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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外交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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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一愣,敢情根本不是什么朝廷剿匪,是两伙儿人自己掐起来了,不过只要能活命,他也懒得顾那么多,跟着在那个人后面,随那人绕到了后山。
到了后山之后,二人点了堆火防止野兽靠近,坐等天亮之后再下山,二人对着熊熊燃烧的火苗,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因为这次偶然才会出现这么一个交点,自然也不会有太多话题可以聊。
山顶上的杀声渐渐消下去,大概是胜负已分,隐隐可以听见有一句每一句的操着山东口音的叫嚷:“快点儿追,千万别让石鸿翰那小子跑了。”
不一会儿又有人叫道:“大哥有令,有哪位兄弟抓到石鸿翰,赏银十两。”
乔二见那年轻人用木棍拨打火堆里的柴火,嘴角露出一丝颇为自得的笑意,像是在说“果然不出所料。”不禁问道:“小哥早就知道那姓黎的来者不善,莫不是路上有所耳闻。”
那年轻人摇摇头笑道:“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再傻也不会让我这个俘虏听了去,不怕我在石鸿翰面前告密吗?”
乔二又道:“小哥难道是未卜先知。”
那年轻人说:“其实也不难猜到,黎徵泰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石鸿翰又容不下他,他不鸠占鹊巢又能怎么样,黎徵泰在山东是遭同袍陷害才被朝廷所剿灭,这样的错误可一不可再,此时黎徵泰心里定然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不管石鸿翰对他是不是心存疑虑他都会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不过这都只是猜测,知道昨日上凤凰山时,在下发现黎徵泰的人烧了至少一半,才知道凤凰山这地方他肯定不会屈居老二。”
乔二惊道:“这么说,在见那个‘小翼王’之前,小哥已经知道了黎徵泰心怀不轨。”
“没错”
乔二不解;“那小哥为何当初不说?”
那人笑道:“兄台真是个大善人,我若当时说了,我们恐怕就会死在乱刀之下,可就不是趁乱逃出来了。”
乔二本想出言赞叹几句,却见那一下子站了起来,站起来的瞬间还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像火枪一样的东西,只是他手里拿的火枪,似乎比乔二见过的要小许多。顺着那人枪口对着的方向,乔二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形,一身男子学武时穿的劲装,将这个女子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如果不是她手里提着的那把长枪,巧儿觉得,这个女人几乎可以蛊惑得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待石白羽走近了一些,乔二才看清楚,此时的石白羽,脸上和身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污,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比起刚才高傲泼辣的形象,现在的石白羽更像是一复仇女神,但是即便如此,乔二仍然不知死活地涌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脱口而出道:“姑娘,你受伤了?”
他这一问,让那个年轻的小哥和石白羽都是一愣,那个年轻的小哥看了他一看,笑着摇摇头,似乎是在说;“兄台您真是够风流。”
可石白羽眼中的戾气却因为这一句关心的话顿时间退了不少,虽然仍是满脸怒去,但比起刚才杀红了眼的状态,现在好歹有一些人类的思维。
那年轻的小哥道:“姑娘,在下老早就说过了,你长得是花容月貌,这么舞刀弄棍的不合适,你把你手里的家伙放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要是再轻举妄动的话,在下的子弹可没有刚才那位仁兄那么怜香惜玉。”
石白羽冷笑道:“就你手里那巴掌大的玩意儿也叫火枪,姑奶奶我怎么没见识过,只怕是来唬人的吧。”
“唬人?”那年轻人微微一笑,将枪口偏了半寸,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正正好好从石白羽的耳边擦过去,打在石白羽身后的巨石,顿时随时四溅。
这一枪,一下子打得石白羽愣住了,回头去看身后的巨石,见石头已经被打出一个深深弹孔,这一枪要是打在她的脑袋上,阎王不想收她都难。
只听那年轻人半调侃,半威胁道:“在下倒是挺喜欢这样唬人的。”
