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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王爷穿越妃全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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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对着这满院子灿然的夜明珠,和冷风清月,谈谈情说说爱,YY一下美男。

    也许,她还会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一些平安的时期。

    你曾有个儿子,可是不知道,以后,也永远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朱可可又觉得自己对司马恪挺不公平的,虽然丫只忙碌了几分钟,可是,平安的一半基因,确实源自他。

    为了平安,她也该好好地和他聊一次,不是吗?

    可是,一天又过去了。

    司马恪仍然没来。

    送来的饭菜还是丰盛的,下人们照顾得也很妥帖殷勤,司马恪并没有打算太难为她,但始终躲着不肯见她。

    大概是在闹别扭吧,既是和朱可可闹别扭,也是和他自己闹别扭。

    朱可可叹了口气,耐心地等。

    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当司马恪还没有出现时,朱可可终于按捺不住了——她晚上就必须把药给吃下去:那颗药丸,是司马钰专门为她配置的,本就是为了在关键时期,通过假死来避难,没想到第一次用,竟是为了躲司马恪。

    司马恪还真是她的劫难。

    药效要等三个时辰,相当于前世的六个小时。

    也就是说,她等到今晚的十二点吃药,大概明天六点的样子,就会出现假死症状,死因应该是心脏骤停。

    如果司马恪六点钟之前不来见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种离别的感觉让朱可可黯然神伤,比之前自己故意躲开司马恪时,感觉更为强烈。

    又有宫女从窗户口给她送来饭菜,她终于站起来,对那个宫女说道,“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如果他今晚不来见我,以后,都不要指望能见到我了!”

    气死个人,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了吗?

    宫女诺了一声,躬身退下。

    朱可可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硬是没胃口,她在床上气鼓鼓地坐了一会,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立刻从头上拔出发簪,将发簪末尾的珠花敲开。

    蜡衣剥落,露出一粒小小的,白色的药丸。

    朱可可深吸了一口气,将药丸塞进口里,然后,灌了一口水。

    司马恪,再见——不,六小时后再见。

    无论如何,希望以后能找到一个贤良淑德,对你逆来顺受的好女人吧。

    ……好吧,她承认,其实这个时代,除了她朱可可外,貌似其它女子都是这样的好女人。

    司马恪也是倒霉,活该招惹上她。

    所以,对不起。

    ——我不该在喜欢你后,还要继续计较,让你伤心难过。

正文 (两百六十)自私(4)

    只要是女孩子,无论再独立再强悍再不可一世,也会有容易感伤的时候。

    譬如,现在的朱可可。

    吞下那粒药丸后,她真的有种不久人世的感伤。

    禁不住怀念司马恪的好,心中越发舍不得,以至于,他从前种种的坏处,都能忽略不计了。

    可是,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司马恪始终没有出现。

    朱可可气了个半死:犯得着吗!她今天把这样的狠话都说了,他却还不肯进来见他!

    算了,反正她也要‘死’了,‘死’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见他一面。

    打也好,骂也好,什么都不做也好。

    她得让自己甘心!

    想到这里,朱可可再也没办法在床上呆下去了,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猛地蹦跶下来,然后,气冲冲地冲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往里一拉——

    OMG,门竟然开了。

    明明是上锁的门,竟然被她轻而易举地拉开了。

    朱可可大脑空白了五秒,怔怔地看着空落落的门把,然后,视线慢慢地转,转,转到了庭院中央。

    依然是灿然夺目的夜明珠,那辉煌明澈的光线,在这几天,一直温暖着她渐冷的心。

    然而,这所有的光线,所有的辉煌,都比不上此时的司马恪。

    此时,站在夜明珠中间,一身素色锦袍的司马恪。

    他正低着头,神色清淡娴雅,俊美秀气的脸,因为这沉思的表情,变得越发剔透通明。

    光打在他身上,又透过薄薄的布料,折射了出去。

    就好像,他整个人都会发光似的。

    玉一般的人儿。

    是不小心动天上跌落的珍品,无瑕,却一触即碎。

    朱可可看得发呆,喉咙下意识地咽了咽,心中震了好半天,才低低地腹诽了一个字,“靠……”

    除了这个字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其它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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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只有男人好色?

