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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凝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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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若他的爱中,有那么一点是施舍给我的……请他将全部的爱,还给他离不开的,和忘不掉的。”
  “可……”
  “请王爷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断不会改变。”凝云坚定地答道。
  龙篪自是无奈,然而又觉无话可说,只得作罢。他依照每次飞鸽传书的惯例,将纸条置于蜡烛上烧毁。飞舞的火舌舔上薄薄的莎草纸,立刻咝咝作响。这轻微的声音却似响雷一般,凝云猛地回过身来,看着纸片慢慢地扭曲,卷合,最终变成黑色的一团。
  她握紧了拳头,待龙篪离开后才落下了泪。
  
  此后的几天,龙篪隔三差五地借故来寻,时不时地留下些药材和银两,说些个俏皮话儿逗凝云开心,次次赖到暮色将至,才不甘心似的旧话重提,劝上几句,虽每每都被拒绝,仍不屈不挠地努着力。终于有一天,她下定决心离开沈凡,另觅他处了。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沈凡忧心道。
  “云儿不想再拖累先生,”她停顿一下,“亦不想再见平江王。”她气恼地发现沈凡嘴角上带了一丝笑意,心下暗暗气道,龙胤这个弟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风流种子,正事一件也不见做,斗趣儿耍贫的倒是一顶一的熟稔,理智如先生,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
  “那孩子还真是有趣呢。”
  凝云不理她,兀自收着包裹,一抹明媚之靥却悄然挂上唇畔,丽眸含笑。思绪恍然回到御书房那个午后,龙胤赞她冰肌雪骨,拿北齐冯淑妃作比,满口的风流韵事,调笑半晌的,便是与他这个风流弟弟。
  这二人对旁人是一个英明果断,一个玩世不恭,兄弟两人私下里在一起时便一个模子的……不正经……念着念着,便又忆起了那双柔情似水的俊目,原来……自己竟是喜欢他来逗弄的。
  一双纤手不知不觉,竟放缓了收拾。
  她摇摇头,不,不……不能动摇……
  “云儿,”这时沈凡止住了笑,拉过她的手,温声道:“你若不想见他,我们以后不见他就是。但无论如何,先生不会放你一个人去流浪。”
  “可是……”
  “眼下你需要照顾,除了我又有谁能照顾你呢?”她慈母般一笑,“要离开,我与你一同离开便是。”
  “先生!”凝云惊呼,“翠幕斋是你的家!”
  “翠幕斋是一座房子,有关心和被关心的地方才是家。”她温柔地揽过凝云的肩膀,“况且……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是会生厌的。”
  然而这时,几乎已经让凝云心惊胆战的敲门声又响起了。沈凡将她按在椅子里,道:“你且坐着,我去打发他。”
  “不,先生。我……自己去……”
  穿过庭院,她轻轻地打开门,刚要发作,却发现来人并非龙篪。
  门外站着的,是仿佛苍老了十岁的路丞相。
  “爹!”凝云欢叫着扑进了老人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越过路丞相的肩膀,她看到了龙篪站在一旁,偷偷的笑着。沈凡忙将三人引入了屋里,路丞相心疼地将女儿前后左右检查了一遍,才略略放了心。龙篪贫道:“丞相好好看看,您的云儿可曾少了一根汗毛?”
  父女二人都没听到这顽话。路丞相屏了将近二十日的一口气,见到凝云无事,终于可以吐出来了。再如何关心,说出来的话仍是数落。“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再怎么委屈,回家来诉就是,怎么说走就走呢?这几日尽是找你,要把爹急死了……”
  凝云扑通一声跪在路丞相面前,声泪俱下道:“云儿不孝,让爹这样烦心。”
  路丞相是先帝的挚友,先帝去世时将龙胤托付给了他这位世交兼忠臣,他亦在先帝灵前发了誓,“必将为幼主殚精竭虑,有生之年不相离”,如今却为了女儿抛开了朝政和少主。凝云了解自己的父亲,这是他宁愿舍弃性命也不会荒废哪怕一刻的事业,更不要提这“尽是找你”的二十日了。
  然而,他的女儿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的。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路丞相道,“明日随爹回去吧。”
  “爹……”云儿避开了他的眼睛。
  “怎么?”
