接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欢那个，以后我会学着做。”
　　“不用了。”反射性地回绝，可以确定，以前的茶点不是她负责。
　　大概问了负责后勤的死神，她一脸肯定的回答：“蓝染队长的食物不是……”突然她茫然地叫了出来：“奇怪，怎么不记得了。啊，蓝染队长，真是对不起，我会尽快安排其他人。”
　　果然曾经有个人在五番队，还和我很熟。仔细地顺着奇怪的地方调查，发现自己用镜花水月改过一份加入五番队的真央资料，上面的名字是星雪。
　　念着这个名字，面前隐约出现一个长发死神，看不清她的样子，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与此同时，右肩一阵灼热，缓缓浮现出一枝梅花。
　　或许她真的很重要，每次想起她的离开，就不由自主地烦燥。再次习惯性地停在真央偏僻的一棵樱花树下，恍惚间可以看见树上躺着一个影子。好笑地摇头，无趣的生活逐渐变得生动，这些都是她出现后造成的，越来越期待以后再见的时候了。
　　对于蓝染莲初，表面上和谐共处，可以牵制四枫院家，这对于我将要做的事有很大的好处。内心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对于我所做的事一直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说出虚夜宫这个词。我在虚圈的所作所为除了银和东仙外，其他都不知道，那么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抓住这一点，追根究底，却得到了一个从没想过的答案。
　　她说她是穿越者，从另一个世界死亡后，进入这个四枫院家二小姐的身体里。她称这个世界为死神，知道这个世界发生的许多重要的事，并把死神这个故事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穿越者，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如果她说的是真实，那么那个叫星雪的女人，肯定也是穿越者了。星雪离开的时候除了穿越者，还留下一个词，时空管理者。
　　问了那个女人，得到了意外的回答，时空管理者是管理不同时空的人。他们可以将穿越者送进来，也可以带走，消除记忆也是很正常的事。
　　听了这些话，我沉默了，这太超出平常的认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有说谎。从没去过虚圈的她，准确无误地报出了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名字，还有最近刚刚加入虚夜宫的亚丘卡斯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关于小雪记忆的消失，全都是因为时空管理者。这种比灵王还要强大的力量，就像是神。
　　呵呵，无法抑制地笑出来，神又怎么样，我会是超越神的存在。
　　既然小雪也是穿越者，那么应该知道所谓的剧情，我要做的就是暗中等待。首先要处理的就是知道得太多的蓝染莲初，特意安排了不服管教的葛力姆乔对上她。
　　消失前，她带着震惊看着我：“为什么？我不甘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爱你啊！”
　　我微笑着回答她：“这本来就是一个交易，现在我不需要，交易自然也就结束了。”
　　“交易，呵呵，我忘了这只是个交易！”蓝染莲初自嘲地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落下，“明明知道你的无情，我还是无可救要的爱上了你。真好，我终于可以没有牵挂地回家了。”
　　她消失了，在我面前消失，这个画面被另一个女人所代替。长长的黑发披散着，看不清面容，站在那里既不靠近，也不离开。似乎是淡淡地笑着，却又像叹息一般地呼唤着：“忽右介。”猛然间，右肩上的白梅印记像火一样热，灼烧着灵魂。
　　如我所想，四枫院家失去了蓝染莲初后迅速衰败，消失在历史中。而朽木家家主朽木白哉果然迎娶了一个流魂街的整。
　　细细回想着所谓的剧情，所有的关键都在于崩玉。灵王之力，也许以前的我会受到吸引，但是现在，我想拥有比灵王更加强大的力量，成为超越神的存在，那么小雪她就逃不掉了吧。
　　不想再呆在古老而又腐败的尸魂界，虚圈大致已经统一。我静静地等着剧情开始，我知道小雪一定会出现，就算只为了确认崩玉是否解开封印。
　　朽木绯真死了，朽木白哉收养了朽木露琪亚，朽木露琪亚接到去现世的任务，然后失去踪迹。
　　这一天终于到了，我杀掉了四十六室，毁掉了关于小雪和崩玉所有的资料，把露琪亚抓回尸魂界，处以极刑。在旅祸入侵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抚着肩上那突然散发着灼热的印记，笑得很愉悦。
　　虽然没有四枫院家的帮助，双极行刑还是失败了。强行从露琪亚身体中取出崩玉时，那泛着蓝光的崩玉封印就这么碎裂，强大的灵王之力涌进身体，进行融合。尸魂界所有人都受不了这强大的力量跪倒在地，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时候，我却感到另一个封印的破碎。
　　直觉看过去，树林那边站着一个唯一没有倒下的少女。她戴着一张遮住面容的面具，手上一条手链渐渐消失，我可以感觉到上面有我下的封印。
　　与此同时，肩上那个仿佛深刻在灵魂上的梅花印记也消失了，就好像一直以来，双方间的联系被强行切断。我可以觉察到她正看着我，她原本被封印的身体，涌出大量灵力，与崩玉共鸣。
　　找到你了，小雪！
　　在大虚的帮助下离开，不急，接下来的日子还很长。先放你一段时间自由好了，我会慢慢地把你的后路封死，让你再也逃不掉。
　　




23

23、猎人——式神　。。。　
　
　
