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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婚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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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美国以来,艾德里安的预感——或者说意愿——在他脑子里逐渐扩大:他的权势和未来才刚刚开始。不算满意,倒也不坏。但前期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因繁忙而不得锻炼的身体也让他黯然失色:眼角浮起的皱纹,松弛的手臂肌肉,微微腆起的肚子,被权欲掀起又不得不按下的暴躁和烦闷。
  “和我说说,”艾德里安摸摸克莱斯特的脸颊,“离开伊拉克之后,你的生活是怎样的?”
  克莱斯特睁开眼睛。艾德里安在卧室里总会说出与他身份相去甚远的话语。
  “不好不坏……你怎么去的迪拜,在那里做什么?” 
  “离开伊拉克之后我碰到一位朋友,”艾德里安侧身支起脑袋,没放开对方的手,“他向老板推荐了我。”
  类似的回答克莱斯特听了不止一次,他决定放弃历史遗留问题。
  “我听到谣言,”克莱斯特勉强坐起来,“你给了我前老板一百八十万美元赔罪?”
  在萨迈拉城战斗时,克莱斯特接到上级要求刺杀艾德里安的命令。出于他们的关系,克莱斯特没有执行命令,而是将艾德里安送到交战区之外。城市的命运并未因他们而改变,美国军队完全攻占了萨迈拉。没人在意雇佣兵的所作所为。
  “你的前同事倒是很关心你,”
  艾德里安伸出手臂,把他的朋友揽进怀里,让他依偎在自己胸前。克莱斯特注意到艾德里安身上的气息,类似强烈香水的余香,带有些许怪异的辣味。
  “究竟怎么回事?”
  “确实是一百八十万,你和佐伊桑德斯。”
  “这么说,他都告诉你了?”
  “是的,这些钱是给死在那场战役中的雇佣兵的丧葬费。你老板说没有直接惩罚你,考虑到复杂的利害关系。”
  “什么算直接惩罚……当时确实没发生什么,没过多久,我被停职了。”
  “为了什么?”
  “二十个人,”克莱斯特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我救了你……”
  “如果你没那么做,我们现在都是死人,”艾德里安捧起克莱斯特的脸,“仔细想想,一个真正的指挥官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克莱斯特移开眼神,皱起眉头。
  “你当然知道怎么做,但你现在没法思考。我们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你所属的‘鹰巢’雇佣兵部队负责协助我所在的美国陆军作战,C。L率领的雇佣兵集团受雇于伊拉克反对派。你记得吧?”
  “是的,我记得。”
  “然后呢?你还记得吗?”
  “当时我们在萨迈拉城进行拉锯战,城市久攻不下。C。L向我的上级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干掉一个校级军官以示威胁,我的指挥官选择了你,因为我们走得最近,他命令我干掉你。但我没有那么做。我把事情告诉了你,让你走开。之后……”
  “之后呢?”
  “之后,我忘记了。”
  “我告诉你。C。L的援军比他的耐心来得更快,没等你们为他办完事。他的援军就到了,他下令屠杀了所有人,美国士兵、你们的雇佣兵和萨迈拉城里的平民,所有人。我们在撤军的路上遇见了C。L本人,你告诉他我们和你父亲的关系,所以他放了我们。”
  克莱斯特虚弱地摇摇头。
  “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无能为力,总会有人死去。你保住了我们两个的性命,”艾德里安轻触克莱斯特的鼻梁,唤回他的注意力,“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不确信……”
  “上级没有和C。L对抗的能力,也只能迁怒于你。想清楚,活下来不是错误,而是正确判断导致的必然结果。活着有机会做更多的事,死去只能等待上帝的仁慈了。”
  克莱斯特□□一声,短暂的交谈让他筋疲力尽。
  “那不重要了,我们和‘鹰巢’结清了,你现在属于我。”
  “你是个狗屁……”
  他轻声说,艾德里安把枕头向下拽了拽,垫在克莱斯特脑袋下面,继续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克莱斯特屏住呼吸,慢慢把自己的脑袋从艾德里安的怀里挖出来。想想之前发生的事,不够好,但起码没让他失望。艾德里安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克莱斯特松了口气。现在下床太早,他也不想让身体的任何部位离开暖融融的被窝。迷糊之中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艾德里安熟睡的面容。
  克莱斯特以潜行式的警惕观察艾德里安的脸:浮肿的眼袋、出油的鼻梁、未打理的胡须和凌乱的头发,他在熟睡中,和常人没两样。
  也许是出于长期谈判的影响,艾德里安在公务场合的表情总是显得怪异而难以捉摸,像是在自己脸上操纵着艰深而未精通的魔术。想到艾德里安在办公室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简直难以置信。
  “你起床吗,”克莱斯特小声问。
  没得到回应。克莱斯特不由得意起来,继续在艾德里安身上做着小动作,亲吻他的身体。他的亲吻由原来的急促、疏离变得绵长而深入,这是艾德里安的手法,他何时发生了这种改变?
