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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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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春秋见到花千骨并未有多大惊讶,淡淡地道:“白子画竟放心你一人前来?”
  “七杀也与我是故人了,有何不放心。”
  “是啊,当年你还是神尊,入主过七杀殿。”单春秋看了看她,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不知今日前来是要见谁?”
  花千骨有些诧异但也没多想道:“我想来看看杀姐姐。”
  “哈哈哈——”单春秋一阵狂笑,让花千骨好生莫名其妙,“你复生后那么久都没想到来看圣君,只想着与白子画情意浓浓,怎么今天有闲情逸致了?”
  “喂,我师父复生后一直身体不好,根本来不了你这!”
  “幽若!”花千骨忙拦下她轻叱道,“不得无理。”
  她其实颇为内疚,咬着嘴唇道:“是我的错,还请单护法让我看看姐姐。”
  “圣君正在闭关,不方便见你。”单春秋冷冷地扔出这一句。
  “姐姐醒了?!”花千骨又惊又喜,“他,他还好吗?”
  “一切都好。”单春秋阴阳怪气的脸上总算露出了暖色,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手一挥,“现在你已知道了,请回吧。”
  “单护法你就这么简单想要将我们打发走吗?”幽若实在讨厌此人的傲慢,师父竟要带她向这种人拜码头?哼,她不稀罕。
  花千骨本想拦住她,转念一想,让这丫头历练一番也好,便站在一旁不再作声。
  可是她不作声不代表就能置身事外,单春秋有些怒,这个小毛孩子也敢在他面前叫嚣?“哪来的野丫头?”
  花千骨见他瞪着自己,故作无奈地摊着手道:“玉帝的玄孙女,轩武圣帝的女儿。”
  “怪不得如此目中无人。”单春秋吸了口气,“不过这是在我七杀殿中,就算玉帝来了也是一样。请吧!”
  他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我还会再来看杀姐姐的。”花千骨留下这一句便牵着幽若走出七杀殿,单春秋今天是不会让她们见杀阡陌的,不过知道杀阡陌醒来,她真的很欣慰,为自己付出的人太多了,死的死伤的伤,若杀姐姐能恢复过来,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此时不见总会有机会再见的。情绪牵扯,不免想到东方,难免生出无限的惆怅。
  “师父,你在想什么呀?”幽若总觉得师父复生后,心思重了不少,特别那时候刚醒来,所有人都觉得她原谅了尊上,没想到她竟然是要逃跑……
  花千骨还未回答,便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竟是刚刚赶走她们的单春秋,难道杀姐姐闭关出来了?心头一阵欢喜,没想到单春秋却道:“你真的是来看圣君的?”
  这没头没脑的话把花千骨给问晕了,倒是幽若插嘴道:“废话,你不是不让我们见吗?怎么,良心发现了?”
  单春秋对这位天家小姐很头疼,从小就被惯坏了吧。瞪了她一眼,也不去理她,对花千骨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单春秋说的这个人就是花千骨要找的南弦月。她不禁感叹自己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点,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以为你是借着看圣君的名义是来找他的。”单春秋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南弦月道,“他比你早到一个时辰,一来就说要在此等你,怎么赶都赶不走,我便将他关了起来。”
  幽若在一旁诧异道:“师父,他怎知我们会来?”
  南弦月已是凡人之体,悬壶济世的医者之心而已又不是什么算命先生,他怎会知道她要来?皱眉不语,长留一直找不到他,他倒能来七杀殿,不简单。
  单春秋似是对这种事没多大兴趣,便留她们独自在此,说是南弦月很快就能醒。
  果然不一会南弦月就睁开了迷蒙地双眼,看见花千骨更是兴奋得像要扑进她怀里,无奈被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姐姐,姐姐你快放我下来,小月想你。”
  花千骨皱了皱眉,对南弦月的依赖第一次有了些反感,慢慢地走到跟前:“小月,告诉姐姐为什么去长留提亲?你是代谁去提亲的?”