　　身体逐渐凝实，我睁开眼，就被一片白色拉圾掩没，来杂着各种怪味的空气弥漫在四周。
　　等我从垃圾堆中爬出来时，才肯定了我所在的地方，猎人中被神所遗忘之地——流星街。
　　呼，深深地吐出一大口气，平复不久前在蓝染面前受到惊吓的心灵，那种快把灵魂冻结的冰冷杀气，再也不想感觉一次。
　　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老爸啊！我不该把你丢给我烂摊子扔给蓝染，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还是会那样做。
　　检查着全身，镜花水月造成的伤口已经消失，只是身上单薄的和服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很不舒服。因为没有使用巫力，脸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轻声叹息，下次还是换个方法离开吧，被刺穿肉体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看看四周不断冒出来的人影，大叹麻烦，我知道这是流星街对新人的洗礼。
　　灵力被蓝染封印，不要说鬼道，连斩魄刀都不能沟通。不能使用巫力，一使用脸上般若的诅咒就会生效，然后流血不止，小则贫血，大则休克。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面前这么多拥有武器的手。运起自身的巫力，伸手在虚空中画着一个繁复的咒印，这是叶王唯一教给我的阴阳术。
　　回忆叶王当时的样子：“我星雪以阴阳师之名，召唤湮灭为式神，在此，定下契约。”
　　灵魂中有什么相连的东西碎了，突如其来的红光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冰冷身影。收回巫力，有些脱力地跌坐在地，放松对着面前人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不过可以先帮我解决掉他们吗？然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湮灭。”
　　抚着又开始流血的右脸，看着湮灭以一种无比潇洒的样子将那群人解决。不愧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身形那个利落，出手那个优美，表情那个冰冷。
　　呃，最后那句可以省略，因为是直接对着我的。
　　“呵呵。”干笑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冰山。紧了紧手上单薄的和服，好冷啊，现在是初夏，气温还不够温暖，不需要格外降温了。
　　“解释！”酷酷的两个字，某冰山完美地诠释了面瘫的定义。为什么啊，有我这个虽然不是很活泼，但绝对正常的主人，为什么斩魄刀会是面瘫加冰山！
　　看着四周七零八落的尸体，咽了咽口水，湮灭现在的心情好像很差啊。
　　“这个，”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平缓着呼吸，慢慢地说：“你知道的，我上次X解后被蓝染封印了灵力，完全不能和你沟通。”
　　还好，湮灭脸色没变，我继续说：“我成为死神以前是阴阳师，阴阳师有一种能力可以召唤式神，定下契约。刚刚你就被我当成式神召唤出来，放心，没有什么副作用。现在你可以自由出现在我所在的任何世界，也就是说，你完全脱离了斩魄刀束缚，高兴吧。”
　　“高兴？”湮灭冷冰冰地反问，一点也没有高兴的意思，“我在里面呆得舒服，干嘛要出来。”我错了，原来我的斩魄刀还是宅男。
　　“还有，”湮灭看了看四周，才开口：“这不是原来的世界吧！”厉害，这么快就发现不同了，不愧是老不死的斩魄刀。
　　“对不起，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在不同的世界。”一把抱住他，虽然只到他的胸前，心中还是安心不少：“我要先休息一会儿，这里比更木80区更糟，要小心点。现在的你拥有实体，被伤到的话，比斩魄刀被折断更加严重。”
　　“我知道！”轻柔地的回答，注意到自己身体上的人睡着了，原本冰冷的脸柔和下来，意外地显得温柔。看向四周时，又回复冰冷，凛冽的杀气警告着想要过来的不速之客。
　　一周后，还是在这个到处都是垃圾的地方，我被五六个念力者包围。原因嘛，就是这一路上太过嚣张。其实这真的不能怪我，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垃圾的地方，很自然就迷路了。再然后碰巧遇到这群念力者在追杀一个人，把我当成那个人的同伙。
　　本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念头，我被他们包围了。
　　“湮灭，等会儿一有机会就带我离开。”我不准备硬碰，虽然有叶王送的，拥有强大巫力的项链，但我不想失血过多而亡。
　　湮灭点头表明他听到，然后他主攻，我辅助，以二对六。三个强化系，两个放出系，一个特质系，这是初步判断。而我对上的那个就是强化系，带着念力的长刀狠狠地劈下来，我借用叶王的巫力抵挡，顺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突然，那血色的项链断裂，在我来不及反应时掉落在地。呆愣几秒，没有闪过后面袭来的念刃，接着被湮灭拉进怀中，加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叶王出事了，这是我在湮灭怀中昏迷前所想到的。
　　一个月后，A区某高级住宅中，“湮灭，可以走了。”我对着守在门口的人招呼。立刻，他就抱着我从窗口跳出去，无视身后射出的子弹，不一会儿，就看不到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