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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辛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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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言重了,只是红蓼平日里都为主子收集情报,人情冷暖,如人饮水罢了。”
“各门有什么异动?”
“听雪最近在宫中很安静,这几天也该来向主子汇报什么了。主子留神些,成都王和河间王就要离开京里了,主子该打算的,也趁早些。”
“有时候,赶得早,也不如赶得巧啊。”
“主子说得是。这几日太阳好,我把这些花瓣去晒一晒,然后拿去给天袖馆制香囊。”
“幸而你机警,除了听雪和芙蕖,也没有人知晓你真的身份吧?”
“主子觉得芙蕖知道了吗?”
“好,你去吧。”辛夷舒了一口气,红蓼实在是一个再聪明不过的人,若一直有她在身边,何愁不成大事。
“姨娘,门上有人递了纸条说是给姨娘。我们看这纸条是进上的纸,想必来人有些来头,所以立刻将纸条送来了,递纸条的人还在门外站着等回话呢。”辛夷坞门上的一个门子上来将一张纸条递给辛夷,辛夷忙收回思绪接过纸条细看。
“京城一些事宜,还请辛老板周旋一二。”
“王爷自有信得过的人,辛夷可担当不起。周遭风景,婢子却乐得观赏。终有一日能与王爷把酒闲话。”辛夷踌躇了半晌,心知是司马颖相托京城之事,终于提笔回书。
“辛夷不愧是辛夷,谁做了她的主子,可是真真的了不起,本王若是能与她真心相交,以后也定有大用……”司马颖将辛夷回他的字条撕扯成碎屑迎风一撒进了护城河。车队迤逦着向邺城进发,惠帝和贾后站在城楼上,看着远行的车队,一个只觉壮观好玩,另一个似乎将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半。
五、心力难支绌,痴傻任由他
“皇后,我们去华林园去玩可好?”惠帝看着车队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了一个黑点,也觉得无趣,不由双手攀在贾后肩上,开口向贾后央求。
“陛下要去,让小宦官们跟着去便是。一个破花园,整天逛着,也不知有什么好!”不知又有什么让贾后不悦,贾后推开惠帝,甩袖走下城楼,一众侍从纷纷跟上,只有三两个小宦官留下,和其他大臣面面相觑。
惠帝见着贾后离开,忽而拍手笑道:“想走便走,那朕也想走便走!”说罢,拉着身边的小宦官矮着身溜下城墙,大臣们刚要跟上,却见惠帝转头喝止道:“停住,你们就在这站着,不许跟着朕!”
“是。”那些大臣听惠帝忽然间一本正经的说话,心中忽然一宽,也站住了脚,在城楼上继续“目送”两位王爷的车驾。
“皇上圣明,臣等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在惠帝消失在城楼口的那一瞬,城上的尚书仆射裴頠高声道。
“等太阳落了吧。”惠帝忽而看看天,突然笑道。等裴頠等再要问时,惠帝早和小宦官们跑得无影无踪了。
“等太阳落……我看是快要下雨了……”裴頠和侍中贾模说道,“难不成,我们要淋着雨回去……”
“皇上是真的糊涂还是假的糊涂哟!”贾模咳了几声,扶住城墙低声道,“我也是不中用的了。你我虽是贾后的亲戚,也要防患于未然……毕竟牝鸡司晨的说法由来已久,天理循环,终究是……”
“贾大人说的是,在下定与贾大人一起匡扶朝纲,不致祸便罢。”裴頠怕贾模再说下去会被旁人听去,是以打断他的话。
“不致祸便罢……”贾模听了裴頠的话不禁老泪纵横,“是啊,行到此时才知晓全身而退也是千难万难的……”
天边乌云渐渐聚拢挡住了阳光,一场大雨顷刻而至。城头的大臣们个个以袖遮雨,逃窜至城楼中躲避。唯有贾模和裴頠在雨中伫立,任凭雨水将全身淋得湿透。
华林园中,惠帝让小宦官打着伞兴致盎然地闲逛着,园林中的各色鲜花已开出不少,只是有些已被雨水打得花瓣凋落。一时间,惠帝听见草丛中有蛤蟆呱呱地叫着,好奇心顿起,蹲下身来扒开草叶去寻觅那些蛤蟆。身后那些小宦官忙不迭地替惠帝提起衣摆,生怕地上水渍将惠帝的龙袍弄湿。
“你们说,它们这样叫,是为公还是为私呢?”惠帝不顾地上树枝的肮脏,随手捡起一根,去挑起一只在草叶底下乱叫的蛤蟆,将它翻了一个身,让蛤蟆四脚朝天,露出白色的肚皮。惠帝又拿起一根小小的树杈轻轻地戳着蛤蟆的肚皮,嬉笑道:“肚皮也是如此松软鼓胀,不知它有孕也无?”
