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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婚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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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
  “没了,这活计安全极了,”弗朗西斯科摊了摊手,“下礼拜我兴许就把整个纽约分部都挖过来了,都是熟人。”
  “我是个士兵,不是个财务人员,”克莱斯特吐出一口烟,“这不是我该做的。”
  “你的才能在战场之外,账本、沟通,但就不是杀人,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弗朗西斯科碾灭烟头,“一样的待遇,轻松的工作。”
  “这不是我该做的,”克莱斯特重复道,“除了杀人,我不做别的。”
  “这话不该我说。你和那些亡命徒不一样,你并非天生如此。平和的工作更适合你。”
  “我想好了,”克莱斯特起身摘下眼镜,放回内侧衣袋里,“不干。”
  “比‘鹰巢’再多10%。”
  “给多少钱我都不干,只要跟着你,我永远都是‘鹰巢’的叛徒。节外生枝不好,这点我还看得清楚。”
  “叛徒……你把‘鹰巢’看得太重,想想老板怎么对我们的。哪怕‘黑水’那种烂大街的安保公司,报酬都比我们高。”
  “我的事性质不同,现在还不能走。”
  “什么性质?你帮自己的男朋友,哪里有问题?老板因此记恨你,是他混账,你不欠任何人。”
  “不是这么回事,老人家,”克莱斯特按住桌面,他的眼皮神经质地跳了跳,“我会走,但不是现在。我还有几件私事要办,以‘鹰巢’的名义。”
  是个好理由。
  “多久?”
  “一个月。”
  弗朗西斯科查看手表,已经十二月了。
  “几件私活?”
  “你问得太多了,老人家,”克莱斯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你未必能独自完成。我的意思是,十二月不是用工高峰,你手上的名单可能没有买主。”
  “你要那份名单,而且要压价、可能连着我本人的工资一起?”克莱斯特嘲讽地反问,“占便宜也看看人,人员的工作情况一直在流动,你拿到名单也没什么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刚给你提了百分之十。”
  克莱斯特眉头一紧。
  “你有什么难处?”
  “老人家,我现在真不能走,也是为了你好。想想吧,出了这个门,我把你的事告诉老板,他会怎样?”
  “你知道老板动不了我,”弗朗西斯科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确定面前这个年轻人有事瞒着他。
  “说出你的顾虑,我可能会给你更好的消息。”
  “我不是为了老板,也不是为了忠诚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想保持现状,现状,”克莱斯特犹豫了一下,像在编造新的谎言,“我说了你会信吗,‘主教’?”
  “我本着信任来和你交易,尽管说,”弗朗西斯科摊开双手。
  “上周我被诊断出颅内脑膜瘤。”
  弗朗西斯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克莱斯特虽不算非法移民,但他的所有的医疗保险明显不够应付这种级别的外科手术。弗朗西斯科不清楚克莱斯特的灰色收入有多少,如果不够,那就是灭顶之灾。干他们这行,这种事情不少见。克莱斯特不再是个小孩,弗朗西斯科甚至懒得同情他。
  “你是个好人,老人家,我不想把这个成本转嫁给你。我干这行也是求个死路,凭着运气好挺到现在,就这么回事。”
  “那么,你没死在伊拉克的沙漠里,反而决定死在美国的病床上。”
  他注视着弗朗西斯科,双眼中闪烁着犹疑和挣扎。
  “名单我给你,你更需要它,为了它我也受了不少罪。”
  “不用了,”弗朗西斯科摆了摆手,“去‘鹰巢’的联络点卖了它,多喝两杯吧。他们给的价钱不高,倒还不会赖账。”
  “好,”克莱斯特笑了笑,转身准备出门,打开门的时候他停下了。
  “昨天我收到一个包裹,一张游戏盘,你听说谁泄露过我的地址吗?”
