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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刁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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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笑道:“你们的事儿才是正事儿,这样吧,阿巴扎儿子那边还等着救命钱,吃了晚饭晚上我送你们去机场,机票我来订,昨晚你们订好的火车票给我,回头我让人给你们退了。”
阿巴扎连连摇头:“别别别,那飞机太贵了……”
高胖也道:“正是用钱的时节,就算有了百来十万,还是得省着点花。”
李云道笑道:“这钱我出,你们甭cāo心了。”说完,又打电话给崔剑平,说是想借辆舒服点的商务车晚上送客人去机场,崔家大少自然一口答应下来,一听机票还没买,又将机票的活儿揽了过去,临挂电话前还不忘约定明天晚上为李云道接风洗尘。
“搞定!”李云道笑着看向兢兢业业的两人,“都安排好了,放心在我这儿吃饭,坐晚上的红眼班机走,几个钟头就到,不然坐火车少说也要二十个钟头,听我的,这样省时间。”
阿巴扎yù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两个字:“谢谢。”
李云道笑道:“从小到大,我跟你也没少打架,小时候我抢你娘给你的零食,大了我就抢你的石头,说起来,也是我沾的便宜多一些。”
阿巴扎突然红了眼,抬头道:“其实我是知道你的,你就是想我娘也给你一把山瓜子儿。”
李云道笑了笑,没有说话。“娘”这个词曾经对他来说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所在,东北之行,这个词聚象成东北原始森林里的那堆长满青草的土包,但好列,李家大刁民也有娘了。
晚饭齐女神仍旧坚持要下厨,让十力从旁协助,等好不容易弄焦一锅鸡蛋后这才怏怏不快地让位给十力,等十力抱着小板凳踩上去,对着锅铲挥洒自如时,齐褒姒才暗暗脸红。不过还是腹诽了李大刁民好一段——让一个孩子给自己做饭吃,估计也就只有李大刁民这种极品的哥哥才想得出来。
李云道陪着阿巴扎和高胖聊了聊近几年的近况,只说了些大致的线索,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统统省略不计,却也让高胖和阿巴扎听得心惊胆战。
堂屋门外,巨大的“猛士”趴在地上,望着西方的如血残阳,“刑天”在它身边盘着腿席地而坐,也一样迷茫地望着那抹血红。
又是一个夕阳如血的美好下午。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佩服!生猛!
013…11…22
南林是姑苏城里一批老酒店里的佼佼者,前几年又翻新了一次,除了引入了最新的国际酒店管理方式外,却也没将秀美玲珑姑苏园林舍弃,相反请了不少苏派园林的大师级人物出谋划策,从风水人居的角度重新将园林中的布景编排了一遍,如今人气的确蒸蒸rì上。
只是这廊亭阁楼都离阿巴扎太远太远,在大山里的流水村窝大半辈子,他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在有生之年寻到一块好石头卖出个好价钱,带着一家人去百里外的县城里悠闲自在地过rì子。事实上这只是理想,除了刚刚卖掉的那块祖上传下的玉石外,卖石头的钱也只是够在昆仑山沟沟里勉强度rì,县城里买房子的梦想可望却不可及。
他抽的是五毛钱一包的手卷土烟,味道呛得很,但还是很享受。刚刚在饭桌上方大军也发给他一枝“黄鹤楼1918”,听说这烟一枝就值十块钱,阿巴扎差点儿手抖得都不敢去碰那烟,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夹在耳朵上,烟瘾犯了就跑来外面池塘边解解馋。
“也给我来根儿解解馋呗,有rì子没抽到这种烟了。”那身份早已今rì不同往昔的青年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坐下,那张南方面孔的笑脸倒映在池塘的水面上。池边落叶飘下,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阿巴扎小心地送来一枝烟,却不敢正视身边的青年。这世界便是这样,有时候,人还是那个人,只是因为位置不一样了,距离也就远了。
他点烟,熟稔地吸了两口,还是呛了一嗓子,于是笑骂:“这破嗓子居然被城里的好烟养刁了,倒也跟着金贵起来了。”
阿巴扎憨憨地笑了笑,看了身边的青年一眼,这才小心开口:“城里的烟绵柔得很,咱们山里都是手卷的土烟,自然不好比的。”
这叫李云道的青年笑了笑,又抽了两口,这才慢慢习惯了那种火辣辣的滋味,隔着烟雾问:“村子里咋样?”