    女人好色起来,比男人更不要命。

    ……亲爱的,千万别那么快否认,对,就是说你呢,你之所以没有这个感觉,那是因为你身边的男人都是青蛙,歪瓜裂枣。

    如果都是极品的话……

    你就能理解朱可可此时想吐血的心情了。

    ——曾经,有一个绝色美男摆在我面前,但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美男说……‘靠,你长得真TNN妖孽’……

    一想到这个妖孽男还与那么多女人们暧昧缠绵,朱可可就觉得抑郁。

    是的,她嫉妒,绝对的,必须的,***裸的嫉妒。

    如果此时有话筒,那只有一句歌词能描述她的感觉。

    “我再也不会让你在深夜里徘徊,不让别的女人见识你的妩媚~”

    在离开的时候,还看到司马恪这么光彩照人的形象,杯具,绝对是杯具。

    某人正靠着大门扼腕叹息呢,司马恪却已经听到了开门声,他缓缓地转过身,又缓缓地抬起头,慢镜头一样,每一个镜头,都美得让人窒息。

    朱可可都要飙泪了。

    更要命的是,等他慢镜头结束,和她面对面来个大特写时,司马恪轻轻地唤了一声,“可可。”

    那声音——

    造孽啊。

    她要晕了,谁,谁,谁来扶住她?

    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就此坠落在他温柔如水的声音,朱可可扶着大门,用最最悲痛的声音,迎着司马恪平和而忧郁的眼神,大声质问,“干嘛穿这么风***!赶紧从那要命的夜明珠里给我过来!”

    再这样摆pose,她会很舍不得的,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

    ——本来已经很舍不得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司马恪被朱可可这真没头没脑的叫声吼得一怔,随即微笑,“看样子,还很有精神。怎么,关了几天,还没有关老实?”

    他原以为,再见到朱可可,会是一副苦大仇深,如见敌人的模样。

    可是,在他回头的那一瞬,他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朱可可之所以会是朱可可,是因为,她从来不曾为任何人改变过。

    然而,他被她吸引,不也正因为她的自我,她的无所顾忌,她的自主与独特吗?

    “老实个屁!”朱可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赶紧给我过来!”

    司马恪竟然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还乖乖地,非常听话地,走了过去。

    直到他好端端地站在了朱可可面前,朱可可还有点迷糊:这小子今天还吃错药了?

    上次带婉儿来的时候,还是一副嚣张跋扈,让人恨不得踹他一脚的模样。

    今儿个,还真TM乖巧。

    乖得她都不好意思继续凶下去了。

    “以后,不要站在有光的地方!”心里虽然那样想着,嘴里照常凶巴巴的。

正文 (两百六十一)自私(5)

    “以后,不要站在有光的地方!”

    朱可可凶巴巴地嘱咐道。

    司马恪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为什么不能站在有光的地方?

    “这副样子,被其他女人看了去,不好!”朱可可好心地解释了一句,“这叫做不守夫道!”

    说完后,且不说司马恪,她自己都汗了。

    不守夫道……

    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虽然确实素心里话来着……

    “可是太阳也是光,只要是白天,到处都有光,晚上还有灯笼,怎么躲?”不料,司马恪竟很认真地提出了疑问。

    朱可可有点无语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某人,继续无语。

    “算了,你无视我吧。”她挥挥手,言归正传。

    其实,他今后如何如何,已经不关她的事情了。

    她管不着他了。

    他的美,释放也好,湮灭也罢,她总之是看不到了。

    感伤啊感伤。

    “不会,既然你真的在意,朕会好好考虑考虑,也许能找到折中的办法呢。”司马恪还是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虽然朱可可的话很无厘头,可是,那种在乎的醋意,他还是能闻得出来的。

    欢场上混成人精的司马恪,又不是榆木疙瘩一样的司马钰。

    他懂得。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由衷地开心。

    如果不是在意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心理呢?

    朱可可撇撇嘴,不继续接他的话。

    “那什么,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好不好?”都说了言归正传,差点又被司马恪带远了。

    司马恪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点头,一脸轻松地希冀,“好。”

    只要,只要从现在开始,朱可可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么,无论这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都会原谅她。

    也希望,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事情,也能得到她的原谅。

    这些天,一直让自己抑郁寡欢的心,终于有点拨开云雾见天明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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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心平气和地聊天,该从哪里开始呢?

    朱可可的动机其实很简单:希望分开后,大家想起对方时,千万千万不要有恨,也不要有遗憾。

    现在看来,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不要留下恨,却还能做到。

    说起来,从他们第一次相遇,到如今……

    慢着,第一次相遇?

    朱可可想起很久以前,在花冠群的酒楼前,她似乎也看见过他。

    虽然之后忘记了这一回事,现在,反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朱可可觉得自己有必要确认一下。

    念及此,她忙忙地问司马恪,“那天,就是我去找萧寒麻烦……厄,成亲前三天,你是不是在花冠群的闺楼里?”

    “是。”司马恪想了一想,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你怎么知道的?”