  “我只知道你该搬家。”
  “是啊……再见。”
  克莱斯特出了门,摘下眼镜,戴上破旧的棉线帽,这样就和房间里的那个他判若两人了。熟悉的头痛再度从脑壳内部炸出来,空气也失去了气味。今天不适合走远,他决定回到临时住处去。
  克莱斯特第二天下午才到“鹰巢”雇佣兵的情报交换地点,一间破旧的旅店,期间他接到了另几个邀约他的电话,全部被他不耐烦地挂断。看起来像是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会做的事,桀骜、愚蠢、自暴自弃。但他还留有一点理智。
  克莱斯特向线人发布了消息,要了杯酒,开始思索如何选择他的埋骨之地,他被病痛折磨得太久,或许等不到死神亲自前来。
  就在他思索这些事的时候,身后的铺面突然安静下来,克莱斯特抬起头,交错的灯光中,他看到久违的熟悉面孔,艾德里安温柔睿智的绿色眼睛……
  “啊?”
  克莱斯特发出疑惑的单音节,他怀疑自己在梦境里的什么地方,最好的梦境。
  第2848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艾德里安掏出一张纸币压在酒杯下,对他阔别已久的伙伴说:
  “到你的住处去谈谈?”
  “住处?谈?”克莱斯特手足无措地磕巴了几句,“你是说换个地方?”
  “正是如此,”艾德里安保持着他的一贯风度,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他的朋友。
  K公爵有个美国军方的朋友,而且他为这个朋友开罪了两个雇佣兵集团的头目、并给自家老板造成了相当的损失,鹰巢雇佣兵集团中人尽皆知。
  “祝你们愉快,”还没等克莱斯特回答,女酒保就皮笑肉不笑地下了逐客令。
  从进入这间酒吧开始,艾德里安就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女酒保的反应更验证了他的想法。克莱斯特挠了挠头,故作潇洒地向外走去,艾德里安跟了上去,像是得到了什么许可。
  外面下起了雪,克莱斯特在酒吧门口停住。
  “你是怎么离开伊拉克的?”他问。
  “运气好,碰到了友军。”
  “哦,运气好……你住在这?”克莱斯特徒手画了几个圈,目光还是盯着地面,“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住在这个州?”
  “是的,”艾德里安自然而然地贴到对方身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哦,下一个酒吧离这可就远了。”
  “去你的住处。”
  住处。克莱斯特挠挠头。
  “我住在汽车旅馆,不太方便说话。你知道这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从这往北走第三个路口,四楼403房间的‘汽车旅馆’?”艾德里安狡黠地一笑,那正是克莱斯特临时住处的地址。
  “不行,那里很乱,” 克莱斯特的目光落回地上。
  “没关系,”艾德里安用力握住对方的手,“伊拉克比这过分的地方多去了。”
  说到伊拉克,克莱斯特不做声了,他的脑子暂时短路了。艾德里安拉着他往前走去,活像牵着一只羞怯的动物。
  他们赶在所有的小超市关门之前买了些吃喝。克莱斯特的独居寓所又小又乱,到处都是灰尘和用脏的生活用品,男生宿舍式的气味在不够高的室温里冻住了。克莱斯特胡乱收拾了几把,确实收拾不出来了。他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手脚不自在地扭成一滩意大利面。
  “玩你的游戏吧,我先休息会,”艾德里安脱去外衣,坐到克莱斯特身边。
  克莱斯特如获大赦地拉出PS2的手柄线。
  “那张游戏你喜欢吗?”
  “还不错……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我有我的渠道,”艾德里安打开便利店袋子,“来吃点。”
  克莱斯特见状,也不再纠结,趁游戏机读档的时候开了罐啤酒。气氛微妙地缓和下来,艾德里安坐到他身边,夜晚在沉默中过去。
  早晨七点,克莱斯特给游戏存了档,把记忆卡拔下来。
  “嘿嘿,”克莱斯特把烟头塞进烟灰缸,对屏幕努了努嘴,“刚才那娘们眼熟,好象在浣熊市出现过'注'。我要睡觉。”
  “吃点东西?”艾德里安抖了抖空空如也的塑料袋,“你的冰箱里有什么?”