  凝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云儿不想回去。”
  路丞相显然没料到这样的答复,呆住了。屋里气氛正尴尬,龙篪笑道:“昭容不知,前两日我才刚接到皇兄的传书,将我好骂了一顿呢。说是天天来说怕惹你心烦,命我不准再死缠烂打,要另想办法。我正为难,丞相就到了。想我通知宫里不过几天工夫,丞相一定是收到了信连夜启程,又连夜兼程才到的。其间旅途劳顿非常,不如先安顿下来歇歇,其他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次日,景澜宫。
  一袭牡丹承露的娇艳,抹胸紫绡,珐琅镶边,流苏翩翩,佳贵嫔重又回复了往日的艳丽,手中亲提一金胎累丝嵌珊瑚珍珠“冰梅祝寿”图棱口盖盒,远处一看,犹如神妃仙子,光艳万丈。
  她不知道自己做成这样是在给谁瞧。
  心还痛着,然而,痛有何用。
  他对她,没有爱,始终没有。她能争的,终究只有宠。
  路凝云与她,皆是入侍四年,分庭抗礼四年,无所出四年。
  如今,平衡是真的被打破了。
  一个几乎从天而降的孩子,让佳贵嫔再没有退路。
  路凝云,或者你不要回来;或者,她紧紧地咬着牙,我发誓,如今这张网,你无计可生还。
  锦阳殿,她怕是再也不能深入了。
  为今之计,只有在景澜宫收复失地。
  “请贵嫔回去吧,娘娘头痛的很,今儿个不能见客。”霁月冷言道。
  “知道娘娘头痛,主子特意带来了外域献来的薰香烛,说是缓解头痛有奇效,还请霁月姐姐行个方便?”安琪赔笑道。
  佳贵嫔强压着火气,微微点头。
  霁月斜着眼睛看了盒子一眼,再开口语调仍是冷冷的。
  “奴婢一定将贵嫔的美意转达娘娘。”
  话未落地,她竟再不瞧佳贵嫔一眼,转身欲走。佳贵嫔哼了一声,索性大跨步地向景澜宫殿门走去。霁月见她此举,大惊失色,快走几步,硬是挡在她面前,刚要开口,佳贵嫔冷笑道:“霁月姑娘打量本宫像皇后娘娘那样好欺负,任你欺主,就错了主意。再不肖本宫是主子,你不过是个奴才。娘娘头痛,哪里就被你们这些奴才关了起来,不让见人呢?现下本宫是非进去不可了,你有本事就来拦,拦了就莫怪本宫不客气!”
  霁月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打了一闷棍似的,莫名其妙。见佳贵嫔只管往里冲,下意识地拉她,脸上立刻着了她一掌。
  “好你个狗奴才!本宫是任你拉扯的么?我倒要去问问皇后娘娘,这宫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霁月遭打,再不敢阻拦了,眼睁睁地瞧着佳贵嫔走进了殿门。
  一踏进景澜宫,佳贵嫔就感觉到一阵胸闷。室内窗户皆紧闭着,连帘子都低垂的,往日里富丽堂皇的摆设如今都显得灰暗异常。不知几日没通过风了,殿内一股异味直扑人鼻。她用袖子捂住口鼻,直奔内殿。果然,皇后缩在床上,心烦意乱,自言自语。
  “娘娘!”佳贵嫔跑过去,攥住了皇后冰冷的手。
  “纤玉……”皇后神志倒还清醒,见是她,一把抱住哭了起来。佳贵嫔略略安心了些。
  在后宫这些年,疯的和半疯的,死的和要死的她也见了无数,皇后这样子,并不太严重,只是害怕罢了。因此,她抱住了皇后,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娘娘别怕,纤玉在……别怕……”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我……不是……”皇后抽抽嗒嗒地哭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欧阳流莺说了什么?她在朋月宫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佳贵嫔轻声问道。瞧她这副样子,大约真是有事,说不定还是大事。
  皇后本不是个坚强的人,出了事只管躲着藏着,掩耳盗铃地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她亦不是谨慎的人,经不起几句问,马上把实话倒了出来。
  佳贵嫔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讲述,只觉得脊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如果皇后不疯,说得都是事实的话,后宫将面临一场震动。
  前所未有的震动。
  
  苏州,帝谭镇。
  夜半时分,小镇已沉睡了,沈凡和路凝云两人却仍辗转反侧。
  “你爹这样的劝,你仍不动摇么?”
