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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场上那支没有番号的连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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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看他们满地打滚,一时忍俊不禁,便蹲在地上问他们:“你们想不想报仇呀?”
  “当然了!把脸都丢在朝鲜了!咋回国呀!”
  佛爷点点头,说:“那你们得练,不练的话削不过他。”
  “这不废话吗!可是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佛爷吐吐沫一个钉,一个月内保证你们能近他的身。”
  这话说得完全都泄气了,书里乖看佛爷一脸喜色,纳闷地问道:“我说佛爷,咱们被人揍成这样,你还挺开心的撒?”
  见佛爷没吱声,哄子蛋说道:“佛爷!你就指条明路吧,能近他的身就有机会,咱豁出去了!”
  佛爷说:“行!叫你们连部集合,机枪班和炮班的也过来,我拉你们练一圈。”
  老兵们听罢也顾不上疼了,俗话说佛为一炷香,人为一口气,他们起身就跟着佛爷去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场戏,全是湛江来下的套。
  他蹲在暗处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狠抽了一口烟后不住嘿嘿傻笑,他身边的石法义啧啧称奇,说道:“难怪团里都说你带兵有一套,我老石今天开眼喽……”
  湛江来又点了根烟,见杨排长也过来了,就说:“你这身手不赖呀,不过下手再重点效果会更好。”
  杨排长苦笑一声,说:“我怕把他们打残废了,这些活宝都是你的宝贝疙瘩,咱可不敢下手。”
  湛江来咯咯直乐,还忘不了枪嘎子挨的那顿老拳,不由抽了口烟说道:“你还真把我的兵当废物了,他们经受得起,想当年这帮小子可把小日本折腾得够呛,随着抗战日见曙光,他们的脑袋越来越值钱,我都想把他们中的一个捐出去换点老本哩!”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又续道,“我倒真想看看你和佛爷哪个更有种呢。”
  杨排长没回答,只望着带领侦察连远去苦练的佛爷有些欲言又止,也许他也有这个意思。
  

我们当兵的,首先得是个人(1)
1950年11月21日,朝鲜,清川江北岸横村,大雪。
  湛江来扶着老油醋四处走走,后者说很喜欢在厚实又绵软的雪地上遛遛,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有这个机会。望着天空丢下的雪粉,老油醋颇有兴致地去探手迎接,似要抓住每一片上天带来的礼物。
  湛江来点了根烟,透过山雾看着白雪皑皑中跳跃的雪瓣,不由得呼出一蓬烟气。
  一年又快过去了,在国内的大地上充盈着的幸福与安逸在新中国成立后格外令人喜悦。在远东朝鲜战场上,千千万万的人民子弟兵高歌着这一刻的独立,尤其他们的敌人认清了这一种对抗的存在后,在世纪不停的更迭与变迁面前,中国士兵由这一刻找到了应有的尊严。
  “大头,让我归队吧。”
  湛江来从“老宋式诗意”中猛醒过来,将烟头戳在雪中,说:“后方要建设,你是军工技术兵,回去投身祖国发展也不错。”接着抓过一团雪,在鼻尖嗅了嗅,说,“回去吧,这里不需要操心。”
  “我要回湛连,你离不开我的,一分钟就能排下美制地雷的人你上哪儿去找哩。”
  湛江来似乎在望着一尊石像,铁打不动,他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老油醋受伤后根本不知道整个连排死伤了多少人,75%的伤亡仍然如鲠在喉。
  湛江来只是想留个苗,从打小日本鬼子起,当初活到现在的游击队员就剩四个了,他感觉有些话不说不痛快:“咱拼过小日本,黑山阻击战你是排头班,飞虎山一战你捋过美械,我说你知足吧,立正稍齐该哪凉快哪凉快,少他妈跟我扯没用的。”
  “大头!”老油醋抖着下唇,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他挥着手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都什么样了,我醒过来就合计了,就这样还怎么回国呀?我死也要死在部队,死在湛连。”
  湛江来不想再跟他废话,他压根就不想再看到老部下在自己面前战死了,他背负不起。
  “明天你到车站,兄弟部队有运送回国的,你去报到。”
  老油醋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他无力地摆摆手,说:“大头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以前为了排雷这点手艺能在部队混饭吃,什么都豁出去了,我从来没给你丢过脸,也没对不起大家,我干的都是自己分内的事,你要是让我回国,我哪还有脸活下去?多少弟兄都在地下看着呢,我以后还怎么安心吃饭?”
