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呵……詹姆斯，家里有白糖吗？”她说话功夫已经把周围扫了一边。

　　詹姆斯点了点头，确实没有。

　　“哦，我猜就是没有，不过看这是什么，居然有奶糖，呵呵。整整一包呢。可能是前任房客留下的。不过，管它的。”她撕开包装袋，把糖块放进玻璃杯里，一块有一块，直到杯里的奶快要溢出来。

　　“詹姆斯，你现在应该迫不及待的坐下品尝玛利亚的手艺。”

　　“听您吩咐，小姐。”

　　她用围裙擦了擦手，从衣橱里随意捡了件棉质的褐色格子衬衫，

　　走进了卫生间，“我敢肯定，你的抽油烟机一定坏了。”她在里面大喊。

　　詹姆斯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玛利亚，她正让水龙头的水肆意的流淌到自己的头上，水珠从她的头发上，顺着脸颊，滴滴往下淌，她此毫不在意，使劲跷起脚尖，力图把镜子里挤眉弄眼的自己。看的更清晰一点。

　　玛利亚从镜子里发现了他“詹姆斯，你应该学会尊重女士。”她咯咯的笑着，纯真无邪……。

　　她套着那间衬衣，几乎盖住了脚，詹姆斯把热好的奶，推到她的旁边，“你应该多喝这个。”她把脸趴到杯子上，伸舌头吃里面的奶泡泡，嘴上沾满了白色的奶沫，“你就是天天喝着个，才能把你想打死的人统统都打死吗？”她腆起脸。

　　“我并不想打死任何一个人，玛利亚，可是我如果不让他们倒下，死去的人将会是我，我很怕死，所以，只能是他们倒下。”他把大块的火腿撕碎后，放进了玛利亚的盘子。

　　“不可否认，玛利亚，你是个好厨娘。你的姨妈和表哥一定常常赞扬你的手艺。”

　　“偶尔会吧，詹姆斯，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的。”

　　“噢！玛利亚，看看你是个多么聪明的小人，你正在拿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诱惑我，可是，玛利亚，不行，詹姆斯，是一个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保障的人啊，而，你应该在一个安稳的环境中长大。”他看着她正试图用手把杯中未化开的糖往嘴里填。

　　“玛利亚，你是我见过的最能吃甜的小姑娘。”

　　她用舌头舔了圈嘴吧，“你认为安娜那里更适合我吗？”

　　“是的。”

　　“可是我讨厌那里的一切，讨厌安娜抽水烟时吧唧嘴，讨厌他胖的像猪一样的儿子晚上呼噜噜的打鼾声。”

　　“一切都会好的，玛利亚！我们活着就是要适应这个社会。”

　　尽管第二天是周末，詹姆斯还是狠心把玛利亚送上了返回加利福尼亚州的火车。

　　“你可以给我写信的，我认识好多字啦。”

　　“我尽量，玛利亚。”

　　“詹姆斯，你真是个狠心的朋友。”她抽泣的样子，印在詹姆斯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这一年玛利亚12岁。她像海中的浮萍一样，妄图抓住一点点，她能够感受到的爱，可是詹姆斯如同空中的浮云一样，离她的童年越来越远。

　　6

　　詹姆斯后来常常想起那个白蒙蒙的早上，如果他如果他把她留下来，十几年后的玛利亚也许还会是那个奢吃糖果来发泄不满的可人的姑娘，可是，他无法做到，他曾经是文图拉最优秀的警察，也许还是全洛杉矶乃至美国最好的神枪手，可是他爱人，他甚至没来的及见她临死前的最后一面，杀害她的人被他亲手送进了监狱，然而，他知道，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主谋，仍然无所顾忌的逍遥法外，而他，无能为力，所以他想，“玛利亚，你尽管怨恨我吧！”

　　这一年，詹姆斯，因在一次有预谋的恶性*事件中成功的击毙歹徒，并保证了人质的安全，受到市长肯尼迪先生的嘉许，谨慎稳妥的詹姆斯终于开始摆脱，他终身在社会底层摸爬打滚的命运，在此后的岁月里，他忠诚的辅佐着他人生的伯乐，慧眼识人的查里。肯尼迪先生，并在他死后继续忠诚的为肯尼迪家族服务，他的人生也伴随着肯尼迪家族一步步迈向政治上的巅峰时刻，他扶摇直上的人生，他笔挺应勇的身姿，成为无数拥有警官梦的美国少年遥不可及的梦想。