  南弦月低头看着缚在身上的铁链,很不舒服地挪动了几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道:“姐姐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你先告诉姐姐。”花千骨不为所动,曾经她相信小月的善良,但现在,她不敢信。
  南弦月又挣扎了一会儿,见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垂头丧气地认命道:“我怀中有一本帖子,姐姐一看便知。”
  花千骨依着他眼神所示之处探手一吸,从他怀中飞出一本大红色的合婚庚帖,薄如蝉丝的金色结界时隐时现,晃得人眼花缭乱。
  “师父,您还不打开看看?”幽若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合婚庚帖,这种红超越了六界所有的红,是一种真正的祥和与美好,金色的光芒虽然耀眼夺目却又庄重典雅,她看得心情激荡都快感动哭了。
  花千骨此时倒是与幽若的感觉差不多,太过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双手颤抖着忍不住要去翻开。
  “姐姐快打开看看呀。”南弦月见她犹豫,忍不住催促道。
  按捺住那颗狂跳的心,总有些地方不对。“小月,谁给你的?”
  南弦月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一天这个东西就在身边了,我就知道要去长留找你,为这个东西的主人去提亲。”
  看着他纯真无暇地笑颜,花千骨又觉得自己该相信他,只是他说的话太莫名,让她觉得不安全。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七杀?”
  南弦月依旧摇着头:“我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就是一种感觉。”
  “你说谎!”花千骨厉声吼道。
  南弦月像是被吓住了,万分委屈地道:“小月永远都不会骗姐姐的。”
  “师父?”幽若见花千骨陷入了沉思中久久没有回音,忍不住唤她道,“他好像不是在骗人。”
  见花千骨点头,幽若也大着胆子故作严肃姿态地道:“说,怎么从仙牢逃出去的?”
  南弦月看着幽若略微狰狞面孔,缩了缩脖子道:“有一头怪物把我拖进地底后,不知怎么的绕来绕去就出来了。”
  “那怪物呢?”
  “它说它要回家,它家住在北海。”
  幽若咋舌:“真是世间奇闻,怪物还会说话?”
  花千骨心里不由地难过,她想起了糖宝,那个会说话的,用自己的血凝成宝贝,至始至终都没有保护好她。“幽若,我们回长留吧。”
  “那师父,他怎么办呀?”幽若对花千骨突然要回去的反应有些接受迟钝,怎么说回就回了?
  “我会让单春秋放了他。”花千骨头也不回的就走,任凭南弦月和幽若怎么唤她都没有停步。那本合婚庚帖被丢进墟鼎中,她不想打开,极度的不安让她害怕打开,她只想马上回家,马上见到他。

☆、妖神出逃

  日夜兼程,终于在子时赶回,入夜后的长留分外宁静,仔细点还能听到远处海浪的声音。进绝情殿前,花千骨神情严肃地警告幽若,见到南弦月后所有事都不许跟别人提起!
  幽若自然听话,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以师父马首是瞻,严守秘密。
  待到绝情殿时,幽若便很知趣地回房睡觉了,不是她改了八卦的毛病,而是这一天可把她累坏了。倒是花千骨毫无睡意,望着寝殿摇曳的灯火,竟驻足门外,想起当年刚才蛮荒回来也是这样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远远地看着他。
  师父还没睡,他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起我?
  只是她一个念头的时间,房门便打开了,白子画感到那熟悉的气息匆忙走了出来。见她站在阶下,白衣上粘着几片桃花花瓣,目光如水痴痴地凝望着他,如月光般皎洁的面庞带着些倦意,瘦弱的身子在夜风下似乎盈盈不及一握。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那茕茕孑立之感让他心中一疼,抬手将刚刚落在她发上的花瓣拂去。
  “想看看你。”她所有的情绪都在眼睛里,看得如痴如醉,不愿移开一丝一毫。
  “发什么傻气。”白子画握住她的手,上扬的嘴角勾画出一副绝美的画中仙人图,“房门都关着你能看见我?”