  艾德里安醒来,回应对方的亲吻。这是他头一次被克莱斯特的吻唤醒,这感觉甜蜜、温和,像激战后的淋浴,让他感到安全和慰藉。如果不考虑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倒能算是难得的温情——克莱斯特并不是蠢货,他明白如何使用恰当的技巧。
  吻在湿润的接触中结束。艾德里安抚摸克莱斯特的大腿内侧,向下握住关节,拉起他的腿,把他拽进自己怀里。好吧,暂时忘记他们之间的关系,享受这虚假的温存时刻,暂时忘记。爱意逾越了猜忌、不快和仅存的理智,把他们锁在小小的温柔乡里。
  “你有过几个前男友?”艾德里安温柔地问。
  “前男友?我他妈怎么会有前男友,”克莱斯特睡意全无,“我是直的。”
  “哦,那你躺在这儿干什么呢,”艾德里安调侃地说,“我有过三个前任。”
  克莱斯特干笑几声,考虑自己是否能成为第四个。
  “说说看,你把他们都搞死了?”
  “我十五岁时认识迪米特里柯尔柏,”艾德里安用简历式的叙述开了头,“我们刚搬到美国,迪米特里是我们的邻居,他疯狂、危险而迷人。帮派、毒品、走私,所有美妙的恶行他都实践过。”
  “你还喜欢过这种人?”克莱斯特瞪大眼睛,“你?”
  “迪米特里让我认识到自己是什么人,你以为我参军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猜猜看,”艾德里安捏捏克莱斯特的下巴,他的胡子该刮了。
  克莱斯特直勾勾地盯着艾德里安,无数可能性从他脑子里跑过。
  “并非是高尚的,可以称为最卑劣的,”艾德里安补充道,继续摩挲着床伴的皮肤,仔细观察他表情的变化。
  “合法地,杀人?”
  见克莱斯特露出厌恶的表情,艾德里安又补了一句,“你以为是什么?”
  “咳咳,不意外,想想你做过的事,光是听到有人因你的命令而死,你就兴奋不已。”
  “迪米特里让我发觉了自己的部分内在,他很会启发别人,这一点像你,”艾德里安冷不丁转向克莱斯特,“又不完全是你,他杀女人,也杀孩子,毫无原则,毫无怜悯。”
  “那怎么着,我还不做毒品生意呢,”克莱斯特避重就轻地反击,“你做过?”
  “我不做,”艾德里安轻描淡写地说。
  “话说回来,”克莱斯特知道自己讨不到便宜,干脆换了话题,“你是怎么喜欢上这个,这个……是乌克兰人吗?”
  “他母亲是乌克兰人,”艾德里安回答。
  “所以?你为什么喜欢他?”
  “我当时十五岁,跃跃欲试,大部分时间内,我能控制住他。”
  “……然后他还是死于,意外了?”
  “死于帮派”听起来有点像“死得不如狗”,克莱斯特控制住了自己的用词。
  “是的,俄罗斯轮盘赌,脑袋开花。”
  “抱歉,这可真糟糕,”克莱斯特敷衍地回答,擦擦额头。
  “不算糟糕,起码我在旁边为他收尸,”艾德里安平淡地说,毫不避讳自己的过去。他的叙述方式像是把过往吞噬消化、使之变成自身的一部分,并没有不良反应。
  “呃,第二任呢?”
  “是我的直接领导,”艾德里安暧昧地笑了笑,“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会在半夜打电话来问各种事情,让所有人神经衰弱。”
  “你喜欢他什么?”
