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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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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失望。于是和少天灵一起沉思冥想。理在他人一方这计策难出,不禁想到书里的人物处理问题的绝招,循序渐进想起许多人物来,无非古代谋士现代豪杰,最后尽想到《抉择》一书中的李高成,就有了赃官蛀虫的形象,然后,那成克杰成希同之类败类人物跃跃欲出,陈晓飞突然茅舍大开,有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计,附耳与少天灵一说,少天灵直称妙哉。
陈老太坐在大门旁不动,如一截枯木,脸上都是泪如雨下,神色黯然;坐在她身边的陈玲也是衣衫不整,直挽到胸口让婴孩吃奶,暗暗叹息一声道:“妈,湖才要真坐牢了,我们怎么办喔?”老太婆不语,抬头发现了陈晓飞二人,因为心中不快便没招呼,只是陈玲说你们进来坐。
陈晓飞说:“大奶,二姨,你们都不要伤心了,姑爹不是一定要坐牢。”陈老太忙抬起闪光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他二人一回,暗道:你小孩子,哪懂大人的事。想时垂下头来,并不言语,陈玲也暗笑陈晓飞幼稚,冷叹道:“唉,你怎么知道……” 陈晓飞道:“二姨,有些事情,想想办法或许是可以避免的。” 少天灵道:“你们光难过也没用啊,不如试试罢,全当死马当作活马医。”陈老太和陈玲见他们的认真样儿,不禁半信半疑了,同时问:“想什么办法?”陈晓飞坐近一些,凑近陈老太母女说:“大奶、你想想,童韦凤家与小二狗家是亲戚,在这黄缪村寨又有什么是童韦凤不能够解决的,况且还是亲戚。姑爹做了这事,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任它发展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我们能够想到;二是破财消灾,你们花点钱将童韦凤收买好了,凭她的权势和嘴巴,又凭她与小二狗家的亲戚关系,只须几句话就把这事平息了,然后小二狗家不上告,姑爹还会有什么事呢?”陈老太心疑道:“可是——这行得通吗?”少天灵道:“十有###能够行得通。关键是你们对小二狗家要赔礼道歉,除了医药费外还要付他家一些别的费用,”陈玲这时只需要李湖才平安,不计较钱的问题,连连道:“若真这样,我们便都依你。”
陈晓飞二人又教陈老太母女呆会儿叫了童韦凤来后要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说,母女二人都记住了。他们便与陈老太一起出了屋来。各回了家,陈老太却上了童韦凤家,把童韦凤单独请了来,母女二人热热情情的招呼她坐,端茶送水。童韦凤在如此热情的招待中竟还说出几句风凉话,令母女二人十分的下不了台,童韦凤又道:“有什么事你们就快说吧,我忙着。”母女二人比她更忙,有些心慌,仔细回忆刚才陈晓飞二人的话,然后说:“大嫂,请您来,我们主要是为李湖才要求您帮忙。以前的事都是我自己发昏,说出那许多不恭不敬的话来,我知道大嫂不像我们这些粗俗下贱的人,您是具有大胸襟的人,不会真正的与我们这些小人计较。大嫂,您是我们黄缪村寨的父母官,每家有大事小事都要有您才能够得到解决,您出一口气,比我们说的话还响,无论您说什么,黄缪村寨没有谁不听的——大嫂,您就看在我一家子可怜的分上,原谅我以前的糊涂,帮一帮我们,救一救李湖才,救一救我们家。”说到这,陈玲的台词算是得一段落,其卑躬屈膝,大拍马屁,童韦凤心中有几分欢喜。陈老太接过话头:“他大嫂,我知道你是恨我们家的,我老婆子只求求你发发慈悲,救我们一救,求你帮我们去与二狗家说一说,求他们不要告我家,我们一家子永生感谢你和二狗家的大恩大德——”陈老太的台词也得了一个段落,陈玲摸了二百元钱来接道:“大嫂,我这只有一百元钱,但请您先拿着——帮我们安慰一下二狗家的心,买一点补品给二狗吃着,再请求你往上面通融通融,别的如医药费等,我们都会拼了命借来付给肖医生的。”
