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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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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严华跟着下车,只觉得师门庄严,大起敬畏之心,有点手足无措。

    “师父呢?”

    “身体不舒服,吃了药先睡了,我原本跟她说,你晚上就能到,问她要不要等,她说,没有让老人家等小人家的道理。”

    又抬眼看木代:“就这么甩手来了?没行李?”

    哦,对,行李,木代回头,曹严华贴心的很,赶紧把她那个塑料袋递过来,塑料摩擦着哗啦响。

    郑明山没好气:“你大师兄那么多优点,没见你学到。”

    话外之音是:学了个最没品的。

    木代顶嘴:“我觉得拎个塑料袋儿,身无长物的模样,怪有个性。”

    “我那是没车开,拎着嫌重,只能避烦就简。你自己说了有朋友送,还假惺惺拎个塑料袋,这不东施效颦吗?”

    “就你漂亮,你西施。”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当心嫁不出去。”

    说着眼眉一抬,目光落到曹严华身上:“这小胖墩是谁?”

    其实在丽江时,他跟曹严华打过照面,但对他印象不深,过目就忘。

    木代说:“我收的徒弟。”

    徒弟?

    郑明山把曹严华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话还是向着木代说。

    “扬名立万开馆收徒,得一样一样来。你小丫头怎么都是反着的?江湖都没淌几脚水,收徒弟倒是一点没耽搁。话说回来,上次我把你推荐给炎老头,没过两个月听说他没了,跟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他自己作的。”

    那就好,没关系就行,郑明山也没兴趣去打听炎老头是如何的作天作地。

    罗韧停好车子过来,脚步不轻不重,灯光把他的影子一点点挪到郑明山身子前头,郑明山抬头看他,过了会,海碗慢慢搁到地上,脊背微挺,眸子里精光一线,问木代:“这又是谁啊?”

    木代心里觉得受用,师父说过,这个大师兄从来都是看似松垮,闲杂人等不入眼,想让他端起精神,除非来的人势均力敌,朋友也好,对手也罢。

    “我男朋友啊。”

    郑明山有点意外,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顿了一会,才说:“哦,练家子吧?”

    “嗯。”

    他看人的眼光毒,只那么一扫,就觉得罗韧这人不简单,练家子什么的其实也不是个事,关键是,罗韧身上,有他熟悉的某种特殊生活的味道。

    木代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郑明山不动声色,曹严华倒是兴奋:“小师父,大……师伯,我们进去啊。”

    兴冲冲想迈步,刚抬起腿,咣当一声,郑明山把海碗拿起换了个位,正挡在进去的路上,门槛中央,灯泡正下方。

    然后慢条斯理把筷子搁上去。

    海碗里,还剩了半碗米饭,几片猪头肉,几颗花生米。

    说:“这门不是说进就进,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想进去,先把碗打翻再说。”

    曹严华紧张,又有点跃跃欲试,果然太师父是真真正正的武林一脉,这么多严整的规矩——这是露真章的时刻,要展露平生所学,说不定还能得大师伯点化几招。

    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脸憋的通红,向着海碗飞起一脚。

    郑明山倚着门墙,低头去拧白酒盖,眼皮都没抬,看似随意的一脚踹出去,不偏不倚,力道正好,打在曹严华膝下三分,把他踉踉跄跄踹出去好几步。

    抿一口酒,说:“来来来,别小媳妇样羞答答的,什么招都行,上。”

    什么招都行吗?曹严华撸袖子:郑家大师伯,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豁出去,拼了!

    扑、抓、抱腰、掀腿、贴地铲、拿头顶,有一次还虚晃一招:“咦,大师伯,太师父在你后面!”

    郑明山懒得理他,手摁着他头顶往外一旋,像旋了个陀螺,然后补一脚,曹严华就摔出去了。

    罗韧在边上抚额,木代拿手掩着眼睛,两人的身体语言表达的一个意思:都不忍心看了。

    曹严华悲从中来,趴在地上不想起来,一抬头,看到正前方的碗,立在门槛正中,真像个搔首弄姿的贱人啊。

    郑明山看罗韧:“这小胖墩看来不行,看你的了。”

    罗韧笑笑,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

    曹严华撑着胳膊爬起来,心里为罗韧加油:揍他!小罗哥!帮我揍他!

