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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夜瞳把弄着手中的枪，“能做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了。”话虽如此，可把它当作冲锋枪用，还是不过瘾啊……
　　“不好么？”Evan苦着脸，这是他们这些天做的最成功的一把了。
　　“不是说不好，只能说……工业水平还不够。”夜瞳卸下弹夹，“冲锋枪的话，射速应该达到2000…3000发每分的。”
　　Evan愣住了……这枪的射速，确实没那么强大……
　　“别被我打击到。”夜瞳拍拍Evan，“下一个！”
　　一天的试验下来，Evan浑身都笼罩着一层乌云。
　　“弟弟啊，我是不是打击地过了？”夜瞳勾住小瑞的脖子，“不过啊，一个男人如果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了的话就太逊了对吧？！”
　　“是不是都让你说了啊喂……”
　　“干嘛？！胳膊肘往外拐？”
　　“才没有！！”小瑞试图挣脱夜瞳，未果。
　　“好了，不逗你了。明儿干什么？”
　　“火箭筒……嗯……机枪……”
　　“……希望机枪的可以连续射击……”
　　“姐姐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吧喂……
　　“希望太高会失望的啊亲爱的弟弟。”
　　小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是姐姐这么多年以来，保护自己的方式。不去奢望，得到的一切都像是上帝的恩赐……
　　“经济再发展些就好了……”
　　“留学回来，来得及吗？”
　　姐弟俩对视了一眼，放弃。就凭他们两个人怎么能撼动人们千年来的思想呢……四爷也好永璟也好，做的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了。只是，他们这么拼命，希望到时候大洋彼岸的军事势力来袭的时候，大清，能顶住。那一场场实力悬殊的战争，那一条条丧国辱权的条约，他们真的，不想再看到。
　　
　　皇宫，养心殿。
　　阿哥们在乾隆从江南回来之后第一次聚在了一起。
　　“小十三，把哥哥们都叫进宫有什么事儿？”永瑢微笑着。没有任何不满，皇阿玛的支持，小十三自己的才能，只要小十三还一如既往地对他们，他们是愿意效忠的。
　　“哥哥们都知道的吧，皇阿玛……”永璟看了看哥哥们，“皇阿玛不信我，他还是……”
　　“现在的朝事到底是谁在处理？”永珹问道。
　　“弟弟只是辅政，是跟着皇阿玛身边学习的。”
　　“……皇阿玛那个样子……怎么能……”
　　“写不了字还能说话，还有眼神，我只是个代笔的。”永璟无奈地眨眨眼。
　　“小十三在烦恼什么呢……”和莲轻轻飘过来。
　　“呀！和莲姐姐你吓死我了……”
　　“呐，皇阿玛要我转交给你的。”
　　永璟迅速浏览了一遍，“麻烦姐姐啦~~”
　　“不要太感谢我哦小十三~~你们继续谈吧。”和莲对着永璟微微福了下，照四爷的吩咐准备东西去了。
　　“十三？”
　　“永璟到时还要各位哥哥的支持和帮助呢~~~”
　　“小十三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兄弟不是吗？”
　　“十二哥。”
　　“嗯？”
　　“麻烦你去趟和亲王府和傅恒大人的府邸吧。”
　　“好。”永璂点点头，“十三弟放心。”
　　永璂笑笑，皇阿玛，别怪他们……
　　
　　“阿玛。”
　　“珊林。”傅恒示意福隆安坐下，“今天晚上从丰台大营带一队人，火速赶往杭州。”
　　“阿玛？”福隆安被突如其来的差事吓着了。
　　“那位爷……”
　　“……是，阿玛，儿子明白了。”福隆安行了礼，“阿玛，那儿子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出发。”
　　“嗯。这个你拿好。”傅恒把一块兵符交给他，“那儿的人已经接到命令了。”
　　“是，阿玛。”
　　傅恒一个人站在书房之中，望着有些乌云的天空，这天……还是要变了啊……
　　
　　杭州。
　　“夜瞳姑娘？”福隆安命令队伍停下。
　　“请跟属下来。”夜瞳点点头，带着他们走进了树林。树林深处，是同样等了很久的小瑞和Evan。
　　“这是……”福隆安看着面前的几口大箱子，有些头痛……他猜错了吧……
　　“爷吩咐运回京里的。”
