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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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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看尽长安花,才可……”
  “好了好了。”他一抬手止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都怪自己最近没有好好管教,简直可以上房揭瓦了,“不可跑远,要紧随为师。”
  “是。”她嘻嘻笑道,握着纸扇还像模像样地给他作揖。
  姑娘们拉着他们进楼,白子画真是极度地不适应,始终眉头紧锁,那浓烈的胭脂香味,手绢翻飞地媚笑调情,还有时不时地对他伸来的手……无奈之下,只得略施小法,使那些手可以碰不到自己。
  花千骨在一旁看着他的窘态,低头暗笑,师父真是洁癖得严重哦。忙勾住他的手臂,纸扇隔开那些脂粉妖娆,笑道:“我们是来看你们的新美人的。”
  姑娘堆里的一鹅黄美妇斜斜地倒在她怀中,调笑道:“公子是嫌我们不美吗?”
  花千骨一时语塞,看来还是得多多历练,她纸扇轻挑,勾起她的下巴道:“你也美得很……”
  话还未完已经被自家师父拉到角落的一张圆桌旁坐下。无奈又有几个姑娘围了上来,白子画大手一挡,不怒而威地道:“不用。”
  别说那些姑娘被吓退,就连花千骨都有些乍舌,喝了口茶等着师父的教训。
  果然,白子画面色阴沉,不悦道:“举止太轻浮,竟和女子们调笑,为师以前怎么教你的!”
  “师父以前并没教过不许和姑娘们一起玩耍啊?”她眨着圆圆的眼睛,一副无辜地模样看着他。
  白子画暗吸一口气:“总之在这里不行!”刚刚那女子倒在她怀中,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小骨竟还勾起她的下巴,太过分了!
  花千骨看着他气鼓鼓地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莫不是师父连女子的醋都要吃?她歪着头看着他,色迷迷地眼神在他身上到处扫射,师父这样子好诱人啊……
  白子画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面色微红,低声道:“别看了。”
  花千骨忍不住哈哈大笑,引得大厅中的众人纷纷向他们侧目。那鹅黄裙衫的美妇也被吸引,扭着腰肢走过来道:“公子笑什么呀?”
  她来了兴趣,托着下巴故意装成醉眼迷朦的样子:“叫什么名字啊?”
  “娥皇。”那美妇搂住她的脖子刚想坐在她腿上,花千骨却已经站了起来。
  娥皇?还女英呢。看着自家师父又铁青了几分的脸色,她忙道:“那新美人怎么还不出来?等得本公子好心焦啊。”
  娥皇秀眉一扬颇为不屑地道:“那丫头矫情的很,哪有我这么体贴温柔呀。”
  她眼波流转,勾着花千骨又瞟着白子画,似乎这个公子的气度与风采比臂弯间的小公子更招人喜欢。
  “娥皇,去给我们弄点酒菜来。”花千骨将她推走,师父是她一个人的,容不得旁人打主意。
  见那美妇兴怏怏而走,白子画也觉得他的小骨把自己看得很紧,心里倒有些高兴,便也随着她胡闹。
  “可疯够了?能走了吗?”为她倒了一杯茶,见额上生出了一层层细汗便打开折扇,阵阵凉风拂面而来。
  迎着他的展颜一笑,虽是男装却别有一番风情,当真是翩翩少年好时光,看得他有些失神。花千骨也有此感,这两人倒是天生一对,旁的花红柳绿、万千绝色在彼此心中都是白云苍狗,过眼云烟。
  只是她毕竟比他年轻太多,有时也是经不起诱惑的,比如此刻。附在他耳边道:“师父我们上楼去玩玩。”
  “不……”他的拒绝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那水葱般的手指拦在唇上,清透如水的眼眸中映着可怜兮兮地乞求,她不用说话,他的心已经缴械投降了。
  花千骨有持无恐,直接拉起他,口中还装模作样地道:“来来来,白兄请上楼,我们要玩得尽兴些才好!”