  “我从来不做饭,什么都没。”
  细微的悲悯从艾德里安脸上掠过,“那我们睡觉吧。”
  “好吧,我睡这里,你睡我卧室,没有多余的被子,你可以用床单把自己裹起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共用一件家具。”
  “什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要么按我说的做,要么滚出去。”
  艾德里安拿了另一个杯子倒了些水,水面上的浮灰欢快地向他问好。
  “那是个摆设,我一年在这里住不上一个星期,”克莱斯特把外套从衣架上拿下来。“去床上睡,那儿有被子。”
  “好梦,”艾德里安伸了个懒腰,转身进了卧室,他已经失去了睡意。
  克莱斯特在沙发上缩了起来,彻夜游戏给这只搂着自己尾巴的小野狼带来的心流还没有完全消退,随之就被自身的疲倦和反复代替。紧张、空虚和抵触缠成结实的网,把他裹得紧紧,他的计划被完全打乱了:善后,再去什么地方长眠——不,现在不能这样。但他难以面对艾德里安,一如难以面对自身。
  公寓里充满单身男子特有的气息,设施也称不上舒适,垃圾更扔得到处都是。卧室里有张双人床,灰尘的形状精确地描绘出克莱斯特睡觉的姿势。艾德里安先收拾了卧室,谢天谢地,衣柜里还留有备用的替换床单。尔后又收拾了浴室。清理脏污的时候,他洋溢着满足感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点子,一个能让这个重逢更有趣些的办法。
  艾德里安洗了手,走到起居室的沙发旁边,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克莱斯特还在那里窝着,肩背微微起伏,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艾德里安拍了拍克莱斯特的屁股,没得到回应。
  艾德里安打开卧室空调,检查他的备忘录,等到房间温暖起来。他抱起克莱斯特去了卧室,又从随身物品里翻出那些个成年男子都会用的橡胶制品。克莱斯特现在憔悴得脱了形,这没错,但艾德里安还记得他英武帅气时的样子。
  他解开克莱斯特的衬衣,躯体上的痕迹并不美妙。十几处旧疤,看起来有年头了;腋下有一处紫得发黑的淤青,边界泛黄;肚脐上方的外伤还没拆去缝合线。艾德里安为克莱斯特翻身,遍布克莱斯特背脊的伤疤纹身在灯光下呈现出鹰的形状。
  什么都没变,艾德里安仔细检查克莱斯特的上肢,以轻柔的手法为他系上衬衣扣子,又拉开他的双腿。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这点事他还受得了。
  做完之后,艾德里安在克莱斯特身边躺下,脊背没有显现惯常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得到了满足,或许这是个好征兆。艾德里安把克莱斯特抱进怀里,轻吻对方的脸颊,在陌生的房间里陷入久违的回忆中。他们在伊拉克协同作战的时候、遥远的童年,过往在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又慢慢消失。
  晚上七点,克莱斯特睡醒了。看见干净的房间和正在打扫的艾德里安,他显得并不高兴,光着屁股就往卫生间里钻,艾德里安赶紧拿了自己的睡衣给他套上。
  克莱斯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床上醒来,为什么□□,为什么屁股痛得蹊跷。他爬到卫生间,把宿醉的残余物吐出来又冲了水,就趴在马桶上不动弹了。但他的脑子越发清醒:不能这样,不能丢脸……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艾德里安顺势住下了,为了观察他的朋友。
  他们见面没几天,克莱斯特就把自己好好打理了一遍,剃净头发和胡须,购买新的行头——办公室里用的、昂贵的正装、衬衣和皮鞋,洗去牙齿的烟垢。为了尊严?谁知道。艾德里安察觉到了克莱斯特的变化,他的想法有所改变。
  艾德里安通过几个线人截获了克莱斯特“意图”另投东家的消息。当然,他不指望弗朗西斯科做什么顺水人情,隐瞒和欺骗才是常态。从他们见面时的氛围来看,“鹰巢”的雇佣兵们不再欢迎克莱斯特,问及原因,人人讳莫如深。但几个急用人的联络者表示可以为克莱斯特提供近期的工作,如果艾德里安劝得动,他们还可以提供分红。
  艾德里安调动自己的关系查到了克莱斯特的几个账户。六个账户里有接近一百八十万的资产,其中一个账户有持续向莫斯科某个账户付款的记录,姑且算作他缺乏常识,艾德里安让调查员通过别的渠道提醒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并不缺钱,似乎也不怎么花钱,伊拉克的任务给他带来了足够休息几年的存款。艾德里安感到克莱斯特的生活条件和这个收入并不相符,他甚至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热爱他的工作。
  但克莱斯特总是惊弓之鸟,被调查员提醒之后,他准备逃往别的地方。十二月十号晚上,他摊牌了。
  “明天我要回夏威夷见见老板,”克莱斯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房租交到下个月17号,你先住着吧,12号之前搬走。”
  “机票订好了?”