    郑明山盯着他看,眼神讳莫如深,罗韧反而笑的坦荡洒脱,过了会蹲下*身子,两只手,把地上的海碗端起来。

    说:“头一次上门,没带礼物也就算了,怎么好意思踢翻大师兄的饭碗啊。大师兄吃饭。”

    木代屏住呼吸,看看郑明山,又看看罗韧。

    郑明山垂下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罗韧手里的碗,过了会伸出手,接了。

    说:“挺懂礼貌的。”

    说完了,捧着碗,拖鞋踢踏踢踏,进屋去了。

    木代吁了一口气,握住罗韧的手,说:“没事了,走,进去吧。”

    两个人进了连接内外门的甬道,看背影,开始还是牵着手的,到中途时,罗韧伸手搂她,两个人就偎依在一起了,无限甜蜜。

    进了内门才想起曹严华:“曹严华,跟上啊。”

    那声音,袅袅娜娜,翻过门楼,翻过马头山墙,抛在渐晚渐浓的夜色里,惊起墙头一只猫,池塘一双鹅,还有林子里扑棱棱几只鸟。

    曹严华坐在地上没动,汩汩两行泪瀑布样冲刷在心头。

    特么的这辈子亏就亏在太缺心眼儿了,人太实诚了——原来不是考察功夫,考察人有没有礼貌你早说啊!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信任了?

    ***

    几乎是同一时间,炎红砂和一万三也回到丽江。

    站在聚散随缘门口,恍如隔世,里头还是一样的热闹,只不过面孔换了一茬又一茬,聚散随缘这个名字取的可真好,今日济济一堂的男男女女,昨日明日,各自天涯。

    耳边忽然有人故作惊诧:“呦,这谁啊,边城浪子啊?”

    习惯了,每次回来,伸头缩头,都要挨张叔这一刀的——好在他早有准备。

    一个眼色示意,炎红砂笑嘻嘻开口:“张叔,你看一万三胳膊,都打石膏了,都是为了木代呢,摔的。”

    反正,把事情往木代身上推就行了,她是小老板娘,只要霍子红不发火,谁都没法朝她生气。

    果然,张叔不好说什么了,瞥一眼一万三的胳膊,又瞥瞥他怀里的鸡,态度还端着生硬,语气已经软下来:“这趟还算聪明,知道带只鸡回来赔罪,这什么品种?肉鸡啊?怎么长的花里胡哨的,能下蛋不?”

    一边说,一边伸手过来,手势熟练,把两只鸡翅膀一拐一粘,拎起来看。

    曹解放很愤怒,爪子在半空里蹬,叫:“呵……哆……啰,呵……哆……啰!”

    大概是想说:下什么蛋!老子是公的!

170|第⑩章() 
郑明山给罗韧和曹严华安排住宿,堪称随意,带进前院,抬手一指两间黑洞洞的厢房:“你俩住那,被子什么的自己找,可能在柜子里,找不到就将就一下,其它自己解决,别问我——我也前两天刚到,对这些杂事不熟。”

    说完拍拍屁股,踢踏踢踏带木代去了后院:梅花九娘是住后院的,木代和郑明山虽然长久不住,但后院一直有他们的房间,而且定时打扫,一切按在有雾镇练武时来。

    罗韧和曹严华相对苦笑。

    推开门,一股沉闷气息,夹杂些许霉味,罗韧掏出手机照亮,好不容易找到门后的灯绳,揿亮,然后对着屋子苦笑。

    这大院里,常年只住梅花九娘一个人,几乎不待客,所以可以理解,多出的房间确实也没什么拾掇的必要——只几样老式大件,床倒是古色古香雕花大床,但别说被子了,连褥子都没,只横了床板。

    角落里有个万历柜,上层是亮格,下头是双开门的藏柜,攥着黄铜把手拉开,里头胡乱团了几床褥子,迎面一股经年累月没动过的味儿。

    身后有脚步声,是曹严华哭丧着脸进来:“小罗哥,这能住人吗?我那床上,板还掉了一块。”

    罗韧把柜门关上:“将就吧,就当是师门对你的考验——梅老太太还没有批准你入门,你就嫌东嫌西的不大好吧,更何况……”