☆、乱中救险

  楼上是一间间的包厢,一扇敞开的窗户将走道上紫色的帷幔吹得肆意招展,可惜了还没喝到酒,花千骨闷闷地想,她也要效仿古人来个斗酒十千恣欢谑,还要在这紫色的帷幔中跳舞,跳个什么舞好呢?还未喝酒人已微醺,脂粉香味,浮光掠影,她要是个男人估计都舍不得离开这温柔乡了。
  这二楼可比大厅安静许多,想是文人雅士爱来的地方。花千骨好奇回廊外一条别致的空中小径,想过去一探究竟却被白子画拉了回来。
  “那条路黑灯瞎火的,小心撞鬼。”
  他说的煞有其事,花千骨吓得紧紧勾住他手臂,算了,那小径下面是花园,另一头冷冷清清,估计是杂役住家,的确没什么看头。
  小徒儿还是那么胆小,一下就被骗到了,白子画暗笑,她的样子很有趣,可这地方实在无聊的很,入耳尽是靡靡之音,欢爱之事。他正想下楼,却被一阵琴音吸引,不知不觉地走了过去。
  那绣门半掩,琴音缭绕宛如仙乐。他本就是用琴高手,现在倒像得了知音般,在门外听得如痴如醉。
  “有那么好听吗?”低低地声音在耳边酸酸地响起。
  对上那张嘟着嘴巴的粉嫩小脸,想逗她一逗又觉得不舍,便拉起她的手道:“走吧。”
  眼眸一斜,到底还是想看看如此妙音是出自谁手,这一看便愣住了,惹得花千骨也停下了脚步。
  “无垢上仙?!”她脱口而出,圆圆的眼睛瞪得奇大,惊掉的下巴许久都闭不上,那模样比见到鬼还恐怖。
  “白兄既然来了,就请进吧。”琴音已止,那淡然平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花千骨拉住自家师父,紧张兮兮地躲在他身后,死活都不肯再向前一步:“他,他不是死了吗?”
  “重入轮回而已。”白子画见怪不怪,推开了门,已携了花千骨的手一同进去,“小骨别怕。”
  无垢坐在琴案前,身旁还有一清秀少女,半倚在绣塌上,见他们进来,不慌不忙地直起身子,对二人拂了拂。
  “没想到你也爱上了逛青楼。”无垢看着白子画轻笑道,“还是和这丫头。”
  “彼此彼此。”他早已看出,无垢身旁的少女不就是当年他的生死劫吗?两人相视一笑,命运如此巧合,原来他们还是一样地固执。
  花千骨却并不认识云牙,看那两人微妙的神情,更是疑惑。
  清秀少女倒是大方笑道:“二位公子既是少爷的朋友,也是我云牙的朋友,不如一起坐下来听曲品茗吧。”
  “你就是云牙?”花千骨这才恍然大悟,拉着白子画的手也松开了,怪不得刚才两人笑得如此玄妙,有云牙在,那无垢上仙应该不会想杀自己了吧。
  她见那少女云牙虽身在青楼但无半点脂粉味,顿时心生好感,无垢的无情与云牙的温婉真是天壤之别。
  “是啊,公子知道奴家?”她的声音分外好听,轻柔婉转如黄鹂翠语。
  “那是。”花千骨笑得可一点都不矜持,她演了一天的公子哥,还没过足瘾呢。折扇一摇就装出色迷迷的样子要去拉她的手,怀着一种报复心理,谁让无垢当年要杀自己呢。他现在与云牙一起重新为人,既然还没修成仙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就是她觉得无垢转世后还能有记忆真是件非常奇怪的事,等回去后要好好问问师父。
  花千骨心手不一的行为,倒是把云牙吓得倒退一步,秀眉紧蹙,正色道:“奴家虽出生卑贱,但早就是无垢少爷的人,还请公子自重!”
  白子画也一把拉住她,无奈地道:“小骨不要胡闹了,吓着人家姑娘。”
  “子画,你这小娘子可得好好管教了。”无垢看着暗自好笑,堂堂长留上仙竟折在这小丫头手上,他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吧,不然依白子画的心性绝不会来这种烟花场所的。
  “少爷?”云牙一头雾水,怎么会来了一个小娘子?
  无垢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这位行为孟浪的小公子就是白兄的夫人。”
  “啊?!”显然这个认识把云牙惊呆了,这位夫人也太……
  花千骨眼看装不下去了,只好笑道:“云牙别怕,我真的是女人。
  误会得解,四人便一起坐在茶桌旁叙旧。花千骨见师父和无垢上仙都不大说话,那云牙也不是聒噪之人,举手投足间的温柔体贴真是倒了极至。她有些奇怪,这无垢上仙与云牙看上去情投意合,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仍困在青楼之中?