童韦凤知道这钱是属于她的了,她接钱接得仿佛那钱原本就是自己的一样坦然,却又不能不为这二百元钱说些漂亮圆场的话,便道:“我也知道你们这家庭的难处,所以二狗家要上告,我一直劝说着他们,说一村的人,早上不见晚上见的,得饶人处且饶了人,否则他们早上派出所去了。我也希望我管着的黄缪村寨家家都好,家家都过上好生活——我便帮你们再说一说,不过结果我也料不定。”遂起身出了屋,陈老太母女躬身相送,眼里有了希望。
童韦凤去小二狗家,与他妻子和父母只消说了几句话,说得小二狗家不再上告了,又叫小二狗的兄弟去放了李湖才,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小二狗的父亲只得亲自去松了李湖才,还语重心长的教训了几句话,李湖才谢不住口,耷拉了脑袋回来,被陈老太陈玲都骂。
陈晓飞回家来时,看见四个女孩吃饱饭后围在院子里抓石子玩,张明英扫了地提着垃圾出来,问他学校里怎么样了,他笑着说:“没事了。”张明英不信道:“不是要送派出所吗,怎么会没事?”陈晓飞自豪道:“现在是金钱万能,金钱万能,小珊子她爸爸已放了呢。”张明英不明白“金钱万能”,问:“你说什么,怎么会放,那小二狗家……”陈晓飞道:“小二狗家是尾巴,童韦凤是头,所以我们捏住了童韦凤就好比捏住了蛇的七寸,尾巴即使想动也没奈何了。” 张明英越加糊涂道:“你瞎扯些什么?”陈晓飞自豪道:“妈,童韦凤被我们叫大奶用钱收买了。”
张明英大惊,忙不准说,陈晓飞便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张明英听罢跺脚道:“哎哟,你去惹她干什么哟?我早叫你别跟少天灵玩,怎样,又去干些……”不知该说坏事还是好事,顿了一会,陈晓飞不满道:“干些什么,我们都是为了别人,妈,你不要总说天灵的不是。”张明英说:“我不说他,你别跟他瞎混我就不说他,过几天你就要进城读书了,我与你爸说过了,要他管住你……我不说他,没他你会去惹童韦凤……”陈晓飞道:“我们没有惹姓童的,我们只是帮小珊子家。”说完愤然进屋去。
张明英放下扫帚便去学校里,李湖才果然已经被放了,并在医院里向小二狗赔礼。医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堆人,都觉风波过去了,沸腾喧闹的黄缪村寨渐渐平息了。
可是傍晚的时候,一辆警车开进了黄缪村寨。。 最好的txt下载网
《命该如此》(十五)
四五个警察突然涌进李湖才家,二话不说将李湖才摁住。见此形状,一家人都吓坏了,四个女孩齐声哭了起来。陈老太定睛去看,带路的正是小二狗的那兄弟,其余几人早将李湖才铐住,推搡出门,塞进了小车里,然后几人往村长家去,陈老太和陈玲围着小车呜咽不止。原来小二狗的那兄弟说的吃饭后要去告派出所,竟真去了。 这时几个警员已到了村长家,童韦凤大吃一惊,忙叫男人招呼凳子和纸烟,自己要下厨房去。童韦凤因收了陈老太家好处,便想派出所的人要求把李湖才交由村上解决,不料其中一个平时与童韦凤有些过节,十分坚决地要将李湖才带走。
远远有一片哭声,是陈老太一家老小哭着奔来,抓住童韦凤求情,童韦凤说:“你女婿犯了法,王法在,他须受到法律制裁,你求我何用,他们……”陈老太误以为童韦凤叫他们去求警察,忙跪在几个警察身前一番哭诉,那所长甩手就走,几个随从跟着,去开了小车扬长而去了,陈老太和陈玲哭着追了许多久。
陈晓飞闻声赶到路上来时,小车去已多时,只看见四个女孩儿和陈老太母女站在路口,哭过不住。