石白羽虽愣了片刻,去也没有惧怕的神色,反而冷笑了一声道:“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会怕死。”
那年轻人笑着摇摇头,将枪放下道:“在下与姑娘无冤无仇,无意取姑娘的性命。”
石白羽却上前一步,长枪直指那年轻人的胸口,咬牙说道:“你与我无怨,我可是与你有仇,你无意取我的性命,你这条狗命,我可是取定了。”
乔二一见苗头不对,虽也不知道二人的梁子究竟是什么时候结下的,却明白这个脸蛋精致,身材惹火的姑娘是要动真格的了,本想趁着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赶紧开溜,可是一来这山上的夜路,孤身难行,二来,这位身处“险境”的小哥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就这么逃了岂不是太不仁义了,想着这位石白羽姑娘似乎因为自己刚才一句暖心话儿对自己的印象还不差,说不定这个和事老他还能做成功呢。于是便小心翼翼地上前了一步,怯生生地打起了圆场:
“姑娘,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和这位公子有什么误会可以慢慢说,何必要大动干戈,山头上那伙儿人此时定然是四处找寻姑娘的行踪,若是给他们发现了,那不是大大的不妙。”
石白羽看了眼其貌不扬的乔二,觉得这庄稼汉说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眼前又浮现出黎徵泰他老弟的那副蠢德行,若真是被抓了,岂不是要和这种人过一辈子,恐怕这还算是好的,没准还会让黎徵泰那厮收取做小老婆呢,想到这,石白羽将手中的长枪扔在了地上,但又不想让两个人以为自己是怕落入敌手才停手的,只是负气似的,愤然坐在了火堆旁。
见石白羽主动让步,那年轻人反倒得意起来,开始辜负乔二化干戈为玉帛的苦心,他也从新坐回火堆旁,对乔二说:“兄台此言可是差矣了,现在石鸿翰不知所踪,黎徵泰肯定是要漫山遍野找这位‘前朝太子’,找她做什么?”
石白羽满脸涨红,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哥一眼,由偏过头去独自生闷气,那小哥也不知道从小是被谁教出来的,几乎一点儿也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概念,似乎非得把兔子逼得咬人才肯罢手,只听那小哥又对石白羽道;“姑娘,我劝你也甭在这怄气,跟自己的身子骨儿过不去,有这闲工夫,你倒不如求求你的皇上帝,好让你哥能逢凶化吉,逃过此次大劫不是。”
“那还不是你害的!”石白羽几乎是跳起来的,乔二只看见白影一晃,石白羽已经由坐到立,只是她现在手上没有凶器,只能用它的纤纤玉指指着那小哥的鼻尖来显示自己的愤怒。“都是你这个狗官为了一己之私,竟至那么多弟兄的身家性命于不顾。”
那小哥停了这话显得哭笑不得,摇头苦笑道;“我说姑娘,你讲点儿道理行不行,您说的一己之私,那可是我的身家性命,你说的兄弟,那都是你兄弟,说句不好听的在我看来全部都是反贼,依大清律,那可都是斩立决,我凭什么在乎他们的性命。”
“你。你……”石白羽被她堵得没话说,好几个“你”字之后,才骂道:“你草芥人命,不仁不义,天地得而诛之。”
那小哥不以为意地拨弄着火苗底下的柴火,面无表情,不只是调侃还是认真地说:“姑娘这话可是错了,人不为己,才会被天诛地灭呢。”
“不跟你说了,你烦死了。”石白羽小声嘟哝一句,就别过身去不再说话,而那个年轻人也没有再招惹她。
三个人静默无言过了足足有三个时辰,眼见东方之既白,年轻人招呼乔二一起扑灭了火苗,准备赶路,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十几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二人对视了一眼,才发现是少了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那位美人。
二人回头一望,见美人眼睛盯着被熄灭的火堆,窝都没有挪一下。虽然他们和石白羽相处的都不大愉快,但毕竟两人都是大男人,对于这样风姿绝代的美人的保护欲望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自然不会把这位“弱质女流”一个人扔在这危机四伏的荒郊野岭,虽然事实情况证明,石白羽这个“女流”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弱智,但绝对不是“弱质”。
年轻人向乔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催促那小妞快走,乔二咽了口唾沫,才走过去对石白羽道:“姑娘,天就要亮了,咱们该赶路了。”
石白羽脾气挺倔,看眼没看乔二一眼,说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们走你们的,我还要在这儿等我大哥呢。”
石白羽甫一说完,就听见一个人嗤笑了一声,她用不着抬头也知道是那个不仁不义又有一大堆歪理的朝廷“走狗”,石白羽瞪了一眼那个艰难忍住笑意的年轻人,恨恨地问道:“你笑什么笑!”