    “哦,那天我本来打算去抓奸的……”朱可可讪讪回答。

    是啊,那天她打算去抓奸,结果气势汹汹地去了,抓了一个萧寒。

    她和萧寒的孽缘,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司马恪不明真相,可是听朱可可说得有趣,又不免笑笑。

    “不过……原来你那天真的在花家啊!说,那天都干嘛了!你是不是真的和花冠群……”朱可可念头一转,很快想到了另一个本质问题。

    其实,何必多此一问呢。

    司马恪之前的艳名,当然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

    想想他在那什么上的熟练,脚趾头都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身经百战呢。

    那天他在花冠群的房间里,八成是等着花冠群应付完萧寒后,来和他亲亲我我……

    直可惜她抓错了!

    如果,如果时光能重新倒流回去,如果她那次没有抓到萧寒,而是揪着司马恪,阻止那场婚事。

    现在,又该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肯定没有这一对鸟事了!

    也说不准,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被死-忠皇帝的爷爷,带着一切殉国了。

    哎,世事难料,谁又能说得准呢?

    “没有。”正在朱可可天马行空之时,司马恪的话又将她扯了回来,“我和花冠群之间,应该算是知己吧,就像我和婉儿一样,那天去她那里,一来,只是想查探萧寒的底细。二来,大概是平日里太累了,在她那里,更容易放松一些。”

    朱可可其实没有太追究以前的事情,但司马恪肯这样好好地解释,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投桃报李,她似乎也要解释点什么,才对得起他的坦诚和诚意吧。

    “其实呢,那天的刺客,真的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我认识他——你也认识他,他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我……”

    怎么办,是说,还是不说?

正文 (两百六十二)自私(6)

    司马恪见她说着说着,又开始磕磕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有心想催,又唯恐,催出来的话,并不是实话。

    如果朱可可再骗他一次,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狂。

    所以,他很耐心,很耐心地等着朱可可将一切说清。

    朱可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决定……不说。

    但是,她很诚恳,很诚恳地看着司马恪,甚至伸出手,握住他,轻声道,“那个人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不仅仅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但你要信我,我和他之间,除了亲情和知己,再也没有其他关系。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司马恪,事到如今,你还会不会信我?”

    她这样灼灼地看着司马恪,让司马恪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信。”他说,“可是,你又能信我吗?”

    朱可可定定地看着他。

    “你信我吗?可可。”司马恪轻声问。

    朱可可不由自主地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点头的时候,突然有种悲从中来的感觉,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她低着头,流着泪,微笑道,“可是,你又能保证一生一世,只对我专心么?”

    “你可以吗?”司马恪目光闪烁,那双琉璃双眸,倒映着朱可可含笑带泪的容颜,心中柔软,如同初融的积雪,稍微一碰,就冰消雪融,将一切崩塌。

    “我可以。”朱可可微笑,“如果我确信,确信你是我值得倾尽终生的人,我就可以把自己的一辈子给你。可是,作为回报,对方也必须将我当做他心中唯一的一个人,把他的一生,交到我手中。司马恪,你做不做得到?”

    如果,如果,如果司马恪此时点头,说他做得到。

    她会立刻出宫,会立刻去找司马钰,会解开假死的药,会和他,在这个即便自己不喜欢的寂寂深宫里,相依相守,不离不弃。

    拼却一生欢,只为君心悦。

    可是司马恪没有说话,他迟疑了一会,然后,非常艺术地回答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不会被人取代。可可,朕现在是一个帝王了。”

    帝王,短短两字,你可以那么轻松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但是,那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却偏偏那么沉重,沉重得你不忍卒读。

    朱可可怎会不知?

    正因为知道,才不得不走。

    可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有那么一点点溺水一样的希望。

    “好吧,你心里还可以有你的国,你的民,可是,除了那些之外……你能不能……”朱可可几乎退到了自己的底线,只是,她退了那么多,结果,又会如何呢,“你可以不可答应我,在剩下的日子,这个宫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这真的是她的底线了。

    她不要求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但至少,绝对不能忍受与另一个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

    如果司马恪连这一点都不能保证……

    可是,司马恪仍然犹豫了,他为难地看着朱可可,几番欲言又止,给出的,仍然是刚才那句话,“她们进宫,并不是朕喜欢她们,而是后宫必须有一个平衡,既是后宫的平衡,也是前朝的平衡,但是,可可,她们的存在,不会影响到你,你始终是最重要的,你是我的正妃,是朕的皇后。只要朕在朝一日,你的地位,将永不会动摇。”

    多动人的情话,多合情合理的承诺,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感动得稀里糊涂,泪水涟涟吧。

    可她,只是一个冷血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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