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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亦同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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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应龙不敢答是,却也不曰否。

    周法:“告诉老家人,要变法了,好自为之。”说着扶了史正,二人蹒跚着离开,只留下罗应龙呆立在牢房里,空空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北军驿馆的二层单间内。

    段毅站起身,已然披上了黑衣,显然是要告别了,胡建卿也已起身,显然是要送别了。

    段毅转过身:“胡老弟,京中的事还是拜托你了,总之一句话,你说得很好,就是“配合变法,不配合王相”。”

    胡建卿点头:“我明白了,一定遵命。”

    段毅又说:“以后还是老规矩,十日一封简报,直送北关,另外,老帅那边你要多走动,今日老帅也和我说了,将来有事他还会找你,就像这次做寿的消息一样。”

    胡建卿还是点头:“遵命。”

    段毅戴上了貂裘小帽,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胡建卿:“对了,上次你直送北关的简报里,提到了肖南宇这个人,迟帅对他很感兴趣,指示你要多多与他交往,争取能在京中把他变成自己人。”

    胡建卿面有难色:“这个……我尽力吧。”

    段毅皱了眉头:“尽力?办不到吗?”

    胡建卿缓缓说:“这个人我虽然能说上话,但能看得出来,他的戒心很重,再加上他受南军林允贞重恩,对我,对北军,都有天然的防范,我只能尽力而为,免得适得其反。”

    本章完

第96章 (三十二)() 
    段毅也点点头:“好吧,你在京中自己把握,孙先生临行前再三向我嘱咐,不要过多干扰你的判断,让你放手大胆去干,迟帅和孙先生都信任你。”

    胡建卿有些激动:“多谢了。大人还请保重,山高路远,还望大人带去卑职对北军诸将帅的祝愿。”

    段毅:“一定。”

    而后二人拜别,互道保重,胡建卿开了门,看着段毅慢慢走下了楼,黑衣在烛影中飘荡。

    次日清晨的暖阁里,皇帝早早把王相请来了,旁边站着一个内监,手里至少捧着五六卷诏书,显然这是皇帝这段时间以来早就谋划好的,一旁的王相也被赐了座,静静地闭着目,等着皇帝先开口。

    皇帝正襟危坐,左手攥了攥拳,慨然说道:“王师傅,前段时间朝廷变法之议颇多,朕思虑良久,为祖宗基业计,为朝廷大政计,朕决心变法。”

    皇帝的话显然还没说完,但王悟承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陛下圣明,果能如此,实乃天下苍生之大幸,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啊!”说着老泪纵横,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不已。

    皇帝也没想到,王悟承竟然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只能好言相劝:“好了,王师傅,朕知道你素来有变法之志,也早已深思熟虑,朕想授你全权,主持变法,一应情事,可专权专断,朕概不干预。”

    王悟承脑子十分清醒,这样大的权力,他是绝不能擅专的,当年葛昀不就因为节制北上诸路军被勒令斥退了吗?自己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头一次见识天子威严,王悟承非常明白这个时候,不能有任何的侥幸,赶紧回道:“臣不敢,惟愿听从陛下号令,变更法度,以求国富。”

    皇帝停顿一下,心里还是满意的,接着说:“王师傅……那好吧,朕就为王师傅做主,但具体变法事宜,王师傅尽可上条陈,说世事,百官如有为朝廷着想,愿出谋献计者,朕都可采纳,一并归为王师傅调度,如何?”

    王悟承跪地谢恩:“臣感念天恩,不敢擅专,但有为陛下能尽心力者,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帝眼神瞟了瞟内监,示意他宣纸,内监把其它诏书先放在一边,先打开了手上拿着的第一份:“陛下诏谕:着署理仪阁,丞相王悟承即日起着手朝廷变法事宜,凡朝廷法度,祖宗旧制有不合事实者,不合情理者,不合当下者,尽皆可变,凡为国富民生计,朝廷自强计,天下泰安计,尽皆可用,满朝文武不得再对变法与否再置一词,有冥顽不灵,食古不化,进言法不可变者,朕决不姑息,而有出谋献计,商榷变法者,朕亦为欣慰,钦此。”

    王悟承感激涕零:“臣领旨谢恩,陛下万万岁!”