那年轻人一脚踩灭火堆上残存的火星,才说道:“姑娘觉得小翼王还能回来找姑娘吗?说实话,若我是石鸿翰,既然已经逃脱,大概是不会为姑娘再回来以身犯险。”
“废话!”石白羽站起身来叫道:“我大哥重情重义,是个正人君子,岂是你这狗皇帝的爪牙能比得了的。”
那年轻人也被石白羽“清狗”“走狗”的骂习惯了,反正在石白羽眼里和嘴里自己横竖都逃脱不了一个畜生的形象,对她的言语上的攻击也显得并不在意,语气平平的说:“这件事恐怕和正人君子没有什么关系,若他来救你,那算是他顾念兄妹情谊,但是顾念你这份情谊,就是辜负了你的那些叔伯们对他这么多年的栽培,而他不来找你,那叫以江山社稷为重,反而是大义,石鸿翰看似也是一个心怀抱负的人,其中利弊,我看他自会掂量,退一万步说,就算石鸿翰真的在乎请愿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的话,恐怕他手下的太平天国遗老们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他们不会愿意因为姑娘在经历一次梦碎之痛,在下并不是对姑娘有什么意见,但是这是规律,换了谁都是一样的。”
石白羽愣住了,这是那些所谓胸怀大志的人的规矩,很残忍,却是事实。虽然在凤凰山上的长辈们曾经对她倍加照顾,所有人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但是石白羽并不傻,或者这方面她是明白的,这个时代之所以是压迫女性最严重的时期,也恰恰在于即使是石白羽这样的女性也会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价值究竟有多少,石鸿翰手下的那群人,不管曾经对她有多疼爱,但是她的性命和石鸿翰的安危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女子嘛,投再多的心血进去,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要送给别人家的。
抑或者说,和她性命的重要性作对比的并不是石鸿翰,而是整个太平天国的复兴大业,而石鸿翰是这个复兴大业最名正言顺的招牌,其实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兄长都只不过是一件工具罢了,至少现阶段是,做大事的,关键时候都得要弃车保帅,而现在,她石白羽就是这辆“车”。
这个事实,石白羽一直都很明白,只是她觉得自己可以慢慢接受,至少在石鸿翰还记着当年他们兄妹二人怎么躲过韦昌辉甚至是洪秀全的屠刀,在天京外的小村庄相依为命的时候,至少是着凤凰山上的太平军余部还对她父亲石达开感恩戴德,念着他们石家的好的时候,但是捻军所带来的变故,让她再拖延,必须在一夜之间就接受这个事实。
石白羽木木地跟着二人下山,一步三回头,她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一次又一次的回头到底包含这怎样的情绪,有一些是希望她能看见石鸿翰折回来找她,但这些希望只占据了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可能是留恋凤凰山,这个占据了她记忆绝大部分的地方。
“姑娘,咱们还是走快一点儿吧。”就在石白羽想要再一次回头去看,那已经在山间的晨雾中渐渐消失的凤凰山顶时,又被人出言阻止。
石白羽恼怒地横了一眼那个年轻人,觉得此人从一开始似乎就是事事在和她对着干,而且她自打见到这个人开始,就一直走霉运走到现在,莫不是这人便是传说中的扫把星,想到他昨天晚上说的话,便故意揶揄他道:“如果小女没有记错的话,公子前几个时辰才说过,那黎徵泰现在心里惦记的肯定是我哥这个‘前朝太子’,不会想着我的女流之辈的,既然如此,逃那么快干什么?”
那年轻人似笑非笑,说道:“他们不惦记你,也惦记这你爹石达开当年埋在安顺场的宝藏呀。”
“宝藏?”这件事情,石白羽也曾经听过,但她从来没有当真过,难道真的存在,不过,就算存在又如何,她以一人之力,也无法去安顺场寻宝,这份莫须有的宝藏,只能让他们兄妹陷于更大的危险。
见石白羽有不解之色,年轻人继续说道:“这普天之下有这么多的捻军和太平军的余部,姑娘就没有想过,这黎徵泰为什么不找他们捻军同宗的,也不找个近点儿的,偏偏冒着随时要被剿灭的危险千里迢迢地南下跑到这浙江的凤凰山,他图什么呀?图你凤凰山的风水可能算一个,但最重要的不就是觊觎当年令尊留下的宝藏的藏宝图吗?”
