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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鼎-第6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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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了，自然不会为蜀军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辩解什么。
“记住，你是从赵军伏击援兵之际趁乱逃出来的，另外，援兵是入城之后，随后才被赵军伏击的。也就是说，援兵先入城，随后白水县县令和守将才勾结赵军叛乱。其他的情况，你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家族之中的人，记住了吗？要是有任何疏忽之处，不仅是你我，就是整个家族，也难逃灭族之祸。”在行进途中，姜破云再三的叮嘱姜文博。
快马加鞭，三日功夫不到，姜破云等人就奔至成都府。还没有抵达成都府府城城门，他们几人就已经被蜀王麾下的亲卫带至蜀王府。抵达蜀王府之后，姜破云等人发现，蜀王司徒彻、中枢各个文武重臣，都齐聚一堂，好似专门在等候他们一般。姜破云等人连忙行礼参拜，跪伏在大殿之内。
“姜破云！你们可真给本王长脸，可真给我蜀军长脸，短短半个月时间，你们就将我蜀军所占之地，彻底的败得干干净净。当日你离去之时，可是挺自信的，可结果呢？结果就是这样？这就是你给本王的交代？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说？要是不能让本王和诸位臣工满意，你回来和没回来结果都是一样。”司徒彻平淡且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
“臣该死！但此次战败，主要责任并不在臣等身上。”咬了咬牙，姜破云沉声回答道。
“哦？”司徒彻冷声道，“不在你们身上？你们几个是负责汉中兵事的主将，战败之责，除了你们，还会有谁？”
“回禀大王，赵军突袭，汉中之地我军兵力严重不足。而我们后方的援兵，却又迟迟不至。此外，因为封严章被罚之事，汉中南部各县守军将士，对我们这新任的主将很不满意，臣等进驻汉中城，根本就无法指挥这些将士。”
“此次战败，也是因为各地守将不遵军令，被赵军突袭，更有甚者，这些将领更是直接投降赵军。即便是在汉中城内，也有赵军的内应。臣等虽然有心抵抗，但却无实力可用。”姜破云沉声直言道，随后，他又将此战前前后后的情况当众说出。
姜破云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自己的副将，大王的安插的亲信孟浩也在大殿之上。此战前后，他很是清楚，此刻能为自己洗掉嫌疑。也就是说，趁着孟浩这个证人在场，趁着文武官员在场，自己此次就能摆脱战败之责。
果然，如同姜破云预料的那般，司徒彻又询问了其他将校此战的情况，当然，其中以副将孟浩为重。不过，孟浩虽然被司徒彻派去协助并监视姜破云，但姜破云毕竟不是值得蜀王忌惮和怀疑之人，派遣他去，也是为了督促姜破云全力备战。孟浩对于汉中蜀军各部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但也清楚，那汉中南部各部蜀军，却是对蜀王和新任的诸位将军有所不满。
此外，姜破云被迫与赵军暗中联系，那也是通过姜文博之手，也是短短一日功夫，而且，还没有深入来往。再加上孟浩根本就没有刻意去监控姜破云以及各个将领，毕竟他也是副将，汉中蜀军第二号人物，没事哪里回去死死盯着麾下各个将军呢。
而孟浩看的的情况恰恰就是姜破云所说的情况，南郑县和白水县守将和县令没有至汉中城拜见新任镇北将军，结果一个被赵军突袭，旦夕被灭。另外一个更是不堪，直接投降了赵军。至于姜破云，也不是没有努力，更是亲自率军准备突袭白水县，挽回局势。可惜的是，在汉中城内，竟然有赵军的内应，而且，职位定然还是不低。要知道，能参加军情商议之事的可不是普通军官，自然是上层将校。
结果姜破云等人出城遭遇埋伏，随后就得知，汉中城兵不血刃的被赵军攻克。或者说，汉中城直接打开了城门，投降了赵军。不知详情的孟浩就这么一说，就将姜破云身上的任何不利情况给洗刷掉了。