  只是无垢与云牙的情缘纠葛还来不及让她深思,回廊外嘈杂声四起,脚步纷沓,引得整个二楼都在咯吱作响。
  “发生什么事了?”花千骨好奇道,眼睛不安地朝屋外望去,心也飞了出去。
  云牙目中惋惜怜悯,叹道:“怕是那新妹妹不肯见客吧。”
  “新妹妹?莫非是今天要推出的美人?”花千骨见云牙点了点头,又果然听到有姑娘的凄惨叫声,再也坐不住了,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白子画暗叹一声,他家娘子也太爱管闲事了。向无垢和云牙道了别,寻了她的踪迹而去。
  在那条穿过花园的空中小径最深处,花千骨已拦下老鸨与一众狎司,折扇轻摇,故作轻松道:“这是怎么了?需要这么多人劳师动众的对付一个小丫头?”
  翠红孺裙的半老徐娘不阴不阳地笑道:“我劝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妈妈我教训闺女不用外人插手!”
  白子画隐身在灯影暗处并未走进,反倒是远远地看着她,这小徒儿不是要历练吗?正好给她这个机会。
  “哎呀,妈妈别生气嘛。我看这小丫头长得还行,只是倔犟了些,不如让本公子□□下。”花千骨故意奸笑着走近,那小丫头被几个狎司牢牢绑住,蓬头垢面下的小脸煞白,只有一双大眼睛愤怒地盯着花千骨,被压低的身子仍想挣脱这要命的束缚。
  花千骨一把握住她的下颚,见她挣脱不了,转头向老鸨道:“啧啧,小丫头,本公子帮你开了苞你也知道了这人间销魂事,就不会再这样了。是吧,妈妈?”
  “呸!”那小丫头张嘴想咬她,哪能得逞。
  老鸨原以为是来了一个好惹事生非的,没想到也是个花花公子哥,脸色也不似刚刚的冷淡,笑道:“公子,这未□□的姑娘在我们这儿可都是大价钱,你打算出多少啊?”
  花千骨松开那小丫头,还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心里却犯了难,第一次来逛妓院哪知道行情水深,眼神瞟了下,师父怎么也不在?
  捏了一个诀,从怀中拿出两锭金子放在老鸨手中,笑道:“一夜的订金,若服侍得好大大有赏!”
  老鸨眼中放了光,口中却道:“公子既然有诚意我也不妨和你说了,这丫头是个雏子,一会还得去下面开门见客呢,若给了你,我且不是亏大发了。”
  花千骨笑道:“就她这烈性子你还想让她接客?我看不是弄死自己就会弄死别人。也只有本公子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愿出大价钱买她……”
  “做梦去吧!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奸人得逞的!”那丫头见两人在那里讨价还价,怒火攻心,恨不得一口吞了花千骨,只是被缚住双手无法施展,索性用双脚向两人乱踢。
  狎司见状,手中钢针刺向她瘦弱的肩膀,花千骨在一旁看着心有不忍,刚想出言阻止,那丫头突然双眉紧皱,唇上煞白一道鲜血就流了下来。
  “不好!”花千骨直接踹翻狎司,将那已瘫软的丫头搂在怀中,对老鸨厉声吼道,“还不快救人!”
  众人也乱成一团,只得听花千骨的吩咐弄了一间房让她救人。
  又甩了两锭金子给老鸨才堵了她喋喋不休地牢骚,关上房门,只剩她们两人。小丫头仍旧昏迷不醒,花千骨点住她的要穴,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将伤口包扎好,刚想将真气输给她便被一人止住。
  “师父,你去哪了嘛!”一把抱住他,抬头嗔怪道,刚才那么多人围着她,心里可紧张了。
  “你不是要历练吗?为师放你一人历练啊。”白子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检查了下那小丫头的伤势,“不用给她输真气,她不会死的。”
  花千骨这才放下心来,靠在他怀中:“吓死我了,这丫头小小年纪,性子也太刚烈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你救得了她这一次,不一定能救她一世。”
  “那……”花千骨沉思道,“师父我们把她带走吧。”
  “这不好,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不可强求。”
  “可是不能见死不救啊!她还那么小,师父,师父……”
  她又在摇着自己的袖子撒娇,常说凡事不可强求,其实执念最深的人就是自己。
  “好吧。”只要她喜欢,怎样都可以更何况是这么简单的事。
  随意施了一个小法术隐去三人的身体,光明正大地离开了花萃楼。
  “师父,我们今天算不算做了一件善事啊?”
