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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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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来京,适纔在迎宾馆相遇,说了一遍。春生也将被难渔船相救,邱公收养的话细细的说了一遍。冯公听得,又嗟叹了一会,说道:“本当留你二位贤侄在署安住,但场期将近,恐生疑忌。你二人可将行李,统入大相国寺中。再者,贤侄春生,你的爹娘尽禁刑狱,切不可前去探问,恐奸相知道,又生他变。待等高中之后,皇天保佑,方可相逢。”
春生打一躬道:“小侄领命。”冯公又道:“那奸贼耳目颇多,但京中亲友,不必前去拜望。即党、陆二公,我自有知会,谅他自必同心,决不见怪。”于是,留了酒饭。二人用毕,方告辞回寓。他二人少不得收拾,同入大相国寺内,专候场期。
光阴迅速,捻指已是会试之日。主考入了贡院,举子皆依例而进。三场已毕,各归寓所静候发榜。过了数日,又早发榜,第一名河北大名府穆荣,第二名邱魁。报子报到寓所,二人一见十分欢喜,连夜差人回家报喜。二人各叙相会之话,按下不提。
再表他二人在京,候天子殿试。正是:天宫不断忠良后,玉笔亲标双栋梁。不日。已是殿试之期。梅良玉高高点了第一甲第一名状元,陈春生得中了一甲第二名榜眼。第一甲第三名探花,中在山西太原府钟琦。余下皆依甲第赐进士及第。他二人正是苦尽甜来。第二日,良玉、春生换了冠戴,同了探花,率领新进士入朝谢恩。天子一见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人貌双全超群,龙颜大喜。亲赐三杯御酒,两朵宫花,一齐赴琼林宴。又谢过皇恩出朝,方纔上马游街,已毕。那些长安百姓,人人称羡,个个夸奖:“今科状元、榜眼,才貌双全。不知谁家小姐,受用他两个。”按下百姓称赞。再讲奸相卢杞,那日朝罢而归,心中想道:“今科状元、榜眼,人才出众,文章绝伦。只可惜便宜了那个老苍头。”当夜,吩咐请礼部尚书黄嵩。不一时请到,两下谈了些闲话。卢杞道:“状元穆荣还在其次,榜眼邱魁实实可爱。”黄嵩迎答道:“恩师既称羡邱魁,孩儿意欲与恩妹作伐,不知恩父意下如何?”那奸贼哈哈大笑道:“我儿之言,正合吾意。”不言他二人私相计议。再表状元游街之后,便率领一班进士,去谢主考房师,忙忙碌碌又过了两天。次日清晨,又约了大众恭拜相府。只见门上传说道:“相爷钧旨,诸位老爷请回,单请邱老爷相见。”邱生闻听,便觉不悦。反是良玉劝道:“贤弟不要如此,既是相国留茶,相机而答,愚兄在寓所等候。”春生见良玉如此吩咐,便一揖道:“小弟得罪了,不陪诸位年兄。”于是,良玉同众位各回寓所。
再言春生复整衣冠,步进仪门,抬头看见卢杞端然正坐厅上。春生此时心中一恨,反停住了步,道:“爹娘之仇,姊姊之轫,不共戴天。我既生于天地之间,不去报仇,反去躬身下拜与仇人?”意欲转身,又恐难出相府,只得忍气吞声,走上堂来。只见卢杞笑嘻嘻地上前来道:“不知亚元公驾到,有失远迎。”春生道:“岂敢!老太师请台坐,容晚生叩谒。”卢杞笑道:“亚元公乃天下奇才,圣上门生,老夫乃朽而无干,怎当得亚元公拜见?”春生道:“老太师乃调和鼎鼐,燮理阴阳,皇家国柱,天下股肱。晚生一介草茅之士,愿求老太师指教栽培,哪有不拜之礼?”卢杞道:“谆谆美意,只行常礼罢!”
春生见他如此,也不谦让,行了师生之礼,说道:“遵老太师的钧命了。”卢杞也答了半礼。
因心中有择婿之念,更不介怀,即命看坐。春生道:“老太师在上,晚生自当侍教。”卢杞道:“亚元公那有不坐之理?”