  老油醋迎着大雪,续道:“让我留在湛连,那是我活着的意义。”
  湛江来捏灭了烟头,他转过身向横村走去,在雪白的林木交替中,他依稀想起了那些牺牲的战友。是的,他们生前都这样说。
  “晚上有演出,喝点。”
  老油醋在雪中立正,在逐渐远去的背影前,端端正正地打了一个军礼。
  湛江来这辈子最高兴的一件事,也许就是今天晚上的联欢晚会,因为在今晚之后的第三天,他们这个直属侦察连要奉命直插敌后方,他不想在今晚留下什么遗憾,就像对老油醋说的,要喝点,把中国爷们的豪气喝出来,把兄弟情义融化进酒精中。
  文工团的姑娘们在医院,也就是老宋所住的那个大山洞中上演了一幕幕催人泪下的现实剧,战士们在同仇敌忾,在泪流满面,有的在暗藏白酒,也有的将家书一遍一遍对折成方块藏在胸前以求平安。
  湛江来呢,在舞台后抽着烟,他搓着手时不时看一眼舞台后面,听书里乖说,不少医护人员也参与了这次演出,一个扮演黄世仁的家伙挨了不少战士的骂,可是这个人始终保持着微笑,演出结束后与路过的女团员或者蜂拥而来的战士互答友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我们当兵的,首先得是个人(2)
湛江来在终场的时候也没看到苏大夫,他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埋怨。他见同志们都散去后,便像个没头苍蝇似的闯进后台望了望,结果被人一轰而去。湛江来捏着烟头无奈地躲在幕后,看着三三两两的姑娘卸下幕布,唯有吐出一圈圈的烟雾,暗叹自己走了背运。
  “湛连长?”
  湛江来险些把烟头掉在地上,因为他太熟悉这个声音了,就像他们连照相时那缕轻飘飘又甜蜜的声音。他手足无措地熄灭烟头,起身整理腰带说:“啊!这不是为中朝融洽么!”
  说完就后悔了,这他娘的哪跟哪呀。
  苏大夫抿着嘴想乐,她知道这个所谓的英雄连长想躲避什么,所以她问:“融洽到这里来了?不是那条冻河了?”
  湛江来深呼了口气,干咳道:“那个是为你着想,你知道当时多危险吗?要是遇上狙击手你跑都来不及,以后可要加小心了!”
  苏大夫抿着嘴,大眼睛翻了翻说:“那你现在就是为了提醒我吗?湛连长!”
  湛江来终于抵挡不住了,是啊,照相的时候狠骂她也就过了,羞耻不能一提再提,究竟能说什么呢?说后天要走了?要去战场了?临别之前道个歉?
  他做不到,而后他冷静下来,呆呆地望着她胸前的一支钢笔,一时无言以对。
  苏大夫看他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胸,一拳头就锤在他身上,满面的娇憨让湛江来再也抑制不住,他拉过那拳峰,紧紧将她搂住说:“我……要上战场了。”
  苏大夫有些像受惊的小鹿,四下寻找着可以摆脱的对象,偏又无力地任他拿着捏着。许久,湛江来在意识到又犯了一个错误后才缓缓松手,且头也不回地向连队跑去。
  “湛江来!”
  他险些栽个跟头,转过头还不住颤抖,苏大夫泛着笑意。她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问一下吗?”
  湛大头完全头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大夫调皮地把双手插进裤兜,甩着小兰头背过身去,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说:“回来告诉你,所以你要活着回来。”
  望着她的背影,湛江来久久未能平静,可忽然间他意识到,有些便宜完全被他占去了。其实那种冬夜的情景谁会看不到呢,湛江来回到鸡窝的时候,连里的老兵油子提着酒瓶子在窃窃私语,在母鸡咯咯飞舞下,哄子蛋酒气熏天地揪着他说:“连长可真有你的,平日里项庄舞剑,却是暗渡陈仓呀!”
  湛江来很快慰看到一群活蹦乱跳的战友,他笑着飞去每人一脚,然后本色依旧,在鸡舞中发号施令,将调皮捣蛋的家伙逐一数落教导,到最后都不忘踹一脚枪嘎子。那一晚他喝多了,全连也喝多了,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想家,总之大错误没犯,小错误不断。第二天文工团的团长要与他理论,卫生院的院长也要揪他辫子,全连上下近二百来号没一个幸免的。
  冬雪正浓,在宿醉后的清晨他惊醒过来,踢飞满窝的鸡崽子,模模糊糊地看到三三八团团警卫战士明晃晃的刺刀。
  老朱,已然在他面前喝着开水了。
  他阴测测地笑:“不赖呀,军民结合是代表呀。”
  湛江来呵呵回应,说:“哪敢哪敢呀,糗事不提,说实在的,是不是有人告黑状了?”