　　玛利亚身上揣着詹姆斯给她的100美金重新回到了安娜的旅馆，“你这个偷懒的家伙，是到你捐助人那里告我的状去了吗？”

　　“你真是不识好歹啊，玛利亚。如果不是我母亲好心收留你，你还是一只待在孤儿院的流浪猫。”

　　“感谢姨妈和你的大恩大德，那么我现在要会房间待一会可以吗？”

　　“你最好先把客房打扫一边，还有，玛利亚，彼特小姐说要打断逃课学生的腿。”

　　“难道她没说过要敲碎打架学生的小腿骨吗？”玛利亚轻笑着走向客房。

　　她向往常任何一个周末一样，挨间打扫，结账走了的客人住过的客房。

　　即使留宿的时间短暂，房间里仍然会有各种味儿，有脚臭味，烟味儿，汗味儿，有劣质的粉味儿，也会有那种欢爱过后暴露在空气的体液味儿，玛利亚打扫这样的房间时，一定会小心的卷起床单，一不小心，沾满男人精液的安全套或是擦拭过*的卫生纸就会弄到她的手上。她自从不小心看到安娜跟镇上来到税务员在厨房的那一幕后，她已经可以的明白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天夜里，店里除了一直在喝酒的税务员，店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安娜早早就让她和杰克回屋睡觉了。夜里她被某种声音吵醒，觉得口渴，推门时发现门从外面上了锁。她用发卡把别在上面的铜栓拿开，没有弄出多大声响的走向厨房，厨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她意识到那奇怪的声音从门缝里面传来。于是她将门再开一些，目光扫过整间厨房。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人，但安娜却在紧邻厨柜的旁边，背对着她，看起来好像蹲着。她悄悄地把头再往前探了一点，却看见她的裙摆被撩起，露出下半身，玛利亚的身体仿佛被捆住似地僵住了。

　　她的身体下面有人。那人穿着藏青色的袜子，两只脚底板朝向玛利亚，灰色的裤子褪及脚踝。

　　玛利亚的目光发现了放在角落的帽子，那绝对是今晚上贪杯的税务员的帽子没错。

　　安娜跨在仰躺的税务员身上，上下摆动着屁股。两人激烈的喘息着，税务员还发出了类似呻吟的声音，这正是把她吵醒的声音。

　　玛利亚在税务员把套在他下边的套套扔到角落，安娜开始用卫生纸擦拭*时，返回了睡房，杰克的鼾声依旧，她用皮筋把门栓恢复到原样。

　　这件事过去的第二个月，安娜在一个早上向玛利亚和杰克宣布了她和税务员的婚事。

　　玛利亚和杰克穿着花童的衣服，一左一右的牵着玛利亚的裙角，在圣洁的教堂里，她听第一次听到爱的宣誓。那天晚上，她做了很多很多梦。梦里有瓦迪，她涂着猩红色色口红的嘴唇正在大笑……

　　梦见了詹姆斯，她梦见他一枪便把凶猛的匪徒打到，他洋溢着胜利的笑容的脸突然血流不止

　　她梦想着梦想着瓦迪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哦玛利亚宝贝儿，你想我了吗。”她梦想着詹姆斯会在某一天出现在她身边，对她说，“玛利亚，我要成为你的监护人，你再也不用待在这里了”

十四岁的不安
梦想伴随这她的童年，伴随着她在厨房里踮起脚够到菜板到弯腰切土豆丝，伴随着她在上学的路上把杰克过膝盖的褂子穿到绷直身体会露出肚挤眼。那宽大的袍子，随着初春凛冽的寒风，拂过她刚开始发育的胸脯。引来多少暗地窥探的目光。

　　放学的路上她尽量的把腰弯曲，快步的跟随着杰克的步子，周围有唐突的口哨声响起，杰克转过头来，怪异的打量了她一眼。深夜，杰克左手捂住她的嘴，用腿压住她的双手，右手伸进她的被子，探进她的睡衣，胡乱的摸索着她的*身体，冰冷的滑腻的手在摸到她的乳房时停止，玛利亚借着月光看着他的侧脸，听着他紊乱的呼吸，不知所以。她感觉到她的乳房被他攥在手中，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说道“他们说你是天生的骚货。”

　　她还是没有动，她的目光穿过杰克那张放肆却胆怯的脸，看到了幼年时母亲工作的剧院，看到了那在漆黑的夜里随着放映机吱吱的转动不断跳动的艳情画面，看到了在走廊尽头把手伸进母亲衣服的各种面孔的男人……。