春生只得打一躬告坐。家人献茶,茶毕。卢杞在上面笑嘻嘻地说道:“亚元公真乃翰苑仙才,皇上十分喜欢。前日,将亚元大作。命老夫批点。捧读之下,令人悦服。以此大才,自然推禄高位,老夫洗目而观。”春生又一躬道:“晚生懦弱庸才,蒙天子不加呵叱,反赐鼎甲之荣,此皆老太师从中劝赞、栽培晚生矣!”卢杞又笑道:“令尊大人向在都中,与老夫真为莫逆之交。自调外任,老夫时时渴想。”春生道:“圣上将家大人恩庇,家庭时常道及老太师。奈各处一方,未能刻刻领训,使家父抱歉无已矣!”家人又献上茶来。茶毕,春生打了一躬道:“晚生告退了。”卢杞便站起身来,携着春生的手道:“亚元公请坐,老夫敬备一杯薄酒。奉屈小斋一叙。”一面说,便向家人说道:“礼部老爷,可曾请来?”家人禀道:“黄嵩在书房多时了。”卢杞道:“亚元公请了。”春生道:“晚生方纔进谒,怎好叨扰?”卢杞道:“不堪薄酌,休得见笑。”
春生被他留住,心中好不焦燥,又不敢推却,只得同步来到书房,早见黄嵩在内。黄嵩迎进亚元公道:“恕弟未曾远接。”
春生道:“晚生实不知老先生在此,多有得罪。”一面家人摆席。只见堂官禀道:“圣上有旨,请太师接本。”那奸贼是做成的圈套,假作愁容道:“老夫正要请教亚元公,不料天子又有宣诏,老夫只得欠陪了。”春生、黄嵩一齐道:“老太师请便。”卢杞道:“我儿,陪着亚元公多饮几杯。”说着,进内去了。黄嵩道:“亚元公请坐。”不一时,摆下酒肴,二人用毕。黄嵩问道:“亚元公青年及第,不知有几位令郎?”春生道:“晚生虽定荆奔,尚未联姻。”黄嵩笑道:“原来如此。弟有一言奉渎于亚元公之前,甚难于启口。但有丞相的钧旨,又不得不以实告,不知亚元公纳否?”春生道:“大人有甚么言语,晚生怎敢推脱。况又是老太师的钧旨,敢不领训!”黄嵩道:“既是亚元公性情慷慨,弟只得实告。老太师非为别事,只因有一位千金小姐,生得千姣百媚,才貌双全,年已及笄,尚未许亲。今见亚元公风流倜傥,体态潇洒,况又心腹大才,意欲与亚元公通秦晋之好,结此良缘。恐当面推诿,故而委命学生执斧伐柯,做个月老。不知亚元公意下如何?”春生暗暗恨道:“把你这个奸贼,我和你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还要把女儿招赘与我。”只得忍气吞声说道:“老大人此言差矣!自古道:糟糠之奔不下堂,贫贱之交不可忘。晚生方纔言过。家中已有荆奔,岂因慕相府之富贵,而弃却布衣之贫贱?此段姻缘,万难从命。望乞老大人与晚生婉转上覆老太师,过蒙垂爱,改日再造府谢罪。”黄嵩道:“亚元公休要执拗,弟有句话请问,但不知令岳家是在朝为官,还是乡间庶民之家?”春生道:“老大人此言差矣!晚生不解,请道其详。”
不知黄嵩说出甚么话来,相府的姻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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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骂礼部邱魁却婚 陷榜眼黄嵩设计
词云:
有女岂愁无配,堂堂相府何存。如今逼勒小书生,自触心中之忿。春官职司礼乐,当时敦教人伦。令人贪富灭妻伦,禽语焉能耸听。诗曰: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画龙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话说黄嵩倒也无有甚么别的话说:“据小弟愚见,令岳若是在官之家,待小弟告明了太师,行文与令岳,道亚元公招赘相府,即着他将女儿另择他婿,那时加官升他的爵,令岳自然欢喜,无有不乐从。若是黎庶之家,更觉容易,只要太师发一道钧旨,寄与地方官,将令岳唤至当堂,传太师钧旨。若令岳应着,地方官给他几十两银子,以作嫁奁之资,倘或拗抗,就差地方官主婚,配一个黎民之家,岂不完了令岳的姻事?那时,亚元公招赘相府,享受无穷之福,而尊大人自然连升高爵,岂不两全其美?”春生哈哈大笑道:“弃前奔而贪富贵,人可欺而天不可欺。若动此念,我真乃禽兽也!”黄嵩被骂,冷笑道:“亚元公此事不依也罢,恐太师知道,祸生不测。