  老朱抿嘴想乐,强忍住才点了点他的肩头,说:“前天下达的命令可不是儿戏,你这家伙爱杂耍,师里很多同志都要看你的笑话呢。”
  “你这不是损人呢么。”湛江来拍掉身上的鸡毛,板着脸说,“就这穷村子憋了我半个多月,我还以为团里把我们忘了呢,你老朱也不是个东西,拼死拼活的事儿全往我身上撂,诶?我是你牲口啊?”

我们当兵的,首先得是个人(3)
老朱一语双关地说:“队伍要锻炼,全团都在刀尖上你还不快跑?”
  湛江来自然会意,他看了看表,说:“我要是跑起来,你得追。”
  老朱依然不作陈词,卷起袖子就与警卫上了车。而这一次,湛江来却看到他在车窗中隐隐敬了个军礼。他以为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人家早已开出了村子。湛江来望着飞滚的烟尘,知道全军都在路上了,想来明天的奔袭要在今天开始,不由叹了口气。
  刚刚荣升为机枪班班长的哄子蛋,真可谓意气风发,在佛爷那里像模像样地学了几天功夫,时不时便要寻上杨排长来个一刀两断,他现在有了新的口头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口鸟气怎么也要出,不然屁股里就像憋个蛋,怎么也不舒坦。只是战机渺茫,杨排长压根就没给他偷袭的缺口。
  随后他逢人便叨叨:这是杨源立怕了,大局当前他暂时饶他不死,这也是革命同志应该有的广阔胸襟嘛。可是背地里若不是石法义拦着,姓杨的肯定会把他的卵蛋捏碎了。
  与哄子蛋不同,这些天枪嘎子有些魂不守舍,老油醋归队后和他在一起腻腻歪歪的,把书里乖恶心得够呛,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枪嘎子有心上人了。这可不是小事,那在湛连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的当量。书里乖就问枪嘎子是哪家哪户的姑娘。他在村里搞军民融洽的时候混了个脸熟,说不定真能出两手把这事搞定了。
  枪嘎子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书里乖有点怒,骂咧咧地说:“你还叫个爷们撒?把屁放出来,爷帮你拿下咯。”
  枪嘎子还是不肯说,抱着狙击步枪就往老油醋怀里钻,气得书里乖直挠狗皮帽子,刚想损他两句,老油醋就搭腔了:“哎呀哎呀,娃儿不好意思,这事逼不得呀。”
  “那怎么也得认识认识吧?谁家的撒?”
  老油醋见枪嘎子点了点头,就压低声音说:“确实是朝鲜娃,小崔的妹子,那个文工团的崔智慧。”
  书里乖听完一愣,他蹲下来也压低声音说:“好家伙,都对上文工团的绿豆眼了呢?据传连长也成了周幽王,博取美人一诺要视死如归咯。”
  老油醋有点哭笑不得,点着他的脑门说:“你这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长咋像周幽王哩?再说苏大夫也不是文工团的,你瞎安什么劲呀!”
  “嗨,不都一样嘛。”接着话锋一转,说,“嘎子,这事咱得坦荡点,不就是个闺女嘛,出发前咱表个态,是成是败做到问心无愧,这猴年马月的相上亲家不容易,咱别后悔。”
  老油醋也是频频点头,说:“人这一辈子说没就没喽,兵荒马乱的怎么也跟人家说一声,不行就算哩。”
  这番鼓动,可把枪嘎子羞坏了,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部队开拔会这么快。刚才石法义接到湛江来的命令,说是晚上七点提前出发,现在可是到了紧要关头,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
  “行!我说!”
  书里乖一巴掌就拍在他肩上,竖起拇指朗朗道:“爷们就得这样,走!现在就去。”
  “现在呀?”
  书里乖呸舌道:“难道等你光荣的时候撒!”