　　……福隆安无力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沿路有言瑞的人暗中保护。”夜瞳说道，然后也不等他们装好箱子，“属下先行告退。”
　　四爷的人他根本不敢命令啊……“嗯，有劳了。”
　　福隆安指挥着一队人马装好箱子，“走吧，都提着神！！”
　　“是，主子。”
　　“运走了？”
　　“回爷，是福隆安带人来的。”
　　“嗯。”四爷没再问话，弄得夜瞳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离开。沉默了许久之后，四爷才再次开口，“觉得爷狠心吗？”
　　“……爷是为了大清……”夜瞳咬咬嘴唇，“爷做了那么多，甚至不惜背上骂名，不都是为了大清么。”
　　“你，这样认为……”四爷勾起嘴角，十三弟走后，他很久没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夜瞳持续咬着嘴唇，算了，说都说了，不差这一句，“爷，是非功过后人自有评论，您，是位好皇帝！”
　　“……瞳，什么时候，你愿意告诉爷……”
　　“爷，属下……”
　　“去叫苏培盛进来。”
　　“……是，爷。”
　　


正文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四爷病了。在夜瞳和小瑞、Evan把能做的都做完之后。他们不清楚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四爷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松了。总之，在他们弄好那些东西之后，四爷病了。
　　夜瞳和小瑞开始为交接做准备。鬼医和红儿天天围着四爷转。
　　“别都杵在这儿，爷看着晕。”
　　“爷……”月看看外面的天气，“今儿天气还不错，您出去走走吗？”
　　“是啊，爷，出去走走吧。”鬼医附和道。多出去晒晒太阳也好啊。
　　“去后花园。”
　　“是，爷。”
　　
　　后花园里放了把躺椅，架着一把被升高的遮阳伞，不远处就是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夜瞳给四爷泡了茶放在小桌上。苏培盛，凝，月，济海，Evan都站在一边。
　　“瞳。”
　　“是，爷。”
　　“很久没听你唱歌了。”
　　“爷想听什么？”
　　“都可以。”
　　夜瞳和小瑞对视一眼，小瑞打开钢琴盖，试了试音，点点头。姐姐，唱什么好呢……
　　不知道，自命题神马的最讨厌了……》《
　　“爷，属下可以点吗？”月举手，见四爷点头，走到小瑞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小瑞想了想，点点头，开始弹前奏。
　　“……”唱神马啊……光听前奏让她猜歌啊？！夜瞳无语地看向笑得很开心的两只。
　　四爷看着夜瞳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见她含义丰富的表情。
　　好在这首歌前奏较长，让夜瞳有时间想想。天呐，给她弹个副歌的旋律来听听吧……相信爱？！
　　小瑞点头~~~~姐姐好聪明~~~~
　　调好高的……夜瞳轻轻嗓子，开始唱……她应该去学个美声先……“……相信爱是永恒不变的期待。相信爱是幸福的主宰。相信爱把最美的心愿连起来。爱天长爱地久爱同在……”爱，月姐姐的命题是这个吧……可是，她没有资格……她是杀手，她属于黑暗，她不能再把人拖进地狱了……
　　姐姐……
　　小瑞，你要幸福。
　　姐姐，你……四爷……你不打算告诉他吗……鬼医说……
　　你想么？
　　……越来越想了……姐，你同意吗？
　　同意啊……突然就很想告诉他……
　　还有要告诉Evan……
　　嗯，你自己说。
　　“姐。”小瑞弹完最后一个音符，突然笑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一首歌，你会唱吗？”
　　听不出来……完全听不出来……夜瞳皱眉想着，直到小瑞弹到副歌部分……OH　MY　Lady　GaGa……那歌是有多老……“……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那里……”
　　嗯，很符合，他们在这里，真的是个奇迹……而能认识爷，又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一下午，他们就在花园里闹着。小瑞一首一首名曲弹着，时不时想到一个生僻的歌曲就会接到夜瞳几个眼刀，和后来特制的饮料……