    皇帝站起身,准备走到跪着的王相面前:“王师傅,天下这么多的事,朝廷这么难的局,担在你一个人的肩上,未免太重了,你也是过了花甲之年的人了,寻常百姓家里,你这个年岁早应该不管不问只做当家翁了,可如今为了朝廷,为了朕,还要你宵衣旰食,朕于心何忍,便想了个法子,替你找了些人,帮着你办。”说着向后头挥了挥手。

    内监又打开一封诏书:“陛下诏谕:着署理仪阁、丞相王悟承筹建制置司,专管变法事宜,遇事可与仪阁合议,也可单独上奏,如涉及军务,可与军帐合议,亦可单独上奏,凡变法情事,皆由制置司全权处置,仪阁、军帐、御史台、四部等等衙门皆不得阻挠干涉,违者朕必严惩。钦此。”

    接着内监还不等皇帝催促,紧接着又换了封诏书,接着读:“陛下诏谕:特令署理仪阁、丞相王悟承为制置司司使,另任周法为左副司使,史正为右副司使,再设二十名堂官协同办理,另从军帐书办处,翰林院,各抽调十人,轮作文案笔吏,协同办理。钦此。”

    王悟承谢了恩,心下想到:有这两封诏书在手,算是心下有底了。

    皇帝突然拍了拍王悟承的肩膀:“王师傅,大胆去干,朕这回是真心实意的要让这朝廷变出个新章法来。朕那里还放着几卷诏书,都是空白的,就等着王师傅你马上提意见,提要求,朕立刻下诏,当场用印颁布,决不食言。”

    王悟承一个头磕在地上:“臣谢恩。”

    皇帝却蹲了下来,悄声说:“朕昨夜已经下旨,让罗应龙去御史台把周法、史正都给放了出来,还让他好生安抚了些,他们是师傅你的弟子,朕也是师傅你的弟子,说起来算是同门,师傅你也要替朕好好安抚他们,你们都算是朕的自己人,朕用你们才放心呐……”

    王悟承连连点头称是,但没有多说一句。

    京城中一家酒肆的雅座包厢内,李嵩坐着,罗应龙走来走去走得累了,也坐下了,李嵩给他倒了杯茶,递到罗应龙面前:“喝口茶吧。”

    罗应龙噌地站起来,急切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李帅你怎么不着急啊!”

    李嵩反倒自己坐下了:“你倒是着急,可有用吗?”

    罗应龙被噎得说不出话,拿了杯子把茶一饮而尽。

    李嵩:“这茶啊,得一点点地品,一口气都喝了,那何不出个所以然来。”

    罗应龙没好气地说:“我现在没那个品茶的心思。”

    李嵩反问:“那你有什么心思?有抓人的心思?还是有杀人的心思?”

    罗应龙说不下去,便只好不吭气了。

    李嵩:“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想对策什么的,都晚了。”

    罗应龙激动地说:“那就这样任人宰割?”

    李嵩反问:“谁说要宰割你?皇上说了?还是王相说了?”

    罗应龙:“这还用说出来吗,陛下把那两个人放出来,又让他们帮着王相变法,那还不得整死我!”

    李嵩显然有些不耐烦:“王相也好,那两个人也好,哪一个有杀二品大员的职权?”

    罗应龙不解其意,无法接话。

    本章完

第97章 (三十三)() 
    李嵩叹了口气,指着罗应龙说:“你呀你,现在都不明白,这朝廷的事,天下的事,到底是谁说了算!”

    罗应龙这才若有所思……

    李嵩也冷静下来:“陛下不是给你交了底嘛……让你仪阁行走,就是陛下在保你。”

    罗应龙不解:“这么说,陛下早就有变法之议?”

    李嵩点点头:“也许……姚谦病逝之后,陛下就在心里下了决断。”

    罗应龙追问:“那昨夜想必陛下又得到了老帅的支持,这才下定决心。”

    李嵩站起来,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之前都想错了。”

    罗应龙也起身:“怎么讲?”

    李嵩背着手,在房内踱步:“我们都以为,陛下找老帅是寻求支持,老帅同意变法,陛下就会变法,老帅不同意变法,陛下就下不了决心。”

    罗应龙反问:“难道不是?昨夜老帅同意了变法,陛下才着急下令放出了那两个人,今天又匆匆召对王相,这不正合了我们之前的猜测吗?”