“好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再因为汉中占据失利之事怪罪与你，但是，此次战败，你身为主将，自然不能免责。故而，现在起，你的镇北将军之职以及其他勋爵，全部免除。另外，本王希望你能用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去巴西府正在集结的军中担任一郎将吧，本王希望接下来的大战之中，你能有所表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严章的事情，让司徒彻心中有些想法，此次他并没有严重责罚姜破云。
不过，司徒彻新的任命却让姜破云有些头大。他自然不会听不出来，这司徒彻还有与赵军继续大战之意。如果在过去，他自然不惧。但是，自此他与赵军有了那一次的“合作”之后，他的把柄就落在了赵军之手。要是蜀军与赵军对战，那他自然就要再次与赵军相遇，赵军岂会忘掉他这个再好不过的“内应”？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恭声领命，谢恩而去。
“可恨！这就是本王麾下的军队？嗯？这是本王的军队还是某些将军的自家军队？”在姜破云等人离去之后，司徒彻当即就咆哮起来。这一次，他的怒火要比蜀军在汉中之地战败更加恼火。
大殿两侧的文武官员各个胆战心惊，司徒彻此刻暴怒的情景，确实少见。虽然今日因为蜀军在汉中的战事而多次发怒，但是，绝对没有像此刻这般厉害。大殿之内的官员们甚至能感觉到，司徒彻那犀利的眼神带着杀意扫过自己。尤其是那些武将，他们更是战战兢兢。这一刻，他们可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不过，所有人都明白司徒彻的怒火来自哪里。对于一个诸侯，对于一个君主来说，没有什么比兵权更重要的了。即便所有人都明白，封严章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就算有，他也已经死了。但是，这种事情，司徒彻不会没有一点反应。对于大殿之内的诸多武将看来，大王此刻表现，一方面是恼怒这些将校士卒因为一点心中的不忿导致大战失败，一方面也是对他们的敲打。
不过，所有的武将文官都小看了司徒彻心中的想法，也小看了他对与这些士卒不遵军令，反倒是对一个已经死去的将军念念不忘的恼怒。当然，对于一个死去的将军念念不忘，对于他司徒彻来说没有什么，但是，这导致大战失败，后果就不一样了。
“此次失败，让本王恍然发现，本王麾下的将士，忠于本王还没有忠于他们的主将多。也就是说，他们宁愿为他们的主将效命，也不愿意遵从本王的军令。诸位臣工，你们说，这究竟是封严章的威望被本王高，还是因为他在军中的根基够深，连本王都比之不上？”司徒彻眼神犀利的扫视这大殿之内的数十官员武将，冷声询问道。
这样的问题，这些蜀军臣子哪里会轻易回答？再加上此刻大王心情极差，要是一个不好，将自己给陷了进去，那可就不合算了。当然，也有极个别人猜出了此刻司徒彻的想法。
大殿最前列的右丞李明瞻和军司马霍云本就明白司徒彻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他们二人对蜀王此刻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清楚，此刻他们当然没有太过紧张，也没有其他想法。另外，还有一个人脸色淡然，也猜出了司徒彻想要做的事情。这个人就是左丞林世文，虽然林世文现在挂着左丞名分，但是，其一直都不讨司徒彻所喜，所以，司徒彻商议军机大事，除了特殊情况之外，大多都不会去询问他。
司徒彻此刻想要做的事情，起事林世文也极为赞同，而且，昔日也曾提出过。只不过那时司徒彻没有好的下手机会罢了，而此刻，恰恰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其实，昔日林世文等雍王旧臣之所以赞同司徒雷让其最小的儿子司徒彻继承雍王大业，也是看中了司徒彻的的机敏聪慧。
“赵国是我们的大敌，本王也一直很关注赵国的情况，对于赵**政诸事，也多有了解。赵军的兵力比我们的多，很多时候，赵王都没有亲至前线，甚至其能将军队开在数千里之外。但是，为何赵军就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司徒彻忽然转而提到了赵军，让下面的文武诸臣不由为之一阵，皆错愕不已。