　　“……月姐姐你饶了我吧……”最后，夜瞳实在不行了，扑到月的身上，“腰都要抽筋了……”
　　“……唱歌关腰什么事？”
　　“小瑞他想起来的歌调都那么高……真的没劲儿了……”
　　“啊，那好吧……”月笑笑，“今天就饶了你！爷，您晚上想吃什么？”
　　四爷摇摇头，“苏培盛。”
　　“是，爷。”苏培盛扶着四爷回去了。
　　夜瞳和小瑞看着四爷离去的背影，呐，今晚就去吧，以后又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你们辛苦了……”鬼医拍拍夜瞳和小瑞肩膀。
　　“应该的。”
　　“就只有你们俩才能让爷觉得轻松点儿了吧。”
　　“言重了。”
　　“……你们俩怎么怪怪的？”
　　“没有。”
　　鬼医来来回回审视着姐弟俩，面色正常没什么事儿啊……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红儿……红儿，哎，我就是看看他们身体好不好么……”鬼医无暇担心他们俩了，追自己的妻子去了。
　　“走吧，姐姐。”
　　“……小瑞你的表情，不要这么悲壮吧……”
　　“……姐姐你的表情，不要这么僵硬吧……”
　　“可是外一……被拖出去斩了肿么办……”
　　“姐姐？！”那是他姐姐能说出来的话吗喂……
　　“走吧。早死早超生！”
　　“什么跟什么啊……”这种时候他最佩服的就是姐姐瞎掰的能力了……
　　“爷。”
　　“进来。”
　　毛苏培盛还在呢……“爷，属下，那个……”
　　“苏培盛，你下去吧。”
　　“是，爷。”
　　“说吧。”四爷半靠在床头，有些疑惑，这两是怎么了……
　　“爷，属下……”夜瞳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应该从哪儿开始说。
　　“瞳？”四爷盯着夜瞳，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啊。
　　“爷派人调查过属下和姐姐吧。”小瑞笑了笑，果然姐姐还是开不了口，“没查全，对吧。”
　　四爷皱眉，等着小瑞说下去，他突然觉得会听到不一般的事。
　　“一个小村庄，那是爷能查到的最开始的地方吧。”夜瞳也笑了下，坦然地对上四爷幽黑的眸，她决定亲口说出来，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任何审判，“爷一直很想知道在那之前的事，可是，那真的就是最开始的地方了。”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属下和小瑞，在清朝的开始，就是那个村子。”夜瞳开始讲那个离奇的经历，当然是简洁版，简洁到只概括了他们以前的身份，然后，便是离奇的穿越，用她原本轻柔的嗓音，在这种深夜听来，就像是……鬼故事……譬如聊斋……
　　“……所以，在那之前，爷查不到？所以，你们懂得的东西……”怪不得，总觉得他们不一般……
　　“爷，除了属下的来历，其他的经历都是真实的，父母亦或是国外的生活。”
　　“为什么告诉爷？”
　　“不知道，只是想告诉爷。”
　　四爷看着夜瞳，他们的距离，竟然这么远，远到他无法想象……“回去吧。”
　　“……爷，您，相信？”
　　“嗯。”四爷看着他们略略惊讶的表情，“怎么？盼着爷不相信叫人来把你们浸猪笼吗？”
　　姐弟俩步调一致地猛摇头，“爷您好好休息~~~”
　　四爷笑着摇摇头，瞳亲口说出了他想知道的事，不过，与他想的相去甚远，很难消化，即使事实如此灵异，他也从未有过要杀她的念头。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瞳了，但是……很明显，她不愿外人知道她的经历……瞳，爷能把你怎么办呢……
　　“姐，你去休息吧。”小瑞和夜瞳走了回去，“我，去找Evan。”
　　“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跟他说。”
　　“好。别太晚。”夜瞳顿了下，还是亲了小瑞一下，“晚安，弟弟。”
　　“晚安，姐姐。”小瑞笑，晚安吻啊……他很久没得到了呢。当然，他指的是姐姐晚安吻……那个人……每天不仅晚安吻，连早安吻都不会落下。姐姐心情不错呢，因为爷没把他们拖出去斩了或是浸猪笼吗？哎……女人心海底针，他还是不捞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自从四爷知道了他们的来历，姐弟俩在晚间的时候被增加了一项新的工作——讲故事。简单来说，就是讲些之前的事情。结果第二天晚上，Evan也来了。多个听众有什么关系……姐弟俩照讲不误，但是……通常讲着讲着就跑偏了……这种时候四爷也不打断，这样的夜瞳很真实，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讲些什么都好，他都能更多的了解她。