“都还好。”阿巴扎就话不多,看了看李云道用拇指和食指夹烟的手势,笑了出来,“好像当初还是我教你咋抽烟的吧……”
李云道笑着点头:“好就好。”他没觉得这地球会因为缺了某个人而停止转动,同样,就算山上破庙里的人走得干净,却也没在流水村引起多大的波澜,相信就算走,老喇嘛也不会锁上那庙的破门,村里那些信仰驳杂的村民们还是会来庙里上香祈福,如果碰上心眼好的,还会将那破落的小庙前后打扫一番,这就是山里人的实诚。穷山恶水出刁民,可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跟隐藏在都市繁华喧嚣下的罪恶一比,山里人还是要实在和善良得多。
“村口的王寡妇还在卖杂货吗?”
“这烟就是王寡妇自己卷的。”
“伊扎杰老爹家该进二孙子了吧?”
“老二会走路了,出来前听说又怀上老三了。”
……
两个从昆仑山脚的流水村走出来的山里人坐在一幅繁华姑苏盛世图里絮絮叨叨,倒也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局面,事实上在山里的时候,李云道更多的是站在流水村众牲口的对立面的存在。只是时间不同,地点不同,那些不值得一谈的纠结瓜葛早已烟消云散。
“孩子怎么了?”
“县医院看了说是要失明了,又去市医院,后来王寡妇说听之前有驴友提过,兰州军区总院医院医术很高,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兰州,最后说是青光眼,要做手术,不然一年后就会失明。”阿巴扎叹了口气,他也就比李云道大四五岁的样子,但外貌看上去却已经如同百年的老人。
看着阿巴扎的鬓白,李云道突然想起了“岁月是把杀猪刀”的说法,这话是疯妞儿说的,却不知那个说要买下全世界浆糊店的女人此刻又疯去了何去,离了běi ;jīng又去了趟东北,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想来也是恨上自己了吧……
阿巴扎小心地将烟屁股掐灭,偷偷打量了李云道一眼,又小心翼翼问:“你……现在是jǐng察?”
李云道笑了笑:“嘿嘿,暂时还是吧。”
阿巴扎没说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能混出些名堂”的话,只是点了点头道:“蛮好,吃上皇粮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了。小师傅呢?”
“前段时间跟我去了趟běi ;jīng,我又去东北办了点事,他就在běi ;jīng待着,这两天应该有人送他回苏州了。”
尽管跟李云道不对路子,但是流水村的所有人无一不对那位长年不离转经桶的小师傅恭敬有加,有时候就连李云道也好奇,村里的藏民们信信佛祖爷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个地地道道的维民居然也皈依了佛教,初一十五都少不得吃了斋再到庙里上香念经。
果然,阿巴扎点头:“不要苦了小师傅才好。”
李云道笑道:“苦了谁也不敢苦他啊。”
阿巴扎憨笑点头,沉默了良久,才突然转头道:“今天……总之……谢谢!”
李云道挥挥手:“再来根烟,咱俩一笔勾销,往后有好石头,我还是要跟你抢的。”
阿巴扎嘿嘿笑了起来:“好。”
两人又抽了根烟说了些闲话才回到包厢,众人见李云道回来哪里肯再放过他,又是一轮经典的酒官司。阿巴扎坐在高胖边上蜷缩着身子,这样的场合离他太远,这些人也离他的生活太远。生命里过客就繁多,阿巴扎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都融不入这么个高高在上的圈子。他看着那个举着杯一饮而尽又与另一人觥筹交错的刁小子,微微叹了口气。换成三年前如果告诉他,这个经常跟他因为抢块石头而争得面红耳赤的刁家伙会像现在这般与江南黑白两道的人物平时平坐,隐隐还高上众人一等,那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
生活就这样,当你原地踏足不前的时候,身边的人越走越远,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不是时间这把刀子绞断了人情,而是圈层间的严森等级让你觉得高不可攀。
酒足饭饱,方大军和赖远带着各自兄弟散去,方长岭和陈博也回派出所开会了,李云道便独自带着阿巴扎和高胖回那江南小院。走到巷口的小桥上时,果然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凑在桃树底下数蚂蚁。
虎子眼尖,回头时正好望见李云道,高兴得冲过来:“三叔回来了。”
十力闻言也缓缓站起身,冲桥上的三人咧嘴一笑,李云道身边的两位连忙双手合十,同时道:“小师父近来可好?”