小宦官们应和着笑道:“皇上说它有孕,它便有孕,皇上说无,它便无孕。”
“不好玩,为什么是朕说呢,难道朕的话是最有用的?”没有人敢应和惠帝,惠帝只好撇开树枝,站起身来,一抬脚将蛤蟆踹到草叶丛中。蛤蟆怪叫了一声,如获新生,跳了几下,便隐到更深的林中去了。
“到底它们叫是为公还是为私呢?”惠帝一边嘟囔着,一边将沾满泥泞的手往龙袍上擦,小宦官慌忙拿出手帕来替惠帝擦干净,才又往花园的另外几处逛去了。
沿着华林园中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惠帝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慌得一众小宦官又是过去搀扶,又是将雨伞高举时刻不离惠帝的头顶,生怕一个疏失惠帝被雨淋了,或是摔了一跤,那样自己的小命可要不保了。是以惠帝乐在其中,一会采一朵花戴在小宦官的帽子下,一会拔一根草出来扯着一个小宦官说是要斗草。小宦官们诚惶诚恐地去“接受”惠帝的别出心裁,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妾谢氏陪皇上斗草如何?”花林间闪出一个人来,盈盈拜下,秾声低语道,“嫔妾参见皇上!”
“你是?……”惠帝吃了一惊,忙问身边的小宦官此人是谁。
小宦官们不顾自己全身湿透仍向那女子道:“奴才们给谢淑媛请安。”
“免了。”谢淑媛款款地走到惠帝跟前,“皇上都把臣妾忘了……”
“啊?什么……”惠帝开始抓耳挠腮起来,向着小宦官们嘟囔道,“什么忘不忘的,朕何时见过她了?”
“她是太子的母亲。”一个小宦官轻声告诉惠帝道。
“啊?太子不是喊皇后叫母后的么,按例还要天天给皇后请安……”惠帝很是不解,又转头问其他小宦官。
小宦官小心翼翼地笑答:“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嫡母,淑媛是太子殿下的生母。”
“淑媛是几品的官啊?朕怎么一点都不知……比淑媛大的是什么?”惠帝一边问着,一边只是四下里寻觅斗草的草枝。
“比淑媛大的是妃,就像淑妃就比淑媛大。”一个小宦官应承道。
“那就让她大一点吧,就让她做淑妃,她是太子的生母,朕怎么现在才知道……还是朕忘了呢?”惠帝又拔了几根草道,尽数塞到谢淑妃手上笑嘻嘻地说道,“喏,你陪朕斗草吧!”
“谢皇上!”谢淑妃顿时喜上眉梢,不理地上鹅卵石坚硬路面潮湿,便跪在地上,向惠帝三叩首。小宦官忙将谢淑妃扶起,引着惠帝和谢淑妃去了华林园的亭子中斗草去了。谢淑妃也知晓个中关节,玩十次倒有九次故意输给惠帝,让惠帝开怀不已。
哪料到惠帝刚踏进皇后的宫门,就见贾后掷了一个软靠枕来。惠帝急忙矮身避过,嘿然笑着跑到贾后身边道:“好玩,看朕每次都能躲过!”
只是那些跟着惠帝的小宦官们吓得跟什么似的,统统跪在殿外,连大气也不敢出。
“外面今儿是哪几个跟着皇上去华林园的啊?”贾后阴鸷的声音慌得大殿内外的人都打了一个寒颤。惠帝慢悠悠地坐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是……奴才们……”贾后话音刚落,跪在外面的小宦官们忙忙地爬进来,心知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了。
“谢淑媛那贱婢又是谁引进华林园的?”这句话从贾后的口中缓缓地说出,却让整个大殿里的人都觉得阴森可怖。
“奴才们真不知道啊!”那些小宦官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行动上丝毫没有怠慢,一连在地上“咚咚咚”地叩了十几个响头,方说道,“请皇后娘娘明鉴!”
“不说是吧?”贾后冷笑着,忽地夺过惠帝手中的茶碗向小宦官们扔去。只听“嘭”地一声闷响,随后便是茶碗落地碎裂的声音。那个被茶碗砸中的小宦官也不敢吱声,至于身边两个被滚水溅到的小宦官更是如木桩般跪在那里,身体不敢有一丝摇晃。
“好了,都起来吧。”贾后似乎看见有人对她心存畏惧便无比地舒心,此时脸上的怒色才稍稍平息。
那几个小宦官才想站起来,却听贾后尖锐道,“贼奴才说错话的,也敢站起来?”
