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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的故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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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
节目准时播出,大家在现场观看,随时准备补救出现的问题,随时盯着时间,随时盯着插画面的地方、进音乐的地方、进广告的地方。有的时候没地方坐,其实也根本就坐不住,因为随时都要轻轻走动,进行各工种和主持人的沟通,所以,经常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9∶00播出结束,下班啦
此时主编还不能走,还要想着大后天早上七点要播出的节目的“第一关注”……等等许多内容。
这样看来,这位主编在节目播出前一天的下午四点到夜里零点半,只有在吃饭的时间里可以轻松一下,只有在零点半到四点半这段时间可以睡觉。
细算一下,这三天里这位主编和他(她)这个班的编辑们睡了多少个小时?工作了多少个小时呢。
《第一时间》的工作人员们,坐公交车经常睡过了站,坐地铁经常睡过了头。坐公交是一路脑袋敲打着玻璃睡着,打车经常让司机说一声“到了”才醒过来,他们人人都有过这样的笑话。
做新闻就是有这种不可自主性,为了全国的电视观众,这些年轻人活生生地在“熬”自己。他们把自己的“油”熬出来,点上了一盏“灯”,照亮了中国人的每一个今天的黎明。
发誓奋斗的制片人
这个世界无论是多么的色彩缤纷,可你身下的影子却总是黑色的,但是,你不要低头。
如果说《第一时间》这个电视栏目的成功,必须有一个人来主策划、来主笔、来为这个节目付出巨大的精力,那么这个人就存在了,他的名字叫哈学胜。
怎么样,有人“哈日”,有人“哈韩”,可他却要“哈学”,而且还要“胜”。
哈学胜是西北地区一位农民的孩子,借问读者,在您的记忆里,第一次看到电视是在什么情况下呢?
哈学胜是在上中学的时候才看到的电视,他回忆说:“当时公社有个电视柜,我常去看看,什么《流浪者》、《加里森敢死队》、《大西洋底的来人》……后来学校也买了个电视,比公社的还要大,这样就更方便了。当时学校还把一些‘好学生’叫到一起去看电视,这也算是一种奖励吧,不过,这种奖励还真的激活了我的一颗心。”
“到了高中就没法看电视了,但我还是想看。于是,那次就看了一次电视,那是一个新闻启示录,但是它给我的启发非常大,我突然喜欢上这种东西了,它已经深深地进入了我的心。电视,太伟大了,太吸引人了。当时我就想考新闻系,结果全校我考了个第一。跟你说,那个时候,我就想做个记者,写新闻,写农民,写他们的苦与乐,写他们的希望,写他们的明天。”
那个时候,哈学胜想做记者,就像从幼儿园开始,教师就会讲,孩子们,你们从小就要有自己的理想。可很多孩子的理想到后来却没有实现,是理想得太早了一点儿呢,还是幼儿时代本来就应该是玩儿,就不应该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和人生的蓝图,一个人的一生,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理想?这还真是一个比较难以规定的问题啊。
哈学胜在中学时候才开始理想,他的理想是当一名记者,后来呢,他还真的做到了。毕业以后,他真的做了一名记者,在银川某报社干了八年,再后来,他又到了《中国青年报》,再再后来,他到了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没多久,就当上了电视栏目的主编。
一位农民的儿子,从第一次看电视的感受,从第一次决心当一名记者、为老百姓说话,奋斗到后来,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今天,他又做到了,他是《第一时间》的创始人、制片人,也是《第一时间》的“心血人”。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然而,在未成年时候的“第一次”犹为重要。在那个时刻,那些自觉的、不自觉的东西会悄然地渗透到你的心中,激活一种志向,有很多人都是在这种志向的驱使下走向自己的目标的。
一个人的“第一次”也许并不好玩儿,但是把十个人甚至更多人的“第一次”集中起来,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是非常有趣的。可以写出很多故事来,不信你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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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学胜的回忆:(1)
《第一时间》讨论创办的时候,北京正处在“非典”肆虐的特别时期。讨论创办新栏目,就要天天开会。那个时候,有的单位都不上班了,央视考虑到安全问题,也不硬性要求所有的人都来上班,但是要求创办新栏目的人必须来上班。
于是,大家就都提着心,吊着胆地来了……
往往有的时候,提心吊胆的日子是最有回忆价值的日子。
假如有两个人,甲大讲自己如何如何享福,生活如何如何美好,如何如何地将大笔的金钱花在如何如何的地方。
而乙却讲自己如何如何吃苦,如何如何受难,如何如何经历了生与死、爱与恨的惊魂与痛苦,你更愿意听哪个人的故事呢。
如果是我呢……
我选择后者!