    更何况,第一次上门,就拼了命地要打翻大师伯的饭碗,已经失分不少了。

    能怪谁呢,还不是怪自己心眼实诚?曹胖胖哀怨地认命了。

    前院没热水,只一个角落里的水龙头,龙头上长满青苔,水流细的跟拉线似的,罗韧懒得折腾,就着凉水洗漱,草草抹了把脸,回房睡觉。

    实在嫌弃那褥子,直接和衣躺在床板上,这一日夜,等于是连轴开车,耗心费神,几乎是头刚挨着床板就睡着了。

    却又睡不踏实。

    总像是听到水声,咕噜咕噜,在耳边翻着水泡,他翻了个身,无意间睁开眼睛,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暴雨来。

    哗啦啦大雨如注,大风撼打着转轴的雕花窗扇,透过窗开的缝隙,看到白色的雨线斜打,一低头,屋里的积水已经快漫到床沿了。

    下这么大雨吗?曹严华怎么睡得一点动静都没?罗韧坐起来,叫:“曹严华……”

    水里有一处在冒气泡,紧接着水花翻腾,突然间有个脑袋钻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气,颤抖着伸出手向他,说:“罗,救我。”

    尤瑞斯?

    罗韧的脑袋像被重锤击了一下,嗫嚅着嘴唇,几乎扑跌到水里,那水突然变作了深邃之至的蔚蓝海洋,晴空下,无数泛着银光的飞鱼贴着海面穿梭。

    尤瑞斯的身边如同泛开泡沫的血潭,嘶声叫他:“罗,罗……”

    罗韧拼命伸手,想抓住尤瑞斯的手臂,但总差那么一线一厘,海水开始淹没尤瑞斯的下颌、嘴巴、鼻孔,到最后,只剩下粗短卷发的颅顶。

    罗韧的眼泪流下来,说:“对不起,尤瑞斯,对不起……”

    他浑身哆嗦,痉挛样,又热又冷。

    对不起,是我自己想为塔莎报仇,不应该搭上你们一起。

    对不起,我那时候不管不顾,只想着去和猎豹拼命,我应该想到,猎豹老巢素来的戒备森严,不可能不做提防,我应该冷静,应该筹划周到,九个兄弟,把命交给我,我没有任何计划,拿鸡蛋去撞石头。为什么我活着回来了,我该死在那里,换你们回来……

    ……

    有人轻轻推他:“罗小刀?罗小刀?”

    像是梦境的一晃,海水褪去,风声雨声都不见了,意识渐渐收归现实,这是有雾镇的晚上,清冷、安静,仔细听,会有偶尔的一两声夜蝉。

    罗韧睁了一下眼睛,看到木代,穿白色暗花的丝质睡衣,长发垂着,带暖湿的香气,俯*下身子轻轻推他:“罗小刀?”

    ***

    跟罗韧不同,木代的房间里应有尽有,衣柜打开,睡衣、练功服,都还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全套,叠的整整齐齐。

    她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这睡衣的样式也是从前的,轻柔熨帖,掩襟处结两粒盘扣——梅花九娘喜欢这种风格,有一次还说她,那种套头的衣服,硬邦邦钻头伸胳膊,穿起来都不像个姑娘家。

    大概这样才像个姑娘家,新浴之后,垂长长的头发,把两片衣襟轻掩,纤指结精致盘扣。

    她披上衣服出来,想去看看罗韧和曹严华他们安顿好了没有,路过后院斜三角的水榭,大师兄郑明山蹲在下台阶邻水的石条上,揪着个馒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扔食,逗水里的鱼。

    木代向他问起罗韧那边被褥妥当了没有,他懒洋洋回:“又不是酒店客房,有床板睡就不错了——没别的房,你要是心疼,把你房间让给你小情人儿。”

    木代下巴颌儿一扬,说:“让就让。”

    郑明山不看她,嘴里发出“咄咄”的声音,用心招引水里的鱼,话却是说给她听的:“要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呢,还没过门,心已经长偏了。”

    ……

    罗韧像是被梦魇住了,怎么都叫不醒,木代有些担心,俯身晃他:“罗小刀?”

    看到罗韧睁了一下眼睛,又疲惫似的闭上。

    是生病了吗,木代迟疑的伸手,去拭他额头。

    罗韧忽然伸出手,一把搂住她腰抱上来,翻身把她压在床板上。

    她吓了一跳,伸手推他,说:“罗小刀,你醒着吗?”