  “是的,UA,不能改签。”
  “直飞?”艾德里安打开浏览器。
  “没错,早上八点就走,我很急。”
  “纽约到夏威夷,UA直飞,八点之后,你说的是‘企业号’吧,”艾德里安关上浏览器。
  克莱斯特不知道企业号是个什么玩意,倒也明白自己被看穿了。他当然不是要去见老板,他甚至都没想到去哪,只要离开这个房子,离开艾德里安,去哪都行。
  艾德里安叉起手边的小香肠,“来吃点?”
  “我还有别的事,”克莱斯特果断地说,“从现在开始不和你住了,就这么着。”
  艾德里安没理他,自顾吃着自己的香肠。克莱斯特在复杂而微妙的自我折磨心绪里等了几秒,见对方没有反应,就进了卧室,床下的夹层里藏有几份文件,他需要把它们取走处理。
  做完之后,克莱斯特离开了公寓,并没感到轻松,谎言也提醒他该去拜访老板了,弗朗西斯科的消息或许会为他换来些许好处,顺便再观望一阵。于是他查了航班时刻表,买了第三天上午时分航班的机票,之后在离公寓不远的旅馆开了个房间。艾德里安当然没去找克莱斯特,他总要给对方留出点缓冲时间。
  几天之内,克莱斯特什么都没等到,但他不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航班当天,他起了个大早准备前往机场,这时老板亲自给他来了电话。
  “先生?”克莱斯特提着行李箱下了楼梯,“好久不见,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K公爵,你朋友戴维斯上校要求的任务,佐伊会和你们一起去。”
  “任务?”克莱斯特有点诧异,“先生,我在休假……”
  “祝你们顺利,”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克莱斯特在楼梯的最下层把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连手机的电池都摔出去了,不知道飞到哪里没了踪影。
  克莱斯特狠狠地甩开拉杆箱,一屁股坐在上面。首先,绝不能再得罪老板;其次,不能认输。他愤怒地对墙狠踹几脚,冬季寒冷结实的墙面也还以颜色,疼得他捂着脚跳了半天。于是他又坐了回去,想想该怎么办。
  几分钟后,克莱斯特捡起箱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旅馆前台换了个房间。之后他到新房间重新布置东西,又打了退票的电话。就像所有成年后被离间的童年玩伴一样,克莱斯特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这陷阱充满对过去美好回忆的怀念,还有他和艾德里安在伊拉克的奇妙时光。这时他反倒不去想艾德里安此举出于什么目的,他仅仅感到骇人的威胁。艾德里安和他之前的对手都不同。
  他深知这一点,也清楚自己不得不去碰碰运气,赌一场毫无胜率的战斗,这焦虑萦绕着他,以至于他装弹夹的时候手都在抖。
  艾德里安回到住处时,他的朋友杰瑞德弗雷斯杰医生已经提前等在门口了。
  “我总是等人的那一个啊,艾迪,”弗雷斯杰提起放在地上的购物袋,等艾德里安掏出钥匙,“你要我买的东西在这儿啦。”
  弗雷斯杰医生身材中等,相貌柔和,短发剪得整整齐齐。他原是联邦调查局的侧写师,由于岗位在部门机构中太边缘化转行当了心理医生。艾德里安离开伊拉克之后有过短期间的应激反应,曾换过几个心理医生,在某次转诊的时候选择了弗雷斯杰。
  对于心理医生,艾德里安无可奈何,潘多拉之匣,不相信、也不得不用,选择谁都差不多。
  弗雷斯杰一眼看透了艾德里安的想法,坦言他的本事还是在侧写上,他可以治好艾德里安,但希望艾德里安在陆军里为他谋个一官半职。艾德里安喜欢合理的交换,治疗结束后为弗雷斯杰介绍了个顾问的职位。从利益开始的友谊并不少见。
  “谢谢你来,”艾德里安掏出钥匙开了门,“医生,我需要你做几份侧写,我想招募一批士兵。”
  艾德里安将克莱斯特的履历夹在这一批侧写对象的简历里。结果尚可。弗雷斯杰将克莱斯特评估为被激励型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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