　　每天的话题不固定，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譬如今天，Evan对他们的计算水平突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那些数据处理真是完美~~~”
　　“你不知道当初我们死得多惨烈……”小瑞幽幽地说道。
　　“至今最难以忘怀的一道大题，姐算了三天才做出来……”因为不让用计算器……
　　“三，三天？！”太夸张了吧……
　　“到处都是错……检查了不知道几百遍才算对……那式子还敢再长点吗……”
　　“我还被拽去算了好久。尼玛那题是有多坑爹！！！晚上做梦都是满天的算式……”
　　“真的……那么难……”
　　“不难。真的，一点都不难，不就是式子长了点吗……”
　　“你这样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瞳，为什么坚持算完？”四爷难得开口了。
　　“……算不对不给证书……不承认我学完可以出师了……”
　　“走形式。”
　　“爷您正中红心……不不不，一语中的！！！可那帮老板就还只认这个，尼玛真是太坑爹了！！！”小瑞激动地扑到床边，理解万岁！！！！
　　“坑爹？！”
　　“……爷您不用理他，抽风，一会儿就好。”夜瞳拽着小瑞的领子，把他揪回来。
　　“……姐，我是你弟弟……”
　　“所以才损你。”
　　“……姐……”
　　“不是你姐谁理你……”
　　“姐姐啊……你不能这么无情啊，弟弟不是用来损的好不好……”
　　“你是用来损的。”
　　“……爷，姐姐欺负人……”
　　“家庭内部矛盾，爷不管吧？”
　　“……/（ㄒoㄒ）/~~”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给十三阿哥请安，十三阿哥吉祥，给和莲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凝一早出来，本是去门口接货的，小瑞和Evan说他们死也起不了那么早，求了她半天还送了几瓶香水给她，凝想着反正自己早起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没想到竟然……
　　“起吧。”弘昼抬抬手，“阿玛起了吗？”
　　“回王爷，爷还没起呢。”
　　“那我们先去厅里坐会儿吧。”弘昼摸摸鼻子，他们就这么跑来，嗯……“你有事儿就去忙吧。”
　　“谢王爷，属下告退。”凝福了福，向门口走去。开了门，果然有人在那里等着，那人看开门的是个女人，愣了一下。
　　“夫人，那个，小的是送货的……”那人看见凝的发式，便叫了夫人。
　　“他还没起呢，拖我来拿。”
　　“那个……”送货的人挠着头，哎呀，这么个小妇人他还真不知怎么说。
　　“哦，对了。”凝笑了下，差点忘了，“嗯……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送货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东家吩咐须得对上了才行，冒犯了。”
　　“无事，应该的。”凝接过那个箱子，给了他一些散碎银两“劳烦了。”
　　“不烦不烦，小的就先走了，还有几家要送去。”男人借了钱，笑眯眯地告辞。
　　凝点点头，看他离去，关了门。想着把东西给夜瞳送去，放她那儿小瑞也方便取，结果路过花园的时候，看见那三个主子正围着那个白色的大家伙。……她今天很没人品……凝考虑着是不是得向夜瞳请教一下怎么攒人品……“王爷，十三阿哥，和莲公主。”
　　“凝啊，哎，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回王爷，这是个西洋乐器……”
　　“凝，你知道这怎么出声吗？”永璟满眼的好奇。
　　凝放下箱子，迟疑着走到钢琴面前，缓缓抬手打开琴盖，嗯，她记得上次小瑞是摁的这个东西吧……“咚！”凝成功的摁出了一个音。
　　永璟立刻过去有样学样的摁了起来。钢琴的音质很好，不然不会有乐器之王的称呼。更何况大清早的如此安静，被永璟乱摁一通，耳朵没毛病的都应该听见了……
　　“也不怎么好听嘛！”弘昼听了一会儿说道。
　　“那是永璟不会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