小宦官们似乎又受到了晴天霹雳,立刻又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起来半寸。惠帝坐在贾后旁边也是吓得不清,差点和那些小宦官们一起跪了。贾后忙回头扶起他,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那个贱婢不过是生了个儿子才封了她淑媛,哪个不要命的说敢淑媛之上是妃啊,还淑妃!”贾后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慢条斯理,那个提出“淑妃”的小宦官忙叩头如捣蒜:“是奴才说错话了,皇后娘娘超生要紧!奴才错了,奴才该死!”
“说错话而已,也罪不至死。”贾后冷哼着掠了掠鬓发,稍一拂袖,两侧的侍女忙快步走上去,轻轻扶她站起来。
“是是是,谢皇后娘娘。奴才先自罚!”那个小宦官“啪啪啪啪”地左右开弓,只把巴掌用力地往自己脸上招呼,不过十余下,脸颊肿胀地如同寿桃般,但他仍是不敢停下,打得飞快,好像这张脸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他很清楚地知道,若不是下狠手对自己,恐怕下一刻自己的脑袋也不一定会在自己的脖子上。
贾后缓缓地踱到他跟前,一努嘴,旁边的侍女立刻抓住那个小宦官的手。那小宦官吓得话也说不出来,静静地等着贾后的发落。
“宫中,最忌讳的是多言……”贾后笑了笑,俯下身去,“记住了么?”
“是是是,奴才谨记。”那小宦官如遇大赦,一抹嘴边的血,又给贾后叩头。
“来不及了!”贾后从桌上拂落一柄剪刀在地。身边的侍女扶着贾后离开,董猛走上前来,拿起剪刀撬开小宦官的嘴就把小宦官的舌头绞了下来。
惠帝本来如释重负,看到这一幕后,吓得一翻白眼,一股脑栽到了地上。那些宫女本来用袖子遮住眼的,听见惠帝倒地,忙七手八脚地去搀扶。那小宦官惨叫了一声,也晕了过去,另外几个小宦官又惊又惧,直到董猛发话,才将那小宦官抬走了。
“没用的东西。”贾后径直坐下,不理宫女宦官们将惠帝搀扶到她床上,然后传唤太医。不知这“没用的东西”又是指的是谁。
直到太医令程据进来,贾后才重展笑颜,从椅上站起,端过一杯茶来道:“先喝了茶再去看吧,想来也只是急火攻心或是惊吓着了。”
“还是先去瞧着妥当,这茶等会再喝吧。”程据接过茶,瞧着贾后微微地笑,才将茶杯放在桌上,往贾后的寝殿里去了。
程据给惠帝号过脉,开出方子来交给惠帝身边贴身侍候的宦官并向皇后复旨道:“皇上体弱,又惊了风。又或是近日着了雨气,以后少让皇上受刺激便大安了。微臣先开几剂药,疏散疏散,培本固元便好。”
“又辛苦程卿了。”贾后拉着程据的手,只是袍袖的幅度大,遮盖住了罢了。程据看着周围宦官宫女都在,如此举动不像话,便缩回了手道:“多谢皇后娘娘赐茶!”说罢,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贾后心中冷笑着微感不悦,“也是个怕死的,本宫都还在呢,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程据心中也略知贾后所想,便道:“皇后娘娘是国母,皇上是国君。皇后娘娘福泽深厚更胜他人,何惧没有长情之时呢?”
“嗯,还真说得不错。那就愿程卿与本后都莫失莫忘,图个长久吧。”贾后领悟道程据的意思,刚刚心中的不快霎时间消散,“你看,是不是华林园里的荷花都要开了?”
“正是呢,皇后娘娘许是好久没有好好逛过园子了。天渊池里的荷花都冒花骨朵了,有的抢了先头的已经半开了。皇后娘娘,虽说国事繁重,也不宜太过操劳,出去散散心看看,也比闷着强多了。再说,闷着,也容易被蒙着呀。”程据一边说着,一边向贾后跪安。
贾后早就知晓他语带双关,“程卿老是劝本宫要多多保养,本宫也记着了。你去吧,本宫这会子也没什么精神了。”
“是。”程据得了贾后的旨意,退下不提。
这边贾后刚要歇下,却见董猛快步走上来,低头向贾后道:“老夫人不怎么好了,皇后娘娘还是尽早回府看一趟吧。”
“上回我回去了,不是太医奏说调养好了以后无碍么?”贾后忙指着宫女,命她们替自己重又把外衣穿上,底下十几个宫女也忙走上来替贾后梳洗上妆。
“只是这天气炎热,老夫人说胸口极闷,竟提不起气儿来,这两三日了又是没有吃饭。这数天来,唯有太子殿下早上向皇上和娘娘请安后便去视疾,数日间都将玩乐抛开了,每日里还让自己的厨房做些容易克化的事物变着花样给老夫人带去。太子妃王氏虽多有怨言,却也碍于太子和皇后娘娘,不得不也天天陪着去。只是这天气大热的,太子妃打发人来让奴才禀过皇后娘娘,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劝劝太子,要以国事学业为重……”
“好个孝心的太子,好个孝心的太子妃啊!”贾后眉嗔目断地喝说,“一个亏得本宫抬举才做成太子妃的,倒是事事躲懒,一个是太子殿下,不务正业,却作这些儿女之态,老夫人才是本宫正经的母亲,一次次地倒显示出本宫的不是来了!”