    话说的小小声,大概也知道老房子不隔音,怕吵起了隔壁的曹严华。

    罗韧却不管,一低头,死死封住她嘴,手从她衣服里伸进去,直取胸前一抹柔软。

    木代浑身都颤栗了一下,有一瞬间,挣扎的更加厉害,这反而遭致他更猛的进攻,罗韧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一晚情绪混沌地找不到出口,她来了,就是他救命稻草。

    她问他醒着吗,不想去醒,醒了又要披上一层层衣,做那个看似温柔克制的罗韧,那个曹严华他们眼里能冷静解决所有问题的“小罗哥”,他没那么好,他蠢的带所有兄弟去寻死,他找了一个单纯可爱的,跟他的生活截然不同的女朋友,想借她那一点光,假装自己不是生活在黑里……

    不想去醒,就这样多好,全世界都不在了,青木、猎豹、塔莎,还有见他娘的鬼的凶简,只有怀里的姑娘,香滑、柔软,他什么都不用想,只循着自己心意,在自己的温柔乡里为所欲为。

    罗韧几乎克制不住**,但也不知为什么,忽然睁开眼,看到怀里的木代。

    她头发披散开,整个人像是懵的,衣襟半开,露出白皙的,透着微粉的皮肤,嘴唇半张着,娇润的水亮。

    罗韧喉头发干,伸手去摩挲她嘴唇,木代盯着他看,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眼角,湿的。

    她沙哑着嗓子问:“是不是做噩梦了,跟……菲律宾有关?”

    罗韧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是啊,开始是为什么来的?木代居然想不起来了。

    罗韧伸手去解她衣服盘扣,解了一颗,伸手进去,攥住衣边一拉,丝质睡衣拂过皮肤,直接从肩膀滑脱到半腰,忽然的裸*露让木代惊慌失措,下意识伸手护在胸前。

    罗韧笑了一下,一手把住她腰,把她身子转过来,从背后搂住她,吻她脖颈后背,头发披在背上,他隔了头发去亲,甚至咬,把住她腰的手慢慢向下。

    手越来越重,木代招架不住,从前跟罗韧亲密,他到底还是温柔克制的,不像今晚,像换了个人。

    罗韧的手滑到她腿侧,木代觉得自己绷着的弦就快断掉,颤抖着叫他:“罗韧。”

    罗韧嗯了一声,过了会,扳住她肩,让她面对着自己。

    她目光躲闪,几缕发被细汗粘在额上,皮肤红的像是火烧,呼吸急促,细致的脖颈微微起伏,手还护在胸前。

    身子微微蜷缩着,看起来完全就是他的,逃不脱,走不掉,连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跟塔莎……有关吗?”

    奇怪,为什么一定要问个究竟。

    他回答:“是。”

    她抬起眼帘,咬着嘴唇看他:“这样做,是不是让你觉得好受点?”

    这样做,是指哪样做,床笫之欢吗?

    罗韧说:“如果我说是,你愿意吗?”

    他贴着她的身体,感觉那一瞬间,她整个身子都在发紧。

    过了会,她慢慢的,把手从胸前拿开了。

    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长睫一直在颤,轻声说:“罗韧,我第一次,你轻一点。”

    一股奇怪的况味从罗韧心头升起,他低头看木代,距离真近,近的可以看到她每一根睫毛的睫根,还有呼吸急促时,每一丝肌理的起伏。

    他的手从她背后伸过,用力箍住她腰,她咬了下牙,克制着不动,也不睁眼。

    罗韧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在重庆,她拎了把椅子,重重往地上一顿,坐上去。

    想起自己写号码给她,她气的满脸通红,拿肩膀撞开他。

    那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她如此亲密。

    他一直觉得,木代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年轻姑娘,可是细想想,在感情上,她一直勇敢。

    罗韧为自己觉得羞愧,这个晚上,他躁狂地想去找个出口,她却慢慢把手拿开,说:“我第一次,你轻一点。”

    他只是想找个发泄的口子,她却回报了他一个年轻姑娘对爱的所有憧憬世界。

    罗韧抱着木代坐起来。

    木代惊讶地睁开眼睛,罗韧把她的衣服拉回来,细心扣好扣子,又帮她把散乱的头发理顺。

    木代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忽然为自己脸红:她刚刚说了什么?主动去跟一个男人献身吗?

    羞的无地自容,讷讷地有点不想靠近他,挪着身子坐远。

    罗韧说:“我不知道你们师门有什么讲究,或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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