    李嵩摇摇头:“可是昨天夜里,我从宫中得到消息,老帅明确提出反对变法,但陛下却恰恰同意了变法。”

    罗应龙大惊:“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宫里的……”

    “不会的。”李嵩冷静地打断了罗应龙:“给我消息的人非常可靠,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他不可能说假话,尤其在这件事上。”

    罗应龙百思不得其解:“那就奇了怪了,怎么弄出这么个结果!”

    李嵩沉吟道:“也许……这才是对的结果,是我们把陛下想得简单了。”

    罗应龙久久无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暖阁内,皇帝和王相并排而坐,拉着他的手说:“王师傅,朝政艰难,国事险恶,以前朕只是听师傅这么讲学,可现如今,这五年当国,朕算是真正体会了。”

    王悟承动情地回答:“陛下圣明睿断,天下英才莫不愿为陛下所驱驰,如今陛下决意革故鼎新,臣相信,天下很快就能致太平。”

    皇帝笑了笑,略带几分无奈:“朕就不指望几年能致太平了,只要能度过眼前的危局,不让祖宗的基业断送在朕的手里,朕就算是得皇天保佑了,不做他想……”

    王悟承不说话。

    皇帝看着王悟承脸上表情有些疑虑,便主动说:“王师傅,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说了,那边空白的圣旨,这边端放的玉玺,今日随时都可用,都为王师傅你打消顾虑。”

    王悟承终于开口:“陛下……臣只有一件事,心有顾虑。”

    皇帝迫切地问:“王师傅尽管说。”

    王悟承反复斟酌了许久,终于脱口而出两个字:“信任。”

    皇帝的脸色僵住了,拉着王师傅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沉默片刻之后,皇帝终于说话:“这几年,朕对王师傅确实不是言听计从,不像做弟子那般恭顺了……”

    王悟承受宠若惊,赶紧站了起来,惶恐地说道:“臣岂敢。”

    皇帝不说话,恭敬地站起身,又扶着王悟承坐下,自己则站着悄声说:“但还请师傅为弟子也想一想……朕在这个位子上,恐怕想恭顺也恭顺不了啊……还记得当初王师傅为朕讲学,曾有一日谈及武祖实录,朕还记得里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帝时感戚戚,御下而不能为友”,王师傅您对朕讲,天子在上,是不能与臣子交友的。朕还记得,当时朕顽劣,愚钝,还问了王师傅一句“不能友,可以师乎?”,王师傅没回答朕。今日,师傅您可否为弟子解这个惑?”

    王悟承听得也心底泛起波澜:“陛下……臣明白了。”

    皇帝依旧站着:“王师傅,朕有苦衷,但今日也请师傅放心,从今往后,朕对变法一事,一定始终支持,君无戏言。”

    王悟承赶紧站起身要下跪,皇帝一把搀扶住他,把他扶回了座上。

    这一天的军帐书办处已经复课了,肖南宇、胡建卿等人也都早早来到书办处的学堂,开始晨课。按照排表,今日的重头课程本来是讲学官的战史课,还有北方边患概述,但这些书办学生们坐了一个多时辰,竟然没有一个讲学官来,课堂里慢慢变得热闹了。

    书办甲:“听说了吗?朝廷要变法了!”

    书办乙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你可别胡说,这两个字可不能讲!”

    书办甲:“怕什么?马上就要颁下明诏了!”

    书办乙:“真的?”

    书办丙也凑过来:“是啊,昨夜我也听说了,御史台在押的信城太守史正,江州太守周法,被连夜从御史台监牢给放出来了,今天天还没亮,宫里就派人把王相给请进去了,估计是真要变法了!”

    书办甲抢过来说:“不是估计,是一定的!你们知道今天咱们的讲学官为什么一个都不来吗?”

    旁边几人都张望着他,表示好奇。

    书办甲兴致很高地说:“马上通政司就要明发上谕,宣布变法,这些讲学官肯定是被军帐喊去了,在统一训话呢!”

    胡建卿看肖南宇一个人坐在一边翻书,觉得奇怪,便凑过去问他:“怎么,这样大的事,你不关心?”