“是啊!”董猛弓着身子火上浇油道,“依奴才的愚见,娘娘还是亲自去看了倒好,到那时自有分辨。”
“正是要去呢,太子这几日晨昏定省的也该乏了,你可知他回宫没啊?”贾后从一个金盘里拿了一盒胭脂,向唇上抹去。
“奴才瞧这天时,定是回宫了,宫门也要下钥了。”
“这样吧,去拿了皇上的令牌来,本宫现在就出宫瞧瞧母亲去。明儿个太子来请安时就说本宫不在,请过皇上的安就去念书。”
“是。”董猛答应着下去,不一会就将令牌拿来给贾后瞧过,贾后给了贴身的宫女拿着。
“车马轿子准备下了?”
“是,早备下了,皇后娘娘随时可以起驾。”董猛俯身道。
“皇上这就劳你看视着。”贾后站起来往宫外走去。御林军森列,贾后自携带了六个宫女、四个小宦官,用一排十二只纱灯照明,迤逦出宫去了。
待得第二天,太子匆匆要去向惠帝和贾后请安,先问了太子妃王惠风。王氏却倒在床上道:“今儿我可不去了,又不是至亲骨肉,去多了终究也不像。不防多事的人拿捏了你这般错处,让上面开发了你可不是玩的。”
“你总是这么蝎蝎螫螫的。”太子有些不悦,不等宫女挂起帐子,就自将帐子胡乱掀开,再不理太子妃,抬脚着了靴子,就往寝宫外走去。
“天才刚亮……太子殿下用过早饭再去向皇上皇后请安,今儿比平日早了些……”
“也使得。”太子洗过手,用冷水敷了面,“贾府老夫人的点心可有做好了?”
“全上了蒸笼,等太子请了安出来就都好了。奴才们都看着时间呢,不会误了。”
“那王惠风可气!”太子忽又想到太子妃,撂开手便将毛巾掷入捧着盆儿的小宦官的怀里。小宦官忙陪着笑,“太子妃身子金贵,或许是受了暑气也未可知的。”
太子冷哼着“呸”了一声,“就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小宦官忙忙地跪下,慌脚鸡似地放下沐盆,不理毛巾还挂在肩上,便打起嘴来。
“大清早的,做什么呢?还不快站起来!”太子见他如此,倒也不忍。
那小宦官又捧盆站起,只等了领事宦官一挥拂尘,才齐齐地退了下去。
一边又换上一排进餐的宫女宦官。有的布菜,有的进羹,有的捧粥,有的安箸,半盏茶时间才张罗完毕。太子这才从旁边踱过来坐下用早饭,一旁早有侍候的宦官过来用银针一一试过各碗里均无毒,方收起银针逼着手退下。又有执事的宦官带过一个小宦官跪在桌旁,先将每样菜用一个小碗各夹了些,尝过确然无毒才让太子用膳。太子不过也是略略用一些就命撤下去了。
到了一切都收拾妥当,已然是卯时初刻了,太子忙命各人准备伴他进宫,众人立刻备下了车辇,簇拥着他进宫请安去了。
再说贾后这头,总算是一日间衣不解带地陪在老夫人床边,亲手递水喂饭。老夫人望着贾后再富丽不过的衣饰,忽道:“皇后贵为一国之母,本来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皇后娘娘只有几个女儿,没有儿子,将来定是太子当政。皇后素来对太子也刻薄了些,我冷眼瞧着太子虽不甚机敏,倒是至孝的。若你待他略好些,将来他也定侍奉你如亲母,皇后也算是老有所依了。不然呢,还能指望上谁……”老夫人歪着身子,用尽力气将话说了出来。
贾后面上虽答应着,心中不免大为火光:“敢情来服侍几日,竟是挑唆本宫的母亲来了?刻薄了些……那倒要看看,再如何刻薄个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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