  “能啊。师父在我心里,无论多远都能看到。”花千骨见他笑了,突然也觉得好开心。
  白子画叹了口气,携了她的手:“进屋吧,外面冷。”
  她身上寒意重,一双手更是冷得像冰,在屋里生了些火取暖,又将她塞进被窝里。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一直随着他的身影,小徒弟今天是怎么了?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师父别走。”花千骨马上拉住他,“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白子画将她拥在怀里,搓着那双冰冷的小手:“不是说两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想你了。”花千骨往他怀里钻了钻,环住他的腰,尽情地享受着师父身上绝对的安全感。
  白子画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暖暖得很满足,将那小身子裹紧了些,暗笑自己白天还在担心她是否顺利,被师兄拉着说了一天关于妖神的事,又去凡间处理了一些事,都没时间观微她。刚回到绝情殿,原本想着小徒弟若是玩疯了自己就去七杀殿将她带走,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说是因为想他……
  “见着杀阡陌了?”轻轻在她额上留了一吻。
  花千骨摇头道:“单春秋说杀姐姐醒了,现在正在闭关。”
  白子画点了点头,杀阡陌要是闭关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来长留找自己算帐?来就来吧,小骨去七杀见他还不如就在长留见呢,万一小骨被美色所惑,自己也好在一旁指点,免得她走上邪路……
  “师父,我今天在七杀见到小月了。”花千骨哪里知道他在想这些,总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和师父说一下,虽然她叮嘱了幽若不能告诉别人,但师父不是别人。
  白子画有些意外,他找了南弦月那么久,没想到竟会在七杀等小骨,一时愣住语气有些生硬:“他说什么了?”
  “他拿了一件东西要给我。”花千骨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竟瞒下了合婚庚帖的事。
  “那后来呢?”他虽然想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既然她不愿说,他也不想勉强。
  “后来我就将他放走了,毕竟小月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怕师伯知道了要杀他。”花千骨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怪自己擅作主张?
  “好。”白子画搂紧了她,本来他也没想要将南弦月抓回来,只是小徒弟为何要瞒着他?
  曾在遗神书中见过的那个劫数,今晚不知为何由于花千骨的相瞒变得如此惊心。小骨是复生了,那些劫数在她上一世也已经受完了,今世什么都不会有,她只是他的妻,必定会一世安稳。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花千骨揉着眼醒来时天色正蒙蒙亮,窗外还有几颗小星在眨眼。翻了身想去抱师父,没想到竟扑了个空,这让她一下清醒,师父去哪了?
  来不及穿鞋,慌慌张张的跑去殿外。凌晨啊,整个长留山还在沉睡中呢,只是转了好几圈都没在绝情殿上找到师父,静下心来放眼观微长留山的每个角落,几乎都找不到他。
  这下花千骨彻底慌了神,下到长留大殿、诛仙柱前、三生池边,对了,还有后山……
  那一片寂静的桃花林在晨风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一些枯枝败叶、细碎石子磨破了她细嫩的脚,白色的裙裾上也沾染了灰尘。走得急了些,不慎脚下一滑滚下了小坡。
  “师父——”花千骨忍不住高声唤他,唤不到回音却唤出了眼泪。
  “花千骨。”正当她心急如焚时,忽然那幽幽地、熟悉地声音在耳畔想起,“找不到师父那么伤心啊。”
  她急忙爬起来,警觉地四下搜索,是她,妖神。
  桃花林深处传来沙沙地声音,合着风声树影说不出的诡秘。一个人影由远及近,踏着露珠走来。
  烟紫色的抹胸长裙曳地,一袭绣着流火云纹的宫装氅衣搭在那削弱香肩上,顾盼流转的眼神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多情。说她花容月貌,只怕花月都要黯然失色,说她沉鱼落雁,只怕不止鱼雁,六界之心都要为之迷醉。相比此时的花千骨,妖神当真是风姿绰约。
  “你,你还在……”花千骨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声音永世都不会忘,她只是完全没料到妖神竟然到了长留,长留山的结界她是怎么进来的?
  “你若在,我当然也在。”妖神轻笑一声,“神界只剩你我二人,我怎么舍得抛下你一个孤独寂寞呢。”
  花千骨没想到那个存在在她体内的妖神之力竟然可以幻化出了人形,还大言不惭地说神界只剩你我二人,别说自己和神界已无任何关系,就算有她现在也不想管。
  晦暗不明的敌友身份,让花千骨惊诧之余不免奇怪:“你怎么出来的?”