  凝云深叹一口气。“先生,我做错了吗?”
  沈凡笑道:“果然你动摇了。”
  “我只是想做正确的事。”凝云坐起身来,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间。“先生,这些日龙篪劝我,皆是以情动之。情……一个爱着别人,不会爱我的人,我又何苦去勉强?因此,龙篪再如何劝,我也不会动摇。然而……”
  “我知道。果然丞相了解你。”沈凡翻了个身,面对着凝云,“他知道他的女儿最不能容忍自己做什么。”
  “先生……我很傻是不是?爹说的话我无一例外的想过,走的仍是义无反顾。而今他真真地说了出来,我才……我才……”
  “后悔了?知道自己错了?”
  凝云沉默了半晌,缓缓道:“忠君守信,这是我在爹膝头学会的东西,如今却被我轻易弃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信条。知书达理,谨慎克己,这是我从小便希望自己成为的人,如今也被我轻易弃之。离开那座皇宫原不简单,这些我十余年来一直铭记的信条,也一并抛弃了。我不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确的,亦不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下去……”
  事到如今,凝云仍不肯松口告诉沈凡她确切的身份和处境。要逃离的牢笼,是皇宫,她绝口不提;要躲避的人,是皇帝,她更是不提。
  聪慧如沈凡,如今看到路丞相与平江王双双追来,听到些他们的谈话,大概也已猜到了七八分的真相。
  然而,凝云知道,只要一日不明白捅破,先生便是更安全的。
  沈凡微微一笑。“告诉我,云儿,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你一直是……知书达理,谨慎克己的吗?”
  凝云不知她问这问题目的何在,诧异地答道:“大多时候总归是的,除了……”她脑海中浮现出与龙胤冲突的一幕一幕。
  “你疲倦了吗?你厌烦了吗?你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过你本来可以突破那些条框,舍弃那些俗套,粉碎那些规矩,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享受完全的自由?”
  凝云翻身下床。尽管还未入秋,山中的夜晚已是凉意袭人了。她夹紧衣衫,踱到了窗前,银白色的月光流水一般晶莹透亮,仿佛天上淌至人间的琼浆一般,洗涤着世间万物。不知怎的,今夜并无繁星点缀,黑纱一般的夜幕下只见一轮圆月,纯粹而又简约的美好。
  半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坚定的响起。
  “不。”
  “什么?”
  “不是这样的。先生,如果真有一天,世上再无任何规矩条框,那么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说下去。”
  “天圆地方,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四季更替,花开花谢,生老病死。这难道不是造物主天然的规矩条框?如何可以舍弃?人亦然,倘若人人‘完全的’自由,完全地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只会因了自己的自由践踏他人的自由,因了自己想做的事妨碍他人想做的事。人生来就是要妥协,改变的。如同上天的选择,惟有这样,世上才能和谐。一心要破坏规则的人,未免太过自私。”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大概真的做错了。”凝云低声道。
  “你认为自己自私了?”
  “是。我没有权利让爹这样辛苦,让先生这样辛苦,让龙篪这样辛苦,让他……”
  “那么还有何问题?”沈凡道,“明天就与你爹回去,不是一切都了结了吗?”
  “可是……”深深的叹息。
  “我知道的,你仍心有不甘,怕自己会面临更大的痛苦,怕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正是。”凝云道,“我知道我还爱他……不论他如何……然而,那地方如此多的戾气和阴暗,并不是真情可以生存的地方。我怕无论再如何坚强,仍抵不过宿命。”
  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凝云再次开口。“还有件事……”语余长音,她含了淡唇,一双凌云眉间写满了徘徊不定。
  沈凡怎会不知她。
  “七日之约,是么?”
  “很快便到了。”
  朱唇轻抿,凤眸阑珊,丝缕柔意兼苦涩爬上她心头。众生殿中那一人,已超脱她另一层灵魂。彼岸的风景,触手可及,她却要从此转头离去么?