前者是在我的面前炫耀他的财富。
而后者却给了我一笔永远也用不完的财富。
你的钱能花完,但是,你的经历却永存。
那个时候开会,大家都要戴一个大大的口罩,讨论发言时说起话来都囔囔的。不同的口音通过口罩再传出来,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于是发言人只好大声地说话,有的人甚至是在喊。讨论交流是要有表情的,可谁的表情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说话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口罩一动一动的,好像是一个个的卡通人,于是大家互相看着都觉得特别好笑。台里规定不能开十人以上的会,可我们已经超过十个人了,就算是非法开会吧,想想也是违反北京的规定。可不违反又怎么办呢?电视节目不能停,创新不能停,央视在北京,央视的节目在这个特殊时期如果做不好,那外地对北京的看法就更复杂了,这对社会的稳定起不到作用。好在大家谁也没发烧,烧的只是心里。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开着窗户开着门,扯开嗓门儿大声地说,这可真叫“开会”了。
就是这个会让《第一时间》悄悄地产生了。
世界上有许多发明创造都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产生的,开会只是一种形式。虽然“非典”时期的会议是令人紧张的,但也是令人轻松的。以往的那种浮躁的环境没有了,那种浮躁的情绪也没有了,剩下的是那种清冷的环境,而这种清冷的环境反而给人们一种清晰的思维和冷静的思考,这种冷静的思考,带来的结果却是热烈的和可喜的。
浮躁,说它浮动也好,说它躁动也好,总的来说,它给人一种不扎实的感觉。电视台也是生产部门,你总得让他们坐在那里生产个什么东西吧,可这东西却没有一个标准,没有产品的图纸与规格,完全要凭他们的想像将其研究出来。
此时,人的想像力有两种,一种是在空中向四周看,蓝天、白云、时不时还有几只鸟儿在飞翔,实在是美极了,如果向下看呢,群山、河流、公路、城市、农村,简直是美极了,此时,他们看不到地面上的人,因为从空中向下看,人,太渺小了。还有一种是在地面上看,他们首先要看到人,人们的生活,人们的奋斗,人们的快乐与痛苦,然后是由人们组成的这个社会,最后才是与人有关的东西,诸如建筑与城市。
从空中看,虽然看得很广泛,但却离实际远,离人的生活远,离百姓们更远。
从地面看,虽然看得很局部,但却离实际近,离人的生活近,离百姓们更近。
你知道在全国的电视台里,每天有多少个电视栏目组在开会吗?正在播出的,正在策划的,正在组建的,正在被停播的等等,他们都在欢喜与忧愁当中研究着“明天”的日子,电视人“明天”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哈学胜的回忆:(2)
是的,在一个电视台当中,电视栏目是一个占全天主要播出内容的重要节目,甚至可以说是由一个又一个的电视栏目组成了一天的电视节目。那得需要多少个栏目。在这些栏目中,日播的栏目一年三百六十五期,周双播的栏目一年一百零四期,周播的栏目一年五十二期。但这大多都是录播,如果你要办一个直播的日播栏目,那就要脱层皮了。脱皮是痛苦的,但脱皮也是“而出”的一个改变。
人,不怕“一天一新”,就怕重复了再重复,在重复中保持一种不变的姿态,实在是不容易的。
讨论结束了,分给哈学胜的任务就是创办《第一时间》,考虑到一个人工作不好办,就给了他一个人,也就是吴讴。两个人总算能有个说话的伴儿,也能研究一个事情。好歹也是个栏目,总得有个地方办公吧,正好楼里有一间房、一个办公桌、两把椅子,于是,两个人见面互相问了你好,然后就开始你呀我呀的“第一时间”了。
那个时候,他们办公室的旁边也有一个新栏目在创办,而且这个新栏目还被大家所看好。于是,那里天天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那简直就是“高射炮打飞机”——“热火朝天”哎!