事后,李湖才被判刑两年,他家是人去财空,一共损失了一千多元,东摸西凑,又是借高利贷的,好容易在一月以后凑足了数,到医院里结了医药费。晚上张明英等又来安慰他家,说起以后的生计,说起这一出生就成了祸水的女婴,众人一至叫把女婴拿去送人。但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陈玲坚决不从。陈老太虽然也不忍,但想到自己“孤母寡女”决养不活这五个小女孩,想了许久沉重的点头了。陈玲见母亲同意,过了许久也含泪点头了,众人又商量送人法子,循序而得,便是用一张床单包住放于某个路口任人捡去——这其实不是送人,是丢人,丢人更含悲伤无奈,更含辛酸可怜。陈玲这晚难以入眠,身上心中只觉割肉般的疼痛,她把孩子贴在胸口又亲又吻几多回,泪如雨下,脸颊全湿,枕巾尽透。大家都说已过满月了,可以丢了,但她不忍,欲放不能,欲罢不休,这几十天所流的泪,约可汇为长江之水,滔滔江水声化为无尽的呜咽。
母爱绝难割舍,天下的母亲无论怎样,都在为着孩子,为了孩子的成长能够多些营养,他们恨不得用自己的肉来喂孩子。但是,陈玲一身枯瘦的肉就是全部割完也难以养活五个孩子,因此她不是要割肉,而是要舍弃孩子——可是她宁愿割肉,不愿舍孩子……终于有一日,陈老太偷偷抱起婴儿出了家门,同样怀着辛酸不舍之情,但最终下了横心,用一把一把的老泪与小孩儿作别了,与这个只有两个月的女孩儿。至于丢在哪个路口,陈玲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便时时去那里徘徊。仿佛时时都有人在这里低语、呜咽、悲戚的哭泣、及怨诉。在这路口上长久的悲痛,泪落如珠,永恒的话,将有泉涌而出。
早又开学了,陈晓飞等人都早已回到了学校。五中纪律很差,学校在为人师表的面皮包裹下从高费生身上榨得许多油水。但除了培养得许多打架高手,睡觉高手,作弊高手外,人才到是少出,可见为国奉献不力。并且现在的人都有积极向上的精神,成绩好的只往重点钻,在这普通学校里是渣滓一锅,少有人想毕业以后的路,而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求得那张毕业证,然后有老爹老妈找熟人联络。或者有人是连撞钟和尚也不如,钟老子不撞,毕业证老子照拿,至于将来,考上大学的人的路未必有老子的光明,此种人尚不知道他们所想的这条路最黑暗,所以最值得悲哀。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子也必有其父,由他可推知他老爹老妈是何种形象。也有些渣滓家中父母是劳苦农民,心是善良的,还一心想着儿子在学校里是如何如何的听话呢,这更是悲哀的。
——少天灵就是这样一种人,他静静躺着,心却不平静,他的脑海中似乎永远都在思索这些问题。他在想他属于这些人中的哪一种,很明显的,他属于第三种,他的父母是劳苦农民,一心还想着他在学校里是如何如何的听话,而他在学校里却是如何如何的虚度光阴。刚与曹无俊谈了许多,他说出自己要改习归正的打算,满以为拜把兄弟也将对自己反感,不料反听得许多安慰和鼓励的话。少天灵感动无比,想人要交到知心朋友十分不易,他便可以欣慰。但想到陈晓飞,欣慰被担心代替了,曹无俊说陈晓飞竟会去与山川喝酒,就是上次与杨四飞一起去借酒消愁那次。
不过,少天灵不会只为陈晓飞担心,又早陷入自己的迷茫和悲痛之中。他清楚地记得刚进城来就去找阿芬,却只见到了何忠付,说阿芬被她父母叫回去相亲去了。少天灵感觉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失落而且惆怅,留下了医药费一气跑回学校。他越想越悲伤,眼前总是浮现那个女孩的身影,在自己有难的时候,女孩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心,而现在,女孩又为他创造了巨大的痛。
少天灵走进教室,虽然教科书在他好比刚见面的陌生人,但他决不再捣蛋,学友奇怪,老师吃惊,只觉这小子就像是老虎变为了病猫。病猫感到了平静的生活的惬意,才真正的知道曾经的误入歧途荒废了多少平静的生活。然而平静并不永久,像大海,人生总有风平浪静,也有惊涛拍岸,或许起几圈波纹。这海是决不甘于永久的平静的,不然不叫为海而称其为死水了;同样,人生若永远平静,便不叫之为人生,只能称作一种枯燥的、单调的追求活命。
少天灵去找陈晓飞和陈晓友,三人在陈晓友的住处说了半日的话,陈晓友说起他的李清,一脸的自豪与幸福神情。这令少天灵更加伤悲,想起阿芬,她何以要丢下他而去相亲啊,难道她不曾爱过我吗?