  “他能平息所有麻烦。”
  “你的直接领导,你的,直接领导?”克莱斯特挠挠脸,“官职也不大。”
  “所有麻烦,所有的,”艾德里安又强调了一次,“我也不记得自己是否爱过他。但和上级搞,麻烦和机会各一半。所以我离开他了。”
  “哈哈……你也,嗯,”克莱斯特把“低级错误”一词压回喉咙,“所以自暴自弃跑来当我的同行?”
  “这不是错误也不是愚蠢,我仅仅那么做了,”艾德里安用手指擦过床伴的嘴唇,“名誉位列金钱之后,我跳进污泥寻找机会,和你别无二致。”
  “别捧我,没用,”克莱斯特对他的话术有点免疫了,“第三个前任呢?”
  “故事很长,下次再说。”
  艾德里安抱住克莱斯特,解开他的睡裤摸进去。克莱斯特没反抗,与其说是顺从,他更好奇艾德里安会对他做什么。
  “等会把内裤穿上,你的蛋会舒服点,”艾德里安说。
  艾德里安打开书柜,把旧书放回书架上。前租客留下的读物他都看完了,下期杂志还要再等三天。回过头的时候他注意到克莱斯特还缩在被子里,像一只藏在窝里的动物。
  “和我出去转转,”艾德里安拉开窗帘,日光透进房间。
  “窗帘拉上,”克莱斯特闷闷地说。
  “我们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你完全具有出门的能力,”艾德里安坐回床边,“我需要你尽快恢复。”
  克莱斯特没回应,艾德里安探手进到被窝,抚摸床伴光秃秃的脑袋,手术后留下的疤痕结成蚯蚓一样的形状,丑陋又柔软。
  “为什么?”
  “我不想离开这张床,”克莱斯特蔫蔫地回答,“你要干什么就去吧,别死了就行。”
  这话听起来完全是“不许走开”的意思,艾德里安想着,双手沿着克莱斯特脑袋上的疤痕揉了一圈,让小动物枕到自己腿上。克莱斯特伸了个懒腰,对艾德里安的善解人意表示满足。
  “说句‘你需要我’会让你变成茄子吗?”艾德里安在床伴的脑袋上拍了拍。
  “茄子?为什么是茄子?”
  “你看起来像条饱满的茄子,适宜采摘,”艾德里安掀开被子,“二十天没出门了,起来,我们出去转转。”
  克莱斯特摇摇头,缩成一团。
  “我知道你眷恋安全的感觉,”艾德里安搂住床伴的肩膀,“但你得醒过来。”
  “好,”克莱斯特用黏糊糊的声音回答。
  “起来,”艾德里安轻轻拍了拍对方。
  克莱斯特抬头看了艾德里安一眼,透过这眼神,艾德里安感觉到了某些久远过去的残留,他也微微笑了笑。艾德里安赌对了,克莱斯特是一只动物,需要主人的关注,但还有更深层面的东西。
  四月初,他们两个回去工作。除了丹尼尔,办公室里多了三名办事员,两男一女,女士叫法碧安娜杜兰德,是新晋的人事主管。艾德里安得以摆脱机构刚开展的窘境,尽情实现他的各种想法。
  艾德里安和他的军事猎头机构服务于迪拜商人阿卜杜拉曼哈西姆,他的任务是派遣合适的雇佣兵护送工程公司的工程师,确保世界各地的施工稳定进行。他们的工作时间随迪拜方面而定,艾德里安每周日都要与上级进行漫长的视频会议。艾德里安并不满足于这份工作,他有额外的野心。
  环境的变化让克莱斯特不安,他恐慌极了,以为自己对艾德里安失去了工作价值。法碧安娜和她高跟鞋的声音几乎把克莱斯特吓死,他离开病床不久,一时难以适应办公室环境。
  此外,每当看到她和艾德里安交谈,他都妒火中烧。同床几个月,克莱斯特依然不清楚艾德里安真正的性取向。或者是选择性遗忘了,仅仅为给自己的愤懑找个发泄的借口。但他还存有怪异的自制力,为了避免在办公室惹祸,克莱斯特只好躲着法碧安娜,他的行为引发了相当的不愉快。
  周五是迪拜方面的休息日,艾德里安和克莱斯特终于得以喘口气,在住处共餐。作息的改变并没影响他们的食欲。但公事还是要商量。
  “周一和法碧安娜好好谈谈,”艾德里安温和地说,“花束、礼品,随便你用什么。我告诉你很多次了,维持住办公室的氛围。”
  克莱斯特的目光落在艾德里安身后的某个点上。
  “听见没有?”