十力笑道:“家里热闹了,好得很。”
果然,听到声音,那叫蛋子的黑白斑点狗冲了出来,这狗很机灵,知道李云道如今这家的主人,上来就先舔了舔李云道脚上制式jǐng用皮鞋的鞋面儿,气得虎子一脚将它踢出老远:“一边儿去,边来烦三叔。”蛋子还是喜庆地汪汪叫了两声,冲回小院。
高胖倒是啧啧称奇打量了这周边的环境:“云道,这两天混得不错嘛,市里头的小别墅都住上了!”
李云道笑道:“也就是一民居,原先是租的,后来之前的主人出国了,一朋友通过关系帮忙把两处院子盘了下来。”
“两处?”高胖微微咋舌。江南这地儿虽然没北上广圳的楼价那么变态,但好歹也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尤其是市中心这种小桥流水的民居,就是卖一套少一套,不少都是国家级控制保护建筑,能在市面上流通的少之又少。高胖不禁又对李云道的能力高看了两分,原先以为只是李云道这身jǐng服才让那黑白两道都给了些面子,现在想来,这背后的事情应该不是他这个层面上可以理解的了。
“咦,回来怎么也不进家门啊?”院里传来一个婉转好听的女声,随后那似乎不惹人间烟尘的齐女神跨过门槛站在河畔的小道上,望着桥头的几人,这才笑道,“原来有客人啊,云道,快请客人进来坐,我煮了绿豆汤。”
阿巴扎直接就被雷愣在了当场,经常在外奔波的高胖更是惊得举着手指向那小院:“云道,这……这……长得也太像一个明星了……”
李云道笑了笑:“什么明星啊,就是个挺缠人的婆娘,聒噪得很,你们可能嫌烦。”
带着阿巴扎和阿胖踏入小院,一个巨大的黑sè身影突然扑了过来,吓得高胖和阿巴扎拔腿就往外跑。最终那大家伙还是被十力一声喝住,说起来这家伙倒也听话,听到十力的声音后,只凶狠地瞪了门口的几人两眼,又哼哼地回转身子趴在堂屋门口的沿廊下晒太阳。
“这……这是啥?”高胖和阿巴扎不敢再轻易踏进来了。
李云道苦笑:“是十力在běi ;jīng弄回来的玩具。”
高胖和阿巴扎这才恍然——小师父养的事物,那也该是头圣兽了吧。
厨房门被人推开,果然又是那扎着围裙的齐祸水:“进来呢,今儿天热,我盛好绿豆汤了,都有份儿。”
高胖越看越不对劲,拉着李云道问:“她是……”
“齐褒姒,好像是个什么明星。”
高胖摸了把额头的冷汗:这兄弟太强悍了,才下山没几年工夫,连国民女神都扛回家暖被窝了……
佩服!生猛!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打和
013…11…21
方长岭和牛延火一样,都是市局系统里头刘信坤的铁杆支持者。 ; ; ;http: ;方长岭和刘信坤是高中同学,有了这层关系加上之前方长岭在体制里郁郁不得志,在刘信坤的力挺下才坐上了如今双寺街道派出所一把手的位置,自然对刘大政委言听计从。刘信坤之前休了个小长假,跟原配黄脸婆谎称是去海南交流学习了,窝在小三的窟待了两天就没了兴致,便喊上方长岭,两人各带一位爱妾去东南亚数国逛了个尽兴。
俗话说,陪领导的事情,必要上过战场下过赌场,打过“枪”开过“炮”,这才是领导的“真兄弟”。方长岭自问在这方面做得十全十美,打牌搓澡piáo娼包二nǎi之余,还陪着刘信坤出国,一众开销自然有人买单。时间一长,刘信坤自然也不避讳跟自己的铁杆下属交底,其中便有齐书记被双规那晚的情形。“李云道”这个人名早就在方所长这边挂了号的,开什么玩笑,人家牛延火市委里头那么深的背景,一样将这位跟大菩萨一样供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居然惹到这阎王的头上,怎能让老方同志不生气?