　　她终于尖叫出声，在杰克把手滑向她小腹的那瞬间。

　　灯光打开之前，杰克从安娜身旁迅速闪出门外。玛利亚当着安娜的面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上身淡淡的淤青裸露在空气中。她骂了句“该死的！”

　　“是你勾引杰克，玛利亚，你这个小婊子。”安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发颤的声音。

　　“明天我会把床搬到阁楼上去住，你要是还想继续收到詹姆斯寄来的钱，就让你那混蛋儿子离我远一点。”

　　“是谁允许你跟我如此嚣张的，我是你的看护人。玛利亚！”

　　“我敬爱的安娜姨妈，我已经十四岁了，还有两年，我即将成年，到时候谁也别想操纵我。”

　　“算了，亲爱的，勿要跟孩子一般见识。”只穿着短裤的税务员姨父，拍着安娜的背，安抚着她，并不时的偷偷撇一下旁边的玛利亚。

　　必须弯腰进入的阁楼里，有两间用木板隔开的小房间，是安娜偶尔让交不起贵房租的旅客暂住的地方，低矮狭小的空间里，混浊的空气里夹杂着流浪汉的味儿。一进来，玛利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可是尽管如此，她仍然为有了自己的房间而高兴，不是嘛，可以把灯开一整晚不熄，虽然它黯淡发黄，可是就像最顶端吹来的风，让她感觉到了自由的呼吸，尽管如此短暂。

　　“玛利亚，玛利亚……”她又听到了姨妈安娜的大嗓门。随即门被打开，安娜站在楼梯上，吩咐道“把你隔壁的房间打开，这位约瑟芬先生立功要在这里将就一段时间，”然后侧过身，对站在她身后穿着如流浪汉的的男子道，“先生，您应该感谢我的大恩大德，一天5美金，简直全城都找不出第二家来。玛利亚带您进去的，祝您睡个好觉。”

　　“非常感谢您，夫人。”那人弯腰目送安娜消失在楼梯尽头。

　　“你不必感谢，傻子才会一晚付5美金给她。先生！”

　　“傻子的人生要比我幸福，小姐，麻烦你带路。”　他把压在头上的鸭舌帽帘往旁边一斜，露出了一直隐藏砸胡子拉碴下的年轻面庞。咧嘴笑时，一口白牙，整齐而匀称。

　　“您笑的很灿烂，先生，是这间房。”玛利亚打开了房间的灯，一只躺在床上的耗子被惊吓的突然窜地而逃。

　　“看来，最起码我不会感到孤单。”年轻的男人把背在肩上的相机虔诚的放下，很惬意的笑了笑。

　　“你是个奇怪的人，先生。”

　　“你也是个奇怪的姑娘，明明有一双跟你母亲一样的碧色眼眸，可又全然不一样，你母亲流露的是让人亲切的市侩和狡诈，你的确实放肆和野性，你就像一直未经驯服的野猫。玛利亚，小姐。”

　　“我会把你的话当做是夸奖，先生，不过您的眼光似乎不是很好，她并不是我的母亲，晚安！”玛利亚退出房间后，狠狠的甩了下门。深深的吐了口气，但愿一切晦气和不安都滚的远远的。　。。

我救了你
可是坏运气才刚开始，第二天，因为杰克的捣鬼，玛利亚上课迟到，被严厉苛刻的教导主任逮住，当众斥责后又被罚在旗杆底下站立。课间操，众目睽睽之下，她遥望天空，一动不动。

　　中午吃饭，有陌生男孩来找她“嗨！玛利亚，杰克的妹妹是吧？我是杰克的同学，杰克跟我们玩球摔伤了，你最好过去看一下。就在前面的大操场。”

　　玛利亚望着眼前的男孩，长长的微卷的睫毛下，有一双天使般迷人的天蓝色眼睛，她半信半疑，那人却早已在前领路，礼貌谦和友好，正午的操场上，太阳白茫茫的晃着眼，放眼望去，空无一人。“杰克呢，怎么没有人？”

　　“可能被大家扶到前面的器材室去了，那里有简单的医药箱。看，地上那不是杰克的鞋子吗？”

　　碎光闪烁，玛利亚弯腰捡起沾满沙子的球鞋，继续跟着那人走向了操场西北角的器材室，走进去，她看到杰可脸上的笑，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转身逃跑已来不及。