  “嗯,”克莱斯特挠挠头,伤痕发痒。
  “怕女人?还是法碧安娜让你想起母亲?”艾德里安放缓语气。
  “别急,下周,”克莱斯特转开话题,表情冷漠。
  艾德里安想到他几个月前见到克莱斯特的情景,无论从利益还是感情的考量,他都不想让克莱斯特再回到那种状态。
  “不过,协议,”克莱斯特垂下眼帘,“你什么时候去办?”
  “等你完全恢复,”
  “我很好,我等不及。”
  “杀人很容易,如果紧急,今晚都能了结。你以现在的状态能否承担之后的结果却是个未知数。你需要恢复健康才能投身到更为激烈的斗争之中。”
  艾德里安对此毫不让步。
  “我现在很好。”
  “并非战斗,而是权谋。你都不敢和办公室里的女同事说半句话,还能和教会讨价还价吗?”
  “所以协议本身毫无意义?”克莱斯特的耐心先于他的理智溜走。
  “你会变成适应新斗争的人。”
  “我会不会恢复,和我会不会成为权谋家是两回事。协议究竟什么意思?你耍我?”
  克莱斯特站起来想掀桌子,艾德里安及时用手臂压住桌面。餐桌在微妙的平衡中颤抖着。
  “坐下,”艾德里安平静地说。
  “给我解释清楚,”克莱斯特咬牙切齿地说。
  “从我们重逢那天开始,我是否骗过你?”艾德里安小心平衡着力道,双臂肌肉微微鼓起,“坐下。”
  克莱斯特松开手,不忿地坐回椅子上。
  “你父亲最近在和我联系,”艾德里安放下刀叉,“说你有个叫尤里的弟弟,这个孩子被藏在乌克兰很久,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尤里十六岁,受过哥萨克式训练,也很听诺伊拉特的话,再等几年会是不错的继承人。诺伊拉特改变了主意,比起活生生的你,他更想要你的尸体。”
  “到处撒种的老混账!”克莱斯特骂道。
  “得到消息后我准备了很久,我先告诉诺伊拉特跟踪了你的交易;每过几天向他汇报新的进展、提交伪造的证据,”艾德里安从餐桌前起身,“他相信你死了。并支付了一笔钱作为酬谢。”
  “你为什么这么干?”克莱斯特半信半疑地问。
  艾德里安站到克莱斯特身后,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和耳垂,“两年前,诺伊拉特被诊断出三期梅毒,根据诊断,他命不久矣。遗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我决定让你们别再见面,如果非要见,也是在葬礼上。世事难料,我还是得在你们活着的时候做出选择,我选择保护你。”
  克莱斯特沉默了,他从未想过有人会为他费尽心思,迷惑和麻痹同时侵占了他的身体。艾德里安的双手向下滑去,感到克莱斯特的喉结在他指间动了动。
  “我和你一样,不会正常地爱人,我的爱是控制和被控制,咄咄逼人,擅自做主。”
  “就算没有那些古早的秘密,你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我们能信任的只有彼此,”艾德里安微微用力,让他们四目相对,对方的颤抖从他手上传来,“你愿意接受这不完整的爱吗?”
  “要是说‘不’,你会拧断我的脖子吧,”克莱斯特把双手放到桌面上。
  “这算答应?”
  “不然呢,我还不想死啊。”
  “愿意,还是不愿意?”
  艾德里安松开手,停顿了半分钟,给对方留下思考的时间。
  “不,别提那些虚无缥缈的烟雾弹,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说了,我需要可信的人来工作。”
  “哦,那没问题。”
  克莱斯特小声回答。艾德里安的亲吻落到他嘴唇上,久违的爱欲也从双腿之间苏醒。这行为是否超出了“可信”的测试范围?但似乎符合他的期待。他转过脸,抖得更厉害了,颤抖并非出于恐惧,又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溜走了。
  敲门声响起,艾德里安看看挂钟,午休时间还没过。他把文档最小化,喊了声“请进”。
  法碧安娜杜兰德女士推开门,轻巧地迈进办公室,把几份文件递给艾德里安。
  “迪拜、美国、迪拜、迪拜、加拿大,和之前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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