跟方大军吼完两句挂了电话,老方还是不放心,又将电话打到下属陈康的手机上,千叮万嘱一定要跟那位化戾气为浆糊,不容否决的语气和言语间的后怕惊得陈康这个聪明脑门子直流冷汗。接电话的当儿,还偷偷瞄了李云道一眼,人家果然一脸风轻云淡。挂了电话,陈康也知道,今儿方所的儿子算是踢到铁桶了,人家摆明了是黑白通吃的大背景。
“这……李云道同志,我代表方所和方大军向你和你的朋友表示歉意,我马上按排人送两位贵友去医院检查,医药费一概由我们负责。”陈康在方长岭手下混了那么久,能屈能伸,此刻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和看客的面儿向李云道道歉,显然也是极富城府的人。
李云道将阿巴扎和高胖拉了起来,两人脸上都挨拳脚,估计皮外伤是免不了的。“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李云道轻轻给了阿巴扎和高胖一人一拳头。
阿巴扎苦着脸笑了笑,但依旧笑得很勉强,目光还是不离那间“臻宝轩”玉玩店,高胖心中满是疑惑,他只记得当时介绍李云道去了工地上干建筑,倒是没想到小几年没见,这刁小子居然混进体制里头了。
李云道看着阿巴扎yù言又止的模样,转身对那玉玩店的老板勾了勾手:“过来!”
刚刚的场景,那姓钱的老板看得真切,此刻一肚子后悔,琢磨着这维人不似跟这边的xīn ;jiāng玉商有瓜葛,联合方大军就是吞了那块品质上等的玉石也不见得会怎的,却没想到这两人居然认识这么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钱老板哆哆嗦嗦走到李云道跟前,还没咋的就吓得跪下了。
“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见钱眼开,是我想吞了阿巴扎的原石,我一定……一定把钱如数奉上。”
李云道轻笑:“那块玉,下家出了多少钱?”
那矮胖猥琐的钱老板不敢抬头,只是跪着眼睛朝上偷偷打量着李云道,见那冷冽的眼神也正看着他,吓得低下脑袋:“没……没多少,也就三十来万……”
“嗯?”李云道发出一声质疑,倒是将那钱老板吓得全身都软了。
“不不不,不是三十,是一百三十万,这……这真是实话,一百三十万是不带雕工的。”
李云道看了一眼高胖,高胖微微点头。高胖常年往返于xīn ;jiāng和江南之间贩卖原石,行价门清得很,自然知道这一百三十万是不含水的价格。
李云道看了一眼钱老板:“你觉得今儿这事情怎么解决?”
钱老板一哆嗦,不敢说话。方大军凑上来,厚着脸sè嘿嘿笑道:“三哥,您看这样成不成,刚刚您三哥都开口了,十倍利息,我让这钱老板拿出两百三十万来,三十万给这两位,剩下的两百万三哥您看着办。”
钱老板这会儿也不敢有异议,他开这么一张玉石店,千把万的流动资金总还是拿出来的,一两百万出手也不算伤筋动骨。
李云道却摇头:“我有个提法,一百三十万,一百二十万归阿巴扎,钱老板留十万,算挣个中间费,总算玉石过了手,没点抽头总不是个事儿。”
这个时候钱老板哪还敢贪这十万块钱,连将头摇得飞快:“别别别,这十万我不要,都给阿巴扎兄弟。之前我是被钱迷了心窍,几位不拿我是问,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云道点了点头,倒也没多跟他客气,抬头对方大军道:“你打伤了我两个兄弟,你那边那位估计受的伤也不清,这事儿算扯平,如何?”
方大军自然也是希望这件事平平安安解决,不然按刚刚老头子的口气,没准儿真能把他扔进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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