陈晓飞因为嫉妒,也想起阿芬,她为何要被少天灵先见到啊,他又为何要爱上好兄弟爱的女孩啊?陈晓飞不想再想下去了。
而陈晓友被自己说的话搅动了心里内疚的波涛,他想起的是陈兵,觉得对不起兄弟。
三人沉默下去,各自想着心事,过了一会,说起陈晓友的二哥的婚事,陈晓友高兴了,说快了快了,最多一月我的二嫂就要娶进家了。他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为他二哥找得女人而欣慰,是在对他二哥的幸福生活畅想。可是任谁也不会想到一月以后发生的一件大事。
那天天空飘了一会儿细雨,这该是奇鹿城的第一场春雨,雨停后,万物变得清新而自然。陈晓友向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心情不会因为天气的影响而有什么大的改变。他睡了午觉起来又去上课,中途看到一个人隔着玻璃往里面看,那是黄缪村寨的一个年轻人。陈晓友相信那人找的是陈晓飞,便没有去管,可是那人引了老师出去,老师又叫了陈晓友出去,出去了就没有再进来。
陈晓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陈晓友去了哪儿,又找不到人来问,心里只能干着急。他不知道跟着那人走出学校的陈晓友想哭,但没有哭,因为心里一点依稀的希望而祈求那人在说谎话。那么大的人,在陈晓友进城读书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陈晓友不相信,觉得这是一个故事,这个人故意说谎话让他伤心,这个世界上谎言太多,欺骗太多。
而在同一时间,少天灵被两帮人堵死在一条巷道里,领头的人竟是顾天。
“顾天,我没想到会是你?”
“其实我也没想到,不过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我们想不到的事太多了。”
“我相信,我做的一切都还能对得住你吧。”
顾天哈哈大笑道:“这些我都糊涂了,却能记得你为了一个女人在我面前充大哥,况且平时你得罪过多少人你自己明白,这不,他们都找你玩玩来了。”
顾天的话使少天灵想起这些势利的人,心里又有了仇恨。如果说当初是阿芬让他有了悔改之意,那么现在,又是阿芬让他回到过去。他需要有一点冲动,在冲动中用拳头来发泄心中的郁闷。特别是顾天就说出了这个女人,他就是因阿芬才与顾天生摩擦的。少天灵的心在隐隐作痛,也愤怒了,额上的青筋暴出来,双手握成了两个铁拳。忍耐是有限度的,到了极限就无法再忍,满腔的怒火便是还手的动力,所以那伙人围上来时,不再有冯老五那伙人幸运。最先踢来的一条腿,被少天灵抓住了往外一送,那一具躯体便好比一头猪咕咚一声跌倒下去。正此时,又有好几只拳头迎面砸来,少天灵闪让不及额上被击,自己也双手齐出,一并打倒身前一人,此人连退三步终于也站不住,一跤跌倒。一下子打倒两人,少天灵自觉不亏,憋了许久的怒气一下子向外爆发出来,他觉得力大无比,威猛异常,这在武侠小说家的笔下叫做拼命的打法,自己把生死置之度外,别人把生死置之度内,便产生了心理上的优劣,因此少天灵越打越有劲头,转眼有五个人被他打倒在地。但是 “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即便他好比诸葛亮,也要被这十几个臭皮匠胜过,所以“寡不敌众”的他被六七个人压在了地上。
顾天见这场战争自己一方未占上风,而且有几个兄弟受了重伤,头上血流如注,便觉晦气,缓缓走上前来:“少天灵,够劲!”话未说完,突然怔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少天灵又会出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少天灵都像一只病猫,但在今天却还手了。
少天灵大叫道:“操你妈的顾天,有种今天你不要让我活着离开,不然老子一定让你没机会看下个月的太阳。”他那仇恨的目光盯着顾天,顾天不敢接触那两道目光,再没有勇气说大话,他变得踌躇不定,他越想越心神不安,觉得现在放了少天灵还可以为日后求情留一条后路,正要叫兄弟们住手,不料口刚开,少天灵骤然狂叫一声,噌的一声跃起,众人都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再睁眼细看时,少天灵已捡了路边的一跟木棍,挥舞着打在众人身上,出蓬蓬的声响。顾天后脑勺也被打了一棍子,他被打得头昏欲裂,就忘记了恐惧,开口破骂道:“打,打,兄弟们,给我打……”然而他的兄弟们全无还手之力,并在少天灵飞速旋转的木棍中不断倒下。没倒下或者已经倒下了的只要双腿能跑,都寻机会抱头窜鼠,转眼间跑了四个,木棍在少天灵手中舞出呼呼风声,他好比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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