  “嗯,算吧。”
  花千骨嘟起嘴:“什么叫算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定会有好报的。”她笑得有些痴,哪怕在漆黑的夜里那依旧纯真的笑都能照进他的心里。
  “傻瓜。”颠簸的马车里,白子画搂过她的纤腰,还指望上天的恩赐吗?他的小骨那么好,可却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前世今生都是如此。一想到此,不免恨天道不公,心头酸疼,环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吻落在发上,又是克制不住的天荒地老的执念。
  “师父?”她感觉他的异样,想要他,却瞥见狭小的空间里还有个昏睡着的小丫头。哎,忍不住啐自己,花千骨,你真是欲求不满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她做好事的时候从没多想过什么,可如今却是真心希望上天垂怜,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若还能再有一个,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窝在师父怀里免不了唏嘘不已,自和师父重聚后,房事也不算少,大半年过去了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
  没来由地害怕紧张,要是生不出孩子了,师父会不会嫌弃自己?呸呸呸,不会的,不会那么惨的!
  

☆、我见犹怜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晚上,天微微发亮后才在离金陵较远的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花千骨已重新换成了女装,就坐在那小丫头床边等她醒来。
  白子画怕她困,想把她劝回房睡觉,可她就是不肯。开什么玩笑,师父这个大美人,她可不放心他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
  所以,当那个倔强的小丫头醒来时就发现一个妙龄女子正坐在白衣男人膝上,靠在男人怀里睡得酣甜。
  “你醒了。”白子画见她畏惧地往床里缩了缩,紧张得满面通红,抓着胸前的被子蜷曲着身体,这才开口说话想要安抚她一下,只是这丫头警惕得眼神让他有些不悦,难道自己看上去像登徒子?
  花千骨揉着惺忪睡眼从自家师父暖暖地怀里探出脑袋,展颜笑道:“姑娘别怕,是我们将你从花萃楼带出来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了,你自由了。”
  小丫头不说话,看着师徒两人仍旧一副敌意,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明明被一个浪荡公子调戏,怎会被一男一女所救?
  花千骨跳下师父的双膝,坐在小丫头的床边,柔声安慰道:“你别怕,虽然我在花萃楼女扮男装调戏了你,但也是为了救你。你身上伤口较多,幸好没伤及骨头,不过还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小丫头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只是怀疑的目光没有半分减淡。花千骨明白她是被吓怕了,朝她咧嘴笑了笑,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算是安抚,自报家门道:“我叫花千骨。应该比你大点。”
  天真无暇地神情让那小丫头的眉头慢慢舒展。花千骨这才朝她伸出手,见她没有躲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松了口气笑道:“你叫什么呀?”
  小丫头垂下眼眸,用受了伤的舌头费劲地吱唔着:“我……我叫,小怜。”
  她的样子果然楚楚可怜,只是这个名字……
  花千骨不禁愣在原地,只待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时,才回头对上那双写满万千情绪的眼眸。
  “小骨……”轻柔地生怕惊吓了她。他欲言又止,当年自己承诺过她绝不会忘记她,没想到还是食言了。望着她嘴角扯出的一个微笑,心被抽动得发疼,握住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小怜,你想改变命运,不再受人欺负吗?”白子画听她这么说,本还在担心她的情绪,现在又不免诧异,小骨在神界那些日子里还学会了改变命运的法子?
  小丫头看她说的一本正经,也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这两人都在等着她的高见。
  花千骨神情严肃庄重:“一个好的开端才有机会走上一条康庄大道,才能为自己赢得一个好的结果。”她故意一顿,回头看了看他希望能有他的赞许,毕竟心里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是很满意的,多有逻辑,多么缜密啊。
  小怜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见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不免着急,卷着那受伤的舌头,含糊不清地道:“那怎样才算好开端?”
  “换个名字,从头开始!”花千骨激动地挥舞着小拳头,义正严辞。
  白子画瞧那小怜半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娘子,不由得暗自感叹,原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真知灼见,结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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