  老油醋是推波助澜,和书里乖推搡着枪嘎子就往文工团驻地走去。蓝湛湛的碧空下,这三人的异动引来不少晒太阳的士兵注意,哄子蛋正在班上耍大刀,看他们三个古古怪怪的就问了一嗓子,书里乖的烂嘴天下皆知,交代一二后,哄子蛋是大刀也不耍了,叼着烟头也跟着去起哄。

我们当兵的,首先得是个人(4)
这一传十,十传百,本来芝麻点的个人问题演变成了群体*,转眼间百来号人就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村东头,惊得文工团保卫干事冷汗直流,摇着电话要叫湛江来。湛江来呢?还在鸡窝里擦枪呢,接到电话的是石法义,他正与佛爷和铜炉及杨排长开会,这一听之下就懵了,放下电话跟兔子似的奔出了屋外。
  枪嘎子岁数不大,二十没出头,本来挺不好意思的事,让这帮老兵油子更是搅和得乌烟瘴气,把人家文工团的女战士吓得挤在屋里不敢出来,哄子蛋学了几天功夫还表演了一番空翻,机枪班的叫着拍手喝彩,看得老油醋直摇头。
  此刻他和枪嘎子面面相觑,知道把事闹大了,这下非得挨枪子不可,书里乖摆着手说:“嘎子,现在大家伙可都看着呢,你大方地说出来,有咱们给你撑腰还怕啥呀。”
  哄子蛋也拍着胸脯说:“说吧,咱枪里炮里打滚出来,还在乎这些!”
  百来号人举着枪就开锅了,不住嚷着一个字:说。
  枪嘎子有点像上刑场的感觉,躲在老油醋背后不敢出来,老油醋也没想到挺简单的事变得这么复杂,就哭丧着脸嚷嚷。可谁在乎呢?这些半个月都窝在村里的尖兵早就无事可循了。
  “砰”地一声枪响,百来号鸟嘴终于平静了下来,石法义拎着手枪怒目圆睁,那眼白里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牙缝里阴风抽动,硬生生挤了俩字:“反了……”
  对于哄子蛋这些老兵而言,根本就没瞧上石法义,在他们眼中石法义不过就是老宋的临时替代品,所以他们不是回应,而是鄙夷地戳在那里不动声色。
  “是谁挑的头?是谁!”
  石法义的吼声有点空洞,之后在落针可闻的寂静里,他将眼睛定在了哄子蛋身上,该他倒霉,谁让他是这些人里的“首长”呢。
  “我知道就是你!像你这种害群之马还留着干什么!”说着就要警卫干事拉出去毙了,几个文工团的保卫干事早就恨得牙痒痒了,上去就将哄子蛋按在地上绑了起来,石法义握着枪喝道:“都给我散了,等任务过后我要一个一个揪出来,有你们好看的!”
  百来号人一个没走,都默默盯着地上的哄子蛋,这让石法义有些不知所措,脸上也多了几分尴尬。这时枪嘎子从人群中挤出来,低着头说:“指导员,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枪毙就毙我好了。”
  哄子蛋在地上哈哈笑道:“贼娃子,还轮不到你呢!”
  石法义几乎要崩溃了,他喝道:“好呀!你们的袍泽感情要凌驾于革命纪律之上了!这种恶劣的品质还称得上人民的队伍吗!一起绑了!”
  就在保卫干事拎着绳子上前的时候,一个愣头青推开人群,不住喊着:“等等!等等!连长来了!等等呀!”大家转头一看是崔智京,这小子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蹲在地上,还不忘指着后面。
  湛江来满身鸡毛,看上去似风尘仆仆,颇有几许远道而来的架势,只是他笑嘻嘻的脸庞让大家云里雾里的,他上前拍了拍石法义,在人们不觉之间暗自捏了捏他的肩膀,转身又对崔智京挥挥手。
  崔智京从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枪嘎子,那封信在院子中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湛江来指着那封信笑着说:“多大点事呀,小年轻的卿卿我我而已,大家临走凑个热闹嘛。”
  他的话,将“临走”这两个字念得很重,并一直望着石法义。老石向来招架不住他的眼神,只有收回短枪。湛江来让人把哄子蛋解了,一脚把他踹回队里说:“本来今天晚上要开个战前动员会,现在大家都在,就不劳枪嘎子跑腿了。”

我们当兵的,首先得是个人(5)
大家听完都笑了出来,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和谐了很多,湛江来又说:“从我们入朝以来,战前第一阶段的战略战术一直没有完全实现,我们也碰了不少钉子,这是我们和祖国人民不曾想到过的,我们当中有不少畏敌的情绪出现,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湛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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