司徒彻没有理会这些人，接着说道：“本王发现，赵**队征召新兵、训练新兵，编入战兵，每一道过程，都有不同体系的人负责。也就是说，各部军队的主将，根本就不会在军阵形成派系。当然，单单如此还不行，时间久了，各种派系自然就会出现，自然就会有人利用手中的权利，安插自己的亲信。”
“但是，在赵军之中，主帅每数年轮调一次，军中各部营、哨，每数年也轮调一次。如此一来，这各部主帅就无法在军阵安插自己的人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就不会利用军队来为自己谋私利。军中非是地方文官，其关乎国家命脉，自然是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之处。”
“除了这些，就是军中的饷银、赏赐、也同样就不同的人负责。而军中的功绩记录、审查，军法的督察、实施，皆是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让军中每一个将士，都能得到最公平的待遇。此外，军中中低层官员和上面的将领一样，每隔数年，都需要如都城述职，进而学习，综合功绩，以作提升标准。”
“这样公平、公正且有利于国家的方式，诸位臣工认为我们值不值得去学习？我们蜀军和赵军士卒一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缘何我们不敌赵军？在汉中南部，发生在我们蜀军身上的情况，为何从未在赵军身上发生过？你们说，这样有利于我们蜀军的治军方式，值不值得我们去学习？”司徒彻淡声询问道。
司徒彻的话，顿时让大殿之内文武诸臣为之一震，此刻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他们顿时就明白了，先前大王暴怒的原因，目的就在这里。什么埋怨封严章在军中的影响、威望等诸事，这根本就是在为此事做铺垫。
第896章 蜀军改制（）
蜀王借着汉中大战失败，接着汉中境内蜀军的不遵军令，开始对蜀军的军队体系开始表示不满，并直言赵军军队制度的好处，并反问麾下臣子，蜀军学习以雄兵霸天下的赵国的优良军队制度是否可行。
司徒彻的话，顿时让大殿之内文武诸臣为之一震，此刻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他们顿时就明白了，先前大王暴怒的原因，目的就在这里。什么埋怨封严章在军中的影响、威望等诸事，这根本就是在为此事做铺垫。
文官还好，但是大殿之内的各个武将，顿时心中就一跳。他们身为蜀军将军，哪一个没有没有亲信，哪一个没有利用手中权力为自己谋私利？再加上蜀军辖地大族豪强盛行，这些领军将军，哪一个不是将家族子弟带入自己所处的地位之下，作为自己的亲信来用？当然，这些家族也罢，这些领军将军也罢，他们是无法动摇司徒彻的统治的。但是，他们确实影响这蜀军的发展，影响这蜀军军队的强弱。
不过，这一切都是站在国家的角度，站在君主，也就是蜀王司徒彻的角度来思考。对于这些领军将军而言，要是按照赵**队的制度来，他们手中的权利起码要减去大半。没错，是大半，除了领军作战，负责战场指挥之外，其他的诸如下发军饷、考绩功劳、抚恤、军官升迁等各项有实际利益的权力，则尽皆被蜀王剥夺。当然，剥夺的也不过是他们想去做不该做之事的权力。如果站在一个正直的将军身份来说，这样并没有影响他的正真权力。
大王这哪里是在计较汉中战败之事，哪里是在埋怨封严章带来的祸患，这分明就是要对蜀军军队下手。但是，他们能反驳吗？汉中战败，就出了一个很好的例子在眼前。
“怎么？你们还有其他意见？”见没有人回答，司徒彻眼角浮现一抹冷光，旋即接着冷声说道，“还是说，你们也有封严章一样的想法，想要将你们麾下的军队变成私军？”
司徒彻此话一出，大殿之内的众多武将顿时脸色发白，尤其是那些手中有兵权，且权力极大的几个将军，更是额头直冒冷汗，深怕一不小心被大王以这个名义给他们给处理了。他们身后虽然有大族支持，但是，想要与国君做对，那自然是不成的。再说了，他们虽然手中有权，但是，军队也绝对不会遵从他们的意思与大王敌对。
“李明瞻，你是负责军中诸事的，你的意思呢？本王所言，是否有理？”司徒彻笑着询问蜀王府的行军司马李明瞻。