　　杰克当然身体健康，除了他和刚才引她进来的男孩子，还有另外的三个男孩，一共五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她被逼到墙角，怒视着杰克，“你不能怪我，我没想到你竟然会顾念我的死活，而且这么容易受骗。”杰克望着带她进来的男孩，状若无辜的说道。

　　“世界上能受的了查里无辜眼神的女人还没有出生呢。”他们中个子最高的男孩子吹来声响亮的口哨，引来大家一片大笑。带她进来的男孩子叫查里，查里！

　　“查里？你欺骗了我。”玛利亚看着着靠在最外排货架上的男孩，眼睛微微的闭着，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如雾一般的妖娆美丽。

　　“我只是很好奇。”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怎样的身体，能把男人诱惑到神魂颠倒。放心，我不会碰你这样的女人，不过，别人我可不管。西德、杰克，你们随意！”

　　“我先……”

　　“查里说谁都可以……”

　　突然之间，视眼前少女为掌中之物的男孩子们停止了嘈杂的争吵，甚至，在那一刻遗忘了呼吸。

　　“只是想看看吗！”玛利亚的身体，少女的如玉一般完美无暇的*，在这一刻，伴着她这句轻柔柔的话，如同一个永不能忘却的梦般，永远的萦绕在了这群男孩子的记忆深处。

　　“哦，真是比想象中的很要*啊。”高个子西德打破了沉默。　

　　“西德，等一下。”查里把头抬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赢的同奥利弗那伙人的过山车比赛吗？”

　　“当然，这可比把那小子按在地上揍一顿更解气。”

　　“可是恕我直言，你的希望不大。”

　　“查里，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们会输？”旁边的男孩子们开始抗议。

　　“的确，我的胜算不大。不过，如果我们的队伍中有你加入呢？”

　　“必胜无疑！”

　　“所以，你的要求是……”

　　“你们现在从这里离开，马上。”

　　“难道铁石心肠的查里也动心了吗？伙计们，我们还留在这干嘛呢！”众人在西德凌厉的眼神下逐一离开，西德的目光留恋在玛利亚的身体上，“但愿老天不会让我为今天的事后悔。”说着也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我救了你，玛利亚！”

詹姆斯的未婚妻
“你比他们更可怕。”

　　“所以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攥的更紧了。是什么呢？”查里慢慢靠近，倾身覆向她，玛利亚隐在背后的手腕，被握的生疼，手终于无力松开，锐利的玻璃片跌落在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星星点点，灼人眼睛。

　　“向一个危险的男人佯装坚强倒不如向他示弱。这样挑衅和倔强的目光啊……原准备把玻璃刺向我哪里？”

　　“眼睛。”

　　“真是恶毒的女人啊。”查里转身背对着玛利亚“你现在还忍心向全无防备的人下此毒手吗？”

　　玛利亚快速的穿好衣服，慢慢的移向门口，喀嚓地一声，把门锁上，“如果有机会，为什么不呢。”

　　“你会为你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随时恭候。”玛利亚的声音伴着她轻快的步子消失在查里的视线里……。

　　下午照常上课，晚上回去时，杰克旅馆前的空地上玩球，白色的足球，在他的手上飞快的旋转着，眼睛就那样盯着，一动不动。玛利亚从他身边穿过，视若无睹，站在门口，“是不是很自豪，连查里也被你诱惑了。”

　　“杰克。”玛利亚手伸向旋转的白球，旋转的球慢慢的停下来。“这样伤害我，你难道没有一点悔恨吗，即使如刚才旋转的白球一样，转瞬即停。”

　　“看看，你的样子让我以为你是纯洁的处女，玛利亚。可是，你从12岁开始就已经懂得向男人投怀送抱了。不是嘛？只是男人通常不会珍惜自己轻易到手的东西，已经多久没有受到詹姆斯的信了，玛利亚？”

　　“地狱也不会受你这样的恶棍的。”

　　“也许会要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

　　玛利亚径直走进旅馆，走向楼梯，一步步迈进自己的房间。她从柜子顶取出自己的铁盒子，里面放满了过去两年，詹姆斯写给她的信。她一封封的打开，从他开始指正她的语法错误，到夸赞她的言语表达能力，从对她的成绩单无可奈何到询问她圣诞节的礼物，今年春天的来信里，他告诉玛利亚，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准备结婚。玛利亚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信，“亲爱的，詹姆斯，我很好奇未来的詹姆斯太太有多么美丽，请你一定要告诉她，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小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