可惜亚元公十载寒窗之苦,又累及尊大人,那时悔也就迟了,请亚元公思之。”那春生一闻此事,不觉立起,怨恨忠烈之志气,便把那纱帽往上一顶,大骂喝道:“我把你这般奸贼,把我邱魁当做甚么人!自古圣人立经济治世,教人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你今食皇家爵禄,执掌礼义,不恩报国为本,反忘廉寡耻,甘当权相干儿,自当潜避,苟延残生,敢将败纲常的言语,还在人前说出?吾邱魁这顶纱帽,把他当作鸿毛,吾忠心可以贯日,决要冠除奸贼,与万民除害。也罢,吾明早朝奏闻圣上,将你这一般奸贼,刀刀斩尽,剑剑诛亡,方泄吾心头之恨!”一面骂,一面气呼呼出门上轿去了。一路上心中想道:“朝中大小官员大位,尚且扳他不倒,谅吾这新进的书生,能做得什么事,反把性命失了。况且天大的冤仇,又不能报。也罢!如此豺狼当道,不若仍归林下,以待天时。”主意已定,回到寓所。此时良玉不在寓中,询问家人,说:“冯老爷请了去说话。”便吩咐家人送信党、陆、冯三人并一班同年,说道:“吾要挂官辞婚。”自己换了儒巾服色,带了两个家人,星夜赶出京城去了不提。
单言黄嵩被春生这一番轫骂,只骂得眼瞪瞪,气都喘不出来了。过了一会,反大怒道:“这个小畜生,如此无礼!”便忙将这番言语,对卢杞说了一遍。卢杞闻言,大怒道:“这个小畜生,辞婚事不允也就罢了,为何反骂老夫!”即吩咐家人,将这小畜生拿下,送至校尉司,问他个谤毁朝廷,轩骂朝相之罪。黄嵩道:“小畜生已去了。”卢杞道:“这等可恶!正是:吾把真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不说相府之事,再言城中纷纷乱乱说道:“新科榜眼,好个人品,不知因何犯了卢相爷之怒,竟挂冠逃走了。”此时,城中百姓俱已晓得,早有人到
卢杞一闻此言,便大怒道:“这个小畜生,这般可恶!他竟藐视国法,要来就来,要去就去!”随命堂候官发钧帖一张,拨五城兵马五百名,差官一员,追赶逃官邱魁。不言兵马追赶。再言春生带着家人二名,逃走出城来,慢慢而行,不意有人追赶。况且官城官塘,离城数十余里,只见后面旌旗遮日,金鼓齐鸣。又一片声喊道:“藐视国法,往哪里走!”心中一吓,口中说道:“吾命休矣!”顷刻赶上了,春生料难逃脱,只得随众一同回来。卢杞命将他送待罪院,委官看守,明日奏闻圣上定夺。不言卢杞之事,再言那两个家人,见主人已经捉回,只得往城中各衙门送信。此时,三位主考各房师,俱已闻报。
众官大怒,一面差人至待罪院安慰春生,一面传齐众进士商议奏本。再言此刻街上百姓,已知捉回了榜眼,只候旨下处决,人人抱恨,个个嗟叹。早已有那些落弟举子,气不平,三五个一堆,五七个成群,说道:“天地间哪有这等奇事!上科吾等不中,或者还有私弊。至若今科彻底澄清,至公无私,怎么倒弄出这等事来?真正是个学道知修处,方知艺不高。”正说之间,只见又走来几个说:“列位先生,不是这等说法。奸贼如此大恶,吾辈将来又必为鱼肉。须得大家作个计较,保救榜眼。一则吾辈斯后不为奸人拨弄,二则榜眼名教儒宗,莫使天下士笑吾辈为无用之人。”正说之间,又几个来说道:“列位,如今榜眼已经捉回,被奸臣放在待罪院中,若到明朝,榜眼性命难保了,吾等何不鼓噪?”内中有忠烈的说道:“这奸贼罪恶多端,行此不仁不义之事,轫及吾辈斯文,怎么还说鼓噪?何不大家齐至午门,殴打这两个奸贼,为吾辈泄恨!”内中有一人说道:“先生此言有理,顷刻打死这个奸贼,小弟情愿抵命!”众人道:“先生为何如此仗义?”那人道:“小弟只身在此,千里遥遥,又无回家盘费,况故土又无亲人,故将此命与众人除害。”众人道:“先生既如此谊高仗义,学生等自当跟随。纵然圣怒,罪不及众也。必当先禀明主考,然后行事,方纔合理。”众人道:“先生言之有理!”于是,大家一哄来至冯公衙门,写了个公具的手本,将此事呈明,请长班投进。冯公正与党、陆二公和梅良玉及众进士计议保本,忽见投进了手本,冯公一看,便哈哈大笑,递与党、陆二公看了,大家嗟叹道:“难得有此仗义之士。”冯公收下手本,对长班说道:“吾已晓得了,但此事出自公忿,吾老爷不好阻挡。自古道:罪不加众。他们就知道了。”长班答应出来,对众人将此言说了。
众人听见说此言语,大家齐声道:“大人言道:罪不及众。便虚化有许多的文章,便一齐走出察院门,说道:“主考大人既有此吩咐,吾等切不可回避。三更时分,齐集午门便了。”