    肖南宇猛地抬头:“哦,我……我不太懂,这变不变法的,也不知道是啥。”

    胡建卿笑笑,然后在他身边坐下:“这有什么不懂,变法就是……”

    “肃静!”忽听得门外一声断喝,声如洪钟,众人慌得赶紧跑回自己的座上,都噤声不语,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刚从门外走进来的白胡子——黄任。

    肖南宇在心底暗自称奇:这么洪亮的声响竟是出自这个看似老态龙钟的黄会办之口,此人着实不同凡响。

    黄任不紧不慢地走到讲案的中央:“你们聒噪什么?军帐的书办,哪有那么多要操心的事啊?”

    下头的人都不敢说话,刚才洋洋得意的书办甲也只能默默低头,其他人就更是如此,唯独肖南宇和胡建卿没有避开黄任那凌厉的眼神。

    本章完

第98章 (三十四)() 
    酒肆的雅座内,李嵩与罗应龙都坐下了。

    罗应龙:“这么说,陛下去问老帅意见,其实是希望老帅不同意。”

    李嵩:“咱们这个陛下虽然年纪轻,可是手段老练的很呐……”

    罗应龙一字一顿地说:“御下权衡。”

    李嵩:“这样的权谋手段,深沉心思,恐怕先帝也不见得有啊……”

    罗应龙却有些不解:“可如此一来,陛下推行变法,不就拂了老帅的意吗?”

    李嵩:“是老帅合了陛下的意而已……”

    罗应龙:“什么意思?”

    李嵩:“陛下现在完全不担心变法进行得如何,变得好,陛下就接着用王相,变得不好,陛下就推出老帅来压下王相,反正老帅有声望,有资历,但无实权,横竖都在背后替陛下看着王相呢,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罗应龙这才茅塞顿开。

    李嵩站起身来,对着罗应龙说:“我得赶回去了,据说今天早上陛下紧急召见王相,估计是要明发上谕了,谈完了就得大白于天下了,我还要去军帐负责统管,你也好自珍重吧。”

    罗应龙一愣,慢慢地也站起身来:“李帅的意思,是不是以后咱们就不来往了?”

    李嵩笑笑,右手拍了拍面无表情的罗应龙:“想多了……可别做了惊弓之鸟,只要你还在仪阁行走一天,就没必要怕什么。”

    罗应龙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我可比不了李帅,该得罪的人我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也得罪了,恐怕是做不到左右逢源,屹立不倒了。”

    李嵩听出了这是罗应龙在揶揄自己,但却并不多作计较,只是淡淡地说:“放宽心,走一步看一步,将来还有很多变数,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啊。”

    罗应龙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二人就此拜别。

    暖阁内,皇帝坐回了御座,王相也继续坐着。

    皇帝:“刚才王师傅说的,朕都记下了,朕说的,也请王师傅务必记下。”

    王悟承:“臣必谨记在心。”

    皇帝正了正身子:“那王相打算,从何处着手变法?”

    王悟承领会上意:“臣正欲请示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还是先想办法充盈国库吧。”

    王悟承也点头:“臣也正有此意,改革财税,充盈府库,是强国之本。”

    皇帝又问:“那王师傅打算如何改革财税?”

    王悟承一时说不清,便反问道:“陛下是否看过周法和史正二人联名上疏的变法条陈?”

    皇帝点头:“朕看过,王师傅那份朕也看过。”

    王悟承一愣,才想起来还有一本不堪的奏疏捏在皇帝手里。

    皇帝意识到此话不合时宜,马上说道:“但是讲的都不怎么细,朕希望能尽快看到一个切实可行的折子,要有详细的想法和执行的步骤,朕等着看。”

    王悟承又试探地问:“那不知陛下对信城和江州的变法怎么看?”

    皇帝一脸不满:“那样做还是操切了!跑到士绅的家里去查人家的私房钱,还用官衙的差役强行逼退庄田的佃户,还把读书人家建的牌楼、书馆都给拆了,就因为人家少交了一两年的税赋,更有甚者,还在城里贴告示,要佃户们去丈量自己恩主的土地,发现瞒报的还能领赏钱!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朕就是天下最大的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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