李明瞻早已经知道司徒彻想要做什么，他也是参与与司徒彻合谋此事的负责人，自然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当即沉声道：“回禀大王，臣一万，大王所言甚是。赵国强大，天下皆看在眼中。赵军之强，天下无能出其右者，这是天下人人皆知的事情。赵军的制度，对于所有诸侯来说，都是值得吸取的，因为，这种制度，对国家，对军队来说，都是极有好处的。”
顿了顿，李明瞻接着说道：“当然，对于领军将军来说，也是很有好处的。最起码，能让他们专心与领军作战，而不是将心思投到其他方面去了，最后祸害国家，祸害家族与自己。是以，臣以为大王所言，我蜀军当立刻改制实施。”
“很好！说得好！”司徒彻抚掌赞叹道。旋即司徒彻又将目光看向了蜀国兵部郎中姜睿诚身上，姜睿诚不仅仅是蜀国的兵部郎中，还是姜氏一族的主事人。
“姜爱卿，你的看法呢？本王见你似乎有话要说，但讲无妨！”
听闻司徒彻如此说，姜睿诚脸色一紧，心中对司徒彻更加畏惧起来。姜睿诚很清楚，自己哪里是有什么话要说。先前姜破云在汉中大败的事情他都没敢轻易开口，像此等事关诸多利益的事情，他哪里会主动说话。但是，司徒彻偏偏将他拉出来，而他姜睿诚却不敢反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因为此事与汉中战败有关，要是他姜睿诚赞同蜀王意思，那么，汉中战败的责任自然就是汉中蜀军的责任，是因为蜀国的军制不好。
要是他姜睿诚反对了此事，那么他也就是在说明，汉中战败，不是因为汉中蜀军不遵军令，不是因为这蜀军制度不对，而是他姜破云的能力有问题。那么，这汉中战败的责任，那自然就是姜破云的。而姜破云能力不行，却能成为镇北将军，他这个兵部郎中有难以摆脱的罪责，是不是因为姜破云是你姜氏一族的族人，所以你姜睿诚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姜破云推上了镇北将军的位置？
结果却导致大战失利，他姜睿诚这个兵部郎中也难逃罪责。姜睿诚很清楚，蜀王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早已经有所安排。虽然姜睿诚和许大人都明白，姜破云担任镇北将军，去汉中接替封严章的职务，不是他姜睿诚出力，而是蜀王直接任命。但是，又有谁胆敢将此责任推到大王身上？所以，只要有人将此事提出，那自然自然就是他姜睿诚的。甚至是，连带着就让姜氏一族被扫出蜀国朝堂。要是那样，他姜氏一族也就没有在成都府继续生存的能力了。他相信，要是让蜀王讨厌，只怕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数。
而姜睿诚很清楚，司徒彻此刻在大殿只能如此说，那自然是早有所安排。看看这前前后后的经过，要是没有安排，他姜睿诚如何也是不会相信的。所以，在官员之中，定然有知晓蜀王此举的人。要是他不同意，下一刻，就会被人揭发私用权力，识人不明以致使大军惨败，丢失汉中之地。
“怎么？姜爱卿还有什么顾忌不成？只管开口，本王会替你坐镇。”见姜睿诚有些发怔，司徒彻再次开口道。
姜睿诚明白，大王是在向自己表示，如果他同意，那则一切还好，大王依旧站在他姜睿诚的身后。要是不同意，那也就说明，他姜睿诚和姜氏一族与蜀国没有关系了。
“回禀大王，臣进过深思，也认为我蜀军可以效仿赵军制度，对军中情况做一改革，以避免封严章和汉中战败的事情再次出现。赵军强大，我蜀军想要战胜对方，不出奇招，只怕并不容易。是以，臣以为，大王之意可行。”
听的姜睿诚如此说，司徒彻轻笑道：“姜爱卿果然通与兵事，看来，兵部诸事，以后有姜爱卿在，当无忧虑。”
听着大王的赞赏，姜睿频心中暗叹不已。自己先前的这般一开口，自此就已经彻底得罪了所有的武将，尤其是实权武将和他们所在的家族。即便是有大王看重，但是，也不能让他有丝毫兴奋之色。他不是李明瞻，不仅是李氏大族出身，还是司徒彻的亲信，也是蜀国权力核心人员。他是兵部郎中，其上有侍郎，有尚书。即便现在蜀国内各部尚书都空缺者，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这个位置不存在。这些个等级，始终都是存在的。他想坐镇兵部，还要上升两大级才行。但其中却要收到其他大族的敌对，他人的阻碍。
当然，姜睿诚此刻如何想，自然不是司徒彻需要考虑的。在询问玩姜睿诚之后，其有转向其他几个文官，而且，还是自己提前安排过的，没有大族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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