石白羽心道,若是真有宝藏,他们当年就会选在四川落草为寇,还用得着窝在凤凰山吗,她越想越委屈,就是因为这她连影子都没有见着的宝藏,现在就丢了唯一她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和唯一的亲人失散,那一瞬间,石白羽突然很恨那个不曾在她的记忆中留下过印记的父亲,赌气地道:“什么宝藏,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错。”年轻人这声判断来得斩钉截铁,似乎那宝藏是他埋得一样“那年翼王在渡河之前确实在安顺场藏了一批金银珠玉,并且绘制了一份藏宝图。”
石白羽这会儿有了一些警惕,满腹狐疑地上上下下又将这个“狗官”好好打量了一番才冷笑一声说道:“公子心里莫不是也惦记着那份宝藏。”
年轻人丝毫不掩饰,爽快地应道:“正所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按洋人的说法,只要有三成的利润就能让一个商贾去承担可以掉脑袋的风险,当年翼王石达开埋藏的宝藏也不是个小数目,说不想要的人,不是个傻子,就是伪君子。不过这份宝藏在下自知是垂涎也没用,反正在下这辈子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石白羽见他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暗喜,忽略了石达开的宝藏本来就是应该属于她和她哥石鸿翰的,可是年轻人紧接着的话就让石白羽没那么畅快了。就在石白羽怡然自得之时,却听见那年轻说:“实话跟姑娘说,这份宝藏早就已经没有了。”
虽然石白羽本人从来没有将他父亲埋藏有宝藏一事当真,也从来没有想过那天这笔巨额财富会成为她的私人所有。但是乍一听见自家的东西落入了外人之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不舒服,竟然脱口问出:“何人妄为?”
那年轻人听了这话冷笑,说道:“你父亲的宝藏在外边吵得沸沸扬扬,自然早就上达天听,皇帝也是人,当然也爱钱,不可能等着那些金银珠宝灰飞烟灭,虽然朝廷一直没有承认过,但是据在下所知,当年处决翼王之后,四川总督就已经奉命把那些宝藏带了出来。朝廷这么多年都没有说这件事,恐怕不过就是想看你们为了一张石达开的藏宝图,互相残杀吧。”
说完,那年轻人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神色,石白羽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这个人本来就是朝廷的人,他为他自己的主子得意是理所应当,说到底是自己人不争气,才给外人留下了笑柄。
三人天刚刚亮透就到了山脚下,凤凰山本身就不是什么高山峻岭,下山并没有怎么费劲。
乔二与另外两个人在凤凰山脚下别过,经历这段,他发现自己仍然更愿意当一个大国小民,因此,他选择回到那个破旧,但现在对他来说去异常温暖的家,面对一个不怎么漂亮,又有脾气火爆但好歹愿意跟他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女人,因为这才是他的生活。
第四十二章 相逢却道是故人(上)
第四十一章相逢却道是故人
杭州是一块风水宝地,山美水美人媚,但是沈哲很清楚,他从来就是一个喜欢唱反调的人,这不是他的性格决定,而是老天决定的,所以无论有多少人,用怎样的溢美之词来描绘这个江南古城,这里是终究不是他的福地。
策马路过西子湖的时候,他就知道,就算是西子湖的水也没有办法洗去在凤凰山惹上的这些晦气。
因此,他当机立断做了决定,不急着回广州,先到上海转一圈。所有人都有他的疗伤圣地,这个圣地不一定要景色优美,让人心旷神怡,但必须能和这个人的心灵相契合,而对于沈哲来说,上海,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和他原来那个世界有许多重合点的地方,十里洋场,各国租界,也是唯一能让他安心小憩片刻的场所。
但是,他忽略了这个决定是在杭州定下的,那么注定,他到他的“桃花源”之前,定然还有一番周折,毕竟光怪陆离的上海滩早就有“魔都”之称,自然不会仅仅是他沈哲一个人的“避难所”。
沈哲出了杭州城十几里,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仍然跟着一个尾巴,而这个“尾巴”并不是一个省心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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