  “你想将我送入那家伙体内?然后再杀了我?哈哈,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就在那一瞬间我逃出来了。没想到吧!”妖神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裹在宫装下的窈窕的身姿更是诱人,面上的得意之色渐渐黯淡下去,惋惜地道,“早知道白子画要来我就该沉住气,害得自己无所依托只得暂且附在一头野猪身上,调息了那么久才恢复过来,这都拜你所赐。”
  说起这最狼狈的时刻,妖神恨恨地瞪着花千骨,转而又掩嘴轻笑:“不过我一恢复,就上长留来看你啦。”
  “呵……”花千骨想起在那山野村夫的墓前捣乱的那头野猪,猜测道,“原来你就是那只猪妖啊。”
  妖神并未否认,若有所思地道:“猪妖怎么了,还不是帮你这个肉眼凡胎拿到了那块冰晶!”
  花千骨心中一动,若不是野猪拱了坟地,自然发现不了那块冰蓝晶体。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将冰晶忘得一干二净了。被师父收起来后,原本还想着要趁着师父心情好的时候求求情,可不知怎么就忘记了。
  妖神见花千骨愣住了,颇为鄙视:“真是蠢,连神的碎片都看不出来,还真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凡人,你以为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
  “神的碎片?”太过久远的记忆,轮回了无数次的消解破碎,花千骨早已什么都不记得了。
  妖神眼神迷离,似乎在空气中找些什么:“那块碎片不在你这了?”
  花千骨扁了扁嘴,什么也没说。
  “莫非你给了白子画?”
  “那又怎样。”
  “哈哈,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妖神笑得花枝乱颤,“花千骨你可真有本事。”
  妖神的嘲笑让花千骨又一次觉得被她耍了,怒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什么神的碎片,今天我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哪管她已经变色的脸,长剑出鞘直刺妖神,却被她轻轻松松地避开,花千骨甚至都没看清她是怎么移动身形的。
  “花千骨你不要得寸进尺!”紫衣美人长袖一挥颇为恼怒,“你也只会逞口舌之快,一会儿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鹤鸣一击不成,重新回到花千骨手中,剑锋嗡嗡作响,很是不甘。
  “你到底想怎样?”花千骨皱眉,她实在不想与妖神在此纠缠。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感同身受

  不去。”花千骨冷冷地拒绝,“我虽杀不了你,但你也休想勉强我。”
  妖神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怎么会勉强你呢?众神最不爱勉强了,不过自从你堕神成人后真是感情泛滥,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白子画当那么好吗?”
  见她挑眉得意,花千骨幡然醒悟,怒火中烧:“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妖神嫣然一笑:“你终于着急了。”
  师父在她手上!这个认知让花千骨眼前发黑,握住鹤鸣的手都在颤抖,就算杀不了她,也要拼一拼,万一师父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活了。
  妖神看出花千骨眼中的杀气,在剑锋再次逼近时微微一滑,林中桃花随势而落,她却片叶未沾身。
  “本来我就是带你去见他的。”妖神衣袖翻飞,长发在朝霞中映出浅浅的金色,她眉目流转,嘲笑地看着花千骨道,“刚才是你自己不愿去的。”
  花千骨努力克制着一波猛似一波的怒火,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在耍她。
  “哈哈!”妖神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折磨她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若是被迦然知道,恐怕他会被气得活过来吧!”
  “哈哈,太好玩了……”又是一阵仰头狂笑,她笑得眼泪都被挤了出来,疯癫痴狂的样子哪有半点风华绝代,紫色的绣袍随意飞舞,一股淡淡的紫烟在身边围绕,其中透出的灵力让人的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就是妖神之力吗?谈笑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若再强大些,是不是就真毁天灭地了?
  花千骨做过妖神,她明白体内有那种无法控制的力量是多么的恐怖。
  妖神目光一冷,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花千骨一字一句地道:“不要妄图除去妖神之力,就像神,总有一息魂魄在世间流转,而妖神之力与神同在,是神的劫难。”
  仿佛是谁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仿佛有一种痛从灵魂深处钻出。
  “走吧,去看看你心爱的白子画吧。”她腰肢一扭,招呼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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