可他们的办公室,就冷冷清清的,全天也不过是来过一两个人。每天他们两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同意了你的看法就再也没有人同意了,你反对了我的看法就再也没有人反对了,经常的比分是一比一或者是二比零,一比一没有什么,可以继续争论,但是二比零就可怕了,到底这个想法是对了,还是错了,没有一个肯定的结果。
人,不怕不知道自己的优点,怕就怕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如果让你七天时间内不去照镜子,你肯定忍不住,你肯定心里十分不安,你肯定希望别人告诉你,你的脸上有什么不利于你外表的脏东西。其实人天生希望自己能发现自己的问题,但由于生活的复杂性,人们渐渐地把这个天生的给丢掉了,可惜得很。
“问题算什么,只要能通过。躲了我一人,谁是下一个?”
我们有多少人是在躲问题而不是在解决问题,解决问题是麻烦的,而躲问题却是简单的。我们过去对付日本鬼子有“游击战”,用白话解释就是“捉迷藏”,只要不被对方捉住,那就算是初步的胜利了。可不利的是我们天性里爱好继承传统,好传统可以继承,坏传统不要继承,可有人却偏偏能把好传统继承下来以后的属性给改变了。
到了现在,我们还是有人在玩“捉迷藏”和“打游击”,跟人民玩儿,跟领导玩儿,只要人民不知道,只要领导不发现,只要领导不注意,只要不被人们“捉住”,那一切都可以过去,那就是胜利。但他不知道,这种方法一旦到了“过不去”的时候,一旦到了“藏不了”的时候,那就是一种灾难,一种令人震惊的大灾难。
其实我们做一件事情,看起来是在操作它,但实际上是在解决无数个问题,只要问题解决了,这个事就成功了。如果你在做一个没有问题的事情,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有成就的事情。
两个人之间没个结果,这个栏目也要办,于是,哈学胜就天天写呀写呀写的,写了一稿写二稿,然后三稿四稿地写。而吴讴呢,就天天跑呀跑呀跑腿办一些具体的事情,请示一件落实一件,《第一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时间,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个栏目。 。。
哈学胜的回忆:(3)
做电视节目的人,必须考虑到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观众定位”,这好像是一个十分科学的理论指导,但多数的栏目首先使用的、或者说是惯用的方法就是“年龄定位”。这很简单,这很容易,一说到年龄,谁都能想到,什么年龄的人,就需要看什么样的电视节目。看起来十分科学,科学得不能再科学了,因为年龄和文化程度是同步的,什么样的年龄,就有什么样的文化程度,什么样的文化程度,就自然去欣赏什么样的电视节目。但这有些过时了,严格地按年龄来区分观众群已经不适应我们当前的观众群体了。
有很多成年人去看动画片,有很多儿童去看成人的片子。有些制片人已经发现,本来想给大人看的电视,却招来了一群孩子在看。最早的就是“央视二套”的《欢乐家庭》第一版的播出,从当初创意到播出时间,都认为是给大人看的。比如,周二周六晚18:30分,大人们应该等着看新闻联播了吧。节目播出一年,年底要写个“大总结”,需要参考观众来信,拿到手一看,竟然全是孩子们写的信,甚至有的家长是代替自己不会写字的孩子写的信。研究了一下,不足为奇了,那个时间大人正在做饭,孩子没有事干,而且,当今的孩子压力大,急需释放,赶上一个喜剧,无比的快乐。
所以,到现在还有人经常把观众按年龄分,但却没有想到,观众可以按年龄分,而时间呢?看电视是需要时间的,年龄的不同,工作的不同,文化程度的不同,再需要不同的电视节目,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段来看电视呀。那么,这些观众在什么时间去看电视呢?去看看休闲、体育、健身的环境里,晚上都是什么人?去看看酒吧里晚上都是什么人?去看看网上都是什么人?而白天,只有两种人,上班的和不上班的。上班的不用说,不上班的大部分人还能分成三种人,退休不用上班的、养病不能上班的和无班可上的。
究竟是在什么时间,所有的人都在做着同一件事情,而这同一件事情又不影响他们看电视呢?