内中有几个说道:“吾等寓所却在城外,恐三更之时,不便进城。”只见内中有一个人说道:“众位先生既同心合意,大家不必回去了。吾敝寓离午门不远,且又宽阔,不妨屈诸位先生到敝寓权宿一晚,可以免得失期矣,二则免半夜奔波,不知诸位先生尊意如何?”大家说道:“有理!”便一齐来至那举子的寓所,果然十分宽阔,且又饶富。那举子吩咐家人,抬了十数坛酒,又备了几十桌酒饭。吃酒之时,大家又说道:“要打这两个奸贼,必须候他到午门下轿之时,方可下手。若先鼓噪,吓得他跑了。反为不美。”众人道:“言之有理!”又吃了一会酒,又谈了些闲话,不觉已交三鼓。众人一齐起身,竟奔午门而来。到了午门,尚然悄静,众人立等,分列两旁不提。再言卢杞在府一夜不曾安宿,听得已交三更鼓,便想道:“此刻朝臣未动,吾先奔朝房,候圣驾临殿,参这小畜生,问他个诽谤朝臣之罪,方泄我心中之恨。”主意已定,吩咐传衙役伺候,暂且不提。
再言冯、党、陆三人,打发众进士散去,便忙忙碌碌写了众人公奏,又谈些闲话。耳听已交三鼓,便着人催促良玉并众进士一同乘轿,衙役执着灯笼火把,竟奔午门而来。那众举子远远望见乃是三位主考,便一齐排列两旁,候轿子到时,俱一齐打躬到地,说道:“三位大人,不第举子叩迎。”三位主考心中俱已明白,说道:“老夫等少接了。”又吩咐道:“列位贤契,若是卢杞可着实打他一顿,切不可放他溜了。”正说之间,新科状元并探花,一同新进士,俱各在午门外见了礼,俱一齐进朝房去了。早见奸相轿子,远远而来,众人递了个暗号,众举子定睛一看,只见一对灯笼,一个上面写的是:“太子太傅”,那个上面写的乃是”卢府”二字。一乘四轿,轿内坐的卢杞,渐渐而来。众举子一齐摩拳擦掌,卷袖挂衣,说道:“来了,来了!”内中有那知事的,低声说道:“列位低声,恐防他走了。”那众举子,方静悄悄站在两旁。不多一刻,轿已到午门,正欲下轿,只见两旁一声喧哗,涌出百十余人来打。卢杞不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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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众举子午门殴奸 圣天子金殿问供
词云:圣主开科取士,登崇理教儒宗。奸臣使尽一帆风,不肯些须饶纵。众官表奏保本,诸士协力相攻。午门外面闹冲冲,戮力剪除奸雄。
诗曰:
姻缘本是前世修,人人何必苦强求。
路逢险处难回避,事到头来不自由。话说当日众举子一齐上前,那随行堂候官员,仍是狐假狐威,大声喝道:“太师宪驾到此,是什么人大胆喧哗!”众举子说道:“我等正是等候你家,这个奸贼,却来得好。”一齐上前围住。那抬轿的人还打算发作,怎当得众举子上前,拳头、巴掌似雨点一般。那一些从人,见如此光景,只得丢了轿子,一哄散了。卢杞正欲开口问其来由,只听得一齐声喊道:“打死了一百个,只当五十双,我们俱偿命,还读甚么书!”早把卢杞拖出轿来,就拳打脚踢,挦发抠眼。真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奸贼只得两手抱着头面,身上听其殴打,轿子俱已踏碎。正在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只见一乘轿子来,正欲问何人喧哗,众人见是礼部灯笼,又拥出三五十个举子,把从人打散,将黄嵩拖出轿来,一齐用力。打得两个奸贼鼻青眼肿,衣冠粉碎,哀声不绝。那鼎沸之声,四野罕闻。此刻朝房内那些正直官员,俱在冯公面前说道:“老都宪,也该去排解一排解。”那冯公笑道:“列位先生,他今日这个小灾难,也不为亏他。他当日也不知害了多少忠良。况这些举子,乃下第之人,不服老夫管辖。老夫若说下倒好,若不依老夫,岂不反遗其耻笑?列公何不去劝解一劝解?”众官也常恨这两个奸贼,又见冯公如此说,却也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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