  面对龙篪和爹一句又一句的劝,她的心,已然愈加乱了。
  或许,回宫是她的命运。
  那么,回宫之前,再放肆一次,看看老天,究竟有何种安排。更何况,还有个苦命女子的自由,握在她的手上。
  “我要去。”
  坚然的话语,恰显挑战的决心。
  一生,会否因此改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凝云本以为爹会每天劝她,再不行干脆强迫她回京。然而他没有,似乎言语间尽量顺着她的意思,生怕她难过困扰。尽管爹一向宠着她,却也不曾这样顺从过。伴着她愈发加深的怀疑和似乎突然恶化的肠胃,帝谭镇入秋了。
  
  七日之约。
  这一日,偏巧路丞相和龙篪齐齐没有露面。凝云害喜的症状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然而不明就里的她,仍认为是肠胃出了问题,忧心忡忡。再加上她离宫前的病,虽好了大半,仍是时有头痛发热,沈凡亦为她担心,劝她好生在翠幕斋中休养。
  然而,决心已下,凝云坚持要去赴约。沈凡无法,亦只好陪她前往。
  一路走着,二人闲谈。
  “爹和龙篪怪的紧。”
  “怎么?”
  “你不见他们,似乎忧心的什么似的。他们在时,我竟连眉毛也不能皱一下,一皱眉他们就来问我‘哪里不舒服’。这还不够,三番两次地告诉我‘不要到处乱跑’,那神情要杀人似的。先生,我的病到这种程度了么?”
  
                  廿一 流息
作者有话要说:然而她,在口口声声地说着,
皇上,请还云儿自由……
还我自由……
目光中竟是万分的疏离,失望和决绝。
云儿,你叫我怎能开口用孩子来逼你留在我身边?
  众生殿。
  正是辰时,平日里门庭若市的众生殿今日却不着人烟。凝云和沈凡远远地便瞧见成叔在大门口候着,枯黄一张布满风霜沧桑的岁月脸庞,瞧见两人来了,马上咧嘴笑了。
  从前不曾注意,如今细瞧,凝云不禁觉得这老人身上有些与众不同的伟岸气节,尚未全被岁月磨去,正如同成旭渊一样。
  “少主恭候小姐多时了。”成叔笑道。
  他认准她会来么?心底冷笑,眉眼给出一丝不屑的侧睨,扬袖而入。沈凡轻咳一声,微微皱眉,似乎责怪她在长者面前无礼。
  凝云暗暗有些后悔。也是呢,自出宫来,似乎越来越不知礼了。
  众生内果然空无一人。
  稍事半刻,又一名迎客的来了——长孙尚瑾。尚瑾并不似妹妹任芙,是一见惊目的美人,她那一派的素雅气质、隐约动人是要用心用时去品的。雁过沉绿,花落息声,静默的魅力,是她给一切人的画像。
  不知怎的,凝云总有种感觉——尚瑾可以看穿她的内心,或许不仅仅是她的内心。成旭渊的,任芙的,任何人的。
  然而,此刻,她却也可看穿尚瑾了。
  那双绛紫深眸中,隐藏着一团可燃尽一切的火焰,就与妹妹任芙一样。然而,任芙,是有焰便痛快泻出的快火;而尚瑾,隐忍处可致千年,一旦爆发,便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势不可挡。
  所幸,尚瑾真的擅于隐忍。
  “今天倒是个晴天呢。”言笑晏晏,池面冰层压尽了一切波澜,她的美一日清似一日。“少主从未拣过如此的晴天入流息殿……小姐请随我来吧。”
  流息殿。
  果然,众生过,浮莘过,下一站,是流息了。
  
  众生,平地观人,幸有伴,人声喧而人生齐。
  浮莘,居高临世,念有明,高灯悬而高登离。
  而流息,已是精灵脱尘,盼无垢,天倘远而天堂近。
  如果说经了前两层,凝云还只是叹工匠手艺灵感的奇妙,如今到了流息,凝云再不复疑了——人间从不曾应有这一座楼,没有魔法异秉,没有天神御赐,绝不应有这一座楼。
  祥云吐幻,卷云离析,积云蹙神,烈云翻滚,高云弹轻,素云如歌,彤云若焰。仍是四面是窗,仍是斜倾四成,向下望去却不见尘世,向上忘去亦没有烈日利光。
  如同天地之间,削出了这么一截太虚幻境,以云织成,玲珑轻盈。
  流息,已是完完全全的空中楼阁。
  云流云息,云卷云舒。至纯至粹,至神至悟。
  真的可以飞么?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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