早晨,早晨是所有的人在做同一样事情——起床和不起床。这里之所以把起床和不起床并成同类,那是因为,此时人们都可以打开电视,或看或听,于是,他们看中了早间电视节目。
哈学胜说:
我当初面临的就是做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这个“东西”能不能是大家在早间观看的一个最有价值的东西,有没有老百姓喜欢看你的这个“东西”。它一是要新鲜,二是要信息量大,要让观众觉得看起来物有所值。说实话,无论是谁,早上的时间都非常紧张,能在电视机前多留大家一分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一个人一大早起来,要感觉到心情好、要振奋不容易。特别是现在的人们,一大早起来心情就或多或少地有些沉重,只要一睁眼儿,就让全天的事情压得难以轻松。所以我们能不能给大家的心情加加油?这就是我们当前的任务所在。我们要有责任感,要大家心情好,要大家快乐,让大家怀着好心情去上班,让他们舒服,让他们一走出家门就感觉到和谐,感觉到快乐,感觉到自信,让他们在公交车上被别人踩了脚都不带生气的。
心情不好的时候,好事都快乐不起来。
心情快乐的时候,坏事都能轻松面对。
现在看来这个价值观是对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哈学胜的回忆:(4)
是的,一个价值的确认,是非常复杂的。当前这个社会是多元的,有多元就有多认识,一件事情发生了,有说好的,就有说不好的。比如说,最明显的就是争议的东西在网上比较多,有理的使劲喊,没理的也使劲搅三分,好不热闹。利益的多元化导致了价值判断的多元化。但是总有一些恒定的东西,能把这些利益分化的人吸引到一起来,这就超越了现实的价值。一件事情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你所说的和别人所想的一样,这就有了认同,就达成了共识。《第一时间》就是先要找到能让大部分观众达到共识的那个“点”,只要你的这个“点”找得准确,那么发出来的“声响”与“共鸣”再加上“回声”,你就成功了。
《第一时间》到底算不算新闻栏目?哈学胜说,严格地讲,它是一个不是新闻的新闻。这也就是我们前边所说到的,他们做了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什么新闻最吸引人?
事件性新闻,它从题材上讲就是事件性的。这是所有新闻里的最高形态,这在全世界都一样,没有什么其他的新闻能在形态上超过它。
新闻是什么东西?
有关这个,专业的老师能讲得很清楚,有几个元素是肯定的。
新闻五要素,即五个“W”。
什么事(What,何事)?
谁被牵连到这个事件之中(Who,何人)?
这个事件是什么时候发生的(When,何时)?
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Where,何地)?
为什么发生这个事件(Why,何故)?
有的还要加上一个H(How,怎么样)。
值得一提的是,事件性的新闻都能具备所有的这些要素,这叫指数,指数越高,新闻性就越强。而事件性的新闻只要一发生,所有的元素就全都具备了。
两人一桌勤琢磨,
新闻必须重新说。
多重世界多元化,
喜看眼前问号多。
其实,这也是相当危险的,一个电视栏目有了好领导,有了好制片人,有了好大一群工作人员,就能成功了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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